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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寂靜!
昏暗的內堂,在季安話音一落之際,陷入落針可聞的狀態。
“什麼?”
師妃暄先是愣了下,旋即脫口而出,她簡直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
然而,殘酷的現實告訴她,她確實想多了。
季安伸了下懶腰,笑眯眯看着她,耐心道:“我說,馬上寬衣解帶,坦蕩相見!”
說完輕笑一聲,轉身坐到軟塌上,靜靜的望着師妃暄,等待下文。
既然師妃暄銀牙玉齒說什麼心甘情願、孤老山木、爲奴爲婢、絕不反悔,乃至共侍一夫,那季安倒要看看,面對自己的無恥要求她會怎麼做?
是否會爲了所謂的天下蒼生安寧,而寬衣解帶?
會否對季安這個‘未來夫君’,坦坦蕩蕩相見?
是否真如她所說爲奴爲婢?
奴是什麼?婢是什麼?說白了就是吃最差的,穿最爛的,忠心爲主人辦事,讓她走東絕不往西,讓他打狗絕不攆雞,隨傳隨到,並且任打任罵的角色。
季安就是要看看師妃暄是悲天憫人、普渡衆生的聖人?還是爲達不目的,滿嘴放炮的僞仙子?
這次師妃暄終於確認了,以至於腦海出現了剎那停滯。
他竟然要看自己的……爲了今日這場見面自己已經破例穿了女裝,噴灑了香露,甚至還戴了首飾……
可他爲何要提出這樣的淫-邪的要求?難道他是要做三年前那件未完成的事情?
一念至些,她心中大喊大叫:不!決不能答應他!
“你!”
師妃暄銀牙緊咬,清雅絕麗的臉上呈現一片怒容,雙目通紅,幾欲噴出火來。
季安輕輕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一時之間很難接受,但是你適才說了,心甘情願的陪我歸隱山林,難道爲夫讓你履行一下做妻子的義務不應該嗎?”
‘爲夫、妻子、義務’這六個字,他說的極重,並且說完還舔了舔嘴角,斜靠在軟塌上,揮了揮手示意師妃暄過來。
其實,季安也不是有意佔師妃暄便宜,若她不願做,季安也不會爲難她,但若是真做了,對季安而言,非但白收了一位仙子,亦不會對他的後續計劃有影響。
因爲在來大唐位面之初,季安就不打算爭霸天下,最多隻會滅了佛門、魔門等惡勢力,故而,歸隱山林就是一句空話。
“我…”
看着季安不斷打量自己的嬌軀,師妃暄只覺三年前的那隻大手又來了,芳心不由的顫抖起來,一時竟面若桃花。
是啊,她確實說過那句話,還是信誓旦旦說的,但真要做那種事情,她還接受不了,可若是不做的話,捨身飼魔的任務就擱淺了,這可怎麼辦呢?
猶豫了許久,師妃暄終於開口了:“季兄,往後日子長的很,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呢,不若我們先歸隱……”
“行了!別說啦!”
季安盯着師妃暄的美眸,輕輕搖了搖頭:“看來師仙子適才所言都是誆騙季某的假話,算了,你心中所思所想我已明白,沒啥可說的了,你走吧!
另外,我把醜話出在前頭,自今日踏出這座院門起,以後別來尋我,否則,別怪我辣手摧花!”
這幾句話的聲音特別重,落在師妃暄耳裡猶如天雷轟頂,直讓她驚慌失措,不知所以。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來尋我呢!”
季安嘆了口氣,衝着內堂門外叫道:“婠婠、秀珣,送慈航靜齋的師仙子出去!”
“請吧,師姐姐!”兩女推開門一臉正容的走了進來,對着呆愣的師妃暄言道。
“季兄,你聽妃暄說……”師妃暄一臉驚容的衝了過來。
“傻啦,她既然不肯離去,你倆不會用強嗎?”
季安周身一震,勁氣自生,震開師妃暄抓來的玉手,旋即,兩女身形一閃,拽着師妃暄硬聲聲的拉了出去。
人雖走了,但呼叫聲仍在內堂縈繞不斷。
“看來還真是滿嘴放炮的僞仙子!什麼絕不反悔!比起碧秀心差遠了!”
季安搖頭嘆息,旋又冷笑起來。
他能體會到師妃暄的猶豫不決,畢竟這個要求確實有些過分,但也恰恰證明師妃暄心思不良,動機不純,名爲和他歸隱山林,實則陰謀暗害於他。
倘若真心捨身飼魔,即便要求再無恥,也會咬牙答應,畢竟季安和師妃暄已有過親密接觸,常說一回生兩回熟,反正這事遲早都要做。
可師妃暄呢,竟然說什麼往後日子長的很等等話語,分明就是敷衍、搪塞!
想想也是,原著中,若師妃暄真心存有良知,早已和心繫她的徐子陵結爲夫妻,哪還談什麼精神戀愛,可見此女毫無良心可言,屬自私自利之徒!
