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統統沒有!”我忍住眼淚,無力地哽咽着,聲音淡漠如初冬冰涼的湖水,“張少,恐怕你有所不知,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我的心一直都在顧南風身上,只是他實在太弱,沒能力沒金錢沒地位,所以我拋棄了他轉身利用你。”
“你有錢有權有型有貌,是個女人都會心動。只是,我沒想到你的未婚妻突然出現,打亂我的計劃,秦夫人更是對我大打出手,爲了躲命我才悄無聲息地離開你。”
說着,從兜裡摸出他送我的銀行卡,故作輕浮的笑了兩聲,“這裡面的錢,就當我陪你睡覺的報酬,你可別拿回去了哦。”
從頭到尾我都不敢看他一眼,生怕被他滔天的怒火焚燒殆盡,突然脖上一緊,他迅猛出手掐住我的脖子,力氣大的像是要把我的脖子擰下來。
“宋、野、草!你跟我做,只是爲了錢?”他的聲線僵硬,彷彿嗓子被堵住一般,但凡再增加一絲摧殘,就會哭出來。
心中泛起一陣難過,眼眶微微溼潤,我吸了吸鼻子,若無其事地調笑,“可不是!要不然,我怎麼會跟你做?先不說體力是否跟的上,你的尺寸我一直都受不了。”
脖上立即傳來他大手骨節響動的聲音,他似乎憤怒到了極致,很想把我掐死。
我很快窒息,漲紅着臉安靜地看他,如果死在他手上,也算是一種解脫。
他飛揚的眉、幽深的眼、高挺的鼻、性感的脣齊齊落入我眼底,這麼美好的男人,我再也見不到了。
緩緩閉上眼,眼淚順着臉頰淌了下來,如此結束,挺好的。
但願下一世,老天爺不要叫我做人,尤其是女人。
心臟在胸腔劇烈的跳動,似乎想在死亡前發揮最後的熱烈,肺腔猶如炸開一般難受,我可憐的鼻子可憐的肺,長在我身上你們受了太多的罪。
在我眼前逐漸黑暗前,張元青猛地收了手,把我丟在靠背上,沉聲吩咐李揚,“開快點。”
繼而雙手齊用,野蠻地將我扒個精光,冷笑道:“既然你是出來賣的,那就再伺候我一次,爺給小費!”
很快回到別墅,張元青不管我一絲不掛,單手將我扯了出去,而李揚還跟在身後,屋子裡也許還有穆源等人。
強烈的羞恥感襲上心頭,我佝僂着,雙手捂住重要部位,嘴上依舊逞強,“張少,出來瓢的客人都不會這麼羞辱小姐,你太過分了。”
張元青邪火上竄更爲憤怒,加快腳步把我連拖帶拽扯進臥室,就像對付一隻流浪狗,毫不留情。旋即雙手用力,又將我猛地甩在牀上。那一瞬,摔得我眼冒金星。
等我反應過來,張元青已經脫光自己撲了上來,他將我重重地壓在身下,沉的我喘不過起來,我微微往上挪了挪,兩腿緊夾,不想叫他得逞。
“張少,我不想要你的小費,也不想再跟你有瓜葛,請你放過我。”
他粗礪的大手捏住我的下巴,冷笑道:“我若不高興凍結你的賬戶,你一毛錢都有沒有。想輕鬆拿我十萬塊,就得叫我再上一次!”
說着,冷酷無情地俯下身去,狠狠咬住我的紅豆,疼得我倒抽一口涼氣,我不斷扭動想擺脫他的鉗制。他手上的力氣更大,滾燙的掌心快要將我融化,將我牢牢控制令我動彈不得。性感的脣在我身上用力地狂吻吮吸,痛的我咬緊牙關。跟之前溫柔耐心的模樣判若兩人。
“再給你一次機會。”他驀地擡頭,充滿憤怒的眸子漸漸沾染情慾,手上的力道逐漸減小,聲音鬆軟幾分,近乎哀求地低嚎,“你愛不愛我?說啊,說你愛我。”
低沉喑啞的聲音魅惑了我,那一瞬,我差點脫口而出,義無反顧地告訴他,我愛慘了他。
可是,一想到在這屋裡我被秦夫人毆打,一想到面對強勢的秦家跟豹哥他也無法抗拒,一想到他深陷危機只有秦家護的了他,一想到他跟秦幽若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我瞬間狠下心來,乾脆迴應,“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他像發了瘋的豹子,單手把我的手臂壓在頭頂,大力啃咬我的脖子,另一隻手強勢地掰開我的腿。
掙扎許久我逐漸沒了力氣,他趁機猛地刺入,沒有前戲沒有愛撫,痛的我直冒冷汗。
他不顧我的感受,發泄一般在我身上做着最原始的運動,跟愛情無關,只是機械地橫衝直撞。
我痛的全身僵硬,兩隻手捏緊了拳頭,多希望他快點結束,放我自由,可他又無比持久,這段時間我彷彿墜入地獄,任千軍萬馬輾軋。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揮灑着汗水從我身上精疲力盡地翻了下來。
沒有跟我擁抱,沒有柔情的撫摸,更沒有動人的情話,他迅速下牀,抽取紙巾擦拭自己的昂揚,繼而走到沙發前從公文包裡拿出支票,龍飛鳳舞地寫着什麼,然後走到氣若游絲的我面前,大力地把支票丟在我臉上,“給你的小費!”
