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這樣的話不知道怎麼從十幾歲就開始下山闖蕩的褚青猊嘴裡說出來怎麼都帶着一點諷刺的意味。
但是偏偏秦冰月就是相信了,也許是因爲她確實想事情這樣最好,孩子們最好的就是能夠自欺欺人,能夠讓不好的事情在自己的心中按着自己最渴望的發展的方向去發展,即便是本來不是這樣的事情,他也能夠在心裡面假想出來一個自己心中最好的發展方向。
秦冰月擡起頭看着褚青猊輕聲問道:“小武哥哥還好吧?”
褚青猊點了點頭輕聲道:“他和強子現在都不錯,兩個人都在北京,這次來主要也是他們的意思,因爲出來了一點事情,所以必須把你接到北京一段時間,學校這邊的手續我已經給你辦好了,給你請了一個月的假,事情差不多就會在這一個月之內結束,不過如果一個月不在學校的話,你能不能跟的上學校的課程?”
秦冰月點了點頭,輕聲道:“其實現在學校的課程基本上都是要靠自學來完成的,老師教的東西很少,所以去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去了我能不能去北大和清華看看?”
秦冰月帶着點憧憬看着褚青猊問出了她心中現在感覺最重要的問題清華和北大對於她來說就像是高中時候的一個夢,就像是不管怎麼樣都是要實現的夢想,即便是不能過去看看,但是隻要是能夠在那個校園裡面走走,看看,也算是把自己年輕時候的夢給圓了。
“如果你去了,北大和清華的學生還不得像現在你們學校的學生這樣把你團團圍起來,到時候你走路就又是一個問題。”褚青猊輕聲道,“那些小孩子還不看着你緊張兮兮的。”
“我哪有那麼漂亮。”秦冰月嬌笑道,但內心卻是暖洋洋的,又有哪一個女孩子不喜歡別人說自己漂亮,特別是被自己有點喜歡的男生誇自己長的漂亮,擡起頭看了看褚青猊,然後秦冰月低頭嘴角一絲笑容,剛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在路邊突然走過來了一個男孩兒,本來一直是在低着頭走路,當擦着秦冰月過去之後,男孩兒突然轉過頭看着秦冰月和褚青猊的背影輕聲問道:“冰月?”
秦冰月聽到聲音轉頭看去,當看到那個男孩兒的臉的時候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也沒有應聲,然後轉過頭就朝前面繼續走去,後面的那個男孩兒轉身就往秦冰月這邊追來,跑到秦冰月身後之後,伸出手抓住了秦冰月的胳膊,然後看了看站在秦冰月身邊的褚青猊輕聲問道:“冰月,他是誰?”
秦冰月看着面前男孩兒皺着眉頭道:“王暉遠,我不是你什麼人,我和誰在一起也不需要和你交代,更不需要多說什麼,我說過你這樣的人我根本就沒有興趣,所以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是麼,難道你就情願被這樣一個比你年紀打上很多的男人包着,都不願意一個家裡邊的條件很好的男孩兒追求,難道這就是你說的興趣,不就是錢麼,你想要多少,我給你。”王暉遠的眼神很快變了,不再是之前的那樣溫和而是帶着一點色-欲,看着褚青猊道:“這哥們兒,我能不能問問你給了她多少錢,我不要多,只要她陪我一個晚上,你覺得什麼樣的價錢合適。”
褚青猊沒有理會王暉遠,而是看着秦冰月輕聲道:“冰月,他是你朋友?”
秦冰月搖了搖頭,然後伸出手握住了褚青猊的手輕聲道:“我們走吧,我不想再在這呆着了。”
王暉遠並沒有感覺到當褚青猊在聽到秦冰月說出來王暉遠並不是她的朋友之後,褚青猊臉上的表情漸漸的僵硬了起來。
王暉遠看着面前低着頭握緊了褚青猊手的秦冰月嘿然笑道:“怎麼這麼着急走,是不是怕被我看到了說給別人聽,還是怎麼樣,是不是怕我說出去,告訴別人,在別人我們學校的冰女神其實不過就是一個被別人包養的二奶,不過就是個賤貨罷了,不過就是一邊伸手要錢,另一隻手握住了別人的生-殖-器,和一個高級一點的妓女並沒有什麼差別罷了。”
“秦冰月你這樣的女人我王暉遠玩的多了,不就是我掏錢你脫衣服的事情嘛。”王暉遠一邊說,一邊從錢包裡面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到了秦冰月的面前笑道:“這張卡里面有十萬塊錢,你覺得我能不能包你一個月?”
