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果凍魯之前說的那麼囂張,但其實他非常在意南柯。
“南柯,難不成你也要幫助他們,和我們做對嗎?”果凍魯盯着南柯,警惕的詢問。
對於南柯這個人,果凍魯是不想去招惹他的。不僅是因爲南柯販賣依科斯水晶,且有足夠的實力將他們手上的依科斯水晶拿回去。
更重要的是,南柯這個人太危險,他似乎知道太多東西,如果得罪了他,果凍魯相信自己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被點名的南柯聳肩:“老實說我對你們的爭鬥並不在意,可誰讓我和他們合作了呢!所以這件事我不得不管。”
“那這樣我打敗了他們,你和我們合作怎樣?有這個畫家在,尋找的明亮之心只是遲早的事。”果凍魯還是不願意放棄說服南柯,自顧自地提出條件。
南柯挑了挑眉,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但腳步卻往後退了一步,他微笑着對陶遊說:“爲了讓我不被搶走,你們可得打敗這個壞人保護我哦!”
果凍魯見南柯是這樣的反應,心中覺得難堪。他掏出還沒用過幾次的依科斯水晶,刺入胸膛,不過瞬間,他周圍的潛能暴增,它的體積也增大幾倍。
“啊!”果凍魯大喊一聲,他的全身被尖銳的冰凌所覆蓋,整個空間因冰冷刺骨的寒意,而緩慢凝結一層薄冰。
無數的冰錐隨果凍魯心念紛紛刺向陶遊、天隼玉。好在天隼玉機靈,提點陶遊往邊上靠,這才躲過了重重冰錐。
兩人躲過冰錐,無疑更加刺激果凍魯,他一邊催使冰錐攻擊擾亂兩人的行動,一邊快速的接近兩人攻擊。
招招狠辣,也招招使人斃命。
很快果凍魯就發現,陶遊之所以能屢屢躲過他的攻擊,完全是有個天隼玉在後邊輔助。於是他調轉槍頭,進而去攻擊天隼玉。
被冰錐干擾的陶遊,發現所有的攻擊都朝着天隼玉過去,着急的想要湊過去吸引火力,但果凍魯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在一旁看得直打哈欠的南柯,實在看不下去,便出言提醒陶遊:“我不是送了依科斯水晶給你嗎?你試着用用啊!”
聽見這話,陶遊有些猶豫,但果凍魯卻不給他猶豫的機會。聽見南柯提起依科斯水晶,他瞬間放棄攻擊渾身是傷的天隼玉,一個閃身來到陶遊身後。
若非陶遊機敏,恐怕這時候,他已經被果凍魯手上的冰刺弄傷。可即便如此,他躲得也非常狼狽,不過一會兒工夫,臉上手臂上就多了幾道口子。
這樣密集的攻擊,讓他根本找尋不到使用依科斯水晶的機會,好不容易拿出了一塊依科斯水晶,現在下一瞬間被果凍魯抽飛。
被掀翻在地的陶遊,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依科斯水晶,心中思考着該如何拿到它。
他的呼吸並不平穩,之前躲避果凍魯,已經耗費了他大量體力,接下來必須一擊即勝拿到依科斯水晶。
果凍魯彷彿看出了陶遊心中打的算盤,緩慢走到依科斯水晶旁,準備彎腰撿起它。
精純的依科斯水晶,被放在果凍魯手裡時,瞬間迸發出七彩的光,它在誘惑着在場的人。
“還沒把他們解決掉嗎?”已經問出個大概的貓人凱凱,不耐煩的從房間裡邊走出來,質問果凍魯。
果凍魯卻沒有理會貓人凱凱,他緊緊盯着手中的依科斯水晶,終於將拿起往身上刺。
就這依科斯水晶,即將被刺入果凍魯體內的瞬間,一直沒有動靜的南柯,突然瞬移到果凍魯身邊。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走了那塊水晶,並將其丟給陶遊。
