第158章 遍是奇葩

“是他麼?”

“沒錯,是他。”

“注意,環境太差,不利動手,等一會兒。”

“知道了,我們盯着……”

車裡,又一輪抓捕即將上演在六安市,自廬州風塵僕僕趕來,找到目標已經天黑了,目標方定軍,此時正攬着一位妹子,和兩男喝得興起,夜市街上,店鋪林立,飯桌自店裡直襬到路上,這種條件肯定不利於抓捕了。

咕…咕…有人的肚子在叫。

車裡窩的都看向花哥,如花怒道:“看什麼看,老子早餓了。”

“孫總,等會兒,您一定得等會兒。”徐健安慰着,這位編外協警,地位可比隊員們高多了。

“孫總,一會抓完,我們請您。”一位隊員道,客氣到無以復加。

有道是人敬你一尺,你敬人一丈,如花的豪放已經征服這些糙爺們了,請吃不心疼,幹活不叫累……哦他不用累的,本來就有多動症。不過在警員們看來,像這樣不講報酬不缺錢的協警,這年頭打着燈籠也找不着啊。

就有一點不好,脾氣不怎麼好,老嫌刑警水平不咋地呢,這不又怒了,他斥着:“至於麼?上去圍着摁住不就行了,不聽話揍一頓。”

“喲喲喲,孫總,我們不和您一樣啊。”有位隊員笑道。

又一位解釋了,人多雜亂的地方,你可知道有多少手機和攝像,一不小心給你傳網上,又是暴力執法,現在執法比違法難啊。

“這我就不願意聽了,碰見壞人,咋,還去商量了:親哦,您別跑了,讓我抓着你?”如花刺激道。

衆人一笑,徐健趕緊壓住,又來安慰如花稍安匆躁,如花瞅瞅那仨喝得興起,捋袖子光膀子大扎啤,指不定到什麼時候呢,他說了:“賤哥,您這樣是不對滴,這號喝法,能特麼喝到二半夜……那不旁邊還有妞不是,喝興了,絕對找個地兒幹一炮,你讓兄弟又等到二半夜啊?”

“哇,這你都知道?”徐健不信地道。

“這不正常麼,我兄弟樂子手底那羣貨,還不都這樣……不能等,一等又耽誤一天,你就抓着他一時半會也醒不了。”如花道。

這是實情,底層這些混球,誰活的不是醉酒當歌?抓抓審審等等估計又是一夜難眠了,外勤隊員已經習慣這種黑白顛倒的時差生活了,倒也不覺得什麼,只是如花這麼替大夥着想,還是贊得了好一片贊聲。

“切切……別拍馬屁,我告訴你們個簡單辦法,去把他誘過來,誘到那兒,樓轉角,都撒尿那地方,摁住帶走不就完了,咱們省點功夫吃飯,還能趕上回廬州呢。”如花提議了。

“誘過來?這陌生地方啊,情況不熟悉……嗨,別下去……”徐健一下子沒防住了,如花跳下車了,一吼如花一回頭警示着:“再管老子,我喊警察啦!”

“哦喲,孫總……咱們一夥的,您可千萬別這樣……”徐健嚇壞了。

“那聽我,到那轉角等着,我把他給你們叫過來。”如花牛氣哄哄地道。

那些警員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眼看着孫總大搖大擺就去了,徐健驚得趕緊給另一組任國樑彙報,又派了一位小個子,悄無聲息地保護上了。

話說花哥是相當淡定滴,見過大場面的人,這犄角旮旯的小毛賊還真不在他眼中,他在路口,買了個豬蹄啃着,邊啃邊穿着冒着燒烤煙的巷子,向方定軍這個嫌疑人靠近。

不對,似乎打不過,那丫胳膊上烏七八糟紋着骷髏,咧開的胸前一片毛,口闊環眼,一喝酒半大杯,看樣子也是個悍人,讓如花猶豫了一下下。

“小樣……裝黑澀會,我艹,看花爺怎麼整你……”

他邊啃邊走,目光遊移着,回頭時,車已經撤了,換位了,兩位隊員快跟上來了,估計要把他拉回去,他看看方定軍身邊那個染毛的漂亮妞,突然間靈光乍現,有辦法了。

嘴裡叼着豬骨頭呸一吐,蹬蹬蹬往那桌的店面裡走,一下子把上來的警員甩在後面了,那兩位不敢貿然靠近了,眼看着花哥單槍匹馬就靠近嫌疑人。

“咦?這不紅紅麼?”如花轉聲,認那位女人,那女人被如花的顏值嚇得尖叫了一聲,愕然了,如花笑着道:“看看,認出哥來了吧?”

