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穿着休閒的衣服,手裡拿着電話和報紙,坐在飯廳的飯桌前,將兩樣東西放下後一面低頭看報紙一面吃東西。
我看了他一眼,說,“我不想出去了,莊嚴,我想去上課。”
他愣了一下,跟着臉上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來,說道,“上課好,怎麼想着要去上課了?不過……”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說道,“早上是不行了,下午吧,我叫人安排。”
我笑着點頭,人啊,總要充實自己,不是嗎?
阿姨都用了十年的時間叫自己成爲了最厲害的人了,我還這麼年輕,不管做什麼,肯定都會有收穫。
可誰想到,下午的暴風來的太猛烈,門窗都被風吹的呼呼的響,並且電話收到了提醒,不要我們外出,電視裡面也有播報不能隨意出入,我們這裡距離海邊近一些,風雨更多,院子裡面的樹都被颳倒了一些。
所以,外出的計劃只能作罷。
莊嚴還在爲昨天和莊嚴的那件事憂心,電話一次次的打進來,偶爾會因爲信號不好被強制掛斷,他擔憂的在房間裡面徘徊,最後一聲怒氣,“備車,我們現在去公司。”
我急了,上前將他攔住,“不行,外面這麼大的風雨會出事的,電視都說了不能外出,你還出去做什麼啊?”
“市裡那邊會小一些,秘書和助理以及一些員工們都在,我必須要過去。聽話,你在家裡等我,我會安全回來。”
他說安全就能安全了,比天災都要厲害?我哼了一聲,堅持着抓着他的手不鬆開,“不行,我不准你出去,說什麼都不準,除非你帶上我。”
他一怔,微微張了張脣,竟然笑了起來,伸手將我攬在懷裡,說道,“那好吧,我們就等一等。”
到了晚上,暴風雨終於小了,可風還是很大,外面晴空萬里,天上還流動着一絲白雲,好像棉花糖一樣,打開窗戶,外面陣陣的風動,可見風還是不見小。
莊嚴已經裝好了資料,換上了衣服,正要坐在門口的凳子上穿鞋,我走過去,對他說,“帶我去。”
“不行,我怕是要去外地,路上很累,你在家裡等我。”
“可我不放心,外面風那麼大。”
“沒事了,我體重那麼大,吹不走,你出去了才能被吹走,聽話。”他站起身來,輕輕的捏了一些我的臉頰,笑了起來說道,“在家裡等我,乖!”
乖……
這個字眼總是叫我將心中所有的倔強都放下,不知道怎麼會這麼管用,很多想要反駁的想法都被這一句乖給放下了。站在他跟前,我只能呆呆的望着他,瞧着他帶着張明他們離開,房間裡面就只剩下東子和小強兩人。
彼時,小強在身後叫我,“多多姐,莊總已經離開了。”
我看着那開走的黑色的車子,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緩緩轉身將房門關上,無奈多看了他們一眼說,“又只剩下我們了。”
“多多姐,我再陪你打遊戲吧?”小強說。
我搖頭,心理說不上來的難過和擔憂,整個人都被莊嚴給栓走了,我哪裡還有心思打遊戲啊,連同晚上阿姨做了那麼多的飯菜我都沒有心思吃了。
我趴在沙發上看着電話,不敢給他打過去
,擔心他在那邊很忙的因爲我一通電話就分心了,他面對的是莊飛,莊飛雖然說腦子裡面全都是陰暗的想法,可至少他還是打着莊嚴父親的旗號在公司,也是一個不好惹的角色。
可我不打電話過去,實在是擔憂的叫我心理猶如火燒。
猶豫再三,我還是將電話放下了。
東子說,“錢小姐,相信莊不會出事,如果有事,張明會第一時間通知我。”
“恩,我知道。”我有些心不在焉的答應,心頭上還是在不斷的突突的亂跳。
到了深夜,我連續三次去敲東子的房門,看着他疲倦的樣子,我也不人心再去問,最後還是不得已將電話打了過去。
可是……
無人接聽。
我一下子就坐不住了,再也不顧不得睡下了的東子和小強,拉着他們就直接往公司的方向趕,路上可以看到,還有一些臨時搶險的地方沒有收拾好,路上很多救護車,道路兩旁的樹木也被吹的東倒西歪,很多車子被樹木砸壞了,滿地的學水面,按照時間上來看應該是很早就發生了,只是因爲事故太多,醫院接受也困難,纔會拖延到了半夜。
一路上瞧過去,我的心都要跳了出來,惴惴不安的抓着自己的手,不斷的唸叨着莊嚴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纔好。
從我叫他們兩個帶我出來開始,小強就和東西不斷的聯繫張強和其餘的人,可現在卻都無人迴應,我着急的眼睛都不眨一下,才三月的天氣,穿着很淡薄的衣服,可還是叫我緊張的全身汗水。
到了莊嚴公司的樓下,看着頂層上亮着的燈光,我們三個一同上去。
竟然空無一人。
