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張元青的大長腿率先邁了進來,他一邊往我這邊走一邊嘟囔,“蘇蔚煙癮太大了,弄了我一身煙味。”
說着扒掉黑色時裝大衣,掛在門口的衣架上,露出菸灰色毛衣,展露出完美身材。
他走到飄窗前,伸出兩隻修長有力的臂膀,我自然而然地鑽進他懷裡,他將我抱了起來,帶着寒氣的下巴在我臉頰輕輕蹭了兩下,低聲道:“李揚把中午的事告訴我了,真不該叫你一個人出門的,我應該陪着你的。叫你受委屈了。”
“張元青,”我始終無法當着他的面親暱地叫他“元青”,總覺得不好意思,我懶懶地靠在他胸口,跟他閒談,“我不想上學了,既然一中開除了我,那就輟學吧,我也不想去別處上學。我想留在你身邊,跟你學習。上大學不一定是唯一的出路,你不就沒上大學,照樣優秀呀。”
張元青將我放在大牀上,認真到莊重的地步,問:“你想好。”
我堅定地點了點頭,迴應道:“我昨晚想了一夜,我確定我不想上學了,我想做你的左膀右臂,我不想成爲大家的累贅,我想變得更強,我不想眼睜睜地看着跟我親近的人接連死去。”
“好,我幫你!”張元青溫熱的大手搭在我的肩頭,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叫我覺得踏實安穩。
接着他叫我先在牀上休息他去洗個澡,出來還有話跟我說。
我靠在舒適的大牀上,想起了宋家溝的日子,宋大成的家一貧如洗,只有三間住房,還是二三十年前修的土坯房,傢俱更是老舊,因爲沒有女主人屋子又髒又亂,我住的屋子除了一張稻草鋪的木架牀,還有家裡的糧倉,所以屋裡經常有老鼠出入,夏天外面下暴雨家裡下小雨,導致我的被子時常一股黴味,冬天蓋在身上也不暖和。那會兒的生活的確悽慘,村裡人時常在背後議論我家。
那會兒我的理想就是考大學,現在卻放棄了。
那會兒我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能住進豪華的別墅,現在莫名其妙地擁有了。
那會兒我只是個自卑懦弱沒見過世面的村姑,現在我被人捧在手心裡呵護。
我感謝生活中遇到的每一個幫助過我的人,同時想通一個道理,有些人即使刻骨銘心,終究無法跟我常伴同行。
生活還得繼續,我要變得更好,當在乎的人有需要時,我可以憑藉一己之力,及時送上幫助。
南風,我祝你在帝都順利,希望你能遇到生命中的貴人,指點你幫助你扶持你。
張元青很快從浴室出來,這次沒有狂野地只繫着一條浴巾,而是穿着寬鬆的浴袍。他坐在牀邊擦頭,渾身上下散發着特有的魅力。
我挪到他身邊,問:“你想給我說什麼?”
他放下毛巾,甩了甩有點長長的發,道:“抱歉,我沒有勸服蘇蔚放下顧南風,嚴格說來,顧南風十分願意跟蘇蔚一起離開。今日蘇蔚不但約了我跟豹哥,幾乎囊括了整個容市的商業大佬,陸星河、白爺、秦爺都在,能將容市的權貴即可召集起來的,除了她蘇錢婆,幾乎沒人能做到。她隆重地向在場的各位介紹了顧南風,這意味着,她公開向容市權貴宣告,顧南風是她的人,誰也別想動他。”
“她……很喜歡顧南風?”我有點不解,聽說蘇蔚即將六十歲,儼然是奶奶輩人物,她對顧南風怎麼會是真愛。同時我注意到張元青對她的稱呼“蘇錢婆”,正是之前美美提過的人物,不料想,美美當時只是隨口一說,她果真跟顧南風扯上了關係。
張元青尷尬地輕咳兩聲,別過臉去解釋,“食色性也。”
好吧,我果真不懂。男女之間,並非因爲愛情纔在一起。
“我回去休息了,咱們明天一大早就回廣達市。”張元青起身準備離開。
忽地想起三哥他們跟了陸星河這件事,想告訴他,便去拍他,不了他已起了身,叫我撲了個空,差點從牀上跌落,好在他反應靈敏,聽到響動後迅速轉身將我接着。
“你捨不得我走?”他欣喜地看着我,兩隻大手不自覺地在我後背遊走。
我急忙推他,解釋道:“三哥跟和尚……”
“我跟他們不熟,不想聽他們的事。”張元青以脣堵住我的嘴,熱烈地親吻我。
這一次跟往常不一樣,溫柔細緻又極其耐心,他的舌緩緩的在我脣上臨摹,繼而慢慢伸入,在我嘴裡遊走,觸到我的小舌,輕輕吮吸。
他的身子越發滾燙,浴袍前襟大開,露出一片堅實卻佈滿傷口的胸膛。
將我壓在身下,兩隻大手笨拙地探入睡衣,迫切上移,發現我並未穿胸衣,先是一頓,後又溫柔地揉搓,我本想推開他,試探兩次卻沒有成功。
一想到他對我說的那些深情感人的話語,以及爲我做的一切。我的心跟人一起軟在他身下。
睡衣被他剝開,當皮膚跟空氣接觸的一剎,我忽地清醒一點,本能地想制止他的舉動。
來不及推開他,他的舌就從我的脖子滑到胸口,並沒有徵詢我的意見,只是輕輕地卷在上面,不斷挑撥,弄得我酥癢難耐,我微微挺起胸口,脊背在牀面懸空。
他一邊吻我一邊拉住我的手往某處覆蓋,我羞澀地縮回了手,他再次指引我的手,甚至微微套弄了兩下。
對上他如火如荼的眸子,我的臉紅的可以滴出血來,卻像被蠱惑了一般,手上順從地忙活兒。
“你願意嗎?”他的聲音喑啞難耐,又問得小心翼翼。
一瞬間,我想起他那晚喝醉酒後辛酸的話語和悲傷的眼淚,又想起他身上冒着血將我從槍林彈雨中抱出來護在懷裡。
我是個特別容易感動的人,亦是個感恩的人,我知道此刻的他已慾望燒身,我應該幫他。
雖然,我並不確定,對他到底是何感情。
我閉着眼,點點頭,羞澀地回了一聲,“嗯。”
得到我的許可,他並未急着做某個動作,而是緊緊地抱着我,在我耳邊低喃,“野草,我愛你,你是我的妻。”
言罷,深情地吻着我的脣,手下卻不斷忙活,我感覺到他的熱烈、迫切、渴望以及生澀,便悄悄伸展了腿,便於他進行。
雖然跟周文娟在一起看了不少片子,畢竟沒有實戰經驗,什麼都不懂,只是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張元青試探了三次,都未成功,他越發顯得急躁,終於瞄準目標,僅是前進分毫,就叫我覺得疼痛萬分,我蹙眉低呼一聲,“疼”。
他迷離的眼神逐漸清澈,緊張地退了出去,抱着我道歉,“對不起,我沒經驗。”
聽周文娟說女生的初次都會疼,這跟經驗沒多大關係,只是,他的尺寸太誇張了些,我還小,的確受不了。
我溫柔地摟住他的肩,安慰道:“沒事,我可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