“他誰呀?”方定軍幾分醉意,不悅道。

“我不認識。”姑娘傻眼了,然後說:“誰叫紅紅?”

“哥又不是不給錢,裝什麼純呢?瞧瞧這小臉,都瘦成啥啦……哎喲,胸也小了,我就知道你日子過得不好……”如花說着,一擰那姑娘小臉蛋,一摸那姑娘的小胸脯,那姑娘傻愣愣地看着,愣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氣炸了,臭油手摸了她一臉一胸,她拎着啤酒杯子就砸,可那還砸得到,摸了把便宜的如花,早興沖沖拔腿跑了。

“我艹,摸老子的妞……”方定軍省悟了,抄起酒杯喊着就追上去了。

“我艹,上。”那倆喝着的,拎椅子、抄瓶子,遲了一步,緊追不放。

如花撒丫子飛奔,撞翻了幾個攤,眼看着方定軍喊着就追出來了,他路過一位隊員身邊喊着:“絆後面的。”

“哦……”那隊員一點頭明白了,說時遲,那時快,方定軍飛奔而過,他下意識一伸腿,叭唧,追出來的跌了個狗吃屎,第二個啪唧,來了個疊男漢。

前面的恍然不覺,看着如花一拐,他跟着就拐,冷不丁圍上來一羣,勒脖子別胳膊瞬間把他制服了,如花拐回來了,搶着兜頭給這人一套,哈哈笑着道:“瞧瞧,這辦法管用不?”

“快走……市場管理來了。”警員們帶着嫌疑人迅速上車,對孫總已經佩服到無語了。

如花一瞅後面,還唯恐天下不亂地喊着:“摸你妞咋拉……我哥是市場管理的,弄死你……哥,就他們還想打我,揍他們。”

嗯,倆管理員糊里糊塗看,那倆剛爬起來的不服氣,揪着管理員質問,兩句不對,劈里叭拉耳光拳頭,迅速打成一片了……

………

………

嫌疑人方定軍,男,31歲,捕前系六安市某安防安保公司臨時人員,經查實,曾從戈飛飛手中購得十萬面額的假幣。其犯罪事實正在進一步覈實中。

六安市落網的實時信息,顯現在樊賽麗的手機上,他裝起了手機,邁步進了剛剛騰出來的證物室。

兩週,自王壽和之後,已經落網了以戈飛飛爲首的十二個人,省刑警總隊及地方刑警先後在七地市秘密抓捕,成果……那,基本就都擺在眼前了。

假鈔,全部是假鈔,按嫌疑人、出現地點、金額一一標註,數位經偵人員正通過儀器,對不同地方出現的假鈔進行鑑別,不過以樊賽麗的經驗判斷,應該是同一窩的,很多字冠都是統一的R7,一個模板的成型沒有那麼容易,那改動就更難,很多假鈔製造者,做出的都是同字冠同號的鈔票。

“怎麼樣?有發現嗎?”樊賽麗隨口問。

“暫且沒有,一人經手的,來源看樣是相同的。”一位經偵道。

“你呢?”樊賽麗又問。

另一位眼睛不離顯微鏡,隨口道着:“沒有發現,成摞的號碼是相同的,就是部裡追蹤的R7,除了濱海那二百萬,就數咱們這兒了。”

“那這張呢?”樊賽麗看到那幾張樣片,美鈔,百元面額的。

“製作精良,凹版印刷,配色精準,別說外行了,就咱們這些內行不經常接觸,一下子也分辨不出來……但美鈔在國內的銷量也大不了,大部分都流向黑市了。就即便氾濫,也不應該在咱們這樣的落後省份,在沿海倒是更有說服力一些。”另一位經偵道。

樊賽麗揀了個座位坐下來了,她癡癡地盯着塑封袋的一張美鈔,話說這些平均三千工資的警察們,是沒有機會接觸這種錢幣的,連比對的樣本都是從中行購回來的,還請了銀行幾位專家詳細給講解了一番美鈔的鑑別特徵。

