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越界追捕(5)

“快跑……快跑……”

大葫蘆一馬當先,五六個混子跟着他,從小區往外跑,保安還沒來得及問,剽悍的大葫蘆一耳光呼上去了:“問什麼問,沒看爺在減肥麼,賞你兩張。”

隨手扔了二百塊,保安只顧拿錢,顧不上捂臉,等覺得這耳光很划算還想挨倆,這羣害蟲已經跑得很遠了,慢慢停下來時,大葫蘆掏着褲腰裡,幾個混子各淘着口袋,手腳可的確夠麻利,首飾、小金磚、小文玩、還有一大摞現金,銀行卡,一見銀行卡大葫蘆一耳光又呼上去了,罵了句:“你拿卡幹逑?取得出錢來麼?”

拿卡的混子好羞愧,眼巴巴看着其他的收穫,大葫蘆東西一沒收,現金卻是不吝嗇了,數也不數,一摞一摞拍到各人手裡,揮手道着:“扯呼,趕緊找個地方打炮去,省得明兒被警察抓嘍,只能對着鐵窗自擼了。”

“啊?葫蘆哥您開玩笑吧?”有位問。

“廢話不是,當然開玩笑了,哥做這麼高智商的案,怎麼可能被警察逮着。”大葫蘆牛逼哄哄道。這麼一說又想起來了,愕然道着:“大哥讓我騙她跑半路搶行李……錯了,錯了,搶奪可比入室搶要輕多了。”

“黃金寶老婆不會報警吧,她沒準認識咱們。”有位道。

“報個屁,敢報警明兒兄弟排隊去把她輪了。”大葫蘆惡狠狠地道,越狠,越有點心虛。

又兩位混子討論着:“哎呀,那娘們挺水靈的,剛纔就該輪了。”

“不能看外表,我摸了摸,沒那麼瓷實了。”又一位道。

聽到此處,大葫蘆又怒了,一個踹了一腳,兩人愣着問:“大哥,又咋啦。”

“我艹,你倆狗日的自己摸也不提醒我,老子光顧着搶錢,都忘了搓幾把,哎呀呀,虧大了,虧大了。”大葫蘆後悔不迭道,想想剛纔,那娘們似乎確實不賴。

“那咱們再回去?”有人提議了。

“回個屁,都搶一回了,回去再給你開門,讓你日一回?趕緊走。”大葫蘆道。

衆混齊贊,哎尼馬,大哥真聰明。

話說大葫蘆拖着一身膘跑,還真不容易,這幾位散了兩拔,打車走了一拔,而大葫蘆卻是心事重重滴,以他並不聰明的腦袋想,似乎這事有危險,就原來鬼混時候都沒有這麼明火執杖過,想了想他停下了,摸着手機,要給小木打電話,一混子提醒着:“大哥,木爺進去了……您這位置,肯定坐實嘍。”

“屁話,木爺是九命貓,就不可能,肯定是他們瞎了眼了。”大葫蘆道,他在猶豫間,這尼馬敢不敢打電話,別讓警察順着電話追回來。

“真的,大夥從後門撤了,木爺沒來得及出來,就有好多警車去了……木爺挺夠意思啊,讓兄弟先走了,您說,咱們把巡警打了,還把人家的巡邏車給扔垃圾堆,這要抓住嘍,得到農場勞動好幾年吶。”混子道。

“滾,一點義氣都沒有。”大葫蘆罵了句,越危險,反而越激起他的仗義了,他拿着電話拔小木的號碼,卻不料剛一動,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他隨手接聽問着:“誰呀?”

“我……大葫蘆,你膽肥了啊,會入戶搶劫啦?”

