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強將我拉起來,對我說,“莊總才遲了一些藥睡着了,莊總說在家裡養身體一樣,將私人醫生叫來了照顧,纔將莊總擡進來,正找人要將莊總送到樓上去。”
我楞楞的點頭,“好好,我知道了,將他送到那邊的房間吧,二樓的話很多不方便,那麼多東西呢,擡着也不方便。”
小強點點頭,紛飛人將衣帽間旁邊有個朝陽的房間房門打開了,裡面很空曠,之前還有一張很大的沙發,現在也都被搬了出來,將所有的設備儀器放進去,最後將莊嚴放到了牀上,看着他熟睡的樣子,我的心也終於落下了。
莊嚴這邊安排好,我就要去找人帶我去看張明瞭,東子說張明現在已經脫離危險期了,還但是重症監護室,一直都沒有醒,我不管他在哪裡,只要我去看看就行,最後無奈,在我一再央求之下跟着醫院的車走的。
醫院的車從地下車庫進去,我們直接上乘坐電梯往上走,我特意帶了絲巾和口罩,墨鏡也借了小強的,進去後他們在外面看着,我則自己站在隔着玻璃的外面看着他。
他的身上蓋着很厚的被子,嘴巴里面插着呼吸機的管子,周圍全都是各種儀器,那些跳動的音符告訴我他現在還活着,我爬在玻璃上看了他一會兒,轉頭的時候餘光還未收回就看到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我笑着站住了腳,他緩緩轉頭,我不確定他是否在看我,我對他擺手,他也不能迴應我,只眨眼睛,我高興的對他不斷點頭,跟着我急忙出去,告訴東子他醒了,兩個人也進來了看他,站了一會兒東子纔想起來要去找醫生,醫生進門,我和小強也就出來了。
“多多姐,這次該放心了吧?”
我點頭說,“恩,我們回去吧,莊嚴還在家裡呢。”
到了家裡,莊嚴已經醒了,因爲還不能進食,他也不能亂動,呼吸好像還需要偶爾借用一下氧氣,但看他一直盯着我的眼睛我就知道他現在是真的沒事了。
我輕輕的抓着他的手,“莊嚴,我都要擔心死了。”
他對我輕輕搖頭,自己將氧氣罩拿了下來對我說,“沒事兒,沒有危險,我的電話找不到了,沒有辦法給你打電話,你不要擔心,我現在在你身邊。”
頓時一陣暖意襲來,淚珠子在眼睛裡面轉,淚眼婆娑之中,我笑看着他,他伸着手抹掉我眼角的淚珠子,竟然笑了起來,“真好,你爲了我哭了。”
“我是在擔心你啊,你還說好。”
他恩了一聲,跟着繼續有些無力的說,“說明你在關心我,呵呵……我很高興,呵呵,咳咳咳……”頓時一陣咳嗽出哪裡,我看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難,臉色發白,我趕忙將氧氣罩給他帶上,擔憂的皺眉瞧着他一點點的緩和下來。
他終於平息,對我笑着眨巴着眼睛,我緊緊的握着他的手,趴在他身邊。
從來都不知道,身邊有他在原來可以這麼美好。
心中有一份比較陰暗的小心思,他要是一直都這樣多好,不用工作,只陪着我,我想會幸福死。
這個小心思沒能逃過他的眼,幾天後的這天他正低頭看資料,我一把搶走的時候他就說,
“身體好了就要看資料,人總要勞動,不然拿什麼養你?”
我嘻嘻的笑着,將資料還給他說,“是在研究收購張明的保鏢公司的事情嗎?”
“恩,之前一直沒能將這件事落實下來也是因爲實在是力不從心,不過現在可以了,莊飛已經簽字,很多資金都下來了,也因爲莊飛的無理要求,父親將他那邊的印章撤掉了,我想這次車禍還因禍得福了。呵呵!”
家族企業就是這樣的,大部分的權利都掌控在一個人的手上,儘管很多人都有股權,可其實他們也都說的不算,就算是舉手表決了最後也會因爲最大頭的那個不發話不簽字而不能進行下去,現在莊嚴還是他父親手下的一個在中國地區的代理懂事,區區一個公司集團都不能叫自己的勢力坐穩,可想而知以後還有多少艱難險阻要經歷啊?
