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了。”鳳彩天詫異地看着他,微微點頭。
王越有些不信地看着鳳彩天,隨手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塊鏡子,對着自己的臉左右看了看,那震驚的摸樣,完全不亞於當初的君友良。
湯心遠看着王越那幾乎是與魏俊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看向鳳彩天的目光又是豔羨又是神往。
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像她一樣,將幻顏術運用得隨心所欲。
“無人區,你們倆是打算跟去,還是在漠河鎮瞪我?”面對鳳彩天之時,湯心遠顯然多了一分隨意。對於自己的計劃,他覺得,或許友良鳳彩天的參與,會更加的精彩。
“你有什麼計劃?不會只是簡單的狸貓換太子吧?”想起王越易容的臉,鳳彩天暗自琢磨着說道。
“當然不可能。我準備先來一出狸貓換太子,然後藉着他們的身份,將無人區一鍋端了。而且,我其實還有些好奇那個南宮痕。”
“南宮痕?”鳳彩天驟然擡起頭,吃驚地看着兀自說着的湯心遠。她只覺得,自己在聽到這個名字之時,心似乎也跟着漏了一拍。
不會,真有那麼巧吧?
感受到鳳彩天的吃驚,湯心遠也有些詫異地看着她道:“怎麼,這人你認識?“
鳳彩天搖了搖頭,“不認識,只是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沒什麼事吧?“柳亦寒關切地握着她的手,不無擔憂地看着她。
“沒事。”鳳彩天依舊淡笑着搖頭,擡眸又對湯心遠道:“南宮痕,你瞭解多少?”
“也不是很多,”湯心遠微楞着搖了搖頭,“我之前也只是聽魏俊和一個黑影談話時說起,要將我們送去無人區做什麼實驗…”
“實驗?”鳳彩天的心這會兒不僅僅只是漏了幾拍,而是,短暫的驚訝之後,竟然狂跳起來。
一切,會與她想的一樣嗎?
湯心遠奇怪地看着她道:“是呀。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拿活人做實驗呢。看你這麼感興趣,不如今晚一起?”
湯心遠興趣勃勃地建議道,鳳彩天的心情在聽到**實驗之後,竟然如寒鐵石一般沉重起來。
拿活人做實驗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了。戰爭時期的島國小太郎,發展時期的梅利亞部落,發達時期的南宮痕,來到異世之後的黑煞樓…
這些,都是拿活人做實驗。而這些人中,除去島國的小太郎是利用人體做細菌實驗之外,其他的。則更傾向於人體基因改造。
痕大人,南宮痕,這兩人,又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
想着,鳳彩天對湯心遠點了點頭,“也好!正好沒事,不如一起去湊湊熱鬧。”
一來,她也能借機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她想的另一個‘南宮痕’,二來,她也想看看,那些被送去做實驗的,會不會與之前黑煞樓魔燁之境裡的那些被改造的人,是否相同。
說到這裡,三人一致通過之後,鳳彩天又爲湯心遠、柳亦寒以及自己施展了一個幻顏術。
不過,因爲這次情況特殊,所以,這次湯心遠的容貌變成了魏俊,而之前的王越則被鳳彩天換成了一張與自己一樣,清秀,但絕對不算顯眼的臉。
王越頂着這樣一張臉,雖然神色依舊有些彆扭,但至少比頂着魏俊那張令他反胃的臉,舒服得多。而至於魏俊,王越則在離開之際,將他丟進了自己的臥房,如此,也好他親自嚐嚐被當做試驗品的滋味。而至於他醒來之後,是否會壞了衆人的事,那就更不用擔心,湯心遠早在同意王越帶他離開之際,爲他封印了記憶。
而這封印,除非這鳳天大陸有修爲比自己高的人存在,並親自自毀一階替他解封,否則,魏俊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記起說自己的到底姓誰名啥。
半柱香的功夫。離開的三人紛紛換好了衣服,而湯心遠,坐在雅房之內,雖然沒有特意拿魏俊衣櫃裡的衣衫穿上,但還是十分應景地換上了一身赤金雲紋長袍。
明明就是很庸俗的金色,卻硬是被湯心遠穿出了無盡的雍容華貴。
柳亦寒有些吃味兒,但是這種不爽的神色也僅僅是出現了一秒,便風吹雲散,好似不曾來過。
三人先後走進屋,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又在屋裡端起茶。敘了好一會兒話,暗之前被湯心遠打發走的那羣人這才趕了過來。
原本,湯心遠還以爲來人應該是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可沒想到,進來的卻是一個白鬚飄飄的老頭兒。
神尊巔峰的修爲,一張圓圓的老臉上,微白的薄脣微微勾起,仿若一尊隨時在淺笑的彌羅佛,端的是慈祥儒雅。
而他身後的四人,雖說看起來年齡也不小,大約五十多歲,但是,氣質卻冷漠如冰,從跟着老者從門外踏入房門起,四人凌厲的目光就如同刀片子一般,一層又一層狠厲從柳亦寒三人的臉上刮過。
“主子,南宮痕已經到無人區總部了。”踏進屋,老者只是輕輕地掃了衆人一眼,走入雅房中央,老者便微微彎了一下腰,算是對湯心遠施了一禮,語氣也十分的恭敬。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吧!”
湯心遠打了個哈切站了起來,鳳彩天和王越三人也跟着站了起來,老者忙遲疑地又道:“主子,他們…”
湯心遠一愣,隨即擺了擺手,“沒關係,他們以前都是本王的暗衛,如今南宮痕來了,怎麼說,我也不能再氣勢上輸了他。”
“可他們,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老者慈瑞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些鋒利,狐疑地在鳳彩天和王越三人之間來回地掃了幾眼,目露疑雲。
湯心遠擰起了眉,不悅的道:“老頭子,既然我說了他們是暗衛,那自然不可能每一個都讓你一一見完。而且,你平日裡也不在漠河樓,哪裡知道本王的暗衛有多少,都長什麼樣。”
“主子說得是,是方文越距了。”聽到‘老頭子’這個多年遺忘的稱呼,這叫方文的老者即是欣喜,又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