“啊,你做了什麼?”被搶走寶貝的果凍魯非常暴躁,他死死盯着南柯,若非清楚自己動不得南柯,他早就撲上去了。
“別這樣看我,我也是爲了你好,這世界上還沒有誰同時使用兩塊依科斯水晶。再怎麼說,你也算是我的顧客,我總不可能看着你自找死路吧!”南柯微笑着對果凍魯說。
他說的這些話,聽起來倒是好心提醒了。
“可你也不該把東西遞給我的敵人。”果凍魯喘着粗氣,大聲嘶吼。
接住依科斯水晶的陶遊,趁果凍魯他們正在談話的間隙,顧不上擔憂,直接將水晶刺入體內。
和水晶融爲一體的時候,陶遊明顯感覺到巨大的力量破體而出,可這巨大的力量卻伴隨着劇烈的疼痛。
被猛灌入能量的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嘴裡發出獸吼,十幾秒鐘以後,陶遊從疼痛中捱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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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的偏了偏頭,脖頸發出“啪啪”聲響,他本就較長的頭髮徹底擋住了他的眼睛,讓人只能看見瞳孔的一抹紫色。
除了頭髮長一些,陶遊看起來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兩樣,可在場的人都知道,陶遊變了。
擡起臉,陶遊脣角勾起露出輕蔑的笑容:“接下來就是我的主場了,你們一起上吧!”
“哎呀,居然真的使用成功了!”南柯扭過頭看向陶遊,輕輕挑眉。
本來將高級品的依科斯水晶送給陶遊,也不過是報以試一試的心態。
沒想到,前面那麼多人都當場爆體而亡,廢柴到一點潛能都使用不出來的陶遊,卻承受住了。南柯覺得,接下來會非常有趣了。
看着之前被自己壓着打的陶遊,此刻口出狂言,果凍魯哈哈大笑起來:“你在挑釁我?”
爲了搶佔先機,果凍魯彈跳起來,冰錐不停的往陶遊身上招呼,藉着冰錐做掩護,他朝着陶遊攻擊過去。
陶遊不避不讓,果凍魯那些冰錐近身的瞬間融化成水,那灘水根本無法傷害到陶遊分毫。
果凍魯的冰刺,即將刺入陶遊心臟的時候,卻無法再寸進一步,甚至果凍魯想要後退也後退不得。
“破!”陶遊緩慢吐出一個字。那一瞬間,果凍魯能感覺到深刻的寒意爬上他的脊椎骨,他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危險,快離開!
可即便他再想離開,也不過是徒勞。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如同被敲碎的普通冰塊一樣,一點點分解爲碎末,最後徹底喪失意識。
躺在地上的天隼玉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他不敢想象,陶遊居然也有利索殺人,秒殺對手的時候。
緩慢的爬起來,天隼玉一瘸一拐來到陶遊身邊,他忍不住誇讚陶遊:“陶遊哥你真厲害,那個人居然被你秒殺了!”
陶遊沒有說話,他突然掐住天隼玉的脖子,用力將其甩到一邊:“聒噪!”
被甩出去的天隼玉砸在牆壁上,跌落在地上的他口吐鮮血,身體也動彈不得。
奄奄一息的天隼玉,緊緊的盯着陶遊:“陶遊哥……爲什麼……”
“還有誰要和我打?”陶遊並沒有理會天隼玉,他將視線放在了南柯身上,“你要和我打嗎?”