人民幣、美元……兩樣假鈔交互出現,其實專案組的方向是,沿着王壽和交待的線索順藤摸瓜,把窩案、併案,以及交叉犯案的一網打盡,從中尋找可能存在的突破點,可惜有點事於願違了,似乎捕回來的都是小魚小蝦,頂多是換點假幣想辦法折騰出去增加收入。

一張百元大鈔批發只要十塊錢,批發商掙五到十元不等,到零售手裡,那可就要當真幣用了,全省已經多地出現了混亂,特別在落後縣鎮一級,假幣對於經濟秩序的打擊能引發什麼樣事你無法想像,曾經有收牲口、收糧食的奸商,給一村養殖種殖戶的都是假鈔,結果導致了一村老百姓圍堵派出所。

這個上面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破不了案子,抓不到壞蛋,就是警察的責任!

樊賽麗憂鬱地捻着鈔票,案件推進,習慣的焦慮和案情一同來了,一直以來案情是下行,而不是上行,自下而上的路是被堵着的,這其中你找不到那個關鍵的人物,就無法揭開上層的組織及人員,在這種情況下,不管你抓到多少小魚小蝦都是無濟於事的,這些人會等風聲過後,再找一批分銷,然後很快又會像瘟疫一樣在很短的時間裡蔓延開來。

關鍵點…關鍵點…這個關鍵點和關鍵人物,是誰?

是王壽和?是戈飛飛?還是被捕的這些人裡某一個?

她思忖着,看着呆板的鈔票圖案,卻意外地想起了濱海那位奇葩線人,她奇怪地在想,如果這個人,說不定會有辦法的……對呀,這個的思維,可比當警察的縝密多了,能從一個簡單的捎貨線索找到拐王,說不定……她念及此處時,像觸電一樣,摸出了手機,拔通了黨愛民的電話……

…………

…………

“什麼?可把你想得美的,你以爲他是容易請的?就容易,這回恐怕也請不到了……不是我推託,是這麼回事,濱海上週處決了一個死刑嫌疑人,這人是火光行動的一個重大嫌疑人……不是舊案,他和這位的妹妹,有點那個那個……哦喲,反正我說不清這蛋疼的感情事,就是感情受到傷害了,我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黨愛民解釋了一通,樊賽麗的煩躁地掛了電話,卻是連再見也沒說,他悻悻然在審訊室外抽了一支菸,越想越窩火。風雨小說網

抓這個拐王就累了個半死,等抓回來了才發現,剛開始呢,那丫不愧是靠嘴吃飯的,銅嘴鋼牙,一開口能噎死你。

交待案情,沒問題,我全交待,不光交待,我還得跟你們探討一下,你問民工那事?那怎麼能怨我,都是簽了協議的,讓他們去工廠學習啊?不幹活怎麼學習?條文裡寫清楚了,怎麼可能是詐騙。

哦,你是工廠的介紹費啊?那我當然得收了,這介紹費和詐騙扯不上關係啊,要騙您得找勞動部門啊,是他們騙老百姓了,合同主體是他們。

神了,他說得振振有詞,字字在理,如果按法律條文,似乎還真挑不出他的毛病。比如辦公司籤留學協議,艹了,這貨早留一手了,那公司法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推二六五屁事不認了。

販假幣倒是交待來源了,這事他也有話說了,我不屬於販售,而是他它給販毒的了,以物易物,算不是販售,也不是我的,所以不能叫非法持有。

那特麼非法藏匿毒品總有吧?

不能,那也不是我的,我騙回來的,連你們都知道是誰的。

於是一來二回,彷彿他是清白的一樣,就私設郵正儲蓄所他都不認爲犯罪了,我就是郵正代辦人員,這錢頂多挪用了,怎麼叫詐騙?詐騙是以非法佔有爲目的,我不還沒佔有就被你們全搜走了?把我財產一罰沒,我擦,你們還賺了。

說不清這個是腦子有問題,還是在故意折騰,反正是邏輯混亂,不能用正常思維來理解,特別是和李倩、姚玉霞兩個女人的事,這貨嘴一跑火車,能給你講半天一龍二鳳的胡天黑地細節,再糙的爺們都能聽到臉紅。