我顫顫巍巍從牀上爬了起來,先從衣櫃取出一套衣服迅速套在自己身上,瞥了支票一眼,低聲道:“張少曾經對我不薄,這一次就當我免費送給你的。”
說完,邁着痠軟的雙腿往外走去,小腹的刺痛叫我每走一步都疼得直不起腰來。
他迅速衝了上來,嚇得我往一側躲了躲,怕他又突然出手,往死裡掐我。
“宋野草!”他叫住了我,我微微回頭,擠出一絲蒼白的笑,既不捨又恐懼地凝視他。
“記得吃避孕藥,別想着懷孕,你不配給我生孩子!”
是了,他今天沒有任何措施的發泄,我有懷孕的風險,我自然會注意。
“你等等。”他又叫住了我,“我怕你刻意忘了,在我這吃完藥再離開。”
從茶几上拿起手機給李揚撥了過去,“迅速買粒避孕藥回來。”
他真是想多了,我還小,又無依無靠,過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怎麼敢生孩子呢。
很快李揚買藥回來,我看了一眼他手上白色的藥丸,迅速丟進嘴裡沒用水便嚥了下去。
接着對張元青道:“張少這下可放心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請放我離開。”
張元青沒穿衣服,身上隨意地披了一件寬鬆的睡袍,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看上去誘人的很。
他低着頭沒看我一眼,亦沒回答。僵持三四秒,我對李揚道:“揚哥再見。”
李揚急忙看向張元青,“我送她出去。”
“平安,你誤會元青了,他過得極其不易,你爲什麼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爲什麼要無情的刺激他,爲什麼要踐踏他的感情?”李揚很快追了上來,拉住我的胳膊,沉聲詢問,語氣卻很急躁。
“揚哥,我媽是表子,俗話說的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會打洞,你覺得我能幹淨純潔到哪兒去呢?”我刻意笑得放浪,“我一直都在利用你們,如今秦家人殺了回來,我當然要灰溜溜地離開了。”
“你這都是氣話!”李揚氣得臉都紅了,他本就黑,紅黑色的臉龐充滿肅殺之氣,語速飛快地解釋,“秦小姐食物中毒後,元青必須快速將她送往醫院,倘若她在這裡出了事,所有矛頭都會指向你,元青從來不相信你會害人,他第一時間想的是如何爲你開脫,如何應付秦家,如何在你前面擋住所有災難,畢竟秦家人誰都惹不起。”
“你被秦夫人刁難凌辱,張少得知這個消息後,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而秦幽若尚未脫離危險,豹哥跟秦爺在一旁坐鎮,他又不能表現出特別在乎你,只好悄悄找來臣公子,叫他回去救你。那一刻,張少急得差點給臣公子下跪!”
“你住院期間,張少尚在秦家跟豹哥的監控中,倘若他跟你接觸,你就是他們的活靶,時刻都有被謀殺的可能,爲了護你周全,張少忍痛不與你見面,請阮唐悄悄過去探望你、開導你,你竟然還不體諒張少的苦心,你要把流血不流淚的張少踐踏到什麼地步?”
“今天你又說些冷酷無情的話刺激他,宋野草,你真的太沒良心了!”
聽完李揚慷慨激昂的陳詞,我總覺得哪裡不對,那股子彆扭一閃而過,卻又想不起來,便把精力放在主要矛盾上——他也說了,秦家人誰都惹不起,更何況四面楚歌的張元青,我的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對誰都好。
否則,元青艱難,我也會死。
“再見,揚哥。”我無力地衝他笑了笑,不想爲自己辯解。
人生充滿無奈,咬咬牙總能挺過去,我纔不相信張元青離開我會死。
回到鍾鈴鐺的出租屋,她剛收拾完屋子。
見我回來了,她激動地迎了上來,關切詢問:“張少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我搖了搖頭,下身痛的我沒有力氣開口說話。
這次,張元青對我恨之入骨了吧,否則也不會對我如此瘋狂,都有些歇斯底里的地步。
他應該會完全放手了吧。
鍾鈴鐺扶我坐在牀邊,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着頭,解釋道:“今天下班前,臣公子突然到訪,也不知怎的,張少把我叫到辦公室,兇悍地問我你的下落,我一直沒有承認你住在我那兒,張少暫時放了我,誰曉得他竟然帶着李揚經理尾隨我,不多會兒你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