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怎麼辦?”
這個問題倒是把尉遲小安問住了,她到底想要翟澤毅怎麼對她呢?
“那份文件是我應得的,那天晚上之後你不是問我想要什麼麼?這就是我想要的。”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尉遲小安會說這個,那晚上?他也是大意了,原來那個女人的第一次是用來換那份文件的。
聽到這回答,心裡的怒火騰一下又飛了出來。
“你的一晚?你覺得你值麼?”
“嗤……”深吸一口氣,驀地笑出了聲,原來是她自作多情,高估了自己的初夜,那一天什麼都不是,也什麼都不如。
“不值。”“呵呵,做人吶就是要學會自己看清楚自己,特別是自己的分量。”這話很沉重,像一把把剪刀把尉遲小安早就已經破碎不堪的心一刀一刀剪了一個乾乾淨淨。
也把翟澤毅在尉遲小安心裡那點位置給剪掉了,一點兒不留。
“下車。”毫不猶豫的驅趕尉遲小安。
尉遲小安在他眼中看到了濃濃的厭惡,還有濃濃的不屑,不知怎麼的就笑出了聲,翟澤毅沒有多想,反而是尉遲小安多想了,她以爲翟澤毅不喜歡她,所以才讓她下車的。
其實不然,翟澤毅現在心情很煩躁,不想讓自己在盛怒下傷害了她,所以纔會讓她先下車,那是對她好,只是尉遲小安一點兒都不知道。
孤身一人站在馬路上,身上沒有錢,也沒有吃的,所有的東西都掉落在了那個小旅館,包括家裡的鑰匙。
尉遲小安像一個孤獨的小獸,不知道前路在何方,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現在她就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去,那就是回她的小閣樓,沒有錢不能打出租車,尉遲小安只能一步一步走回家。
每一步尉遲小安都走的很艱辛,最後終於到家了,卻進不去,因爲她沒有鑰匙。
尉遲小安只能窩在家門口,小小的一團,如果不是因爲那一張臉,說不定別人就以爲那是一隻流浪貓了。在家門口呆了一夜,尉遲小安覺得自己神情恍惚,走路都有一些不舒服,感覺渾身上下都被凍成了冰棍一樣,動彈不得。
尉遲小安找開鎖師傅打開了家裡的門,窩在沙發上想着應該怎麼做。
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分析着,“翟氏集團我是肯定不會回去上班的,翟澤毅是那兒的老闆,指不定就怎麼折磨她了,所以還是去把工作辭了比較好。”的確,不在翟澤毅眼皮子底下工作會好很多,說不定翟澤毅那廝會放過她。
想着尉遲小安就準備那麼做,在電腦上寫好了辭職信,打印好裝在袋子裡,打電話給組長說辭職的事情。
“組長,我是尉遲小安。”組長是一個很慈愛的中年婦女,對尉遲小安很好,說話也很溫柔。
“尉遲小安?怎麼了?”
“組長,我想要辭職,我直接把辭職信給你發過來。”
組長不明白爲什麼在翟澤毅乾的好好的,現在卻要辭職,秉着負責任的心理,很有節操的問:“爲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反正就是不喜歡。”組長很想給尉遲小安批准,可是上頭下了命令要好好的對待尉遲小安,如果她要辭職的話必須通過上級纔可以辭職。
“嗯,那你馬上來一趟公司吧,有什麼事兒來公司說。”“好。”
果然啊,得罪了大boss連辭職也要去向上級彙報。
尉遲小安又風風火火的趕去公司,在那兒等組長口中所謂的上級,尉遲小安想,那個上級肯定就是翟澤毅了,沒想到翟澤毅那傢伙那麼小氣,不就是偷了他一個文件麼?有必要這麼死死的纏着她麼?
等了很久都沒有人來,把包裡的辭職信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既然不來,那她就走了!
剛剛把門打開,尉遲小安心一急,一下子衝出去就撞到了門口那個男人的身上,尉遲小安驚呼一聲。
“唔……”
也
翟澤毅突然伏下身子,兩人的頭瞬間碰在一起,只不過中間還有一指頭寬的縫隙,尉遲小安都能感覺到翟澤毅呼出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異樣的感覺,有些酥麻。
尉遲小安被嚇的一下子跳開,眼睛瞪着翟澤毅。
“幹什麼?”
慢着腳步走近尉遲小安,慢條斯理的拉開椅子坐下,眼睛看到桌子上放的一份辭職信,嘴角越擴越大,直到露出一個笑容。
尉遲小安覺得心驚膽戰的,相比翟澤毅的微笑,她更喜歡他黑着一張臉,這樣她好歹也能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怎麼樣,好不好,可是翟澤毅每一次都會笑,開心也笑,不開心又笑……
“想辭職?”
“是。”
“爲什麼?”