黨愛民重重陷了菸頭,又一次回了審訊室,裡面,王壽和在侃侃講當年騙人妻的舊事:

“……我記得很清楚,第三個,安慶,我在安慶飯店吃飯遇上的,大冬天,她一個人,只要一份蓋飯,我一瞅,就是那種經濟條件一般的……但是打扮的不錯,特別是穿着高眼鞋,毛裙,身材相當不錯,但衣服的質地一般,這種女人就容易上手了……我製造了一個巧合,不小心把一罐飲料,灑到了她身上……不多,就一點兒……”

王壽和神往的講着,這狗日貨能記得他搞過的每一個女人,而且能講出每一個細節,更日了狗的是,你還不能不聽,你不聽他就生氣,他一生氣,什麼都不跟你說了。

黨愛民坐下來的時候,王壽和已經講到了,由一瓶飲料灑在衣服上如何認識,如何循序漸近,如何上手,如何善解人衣,以及如何溫柔刺入……黨愛民聽得咬着下脣,嘴巴嘖嘖直響。讓嫌疑人交待很難,可遇上這種全盤交待,而且交待太細的嫌疑人,也頭疼啊。

這表情把王壽和刺激到了,他一撇嘴道着:“一看您……就是不懂女人啊。”

“不要談和案情無關的話題。”黨愛民道。

“哦。”王壽和似乎對這位警察還是有點敬畏的,不過話一轉難聽了:“對,不能談這個,反正你也不懂。”

嘭,黨愛民重重一拍桌兇着道:“王壽和,你老實點,你忘了自己身份了是不是?”

“沒忘啊,未經判決的嫌疑人,也有人權的……您說我不夠老實,我就有意見了。交待錢,我能精確到小數點後兩位;交待女人,我能精確到脫了衣服的細節,您還要讓我怎麼老實?難道要問我射精閥值和勃起時間?”王壽和義正言辭問。

預審給氣得哭笑不得了,黨愛民擺擺手道着:“對不起,我錯了……換個話題,說說美鈔的事。”

“哦,那送的。”王壽和道。

說是戈飛飛送的,戈飛飛記不起來了,頂多承認王壽和手腳不乾淨在他家裡摸走的,黨愛民問着:“送的,你哄鬼啊。”

“不,假幣是哄人的,冥幣才哄鬼。”王壽和道。

“正面回答,到底那兒來的,你那兒可不是一個版本。”黨愛民道。

“真是送的,這個交話費送手機是一樣的,指不定逮着個傻逼就能大賣一筆,那玩意沒人要,在咱們這窮省不好賣。”王壽和道。

這是實情,美鈔在國外的流通量並不大,頂多是收藏愛好者,或者偶很少一部分需要出國用的,黑市兌換,而那些長年做換錢生意的,爲了信譽着想是不會用假鈔的,所以市場相當窄,頂多在一線城市或者沿海城市纔有市場。

到這兒就卡住了,黨愛民還沒有反應過來,王壽和倒反應過來了,問着黨愛民:“警官,還有什麼細節?”

“你從戈飛飛處取到假鈔,是乘火車回來的?”黨愛民問。

“對呀。”王壽和道,車次、時間報出來了,和他幾次交待沒有差別。

黨愛民突破反問着:“實名乘車,沒有找到登記啊。”

“嘿嘿,狡兔都三窟呢,您不至於覺得我只有一兩個假身份吧?這個不是我的錯誤啊,據官方權威數字,全國黑戶尚有一千三百萬多戶,至於假戶就沒法統計了,現在二百塊錢買的身份證,臉差不多點都上飛機……這不是假話吧?你要知道假身份的細節麼……我想想,我在阜陽市辦的,辦證那人叫許老肥,在陽泰街上,手藝好着呢,你要不挑不揀,一百塊錢身份隨便拿;要求高他也有辦法,頂多一天,能給你辦得妥妥的……”王壽和道,又交待出了一個從事非法生意的邊緣人,一旁記錄的刑警,把這條線索記了下來。

到此又僵住了,這個奇葩不是被審到啞口無言,而是經常把預審得問到張口結舌。

是啊,我都交待這麼細了,詐騙、容留介紹賣淫、藏毒等等,你還讓我交待什麼,只要我知道,我得給你大講特講一番,否則我這麼天才都沒人發現,豈不是錦衣夜行、明珠暗投了?

