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裝甲師收到命令之後,整個駐地忙碌了起來。隆美爾的第一裝甲團作爲先導已經準備完畢,一百九十四輛坦克形成隊列排成三列。
徐陽把裝甲師的兩個I型坦克營集中在隆美爾的第一裝甲團,事實證明坦克集中在一起使用能更加有利的發揮火力優勢,大量坦克突擊下,不但能給敵方士兵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還能有效的快速穿過敵方設立的步兵壕溝,除非建立專門的反坦克壕溝來減緩坦克的機動,否則坦克的突擊威力將勢不可擋。
就在徐陽要命令坦克部隊先行出發的時候,一輛大衆敞蓬車突然出現在軍營大門口,遠遠可以看見一名身穿黨衛軍制服的中年人從車內走出來,在與崗哨交涉。
站崗的士兵奔跑過來,敬禮:“閣下!那人持着元首的手令說要見您。”
徐陽面無表情的向大門走去,約瑟夫緊跟在後,靠近了纔看清那人是黨衛軍一級突擊隊大隊長里昂-福斯特。
福斯特恭敬地敬個舉手禮,“斯達克少將閣下,元首命令……”
徐陽和約瑟夫神情轉爲嚴肅,雙腿合併、擡頭挺胸,成國防軍軍人站立聽命的軍姿。
“元首命令!”福斯特將手令舉在徐陽可以看見的地方,“第三裝甲師開往蘇臺德的命令取消,嚴令待在柏林待命!少將師長卡恩-馮-斯達克立即乘坐專機前往慕尼黑,元首要見您!”
徐陽接過手令詳細的看了起來,裡面是希特勒的親筆手令,特別強調需要在一日內趕到慕尼黑,具體發生什麼事沒有講明。徐陽明白無法從福斯特這裡知道什麼,直接繞過國防軍統帥部的手續表示接受命令,然後問:“元首有限制隨行人數嗎?”
“謝謝!我會感激您的!”福斯特明顯鬆了口氣,他以爲自己要費很大的功夫,要知道第三裝甲師是屬於國防軍系統,若是徐陽以沒有統帥部的命令爲理由拒絕,他也沒有辦法。他愉悅的說:“元首沒有限制您的隨行人數,不過……您知道,飛機只能乘坐六人,與您同行的有希姆萊閣下和他的兩名副官,您只能帶兩個人。”
徐陽於約瑟夫對視一眼,讓福斯特在這裡稍等,轉身向隆美爾走去。
隆美爾此時正在等候命令,見到徐陽過來,站在坦克炮塔上敬禮。
徐陽回禮,“前往蘇臺德的命令被元首取消,元首命令第三裝甲師待在駐地。我受命前往慕尼黑與元首見面,我命令:瑞克負責第三裝甲師的運作,你負責一旁協助。”
隆美爾先是一愣,然後再次敬禮:“是!”
徐陽囑咐:“這段時間不要閒着。”
隆美爾命令全團熄火,臉上的失望表情一覽無餘,他垂頭喪氣,“將軍閣下,訓練科目不會停止。”他原本以爲可以在捷克斯洛伐克的舞臺上大幹一場。
徐陽還想說什麼,那邊傳來福斯特尋問是否準備好了的話聲,顯得有些急迫。這讓徐陽的眉頭皺了起來,示意約瑟夫去幫自己收拾必要的生活必需品,目光注視着隆美爾,說:“埃爾溫,相信我,捷克斯洛伐克這個舞臺對我們來說太小了。準備好,更大的舞臺在等待着我們!”
