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墨墨姐會生什麼氣啊,說起來這件事情其實也就是一件小事,就是等等我也想辦一個展覽會,所以等會兒希望你給江叔叔說一下,等到宴會將要結束的時候替我宣傳一下,這樣的話我可以在宣傳這方面省上不少的力氣,你看怎麼樣?”徐碩看着江蓉冰微笑道。
“就這事啊,沒事,等會兒我跟爹地說一下就行了,姐夫你就放心吧。”江蓉冰大大咧咧,沒多猶豫直接就應承了下來。
“好,那我就先謝謝你了。”徐碩衝江蓉冰拱了拱手道。
“彆着急謝我,我還有個小小的條件希望姐夫能夠答應。”江蓉冰的眼珠子一轉,嘴角一抹古怪的笑容,對徐碩輕聲道:“等等我有小侄子了,能不能讓他叫我乾媽呢?”
徐碩不禁有些愕然,怎麼着都沒想到這小妮子說的會是這麼件事情,徐碩有點苦惱的看了看夏墨,然後看着江蓉冰苦笑道:“這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而且你還沒結婚呢,什麼乾媽的還早了點吧。”
江蓉冰想了想的確也是這樣,便點了點頭,然後又低頭想了想,對徐碩道:“那姐夫能不能這樣,等你開展覽會的時候,如果有什麼我看到的東西,喜歡的,你又想出手的,第一個考慮的人就是我怎麼樣?”
這個條件倒是好應承,徐碩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江蓉冰嬉笑着抱住了夏墨的一根胳膊擡起頭盯着徐碩笑道:“行了姐夫,那咱們現在就趕緊去吃東西吧,說了這麼久話,我都有點餓了。”
徐碩也沒有再深問,問江蓉冰道:“那蓉冰你今天給我們安排了什麼好吃的?”
江蓉冰將手交叉安在膝蓋上,微笑着說,“先別說吃的,我先帶你們去選酒。”
幾個人穿過大廳,轉過一道小門,乘上電梯,向下。迎面是一道厚厚的包着皮革的橡木門。
江蓉冰道,“這酒窖是我爹地專門請歐洲名師設計的。分兩部分,一部分是儲藏去,一部分是品酒區。這大概是全國惟一一個基本按照法國最古老的方式儲存葡萄酒的地方,別的地方的恆溫都是用空調設備製造出來的,而我們這裡完全是按法國私人莊園的原始儲存方法,在地下三十米處開鑿的這個酒窖。酒窖的溫度常年保持在十四度。”
“那這個酒窖的投資應該不小吧?”歐升達驚歎了一聲。
夏墨在徐碩耳邊輕輕說了一個數字,“不算酒,光建築成本就將近一億港幣。”然後,她指着一排排的橡木桶,“這些酒都是從法國蓉冰她們家收購的一個酒窖直接運過來的,運輸過程中完全保持着原來的溫度和溼度。到了這裡以後,由法國釀酒師及時添桶和換桶。喏,那邊的人字架上,儲存的的是瓶式發酵起泡酒。”
大家慢慢走着,頭頂上燈光投下的微黃的光線,古樸的橡木桶,飄逸的酒香,都讓人不禁想能馬上品嚐一杯香濃的葡萄酒。
繼續往前走,就是專門爲客人專備的品酒室,前來接待大家的,是一個穿着燕尾服的中年西方男人,江蓉冰介紹說他叫雷諾。
雷諾不怎麼會說漢語,但是,那種可以在外在上就看出來的對於這些酒的愛惜足以叫人尊敬。
江蓉冰對大家說,“這裡我們不輕易讓外人進來看,能在這裡把盞言歡的,都是最尊貴的客人。”
雷諾拿來兩瓶酒,對江蓉冰說了一番。江蓉冰道,“雷諾說你們是最尊貴的客人,所以,按照廚藝部門傳來的菜單,今天應該喝這種酒。”
江蓉冰拿起其中的一瓶,沒有商標,但從軟木塞上看,應該是年份已久了。他遞給秦漢武,秦漢武也搖搖頭,說,“我更是不懂這些玩意兒。”