問了保安才知道,莊嚴的確是出事了。
保安也是聽來這裡通知的一個莊嚴的員工所說,整車的人都被前邊一個火車被撞的飛了出去,怪不得所有人都沒有消息。
我們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看到了停在醫院外外面的車子,我認識的有三輛,莊飛的黑色瑪莎拉蒂,尚夢的白色奔馳和唐夢的紅色寶馬。
小強將車子停在了醫院的對過,車子沒有熄火,車門還在縮着,我推了一下沒有推開,知道他的意思是不像我過去。
東子說,“錢小姐,我們先進去,您在這裡等消息。”
我沒有反駁的點點頭,我不能去,因爲我是情婦,是小三,那些挺在這裡的電視臺的車子就知道,我進去了那我和莊嚴的事情就被公之於衆,這件事會直接牽連到莊嚴在公司的地位,也叫我有一次的陷入了危險之中。
小強將車子熄火,東西先行下車,小強沒有急着下去,轉頭看着我一下。
我低垂着頭,抓着電話,手心一片冷汗。
他說,“多多姐,彆着急,會沒事的,我知道了消息第一個電話給你。”
“好,你快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們。”
他點點頭,將車子熄火,鎖車車門,跟上了東子穿過馬路,跑了過去。
我儘量叫自己放鬆下來,可如何放鬆?心上好像長了青草,一片荒蕪,難受的厲害,也着急的很,可我卻無能爲力,只能做一個廢人一樣的坐在這裡等,等,沒有休止的燈。
時間點一點的過去,十分鐘
,半小時,四十分鐘……
兩個小時候,小強和東子出來了,燈光渾身,天色更暗,我看不清楚他們的臉色,卻能夠看到他們匆忙的腳步,知道里面的情況不是很好。
上了車後,我緊張的心都要從喉嚨裡面飛出來,可我卻不敢問出口,只是眼巴巴的瞧着他們,等着他們給我答應。
坐好後,小強將車子發動,對我說,“莊總沒什麼大事,手術很成功,斷了兩根肋骨刺進了肺部,索性送來的及時,已經託脫離了危險期。”
我很是沉重的吐了口氣,心頭上的擔憂終於放下,可我還在擔憂的是被人,問道,“那別人呢?都沒事吧?”
“張明……有些嚴重。”東子說。
我急道,“怎麼了,說,說啊!”我着急的推了推東子的肩頭,他微微垂眸,轉身看着我說,“手斷了,並且有一塊飛過來的石子飛進了腦袋,現在還在手術,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其餘的幾個,有兩個中了大貨車的一氧化氮,還在昏迷,另外兩個是輕傷,不過因爲飛出去的時候身上的東西都被摔碎了,所以纔不能聯繫我們。”
我一陣心驚肉跳,知道張明是開車的那個,所以他傷的應該是最嚴重的,心中擔憂的想要下車不顧一切的過去看看,可是看着那些依舊停在醫院門口的電視臺的車,我就沒有了勇氣。
“我,我不能過去,是嗎?本市最有名的總裁出了事,會有很多報社和電視臺的記者過去的是嗎?”
東子說,“是,我們只能回去等。”
可我不甘心繼續等了,我不想在做廢物了,我想做點什麼。可我的笨腦子總是在關鍵的時候不知道如何轉動,以致於我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
小強插話進來,“多多姐,我們還是回去吧,莊總剛纔交代了,要我們好好照顧你,他說過幾天就出院了,問題不大,或許等人都散了他會給你打電話的。”
“真,真的?”
“是,莊總與我們說了,剛纔莊總的麻藥還有些沒過,電話也不在身邊,所以沒有辦法通知您。”東子加重了語氣,好似我不相信一樣。
我重重點頭,“那,那我們回去,等這裡的人都散了,我們再過來,我要看看莊嚴,看看張明,他肯定沒事的,肯定會沒事的。”
“不會有大問題,錢小姐放心便是,小強,我們走吧!”
小強一點頭,車子緩緩的的開動,我望着被車燈照亮的路,瞪大了眼睛望着,祈求着路上一切平安,祈求着莊嚴和那些手上的他們都能夠脫離危險相安無事。
回去後,我抱着電話躺在牀上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呼吸都很平穩,生怕我錯過了莊嚴的電話。
奈何,天快亮的時候睏意襲來,我緩緩閉上眼睛,忽悠一下子,還以爲才睡着,不想睜開眼看看時間,都早上半點多了。
我看着電話,沒有未接,沒有短信,沒有任何消息,我急了,跑出去敲了東子和小強的房門,他們的聲音在樓下傳來,“東子,小強,莊嚴有……”
我吃驚的望着樓下那個被放在了擔架上的莊嚴,一時間僵住了,半晌才緩過神來蹬蹬幾步跑下去,“莊嚴,莊嚴怎麼回來了,不是在醫院的嗎?啊?怎麼回來了?”我好奇的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