正暗自思忖時,婠婠、商秀珣回來了。
她們嘰嘰喳喳的有說有笑,顯然把師妃暄轟出院門讓她們很興奮,尤其是婠婠,孰料一向淡然若仙的師妃暄竟落的這般下場,比她親自打敗師尼姑還要過癮。
季安望着得意至極的婠婠,一瓢涼水潑了下來,“事情既已結束,婠妖女你也回去吧,以後沒事別來尋我!”
婠婠大驚道:“啊!季哥哥,你不能這麼對婠兒,婠兒適才都和你那樣了,況且,三年前……反正婠兒已是你的人了,不要趕婠兒走好不好?”
說着,就撲了上來,抓着季安的手臂搖搖晃晃,一臉魅惑之色。
對於婠婠的誘惑,季安不爲所動,冷笑道:“別叫的這麼親密,咱倆並不熟,另外也別演戲了,你們陰癸派的人都是這個德性,以爲我不知嗎?”
季安心境沉穩,哪會被區區魅惑之術所勾引,更何況三年前那件事,以及剛剛的曖昧,作爲陰癸派的妖女會在意嗎,婠婠可不是宋師道,沒有一見鍾情的衝動。
聞言,婠婠美眸中粒粒淚珠順着絕美臉頰滴落下來,淚如泉涌的樣子更加可人,誰見了都會抱到懷裡輕聲呵護,可季安還是不爲所動。
這時,商秀珣忍不住了,輕啓紅脣勸道:“季大哥,你看婠兒妹妹多可憐,既然都那樣了,索性…讓她跟着你吧。”
其實,她是想說索性收了吧,可話到嘴邊又改口了。
“你倒是大方!先顧好你自己吧!”
望着商秀珣嬌羞的樣子,季安搖頭一笑,旋又看向婠婠,“你是真心想要跟我?”
“當然!”
婠婠眸中淚水驀地消失無蹤,喜聲道:“咱倆已經那個了,反正婠兒這輩子非你不嫁!什麼門派復興,婠兒不管了,只要跟着你就成……”
季安心中暗贊,婠婠這話說的確實比師妃暄要乾脆。
“好!且不提你所言是真是假,現在你幫我辦幾件事情,我就答應讓你跟着我,如何?”
“沒問題,季哥哥請說,婠兒保證辦到!”
季安招了招手,婠婠心領神會,當即湊上玉耳,一道溫和的聲音在耳畔輕輕響起。
隨着敘說,婠婠的臉色變了,由欣喜到愕然,再到驚恐,最後到茫然無措。
“去吧,辦完這些事情,我帶你暢遊星辰大海,不虛此生!”
說完,季安長身而起,朝外走去。
面對危險的任務,甚至要與昔日同門刀兵相向,比之師妃暄的捨身飼魔還要艱難,婠婠是選擇退縮,永不相見!還是迎難而上,終生幸福!
季安倒要看看。
不是他心狠,而是婠婠假若真要跟自己一輩子,有些事情必須要做!甚至,連親情都要割捨!
季安走了,商秀珣安慰了幾句也走了,徒留婠婠孤零零的呆愣在廳堂。
…………
柔和似絮,輕均如絹的浮雲,簇擁着盈盈的皓月冉冉上升,清輝把周圍映成一輪彩色的光圈,有深而淺,若有若無,皎潔的月光傾瀉而下,映照的揚州城內格外明亮。
城西某寺小殿內,燈光極爲暗淡,甚至於漆黑相差無幾。
咚咚咚……
檀香嫋嫋,縈繞不散,木魚的敲擊聲徐徐響起。
老僧靜靜的盤膝在蒲團上,手上動作沉穩有力,不急不緩,似是演練千百回。
“吱呀——”
殿門開了。
一道纖細疲憊的身形走了進來,幾步來到殿內中央,望着正面的羅漢坐像怔怔出神。
老僧似是沉浸在木魚聲中,忘卻了外界的事物,對於來人竟不知曉。
“我決定了,動用武力!”
許久後,纖細身形的天籟仙音響起。
木魚聲倏止。
“你失敗了?”
“原因在我,雖說條件‘苛刻’,但揮衣便可完成,只是我過不了心裡那一關!”
“你心亂了,已無一顆堅定向佛之心。原本你出世,只是爲了擇帝和修行,擇帝簡單,修行是把所有的經歷都當作磨練,情之一關同樣可以用來修煉,但是,你忘卻這些,被外魔所擾,已無法勘破情關,達至劍心通明之境。
依老僧看,不是你的原因,而是那人道行太深,心境堅如鐵石,非石之軒之流,可以用美色所降服!此人,乃不世之材!可惜啊……”
“唉!我現已後悔,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用,而今唯有除去此人,方可天下靖平!”
“那,你可有辦法?要知此人不可力敵!”
“我已有了對策,成與不成,全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