“失控了……嘖……”南柯眉頭緊皺,雖然陶遊變成這樣,也在他的預料之中,可看之前陶遊輕而易舉對付果凍魯,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會是陶遊對手。
在一旁的貓人凱凱,在見識過陶遊的兇殘以後,立馬想着要溜走。
南柯注意到了這一點,本想攔截下來,但奈何自己被陶遊盯上自身難保,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貓人凱凱離開。
南柯根本沒有辦法抵擋陶遊的攻擊,幾招下來,他已經渾身是傷,臉都被揍成了豬頭。
能在陶遊手上堅持兩分鐘,南柯覺得,自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存在。
就在南柯認命,乾脆躺在地上等死的時候,陶遊再次發生變化。
紫色的光芒籠罩在陶遊周身,讓陶遊發出痛苦的哀嚎,他脖頸處的青筋暴起,瞳孔睜大,整個過程持續幾秒鐘後,他突然垂下手,半跪在地上。
晶瑩剔透的依科斯水晶從他體內排出,掉在了陶遊面前。
呼吸急促的陶遊已經恢復原樣,他茫然的看着周圍的狼籍,第一時間發現躺在廢墟中的天隼玉。
他連忙跑過去,想要去扶起天隼玉,卻害怕自己扶起以後,會給天隼玉帶來二次傷害。
“小天,你這是怎麼了?”陶遊擔憂的看着天隼玉,“醫生,哪裡有醫生,救命啊!快來救命啊!”
聽見陶遊這麼說,快要昏厥過去的天隼玉,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喃喃說:“太好了……我的陶遊哥又回來了……”
說完這句話,天隼玉昏迷過去。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陶遊,看見天隼玉昏迷過去後,更加慌亂。
他捂着自己的頭,不敢相信自己一睜眼,天隼玉竟然變成這樣。
“醫生……我去找醫生!”努力想從地上爬起來的陶遊喃喃着,可他越想要快點爬起來,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我說,你不如試着用你的潛能,讓我們恢復正常吧!”順手撿起依科斯水晶的南柯,看見陶遊不停掙扎,出言提醒。
“我……對,潛能……”腦子裡一片空白的陶遊,聽見南柯的話後,下意識的點頭,“恢復正常,對,恢復正常。”
“小天,你們一定會恢復如初的!”陶遊緊盯着天隼玉,努力的凝聚體內潛能。
所幸,依科斯水晶留在陶遊體內的殘存能量還在,陶遊順利使用出潛能。
這樣的得心應手,是之前從未有過的體驗。
不過片刻,天隼玉和南柯兩人,就在陶遊潛能的輔助下恢復如初。
終於不用頂着豬頭臉的南柯,非常欣慰地點頭:“沒事了,我已經完全好了!”
之前已經昏迷過去的天隼玉,此時也睜開了眼睛,他動了動手,發現自己恢復正常很是驚訝。
“陶遊哥,是你救了我嗎?”天隼玉垂下眼眸,有些躲閃地詢問陶遊。
“嗯……”陶遊面色沉重的點頭,他想要詢問天隼玉發生了什麼,可他卻問不出口。
從之前南柯的反應,和天隼玉昏迷之前說的那句話,陶遊可以分析出,天隼玉之所以變成這樣,多半是他的原因。
雖然沒有了之前的記憶,可心中的愧疚卻如影隨形,這讓她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我……對不起。”陶遊道歉。
“陶遊哥,你道什麼歉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天隼玉努力擠出笑容,想要安撫陶遊。
心情沉重的陶遊,勉強微笑:“那我們上去看看希望有沒有事吧!”
三人無言往樓上走去,剛走到一半,突然有人闖了進來,是一大堆的騎士!