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嚇得大葫蘆差點扔了手機,是老瘸,是那個給他扔了一份盒飯,把他從火車站領回來的瘸哥,也是他從不敢忤逆的大哥,他親親熱熱叫了聲:

“瘸哥……這您都知道啦?這不賴我啊,黃金狗把我捅了,讓尼馬刑警隊揍了我個半死,沒幹他老婆就不錯了。”

“閉上你的臭嘴,現在你在哪兒?聽我說,小木有問題,不想進去吃牢飯就豎好耳朵聽着……”

老瘸在電話裡命令着,大葫蘆放下電話時,看着混球們,無從選擇了……

………

………

整二十二時,一隊便衣進駐了凱仕龍酒店,齊齊到1909房間,在這裡,林其釗、申令辰、郭偉,摁着那位找嫖落網的盜竊嫌疑人高瑞(鎖子)。

來的有林其釗部下,拍照、清理裝錢的箱子、給這傢伙打指模,覈對身份後,部下看林其釗的表情有點狂熱了,直豎大拇指道着:“頭兒,您又要刷新紀錄了,接案不到十二小時,抓到第一個嫌疑人了。”

“呵呵,這個紀錄還真不是我創下的,封門、突審,這裡交給你們了……贓物和其他人還沒有下落,離結案早着呢。”林其釗道着,領着申令辰、郭偉出了房間。

這個房間被封閉了,酒店方配合着警察,清走了隔壁的客人,有警員正和酒店方交涉着,估計是保密事宜,這種事酒店是最不願攤上的,但攤上了,只能勉爲其難撐着了。

三人進了電梯下八層,一轉眼,案情又柳暗花明,誰也沒有想像到會如此地容易,特別是郭偉記憶猶新的嫌疑人的裝束,他看向申令辰,申令辰提前預防道:“別問我,這個已經超出我的解釋能力了。”

“這傢伙嚇着我了,一直以來,心理之於偵破的效力,大家都是持懷疑態度的,別說他是線人,就是警察,可能都要比我們高出一個層次。”林其釗驚訝道,此時,對於這個怪胎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他像強迫症一樣問申令辰道着:“怎麼可能猜到,着裝顏色、還嚼着口香糖……呵呵,邪了。”

“哦對了,在找宋麗娟的時候,他說着裝是人的第二皮膚,理論上講,着裝和一個人的行爲習慣、心理習慣是息息相關的。”郭偉說着他似曾相識的理論。

“呵呵,沒那麼容易,理論和實踐,很難穿到一條褲子裡的。”申令辰笑着道。

叮聲電梯到樓層,林其釗且走且問着:“申副政委,接下來呢?”

“你問我?”申令辰笑了。

“是啊,您說,他這個線人,還能提供出多少線索來……據剛剛傳來的消息,黃金寶指認的所謂五哥,是李德利;而遊必勝,卻只認識聶奇峰……馬玉兵、毛世平、何實加上潘雙龍這四小龍已經不足懼了,再往上一層,我們知之甚少啊。”林其釗問。

“今天的盜竊案就是聶奇峰指揮的,能不能就此採取措施?”郭偉道。

“不能,他至如至終沒有露面,時間太緊,我們一時半會找不到新的證據,恐怕現在就開始抓,也抓不着了……條件倒是具備,可擔心就是,萬一再漏了誰,這鍋飯又要夾生了。”申令辰道。

“廳里正在連夜制定方案,剛剛我和劉副廳通過電話,他命令我們,務必找到更多、更全的線索,把這窩賊來個大起底,一網打盡……對了,線人費,廳裡破天荒了,準備給他五十萬。錢不是問題,幾家保險公司預付的辦案經費都不止這麼多。”林其釗道。

“這個砝碼先別扔出來。”申令辰道。

“爲什麼?”林其釗問。

“相信我,他的底牌還有很多,沒那麼容易全給咱們。”申令辰笑着道。

刷卡開門的郭偉,把笑容斂了起來,舒了口氣,這才進來,三人進來時,又微微吃了一驚,小木正吃着、看着電腦,茶几上一份果盤、一份牛排、吃得七七八八了,衆人進來時,他問着:“餓不?要不再給你們叫點客房服務?”