爲什麼?尉遲小安能告訴他,她不想看到他出現在眼前麼?當然不能。
“不爲什麼。”
“嗯,不爲什麼就不要辭職,好好做事。”很淡然的說出這句話,臉上毫無波瀾,根本看不出什麼變化。
翟澤毅說的那麼理所當然,尉遲小安卻不能像他所說的那麼做,她不能待在翟氏,她的確是偷了翟澤毅的文件,既然偷了她還有什麼理由留在這裡?尉遲小安不明白翟澤毅是怎麼想的,居然還會讓她在這裡上班。
“對不起,我想我必須辭職。”似乎預料到了尉遲小安會那麼說,手指自然的敲着桌面,問:“理由。”眼神犀利又令人害怕,尉遲小安簡直不敢直視。
“不想看到你,這算理由麼?”尉遲小安被他鬧的煩,只能想出這麼一個理由。
“呵呵……算,當然算。”黑着臉把桌子上的辭職信狠狠砸到地上,拉過尉遲小安的衣領,湊到她耳邊惡狠狠的說:“女人,恭喜你,成功惹怒我了。”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沒想到她還不要,這下可怪不得他了。
惹怒也罷,今天她必須要辭職。
翟澤毅於她來說就是罌粟,吸一口就上癮,根本就戒不掉,可是他卻碰也碰不得,渾身帶滿了刺,只要她輕輕觸碰一下就會被傷害。
她不想再待在他的身邊,他們就是兩隻刺蝟,互相靠近都會被刺傷,最好的方式就是互相往相反的地方走去,
翟澤毅那種人只是外表看起來冷酷,骨子裡卻住着一個惡魔,把他惹毛了,那個惡魔就會跑出來傷害她,翟澤毅沉穩的那種性格深深吸引了尉遲小安,可是他時而邪惡的行爲,卻讓尉遲小安沉溺其中其中,欲罷不能。
努力掙脫翟澤毅的控制,撿起地上那份文件遞給翟澤毅。
“呵呵……”
沉悶着臉,在那封辭職信還沒有放在桌子上的時候,直接拿過來撕扯成幾張。
“你幹什麼?”尉遲小安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寫的辭職信被他給撕了,怒道。
忍着怒氣,雙手按住尉遲小安的肩膀,把她按在牆上,很嚴肅的氣氛,但是尉遲小安卻少女心爆棚,壁咚耶……壁咚!
“你不是偷了我的文件麼?”
偷?那算偷麼?好吧,她承認那就是偷。
“是。”
“所以你感覺無法面對我?所以要辭職對吧?”
“對。”
“那你不必這樣,不是感到愧疚麼?”
“對。”都是翟澤毅在問,她答。
尉遲小安很清楚自己已經對他動心了,喜歡上了他,很喜歡,只不過她不能把這喜歡告訴翟澤毅。
“待在我的身邊,做我的女人。”
“你說什麼?”
伸手擡起她的下巴,讓她和自己對視,裝作很無辜的說:“讓你做我女人啊。”
這句話………聽着怎麼那麼熟悉,尉遲小安想起來了,她以前看的那些言情小說裡面,男主角不都是這麼對女主角說的麼?只不過男主角很愛女主角,難道翟澤毅也喜歡她?所以纔會讓她做他的女人。
翟澤毅似乎看出了尉遲小安在想什麼,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酷帥的的形象全毀了。
其實他很希望尉遲小安能那麼想,想象着他愛上了她,可是他會打破她的這個幻想,他所想要的不過就是狠狠地折磨尉遲小安而已。
“呵呵……做我女人,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只要洗好躺在牀上等着我×就好,直到我玩膩你爲止。”尉遲小安不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前一刻的幻想全部破滅了,化成了一個個透明的泡泡,做他的女人原來是這個意思麼?
賣給他,那和一個*有什麼差別?還要洗好澡在牀上等他,他到底有沒有想過自己是怎麼想的?
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大顆大顆的砸在地上。
“滾……”
翟澤毅很想走過去抱住她,狠狠的吻一通來發泄自己的怒氣,可是他不能,他要折磨她。
“賣不賣?”
頓了頓,挑起眉毛繼續說:“喔,不,應該問你想要多少錢。”慘淡一笑,很想把桌子上的水倒在他臉上,因爲很噁心,她不是那種女人,爲什麼要把她說的那麼不堪。
“滾……”
“呵呵,這裡可是我的公司,要滾也是你滾。”不帶一絲情感的說出這段話,翟澤毅不知道他說的這些話會給尉遲小安帶來怎樣的傷害。
尉遲小安抓起自己的包想跑出去,卻被一股大力給壓在牆上。
“怎麼?現在裝的那麼高潔了?你偷我的文件難道不就是爲了錢麼?現在我給你,你有什麼理由拒絕?”
對,她就是那種爲了錢什麼都能做出來的人,可是那不代表她就要把身體賣給他。
自動忽略尉遲小安臉上的表情,狠着心繼續說:“只要你答應,那以前的事我可以一筆勾銷,不和你計較,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