張明的手術很成功,從他的腦子裡面取出來兩塊血塊,腦袋開了個洞,當時還擔心會損傷大腦,可很快的恢復叫我們都知道,這不過是一場虛驚。
傷口沒有大礙,除了每天過去要換藥,張明也要求提前出院了,他出院的第一件事是回了家,看看自己的父母,甚至去相了個親,儘管沒被人看上,人家說他會變成殘疾,看着他還在打着石膏的手臂就無奈的皺眉,他也是好提前離開了。
回來後直接進了莊嚴的房間,兩個人說了收購的事情。
莊嚴決定將張明的公司以一千萬的資金收購,這裡面不光有佔據了現在兩百人的保鏢公司,還有旗下的一些零散的保安和兩個健身會所。
他們全都成爲了莊嚴的員工,在每個場所鍛鍊身體不收任何資金,但是全部的收入要上繳,好處所有人還是各自還是原來的位子,並且旱澇保收,不用擔心收益,不好的是,以後的工資基本上不會有大的變動,並且也會發家致富了,但是可以自己暗中引來顧客,以作爲自己的獎金收益。
張明當時就答應了,看着那份得來不易的合同,滿心歡喜。
因爲,他的手下人全都能吃飽飯並且有足夠多的工資拿,他還是經理,工資也不低,省去了很多心力也提高了自己的公司的知名度,對他們是增值的。
張明現在不能上班,莊嚴給他放了假,叫他將身體恢復了再來,並且會按照工傷處理,工資照發,莊嚴也會在短期內將公司的人調過去人命人事和銷售,畢竟是自己的公司了,他不能叫公司就這樣一直都不盈利。
張明簡單的收拾一下就離開了,離開前將我叫道了角落,給了我一個東西,我好奇的瞧着,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是某種衣服上的扣子吧,看起來很稀有,莊嚴這裡好像沒有這種很花的衣服。”
張明點頭,“就是在當時的現場發現的,我被擡上去的時候有個人一直在我身邊說話,我看不清楚,抓着那人不放開就將這個拽了下來,說的內容很亂,但大體內容便是說這一次行動很成功,死了人最好,沒死命大之類。”
我心頭一跳,有些臉色不好的瞧着他,難道這一次的事情是有人故意的?莊飛嗎?第一個想法就是莊飛,他一直攔着莊嚴不想叫他過去簽字呢,這次的生意叫他損
失不小,看他那麼拒絕的樣子上我覺得事情不簡單,所以他最後可能會這麼做了。
我問他,“你當時那個人說話的聲音熟悉嗎?”
張明搖頭,“好像只是一箇中間傳話,並且在得知得手之後趕去看現場彙報情況,他一直都在我身邊打電話,說了很長時間,估計是在確定我是不是死了。”
我的心又是一陣驚跳,“莊嚴知道嗎?”
“暫時不知,我想叫你直接跟他說。”
“爲什麼?”我挑眉問。
“因爲我懷疑是莊飛,並且那天莊飛也過去了,相信你知道,莊飛還想阻攔給我手術,這件事我有些心理怨氣,我擔心我告訴莊總這些會有人說我挑撥莊總和莊飛之間的關係,所以……”
我點點頭,將東西拿過來,說道,“那你要我怎麼做?”
“自己用交代莊總就好,說明情況,至於其他……我現在已經休假,莊總說暫時叫我將手頭上的事情放下。可是,東子現在又是在忙,小強是新手,很多聯絡他插不上手,其餘的人不是我不相信,而是我不敢保證他們會盡心去查,畢竟我能夠相信的人也不多,現在被收購,手下人是否同意我還不知呢,畢竟有些人現在的收入很高,可有些人卻很少,大家心裡肯定有些不平不憤的。”
我點點頭,看着那個小小的扣子,上面好像還有一曾血跡,低頭看了半晌對他說,“我知道怎麼做了,莊嚴現在身體還沒恢復好,我也不想用這件事刺激他,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不過我會給他的,你放心好了。”在我心裡,也最希望莊飛能夠立刻被擠出去,說到底他還是一個很危險的人。
張明對我重重點頭,交代了一下門口的東子和小強,被他們送了出去,離開沒多久,我有去了莊嚴的房間。
他還在低頭看着手裡的文件,時兒因爲上面的內容蹙眉,時兒嘀咕一聲,“這是誰做的合同,簡直是狗屁不通。”
我笑着走上去,順手將釦子塞進了自己的口袋,伸手將他手裡的資料搶過來,“是啊,狗屁不通,你的肺子現在也狗屁不通呢,不咳嗽了嗎?”
他呵呵一笑,又捂着嘴巴低咳嗽一聲說,“或許是真的老了,你看張明比我嚴重都能下地走動了。”
“他傷到了腦子,手術也只是微創,沒有什麼大事了自然就可以出院了,你不一樣,你的傷在內部,看不到,好起來也自然慢了。啊,空氣清新器忘記打開了,沒覺得空氣乾燥嗎?”
我轉身順手將按鈕按下來,裡面冒出來微微的溼氣,順着上面的氣孔往外面冒。正要伸手去試一試溼度,他一把將我抓了過去,我有些不穩,整個身子就倒在了他的懷裡,我一陣心驚肉跳的要躲閃,生怕傷到了他,他呵呵一笑,雙手穩穩的將我拖住,將我抱在懷裡,笑着說,“這麼小心翼翼?我還沒有那麼脆弱。”
“還說呢,我都要嚇死了。”我仰頭瞧着他,幾天都沒有刮鬍子了,臉上一層黑黑的胡茬子,看上去果真是老了不少,我伸手去抹,很扎人,他卻很舒服的樣子,微微眯起眼睛。
“我去給你拿剃鬚刀,這也太難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