“省點吧啊,這兒東西死貴的。”郭偉笑道。

三個表情有點奇怪了,像欲言又止,像含羞未放,不過眼神裡期待好濃哦,看到這個情形小木笑了,直道着:“不值一曬……一個猥瑣、醜陋、孤僻的苦逼男,像特例一樣,是最容易猜的,他體型粗,所以喜歡豎條紋的衣褲,那樣會顯得修身、個子高。”

“嚼口香糖呢?”郭偉問。

“口臭,找嫖的,最怕被小姐都嫌棄……很多出來嫖的,都這毛病。”小木道。

“戴眼鏡呢?”林其釗好奇問。

“他斜視,那麼明顯的缺陷,他怎麼可能不掩飾。”小木道。

且吃且說,輕鬆無比,申令辰看着被驚呆的兩位,吃吃笑了,他坐到了小木身邊,拿了顆蘋果,啃着就吃了,還扔給林其釗和郭偉一個,吃着拉開話題了,小木一側臉預防針上來了:“報酬呢?別說你們還沒請示。”

“我請示了。”林其釗道。

“二十萬,省廳同意了,破天荒了啊。”申令辰使了個眼色,像咬牙出血一樣。

數目實在不多,小木作了個鬼臉,看向林其釗道着:“謝謝林處啊。”

“不客氣。”林其釗笑道,一下子放鬆了。

卻不料小木突來一問道着:“似乎不是二十萬?”

“啊?”林其釗一愕。

然後小木翻着白眼看申令辰,忿忿道着:“老申,我就知道你搗鬼,一毛錢都不給我,你丫才高興是不是?”

“別談錢,又俗又傷感情,反正少不了你的,哎對了,這兒的實時消息你看到了,說說。”申令辰直接道。

“我說什麼?你們這不已經在準備抓捕了?”小木道。

“難度還是有的,綽號鎖子的高瑞落網,他應該和你一樣,是招募的,不會知道更多,其他人下落未明,還得一點時間,現在關鍵是贓物的下落。”林其釗道。

小木一笑問着:“你覺得我會知道?”

“肯定不知道,但你見過戎武、聶奇峰,以及這位隱藏很深的李德利,我可以直說,證據太少,根本不足以支持我們對他們進行抓捕。”申令辰道,他觀着小木的臉色,小木眼皮跳了跳,瞪申令辰了。

這其中的決竅林其釗是明白了,嫌疑人掃不盡,那線人的危險就永遠不會解除,申令辰其意,在倒逼小木想辦法了。他對此坐視,現在,如果有辦法,也只能從線人這兒出。

半晌無語,小木面無表情地看着申令辰,又面無表情地看看那兩位,這種感覺不太好,連林其釗也覺得申令辰有點過分了,申令辰卻安之泰然,他知道小木這性子,可能要比想像中憊懶,不到火燒自己屁屁,他敢不提救火的車。

好半天,最先憋不住的是林其釗,他溫言勸慰道:“木先生,您別介意,我們其實也在爲難。”

“我不介意啊,誰說我介意了?”小木反道。

“那您是?”林其釗不理解了。

“我在享受衆望所歸的感覺,這種成就感可不是誰都有。”小木笑着道,然後表情一變說着:“儘管老申沒安好心,我也是理解的。”

“謝謝理解。”申令辰語重心長一句。

小木笑了,客氣話也沒講,湊近了告訴申令辰:“老申,我連我爹都坑了十幾年,你說你想坑我,那麼容易啊?”