更多的話徐陽沒有再說,他非常清楚的知道,在如今的國際社會氛圍下;捷克斯洛伐克不會燃燒戰火,她的意識會被英法等國剝奪,非常平順的被德意志歸納到自己的懷抱。而作爲代價,英法兩國會看到德意志的野心,提高警惕整軍備戰。
這一步棋不能明白的分別出是對或者是錯,若說奧地利是德意志外交政策的第一個試驗舞臺,只能說德意志在英法等國的綏靖政策下僥倖的成功了。而這一次,德意志爲了敲開捷克斯洛伐克腹地的大門,又一次利用民族情緒的矛盾取得了蘇臺德地區的控制權,這一舉動已經讓英法等國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們還在觀望,若是德意志再有近一步的行動,將徹底爲英法等國敲響警鐘。
吞併蘇臺德地區之後,德國政府與匈牙利政府有了共同的目的,那就是再一步壓榨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對捷克斯洛伐克有宣稱領土主權,她一直想要捷克斯洛伐克的普雷紹夫、科西奇、班斯卡-比斯特里察、布拉迪斯拉發還有日利納,而德國則想要完全擁有捷克這一部分的土地,兩個有着相同索求的國家正在嘗試想走在一起。兩個國家聯合在一起的時候,也就是捷克斯洛伐克消失在歷史舞臺的時候。
徐陽在約瑟夫的隨同下,坐上大衆敞蓬車來到總理府,接待他們的是希姆萊和海蓮娜。兩人穿戴十分正式,彷佛是要參加舞會,與徐陽和約瑟夫茫然的神色相比,他們顯得興致勃勃。
海蓮娜是一位非常漂亮的貴婦人,漫長的歲月似乎無法奪去她的青春,那種成熟的婦女美,讓她看起來更加的雍榮華貴,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一種非常柔和的高貴氣質。
徐陽非常親切的吻着海蓮娜的手背,“尊敬的女士,您的打扮無可挑剔。”
海蓮娜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她的聲音依然是那麼的柔和,“我們將和元首一起前往維也納。”
徐陽總算知道希特勒召喚他去慕尼黑的原因,他想:希特勒想告訴世界,曾經在維也納露宿街頭的窮小子,現在已經成爲德意志第三帝國的元首。是自尊心在作祟嗎?
希姆萊現在與戈林正在爭權奪利,他一直試圖拉攏代表容克利益的徐陽,可惜一直沒有什麼進展。此時他穿着武裝黨衛軍總領袖的黑色制服,款式與國防軍裝甲部隊將軍穿戴的制服差別甚微,除了別在胸前的‘卐’字胸章以及別在右臂上的‘卐’字臂章,幾乎分別不出有什麼不同。
他還像往常那樣熱情的與徐陽打招呼,“親愛的卡恩,我們將在慕尼黑與元首見面,你知道麼?這是榮耀,元首除了召喚我們之外,沒有再叫任何人,只有我們有這樣的榮幸能與元首共同乘坐專列前往維也納,那個有着音樂之都之稱的地方。”
徐陽這次與往常不同,他笑着點頭致意,“是的,你說了之後我就知道了。我說希姆萊閣下,你真的不考慮替黨衛軍元首旗衛隊另選一款制服?”
希姆萊的笑臉僵住了,他可不敢像徐陽一樣拿元首旗衛隊的制服來開玩笑,“嗯?或許你應該親自與元首進行溝通?”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一位小姐推開門走了進來,“各位尊貴的閣下、女士,接送你們的車已經來了。”
一路上,徐陽顯得非常好相處,與希姆萊有說有笑,他儘可能的從希姆萊這裡知道想知道的情報。得知一行人將從慕尼黑乘坐專列前往奧地利的安斯費爾登時,徐陽思索了很久也沒有想出安斯費爾登到底在哪。
“安斯費爾登?這是一個很美麗的所在?”
希姆萊有問必答,“安斯費爾登啊?這是元首少年時曾經旅遊(其實是流浪)過的地方。”
徐陽默然,希特勒果然是自尊心在作祟,他回到曾經潦倒過的地方,有尋找過去回憶的用意,其實也是想炫耀一下。希特勒儘管口上一直強調自己因爲潦倒纔會知道人民想要什麼,可事實證明,他對以前的事情十分在意。
來到機場上了飛機的時候,徐陽愣住了,他在駕駛艙裡看見了戈林,尋問戈林爲什麼在這裡,戈林的回答是:他是這架飛機的駕駛員。
“帝國的飛行英雄赫爾曼-戈林將把你們送到慕尼黑,當然,我也將在那裡下機,你們應該感到驕傲!”
希姆萊撇撇嘴,“一個不甘寂寞的角色,他只是想一起分享元首的榮耀。”
徐陽反應過來的第一句話是:能不能換個駕駛員?他能塞進駕駛座嗎?
衆人看着戈林的大肚喃均表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