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了,有月票的,傘來了。
見劉士卿把她的存摺收了起來,袁蔣夢像瘋了一樣,張牙舞爪的撲向了劉士卿,“你幹什麼?還我存摺。”
段麗怡、宋一涵飛步上前,把袁筠夢控制住。
老村長也急了,“這,這”他本以爲劉士卿是個好人,沒想到竟然把袁筠夢存有五十萬鉅款的存摺給搶走了。要是村民們知道他引狼入室,大家非得戳他的脊樑骨不可。
劉士卿當然不是看上了袁筠夢的五十萬,他現在擁有的資產,就算是這輩子每天用美鈔燒水洗澡,也足夠他用幾十年了。他這樣做,是因爲他想通了袁筠夢究竟是怎麼樣一種想法和做法。
鄭立曾經跟劉士卿說過,袁筠夢大概是大三的時候,和原來的男朋友大吵了一架,然後分手。之後不久。開始有人傳言她賣淫,時間點上。剛好和她姐姐袁菊夢被人殺害的時間,能夠吻合。姐姐的死,對袁筠夢的刺激一定很大,她除了用賣淫來麻痹自己、懲罰自己之外,更大的原因還是想完成自己親姐姐沒有完成的事業。
說的淺白一點,袁筠夢是步她姐姐的後塵,用出賣自己的身體的方式,攢下了五十萬,這五十萬就是袁筠夢到下關村村辦小學做教師的經費。
有一個。讓人喘噓的袁菊夢就夠了,劉士卿無論如何也不能夠看着袁筠夢走上她姐姐的老路。她們姐妹倆不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劉士卿,你不是人,你就是個強盜。你連我一個弱女子的錢都搶。你還是人嗎你?”袁筠夢沒有辦法掙脫段麗怡、宋一涵的控制,能做的就是破口大罵了。
“袁筠夢,你先不要吵,聽我把話說完。下關村建希望小學的事情,我全包了,另外我還會給到這裡來上課的老師,提供高人一籌的工錢。下關村村民受教育的問題,你不用擔心。另外,我會配合農科院。在你們下關村搞良種推廣,對你們下關村乃至整個青城縣,進行大力度的扶貧。你留在這裡。沒用。就像老村長說的,浪費了你一身的才華,而且會讓村裡的老少爺們們覺得更加的對不起你姐姐。”
劉士卿說到這裡,一伸手,楊諾婷連忙從隨身的小包裡面掏了三萬塊錢出來,遞給了劉士卿,見劉士卿沒有收手的意思,又從包裡面拿了三萬出來。劉士卿這次收回手,把錢送到了老村長的面前,“老村長。這六萬塊,你先拿着,先找人把袁菊夢的墓地好好的修修,然後找兩個人,給袁菊夢雕刻兩個塑像。一個安置在袁菊夢的墓地前面,另外一個安置在村辦小學中,雕像的基座上,要如實的記述袁菊夢的事蹟,要讓世人都銘記這個叫袁筠夢的女人,爲了孩子們,做了多麼大的犧牲。”
老村長把錢接了過去,“菊夢的事蹟。當得上是烈女義女了,理應給她豎牌坊,樹碑立傳。只是我們下關村沒錢。現在好了,有了這些錢。總算可以做了小兄弟,你放心。我一定把這兩件事辦好。”
劉士卿點了點頭,“回頭,我會安排人給你們下關村修建小學,所有的費用,不用你們掏一分錢。只是請你們找一塊地皮出來,好讓我們有地方修建。地方最好大一點,我一定會給你們建設一座全金城市最好的小學。你不用擔心我說話不算數。這是我二奶奶,她可以給我作保。我要是說話不算數,你就上燕京。找她,到時候,自然有我二奶奶給你主持公道。”
宣桂芳點了點頭,“對,我給你作保,耍是士卿說話不算數,我就不讓我侄孫女嫁給他。”
宣桂芳在老村長心目中的地位。明顯要高過劉士卿,見有宣桂芳擔保。老村長頓時放下心來,他村長連連點頭,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
了。
袁筠夢不吭聲了,她高中是在縣城上的,大學是在燕京服裝學院上的。自然明白修建一所全金城市最好的小學,需要多少錢,她賣淫攢下的那五十萬,可能連打底兒都不夠。
“好了,老村長,時間也不早了。我二奶奶還要看一下神農一號麥的生長情況,你趕快帶着她去考察一下吧。”劉士卿說道。
老村長點了點頭,“宣院士,咱們走吧。”
宣桂芳知道劉士卿可能是有一些不方便讓他們聽到的話要對袁筠夢講。便帶着跟着她一起過來考察的學生、同事,走了。
等到老村長、宣桂芳他們走下了土丘。遠去了。劉士卿才揮了揮手。讓段麗怡、宋一涵放開袁筠夢。然後又把那張存摺掏了出來,還給
她。
“袁筠夢,我不知道你姐姐死後。你的日子是怎麼過的?你用那樣一種方式去賺錢,可想而知這五十萬透着多少的斑斑血淚。可是你想過沒有?就算是你用這種自以爲輕鬆、不費力的方式去賺錢,你又能夠賺多少錢?普天之下,像下關村這樣的地方多了,是不是每位女老師都要用你們姐妹的這種方式,去籌集辦學所需的資金?