“喲,這是早有防備了?”申令辰興趣反而來了。

“不就知道點東西不是,來,別說我逼你啊……給你點五哥的消息怎麼樣?”小木道。

這幸福襲來的,差點把林其釗和郭偉搞暈了,申令辰好奇看上了,小木掰着指頭道着:“遊必勝以爲聶奇峰是五哥、黃金狗以爲李德利是五哥,本次作案,他們又給我起了個綽號叫五哥,老瘸,又經常灌輸給大夥說,五哥怎麼着怎麼着……就我呢,又以爲戎武是五哥,武術的武,和四五的五,似乎混淆的,那這個問題就來了,五哥到底是誰啊?是存在呢?還是就是一個幌子?或者他們都是,都不是。”

懵了,一直以來最大的一個謎,申令辰道着:“我也有所耳聞,此案之前就有,而且都是地下世界層次不低的人物,其實我也很想知道謎底是什麼?”

“你知道謎底?”林其釗好奇了。

“不知道。”小木直接道,別人一失望,他又來回話了:“不過也可以說,知道。”

“那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郭偉怒了。

小木笑笑不緊不慢道着:“首先,我不知道,是因爲我不知道他是誰;次之,我知道,是因爲我知道這個人是的的確確、實實在在存在的。”

“還真有這個人?”林其釗驚訝了。

“其實你們很快就可以想通,我更快,只不過因爲我的位置不同而已,一直以來,我以爲戎武就是五哥,不過今天我發現,我是錯的。”小木道。

“錯在哪兒?”申令辰問。

小木一搬電腦,打開了四個盜竊嫌疑人的照片道着:“因爲他們,我發現我錯了,鎖子是湖北人、青頭是潘子招募走的、主板是廣東人、藍妮又是雲南人,三個人年齡各異,出身各異、作案手段、作案地方和籍貫地都不同,除這一次作案几乎看不出交集來……那問題來了,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在哪兒?”

“都有盜竊前科。”林其釗道,這是唯一能看到的,脫口而出時,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恐懼的事,被嚇怔了。

“這就是了,誰招募他們的?聶奇峰是個放高利貸的,也是賊,沒有這個能力;李德利不管是個什麼人物,也不會有這種能力;戎武深居簡出,不像個江湖人,不過不管他是什麼人,也不可能招募到這種天南海北的奇人異士……當然,他們把這些人的作案水平拔高一下倒是沒問題,事實上肯定拔高了,你們不覺得鎖子(高瑞)從偷電單車到撬保險櫃,犯罪升級過快了麼?”小木道。

“有道理,你是說,能招募到這些人的那位,纔是五哥?可這種事,誰又能辦到?他們服刑地差很遠,跨幾個省了。”郭偉若有所思道。

“老申,你啓用陳少陽的目的是什麼?”小木突然問了句不相干的話題,申令辰臉色一黯,陰沉地看着小木,他心底藏得最深的事,都被這小子刨出來了。

“我明白了。”林其釗愕然道着:“你是指……是個警察?”

小木微笑道着:“你說呢?”

郭偉倒吸涼氣,驀地也明白了,這個節點上,只有是個警察才能解釋得通,因爲,只有警察才能通過警務犯罪信息網,有針對性地找到這些深藏的罪犯,然後再收羅爲我所用,他不相信地喃喃道着:“那上次抓捕馬玉兵、毛世平失利也能解釋了,如果有這個人,他應該是蘇杭,無法控制深港和我們濱海的部署……可是,這可能嗎?太匪夷所思了。”

“壞人不一定非是我這樣的無業遊民啊。”小木取笑道着,看着三位傻眼了,他樂不可支地笑道:“看看,報應不爽吧,呵呵,想嚇唬我,結果自己被嚇住了……呵呵。”

這貨不會顧忌別人的情緒,嗤笑加挖苦,好半晌申令辰才緩過這口氣來道着:“沒錯,這個懷疑可能是正確的。”

“所以你啓用陳少陽,想試試他有沒有問題?是不是賊喊捉賊?是不是會引起其他動靜?”小木問。

“對,可惜的是沒有看到動靜。”申令辰道。

“餘賊皆不可懼,所畏唯有此賊……所以,你遲遲不敢開始抓捕。”小木道。

申令辰終於被刺激到忍不住了,冷不丁對着小木怒吼一聲道着:“對,你他媽都知道,別老說風涼話,想想辦法行不行?”