“是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領頭的騎士認出了陶遊,非常驚訝的詢問三人。
“還能是爲什麼?當然是來這裡殺人滅口的了。”從騎士中走出來一人,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三人,故意說道。
“淺水?”看着那慄發青年,天隼玉瞬間認出了對方。
“喲,隼玉家的小少爺,好久不見,沒想到咱們會在一個遊戲場內!你哥呢?他怎麼沒有屁顛屁顛的跟着你,難道就不怕你受傷嗎?”淺水也注意到了天隼玉,他的態度卻稱不上好。
淺水的家族和天隼玉的家族,關係非常緊張,這也就導致他們兩家的小輩,相互之間的關係也並不好。
淺水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天隼玉兄弟,所以有時間就會找兩兄弟的茬,樂此不疲。
“怎麼你們認識?”領頭的騎士少了一眼身邊的淺水,詢問道。
“當然不,我怎麼可能和這三個殺人犯有關係,騎士大人,你們還是快把這三個殺人兇手捉拿歸案!免得再有其他人受害。”淺水想也不想就否認。
他話裡話外都是要騎士們把陶遊三人抓住。
他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很久,好不容易可以正大光明的給天隼玉下絆子,他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你是故意的!”天隼玉瞪大了眼睛,憤怒的盯着淺水。
他知道,他們三人進入莊園的時候,肯定被淺水看在眼裡,甚至莊園裡死了人淺水也肯定知道。
淺水故意掐着時間去請騎士們前來,目的非常簡單,就是想借騎士們的手絆住他們。
就算最後他們被平安無事的釋放出來,淺水也成功的噁心到了他天隼玉。
事實也的確如他推測的那樣,淺水正是打着這個主意,不僅想要拖住天隼玉三人的步子,還有噁心他們。
“來人,把三位請回騎士殿。”領頭的騎士對手下們說。
說完這些話,領頭的騎士還抱歉的對陶遊說:“兄弟抱歉啊,職責所在,還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只要查清楚你們的清白,我自然會放你們走的。”
陶遊並非不理解,他看了看天隼玉和南柯,發現兩人並沒有抗拒的神色以後,衝着騎士點了點頭:“我們可以跟你們走,配合你們的調查。但是請你們去樓上看一看希望是否安然無恙。”
“行!”騎士點頭,派人上樓去看看是否還有活口。
也幸虧騎士們去的及時,不然,被嚴刑拷問的希望就徹底沒命了。
不過即使他活下來,他也再不能畫畫,他的手被利爪劃傷,連骨頭都看得見,可見傷得有多深。
騎士們擡着昏迷不醒的希望,帶着陶遊三人往騎士殿趕去。
淺水看着被帶走的陶遊三人,笑容別提多燦爛了,他又奚落了天隼玉以後,才慢悠悠的離開莊園。
天隼玉始終都沒有表露出氣憤的模樣,這讓淺水非常惱火,可再怎麼惱火,也並沒有明亮之心來的重要。
看到同夥的傳信,淺水只能憤憤不甘的離開。
離開的淺水左拐右拐,進入一個小巷子中,在小巷子裡看見了模樣狼狽的貓人凱凱。
他氣憤的踢了一腳貓人凱凱,淺水沒好氣質問道:“你怎麼搞的?果凍魯呢?他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
“他死了!”坐在牆根處的貓人凱凱臉色陰沉,雖然他這次有驚無險的逃脫,可天知道下一次他會不會那麼幸運?
他按捺心中的心驚肉跳,故作平靜的詢問淺水:“你聽過依科斯水晶嗎?”
“依科斯水晶?你是說,果凍魯的那個神秘寶貝?這名字聽起來真古怪,是他告訴你的嗎?”淺水好奇詢問。
得知淺水也不知道依科斯水晶,貓人凱凱的心總算安定了一些,,他沉聲分享自己的情報:“果凍魯騙了我們,他說那塊水晶是他的傳家之寶,可是,他根本就是從別人那裡買來的!”
沒錯,之前果凍魯和陶遊幾人的對話,被貓人凱凱聽得一清二楚,也正是如此,他纔沒有繼續對希望下手,讓希望有活下去的機會。
“買來的?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淺水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是否也可以使用水晶。
“可惜果凍魯已經化成了粉末,他的那塊依科斯水晶也消失了,不然我們就可以用他的那塊水晶。”貓人凱凱說。
“那你知道哪裡可以買水晶嗎?”淺水繼續追問,果凍魯的水晶沒了,他們還可以去找販賣水晶的人不是嗎?