其實你還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去賺更多的錢,去幫助更多像你姐姐那樣,需要幫助的貧困地區的教師。出賣**,只是無路可走的下下策。你其實用不着這樣做,你的才華、你的靈感、你的學識,比你的身體更值錢,更有價值。”
劉士卿非常誠懇的說道:“直到現在,我的想法仍然沒有改變,我依然非常欣賞你在服裝設計方面的才華,只要你願意,我隨時可以僱傭你。我可以給你高薪;將來如果你真的在服裝設計這方面闖出來一片天地的話,我甚至可以資助你創立屬於你自己的服裝品牌,讓你成爲全華夏,乃至全世界最有名的服裝設計師。
你想想,你那時候又能夠賺多少錢?豈是區區五十萬就能夠打得了的嗎?說不定你設計一件衣服。賺的設計要的零頭,都要比這五十萬多的多得多。到時候,你說說。你能夠幫助多少人?你姐姐在天堂。又該多麼的欣慰。你就算是不爲自己想想,也要爲你死難的姐二沁忽啊。她那樣做,難道就是讓你擊她的安路嗎。她不就安罪乍能夠用自己的苦。換自己的親妹妹,能夠有一個體面的工作嗎?”
袁筠夢聽到這裡,頓時嚎啕大哭起來,聲音之大,之集慟,讓人聞而落淚。
劉士卿走到一邊,坐在土丘上,望着土丘下面那貧窮的村莊,還有那貧着的土地,百感交集。??郭倩蓉坐在他身邊。挽着他的胳膊,一腔柔情全都系在了這個讓她魂牽夢繫的男人身上。
良久,袁筠夢停止了哭泣,走到了劉士卿和郭倩蓉身後,“劉士卿。你沒有騙我?你真的不嫌我髒。耍僱傭我,給你當服裝設計師。”
“袁筠夢,你要記住,你不髒。你姐姐更不髒。你們姐妹倆都有着天使一般的靈魂,聖潔美麗。天使又怎麼可能會髒呢?。
劉士卿的話,讓袁筠夢差一點又哭出來。她勉強提振了一下精神。“當着我姐姐的面,我相信你也不會騙我的。好,我跟着你幹。我希望你真的能夠遵守諾言,將來能夠資助我做自己的服裝品牌
從土丘上下來後,劉士卿找到了老村長。
此時,老村長還有村裡面的其他幾個村幹部,正陪着宣桂芳他們,在地頭查看“神農一號。小麥的生長情況。這種考察可不是走馬觀花的簡單看看,要是要進行各種記錄的。一兩天的功夫肯定做不完。所以宣桂芳他們這幾天,就要住在下關村了。
劉士卿當着幾個村幹部還有村民的面,給自己的媽媽姜枚涵打電話。把下關村的情況說了一下,又把自己決定在下關村建設小學的事情。和盤托出。姜秋涵非常支持兒子的決定,她當即拍板決定在下關村建設銀河學校的第一個分校,學校的建設、設備採購,卑資力量安排等等,統統由銀河學校進行輸出。
劉士卿本來就是這個。意思,讓他把錢捐到希望工程,他是不會幹的。希望工程確實給那些沒有錢讀書的孩子,帶來了希望。但是希望工程存在着運行成本過高,內部人員貪污、挪用的現象,劉士卿就算是錢再多,也不願意打了水漂。以前他想做慈善,沒有渠道,必須要和官辦的慈善組織合作,現在不一樣了,劉士卿有太多的辦法,來做這些事情。就像爲下關村建設小學。根本就不需要以慈善的名義,只需要用銀河學校的名義,在這裡辦一所隸屬於銀河學校的民辦小學就行了。
老村長他們親耳聆聽了劉士卿和他媽媽通話的全過程,心中懸着的石頭落下了一多半。“小兄弟,村裡面的孩子的未來,就全都託付給你了