“帶下去……回去好好想想,要是知道戈飛飛的假鈔來源,算你立功。”黨愛民揮手道。

“沒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王壽和正色道。

刑警們牙疼的側過臉了。

“教官,這塊料咋整?”有刑警問了,一臉難色。

交待得已經很細了,可細得不對地方,而且你從他正兒八經的表情上,找不出任何懷疑的端倪。

於是黨愛民鬱悶地道着:“他媽的,我頭回遇上這種貨色……在美鈔上,肯定有假。”

“不像啊,他要美鈔幹什麼?如果是專業制販假鈔,那就沒必要張羅詐騙了,他乾的那活,比制鈔簡單不了多少。”又一位刑警如是判斷道。

在無從知道嫌疑人腦袋裡究竟還有多少東西沒倒出來之前,只能依靠這種細枝末節的判斷了,可惜的是,這個老拐,實難判斷。

“先回去吧,重新制訂一個審訊方案,再兜兜底,這貨逃了十幾年,知道的料多了。”

黨愛民起身道着,收拾着東西,一行人相隨出了看守所,有點垂頭喪氣,案子仍然在原地踏步,那怕抓了十幾個嫌疑人,也沒有找到再上一層的線索。

…………

…………

上班,下班,再上班,再下班。

又到了下班一刻時,關毅青才發現瞎忙了一上午,什麼都沒有幹成,她翻着桌上的檯曆,已是6月12日了,老搭襠郭偉被抽調到市刑警九隊跟僞鈔的案子,十幾天不見人影,林其釗和師傅又不在一個單位,像她這樣的女警,已經穩坐到內勤罪案信息處理中心副職主任的位置。

外勤,是男人的世界,大多數時候,那些平時辦事說話都有點流氓的男警,在任務上會下意識地讓女人走開。不管怎麼說,她還是挺喜歡這個特殊的環境的,儘管朋友圈子越來越少,人也變得越來越宅了。

6日和師傅陪容纓回了一趟老家,次日就回來了,這些天並沒有什麼事,可她總是覺得心事重重的,放下了辦公的電腦,背起了包,信步走到電梯口時,電話響了。

一看,陌生的號碼,她下意識地知道是誰,放在耳邊道:“喂。”

“是我。”小木的聲音。

“我知道。”關毅青笑了,女人的第六感覺,非常準。

“看來咱們心有靈犀了,那我直入主題了,美女,約不?我帝豪酒店等你。”小木慵懶的聲音。

驀地關毅青像被針刺了一下一樣,如果在以前,在不知道他和容纓的關係之前,或許她會興然前往的,而此事之後,她發現自己對這位帥哥的熱度已然驟去,而且猝聽這樣的約會,讓她很反感,她道着:“不好意思,我在加班。”

“胡說不是,我剛剛聽到了電梯的鈴聲,你是準備走。”小木道。

“是啊,出外勤,我真有事。”關毅青推託着。

“你可別後悔,我準備送你一件禮物。”小木道。

關毅青反感更甚,直道着:“木,我們彼此一直把對方當朋友,普通朋友,不管於公於私,你的禮物,我都不能接受的。”

“哦,你終於解開自己的心結了,準備把我當成過往煙雲?”小木笑着道。

關毅青隱晦道着:“對呀,可你不能這麼快也解開心結吧?又準備墮落到花天酒地?”

“你在大事上不糊塗,可在小事上,還是不聰明啊,我要勾搭你,早上手了,還至於等到現在才送禮物?”小木笑了。

“你再噁心我,朋友也沒得做了啊。”關毅青不客氣了。

“是嗎?我正是看重我們這份友誼,才送你這個禮物,你確定不要?”小木道。

“不要。”關毅青斬釘截鐵道,怕陷入感情漩渦裡,像以前那樣說不清道不明。

“那隨便你了,是有關濱海、蘇杭出現的R7僞鈔線索,我在帝豪等你一個小時,愛來不來。”小木說道,啪聲掛了電話。

關毅青張口結舌,神情激動,匆匆進了電梯,不一會兒是奔着從電梯裡跑向路邊攔車的,這份禮物,是不管那一位警察,都捨不得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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