也不知道是出於怎樣的心理,貓人凱凱並沒有透露出南柯的事,他搖搖頭低聲說:“我並不知道哪裡可以買到水晶,也許你可以查一查。”
“好……”淺水一口答應下來,卻在下一秒發現不對,他眯起眼睛盯着貓人凱凱。
他問:“你該不會是得知了明亮之心的線索,所以想用其他東西吸引我的注意力,好藉機獨吞明亮之心吧!”
“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反正我們之間的合作隨時都可以終止。”貓人凱凱一點也不心虛,緊緊盯着淺水。
淺水最終還是妥協認錯,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失去盟友:“對不起,是我想多了,真的還是好的合作伙伴不是嗎?”
貓人凱凱臉色好看一些:“那當然,我們當然是好的夥伴。”
這邊的兩人各懷鬼胎,被關進了騎士殿的三人也各有心思。
由於希望還沒醒過來,陶遊三人只能暫且被定爲嫌疑人,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他們只能住在騎士殿。
被關押在隔離室中的陶遊,臉色陰沉的嚇人,他拼命敲着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回想起事情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如果弄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是一定不會安心的。
和陶遊一起關在同個隔離室的南柯,見陶遊如此折磨自己,忍不住嘆氣。
由於天隼玉是小孩子,他被特別的安排在了騎士殿客房,並沒有和他們關在一起。
“你這樣折磨自己有什麼好處?如果天隼玉看見了你這個樣子肯定會傷心的。”南柯勸說道。
“那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小天傷的那麼嚴重!”陶遊擡起頭,質問南柯。
他的雙眼佈滿血絲,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
南柯嘆了一口氣,沉聲詢問道:“我可以告訴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你能堅持住嗎?你能確保聽完這些事情後,你不會遭受打擊,從此一蹶不振?”
無法保證,陶遊突然有些膽怯,事實的真相,如果真如他猜測的那樣,那他以後該怎麼面對天隼玉?
明明說好的要保護他們,結果陶遊卻違約,傷害了想要保護的天隼玉。
思考再三以後,陶遊終於下定決心,他輕輕點頭:“告訴我吧!是不是我傷害的小天?”
南柯並沒有刻意隱瞞,他平靜地告訴陶遊:“是,你使用高級品的依科斯水晶後暴走,不僅秒了果凍魯,還打傷了天隼玉。
“甚至如果不是兩分鐘後,你的身體無法再使用依科斯水晶,連我也會被你打死。”
聽完這些話,陶遊已經淚流滿面,事實果真如他猜測的那樣,實際上比他猜測的更糟糕,他殺了人。
他實在想象不出,自己怎麼會做出那麼瘋狂的事情,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讓他想要否認這些。
可他的內心卻告訴他,南柯說的話都是真的。
“抱歉……”
千言萬語,最終匯成了這一句話。
看着渾身抖動的陶遊,南柯難得好心勸解:“其實你也不必如此,畢竟,高級品依科斯水晶使用以後會出現哪些副作用,我們誰都不知道。所謂不知者不怪,你也不要太自責了。”
“說到底,讓你使用這樣精純的依科斯水晶,還是我的不對,是我沒有考慮到後果。”南柯說着,雙手放在腦袋後面,吊兒郎當的躺在牀上。
他的這些話並沒有安慰到陶遊。
現在的陶遊彷彿進入一個怪圈之中,他自責自己的不受控制,忍不住將一切怪罪在依科斯水晶上,卻也非常清楚的知道,這一切和依科斯水晶無關。
是他沒能力控制好,給予他強大力量的道具。
道具始終是道具,如果他能夠,很好的掌握道具,就不會發生那麼悲慘的事情。
他想要變強,讓自己能夠,在使用依科斯水晶的時候,要保持自己的神智。
可他也同樣很清楚,這一點就目前的他來說,根本做不到。
糾結、苦悶、愧疚,三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折磨的陶遊無法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