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當他們是菜,要一起下到鍋裡去?呃.還好,不是到碗裡來。鳳彩天暗自想着,卻還是有些無語
而身側的柳亦寒也沒好到那裡去,純粹地在門口風中凌亂着,同樣地,已經隨着方文走進的湯心遠,看桌這個情況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魏俊是個奇葩就算了,卻沒想到方文這個道風仙骨的老頭子也這麼奇葩。就算是爲了掩人耳目,單也沒有傳送陣設在哪裡不好,偏偏設在一口黑乎乎的柴炤上,而傳送陣的口還做成一個深深內凹的鍋型,這品味…呃,實在太差了點!
看到湯心遠易容成的魏俊和方文前來,兩名侍者忙上前恭敬道:“王,長老,傳送陣已經清理乾淨了,兩位請上榻。”
“恩”方文點點頭,隨即掏出一顆黑乎乎的藥丸遞給湯心遠:“主子,服下吧?”
湯心遠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方文,心說,他也沒聽說誰家坐個傳送陣還要先服藥的啊。
湯心遠身後的鳳彩天和柳亦寒以及王越也是一臉奇怪,心裡都紛紛猜測着,方文會不會知道了眼前這個‘魏俊’是湯心遠假扮的,所以先下手爲強,準備用藥先控制住湯心遠。
方文解釋道:“哦,這是暈陣藥,上次你不是說傳送陣讓你有些頭暈嘛,吃了這個,你就不會再感到頭暈。”
“我已經找人實驗過了,很有效果的。”見湯心遠還是遲疑,方文又補充道。
“不用了,本王還沒有那麼弱不禁風。”湯心遠抗拒地擺了擺手,邁着袖長的大腿就往那放在柴竈前的木榻走了過去。
“可是…”方文神色有些擔憂地看着易容成魏俊的湯心遠。猶記得上次他坐傳送陣去無人區後,可是扶着傳送陣邊上的柵欄吐得撕心裂肺,那模樣,就好似剛從過山車下來一般,看得人紛紛側目,面露擔憂。
“方文,你到底走還是走了?”聽見方文的遲疑,已經站在柴竈上的湯心遠回過頭,有些不悅地看着他。
方文收起藥丸,忙道:“這就來。”
湯心遠也不等他,徑直朝那鍋裡跳了進去,方文臉色一變,也加快速度跳了進去,而其他人則自然緊跟其後。一陣波紋涌動,力量盪漾,偌大的一個廚房也就只剩下之前負責開啓傳送陣的兩名侍者。
……
無人區,原本鳳彩天以爲即便是被人稱着無人區,那也應該是枝繁葉茂,綠植重生,無人煙出沒的深山老林,可是,鳳彩天怎麼也想不到,這無人區的荒涼簡直可以與蠻荒之地相提並論。
傳送陣的涼亭之外,一望無際的都是偶爾長了幾根雜草的黃沙之地。遠處的風,偶爾跟着一吹,還有一小圈一小圈的沙粒在黃沙中打着滾兒。若不是知道這無人區的外面是一座巍峨的大山,鳳彩天簡直都以爲自己身處沙漠了。
“老頭子,人都到齊了嗎?”湯心遠最先到達,也在這涼亭之中等得最久。原本,他以爲傳送陣,將他們從漠河樓傳送到無人區,應該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可是,他沒想到,竟然光是傳自己過來就足足用了五分鐘。第七分鐘之後,一臉擔憂緊張的方文。
方文心思琢磨着湯心遠爲何一下又不暈傳送陣了,但是,到底因爲之前一句‘老頭子’就對湯心遠易容成的魏俊的身份進行了確認,所以,方文雖然疑惑,但是也沒有多問。此時聽湯心遠問起,他擡眸掃了一眼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鳳彩天和柳亦寒兩個暗衛身上。
“主子…還差你的一名暗衛沒有過來。”
湯心遠眉心輕蹙,朝那一羣身着統一黑衣的侍衛掃了一眼,發現是王越這個拖油瓶還沒有過來,眉宇收攏得更加厲害。但礙於是自己的人拖了後腿,所以,湯心遠只得說:“那再等等吧!”
大約十分鐘之後,王越終於暈頭轉向地出現了無人區傳送陣的涼亭裡。原本,方文是一驚準備好等王越一出現,就劈頭蓋臉地將他大罵一通,可是,沒想到,‘魏俊’不暈傳送陣了,‘魏俊’這個侍衛竟然暈得厲害,才踏出傳送陣,就腳下漂浮地跑去一邊的柵欄邊,對着柵欄外的黃沙哇哇的吐了起來。
看着他因爲難受而不住顫抖的身子,以及那恨不得將整個胃都都吐出來的王越,倒弄得方文不好發作。
“喝點水,沒那麼難受。”等他吐得差不多了,方文想起之前魏俊也是如此吐得厲害,不免有些同情,竟然兀自走過去,遞上了一個水袋。
“謝謝。”王越雙眼含淚,對方文微微點頭,便伸手接過。不過,你可不要誤會王越這眼眶的淚是感動,那只是因爲胃實在難受,吐得順帶的將眼淚也掙了出來。
方文笑了笑,微微搖頭,便回到了湯心遠的身邊。
或許是人們天生同期弱者的關係,所以,這會兒看王越難受,大家倒沒有再催促,就連早已不耐煩的湯心遠也變得極爲安靜。
喝下幾口水,又歇了一陣,看着大家都在等自己一個人,王越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說着,他又有些擔憂看向湯心遠。
“王…”
“行啦,以後注意鍛鍊身體,別再給我丟臉。”湯心遠擺了擺手,兀自站起身,就要朝涼亭外走。
方文忙跟了上去,因爲不識路的原因,一路上,湯心遠一直保持着與方文並肩而行,不適問了一下實驗體與南宮痕的情況。一來可以避免方文對自己身份的懷疑,二來,也可以乘機從他嘴裡探聽到一些情報。
方文也顯得樂意,畢竟,二十年來,‘魏俊’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和顏悅色地對自己講過話,自然,湯心遠問什麼,方文就好不遮掩地答什麼,甚至,還深怕湯心遠不清楚,還特意對某一些問題做了解釋。
鳳彩天聽了一路,越發肯定,這個南宮痕就是之前在堯天大陸與黑煞樓樓主趙天華一同消失的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