小木一愕,委曲地道着:“我已經在做了?”

“做了?做什麼了?”申令辰不解了。

“我讓大葫蘆把黃金寶老婆搶了。”小木道。

“啊?”申令辰說着就揮手要扇耳光,小木沒動,他悻然停下來,怒不可遏地道着:“你……你這不胡鬧嗎?”

“你不覺得現在需要胡鬧嗎?”小木脫口如是道,然後申令辰一愣,像被擊中要害了。

“這盤棋下得很精密,每一步棋子都有它的用意,就像一個一層一層包圍的棋勢,你們攻到那一點,那一點就成了棄子,然後你們會發現,事實和想像中差別太大,抓到的人根本不知道操縱他們的是誰……就連我身陷在裡面,也無從知道再往上面的東西,他們每一步都深思熟慮,幾乎做到了無懈可擊。”小木道。

“無懈可擊?”郭偉嗤鼻道。

“放下你警察的優越感,你會很欣賞他的,假設一下:你們連續奮戰,就即便把四個賊包括我都抓了,能怎麼樣?四個人賊會指認我是五哥,而且都不知道贓物的去向,就即便交待出上面是聶奇峰,贓物呢?恐怕追不到了吧?再假設一下,你們如果抓了聶奇峰,他能不能指認誰是五哥呢?再再假設一下,就即便像今天晚上收穫巨大,你又能如何?黃金寶交待上線是李德利,離五哥可能還有一段距離……何況,我想做完這一次案子,恐怕聶奇峰和李德利都要消失了,假如五哥存在的話,應該在王子華落馬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要暴露了。”小木道。

是啊,證據不足,又投鼠忌器,真把這兩位抓了,恐怕又會是馬玉兵一夥一樣,棋子成爲棄子,該消失的關鍵人物一消失,又成無解的懸案了。

“這個胡鬧,好像有點作用。”申令辰思忖着,思路偏離了。

“謝謝,我懷疑老瘸根本沒走遠,畢竟窩藏着這麼多東西呢,他一定在什麼地方等着機會……但贓物被繳的消息如果出現,那他肯定就遠走高飛了。”小木道。

“哦……那他現在知道的消息,應該是大葫蘆胡來,把黃金寶家屬搶了?”林其釗道。

“對,這哥倆是對闖禍婁子,沒他們不敢幹的事。如果是他們倆幹了,那他就應該出現了,如果黃金寶老婆出事,肯定危及玩具商店的藏贓,我就不信他坐得住。”小木凜然道着,表情上帶着一絲竊喜,這個時候,大葫蘆應該得手了吧。

三人互視一眼,無奈接受這個結果了,林其釗看看信息,高瑞還在抵賴,黃金寶的審訊還沒有結束,警務的推進,恐怕要遠遠落後於案情了。

這時候,小木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摁着免提接聽,叫了句:“大葫蘆,得手了嗎?”

“哥,我一直把你當親哥,你把我當兄弟嗎?”大葫蘆突然嚴肅了。

“當然了,怎麼了?”小木直覺不對了。

“那你來老地方見我,我要問你一件事。”大葫蘆嚴肅道,掛了。

這一次,才真把小木逼住了,一仰身靠着沙發,一拍額頭道着:

“壞了,老瘸直接和大葫蘆聯繫上了,恐怕知道我有問題了!那一步走得不對啊?老瘸也知道玩具商店的事了?是大葫蘆手下有棋子,還是有其他人在暗處……”

岔了,銜接和推進出了故障,小覷此人了,這個舊主的出現而且直接聯繫上大葫蘆,恐怕會直接切斷小木在地下世界呼風喚雨的能力,而且,玩具商店事只要一露餡,小木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這個線人的神奇也將止步於此了。

屋裡靜得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聽得見,三位警察,看着這位無所不知的線人,頭回出現瞭如此焦慮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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