劉士卿再三向老村長保證,不會讓他們失望後,又和宣桂芳打了個,招呼,然後劉士卿他們就離開了下關村。袁筠夢跟着劉士卿一起走了,她的生活軌跡在短暫的偏移了正確的軌道後,又回到了正確的道路上,從此之後,一不可收拾。
姜秋涵做出決定後,帶着木康珠,就跑到總公司要錢,“皇太后”伸手要錢,有那個敢不給。在問清楚事情的原委後。丁崇祥從總經理辦公室抽調了一個人,又從其他部分抽調了幾個員工,陪着姜枚涵,直奔金城市,和劉士卿會和。這一次。姜派涵足足從總公司要了五千萬。準備全都砸到青城縣的教育事業上。
劉士卿回到金城市之後,會和了盧永祥,查看了一下他們採集之後進行彙總的數據。這些數據,讓劉士卿皺眉不已,金城市的大氣污染問題,要比他預想的更加嚴重,想還金城市一個藍天,只怕難度不呀。
劉士卿一直在金城市呆了好幾天,等到媽媽趕過來後,又陪着媽媽、乾姐姐,一起去了下關村一趟。老村長見到姜枚涵還有她帶來的工程隊,頓時放下心來。工程隊是劉士卿在金城市找的一個國有的工程隊。到了下關村之後,就開始測量。繪圖。下關村比過年的時候,還要
。
袁筠夢從頭到尾把這些事情,攬入眼底,她的心徹底安靜了下來,開始一心一意的按照劉士卿的要求,設計液體防彈衣的款式。
下關村的小學從設計到建設。至少也得幾個月的時間,劉士卿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姜枚涵也沒有必要一直呆在這裡。劉士卿讓丁崇祥調來的那幾位員工全都留在這裡,當監工,然後帶着媽媽回到了金城市。
對金城甫的考察也進行完畢了。劉士卿陪着媽媽看了看黃河,又品嚐了金城市的特產??黃河大鯉魚後。就帶着媽媽、郭倩蓉、乾姐姐她們一起回到了燕京。“提取大氣中二氧化碳”科研工程的總指揮室、總作戰室全都設在了華夏科學院。此時對該項目的攻關,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之中,劉士卿從金城市帶回來的數據,讓實驗有了比較切實的現實依據。
一個個的模型被搭建了起來,一臺臺的科學儀器,被採購回來或者專門定製回來。資金像流水一樣。嘩啦嘩啦的往外流,先是百萬,後是千萬,再後來,就開始上億了,,
劉士卿暫時還顧不得去領導着這些來自全國的科研精英們做實驗,他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給陳俊姊完婚。陳俊姊原本計戈着是五一當天結婚的,誰也沒想到劉士卿五一期間,會忙這麼大的事情。結果婚期就往後拖了幾天。
劉士卿五一前一忙,還真的把陳俊琺的婚事給忘了,以至於他四月份回了武靈市一趟後,都準備近期內不回去了。
幸好陳俊偉把婚事押後,又回到他身邊,給他提供保護,這才提醒了他。要是陳俊緯結婚的時候,自己不在場,那就不單單是對不起陳俊緯了,也不好向師傅陳鵬雲、師兄陳卓麟交代。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這是古,雖說現代人已經不太把這句話當回事了,不過劉士卿對傳授他功夫的陳鵬雲,還是非常敬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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