“你不會覺得少吧,我在夜總會玩的時候,貴一點的不過就是千兒八百塊錢的事情,就算是沒開-苞水靈的也就是萬把塊錢的事情,十萬塊錢一個月,我說兄弟,你覺得這價錢和你的價錢比起來咋樣?”王暉遠看着秦冰月笑道,“還有隻要你陪我一個月,你畢業的時候我可以給你一份不錯的工作,你覺得是找一個短期的飯票好點,還是找一個長期的工作好呢?”
王暉遠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猥瑣,褚青猊臉上的忍耐程度也越來越低,王暉遠正要再開口的時候,一直在一邊沒有對他吭聲的褚青猊終於開口道:“你說完了沒有?”
王暉遠看着褚青猊臉上一臉的笑意輕聲道:“兄弟你急什麼,不過就是這麼點事情,一會兒的功夫就好了,一個月十萬也不算多,你要是覺得膩歪的話,我再給你找幾個漂亮的,我們換着來,怎麼樣?”
褚青猊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往口袋裡摸了摸,摸出了一張銀行卡,裡面是秦漢武在那張畫完成之前從納佩風手裡拿到的錢,總共是三千五百萬整,看着面前的王暉遠,褚青猊輕聲道:“我這張卡里面你也可以劃出來十萬塊錢,然後我包養你一個星期怎麼樣,你知道有些地方的人總是有一些特殊的愛好,所以,我要找個能讓你伺候的人應該也不難,你這身皮肉這個價錢也不算太虧吧。”
“X你大爺的!”王暉遠看着面前的褚青猊怒聲道。
“我是孤兒沒大爺。”褚青猊臉上的表情依舊風波不驚。
王暉遠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獰笑道:“媽-的,不過就是一對兒姦夫淫婦罷了,你以爲你是什麼,秦冰月你他媽以後少在老子面前裝冰女神的樣子。”
迴應他這句話的是在他眼前突兀出現的碩大的拳頭,王暉遠捂着眼睛倒在了地上,手摸了一下,眉梢的地方已經被那隻拳頭給打破了皮,一絲血跡順着眉梢流下,王暉遠看了看手掌上的血跡,擡起頭看着秦冰月厲聲道:“秦冰月你不要忘了我舅舅是做什麼的,你還想不想繼續在這個學校繼續念下去?”
秦冰月伸出手拉住了褚青猊的手輕聲道:“我們走吧。”
褚青猊搖了搖頭,看着面前的王暉遠道:“你舅舅,就算是你舅舅在這又能怎麼樣,我該打的還是要打的,既然他們不管你,總是得有人來管管你,剛好你又碰上了我就當我是替他們管教管教你。”
沒再多說話,褚青猊走到王暉遠的面前一腳踢在了王暉遠的肚子上,王暉遠捂着肚子擡起頭盯着褚青猊咬緊了牙關道:“你敢不敢告訴我你是哪個?”
“我是哪個,我是你大爺,成不?”褚青猊看着王暉遠嘴角一抹笑容輕聲道:“不要想着你舅舅怎麼樣,一個小小的副院長,對於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力,即便你們家只是有你這麼一根獨苗,我想要扭斷就能扭斷。”
褚青猊蹲下身捏住了王暉遠的脖子輕聲道:“你的脖子只有這麼細,我只要稍微用點勁兒就能擰斷,只是你是冰月的同學,而且我也不想在冰月面前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不過我總是得送你一件禮物,等你走到前面的小巷子的時候記得往地上看看,看看躺在地上的那人的下場,也許下一個會有這樣結果的就會是你。”
褚青猊微笑着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王暉遠的臉蛋,道:“該收斂的時候收斂一點沒有什麼壞處,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樣好講話的。”
話一說完,褚青猊的手微微用力捏住了王暉遠的脖子扭了一下,將王暉遠脖子上的一根大筋扭偏開,瞬間劇烈的疼痛讓王暉遠長大了嘴伸着舌頭就像是一隻天熱了之後伸着舌頭大聲喘氣的狗一樣,褚青猊伸出手在王暉遠脖子上的衣服那塊抹了抹手,然後走到了秦冰月身邊,用那隻沒有出碰過王暉遠的手握住了秦冰月的手往前面停着的車子處走去。
王暉遠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二人,想要把褚青猊的身形牢牢的記在心裡,等車子發動離開了之後,王暉遠終於纔有力氣按着地面爬了起來,脖子只能歪着,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當走到那個他無比熟悉的小巷子的時候,他看到地面上躺着一個男人的身體,男人的身形很奇怪,胸口向下凹陷,就像是被人用重器錘中一樣,但是卻沒有一點血漬之類的東西,王暉遠一屁股蹲坐在了屍體的旁邊。
他終於知道了褚青猊說的送給他的小禮物是什麼,也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那個男人在明知道他的舅舅是秦冰月所學專業的副院長之後仍然是有恃無恐,因爲對於生命早已無畏,所以無畏,也無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