江蓉冰道,“咱們先去吃飯,就喝這兩瓶,喝完了我告訴你們價格。不過,姐夫,這兩瓶酒是我送的,不用你買單的。”
徐碩笑了,說,“你就是讓我買單我也不買,你就放心吧。”
江蓉冰道,“我要是真叫你買單,難道你還能不買,話說現在你可是欠着我一個人情來着的。”
上樓並沒有坐電梯,江蓉冰說要讓大家體會一下他們那雙螺旋的樓梯,大家注意到,那扶手都是用黃銅做的,古色古香叫人彷彿回到了中世紀。
江蓉冰邊走便介紹道,“這棟別墅是歐式的,配備芬蘭式桑拿、法國式酒窖、網球場、單獨的客房和傭人房、檯球廳、游泳池、噴水井和一個冬季室內花園!我覺得以後墨墨姐你們兩個要是弄一個小院的話可以過來看看這裡的傢俬,然後回去挑選的時候就簡單一點。”
走上來,見江夫人正在樓梯口迎接大家。見大家上來,她微笑着道,“請到樓上用餐吧。”
二樓一間圓圓的房間就是餐廳,房間面海,牆壁上鑲嵌着碩大的魚缸,裡面色彩繽紛的魚兒游來游去,跟一般的西餐廳不同的是,這個餐廳的風格雖然也是歐式的,但是裝修的色調相當的簡約,除了牆上的魚缸,休息區擺了一圈乳白色的沙發以外,只有一張餐檯,餐檯上也是白色的亞麻桌布,周圍的椅子是都是用某種動物的毛皮包着的,上面有一層柔-毛,摸起來手感很好。
沙發坐很舒服,幽暗的光線,縹緲的音樂,柔軟的靠墊。秦漢武和萬寶寶走到窗邊,低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悄悄話。江蓉冰在跟江夫人交代着什麼。”
說話間,服務員已經送上菜,首先就是一隻碩大的龍蝦。
江蓉冰和江夫人也進來了,江蓉冰招呼大家趕緊坐下,說,“趕緊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大家趕緊動手,肉很嫩,有很香的奶-味。江蓉冰道,“這是澳洲最好的奶油,平時大家在西餐館裡吃的那奶油都不怎麼正宗。”
風捲殘雲一陣子,大家都覺得肚子裡算是有點底了。江蓉冰招呼服務員把酒給大家倒上,酒瓶一起開,大家覺得空氣裡飄散著濃濃的襲人香氣,似乎是玫瑰花香,又或者像是成熟芒果那種熱帶水果的濃香,芬芳撲鼻。
江蓉冰道,“這是我們酒窖裡最好的白葡萄酒,吃海鮮就要喝白葡萄酒。另外一瓶是紅葡萄酒,等下吃肉類的時候再喝。”
徐碩搖着頭,陶醉地說,“真是香啊,這種味道攻佔了我的味蕾,並把滿足感轉達到全身,這麼一配,龍蝦的鮮甜真是被髮揮到極致啊。”
接下來上的一道菜很特別,是用芝士和調料焗制生蠔,蠔肉入口仍帶水分,足夠鮮嫩。
秦漢武一連吃了好幾個,徐碩笑道,“都說男人吃生蠔是大補,你這麼貪婪是不是有啥想法啊?”
秦漢武微微一笑,卻是再也不動那道菜了,徐碩看了看萬寶寶臉上的紅-暈,再看了看秦漢武一臉的尷尬不由得哈哈大笑。
接下來上的一道菜,江蓉冰叫大家嚐嚐,然後猜猜什麼肉?這可叫叫大家很是費了一陣腦筋。秦漢武說是牛肉,萬寶寶說是羊肉,徐碩說是東北的鹿肉。
江蓉冰搖搖頭,道,“你們才的都不對,這是袋鼠肉,而且是袋鼠的尾巴。袋鼠尾巴是在它奔跑時保持平衡的,所以,這肉比較活,口感很好。”
萬寶寶恍然大悟,“哦,我應該早就猜到,今天古總安排的應該是澳洲菜,所以是袋鼠尾巴沒錯了?”
徐碩品了一下服務員剛打開的紅酒,問,“古總,這澳洲菜有什麼特點嗎?”
“沒什麼特點,澳洲是個移民國家,菜式東西合璧,怎麼樣?這袋鼠尾巴怎麼樣?”江蓉冰微笑着問。
徐碩點點頭,“嗯,不錯,不錯。”
江蓉冰道,馬上就是今天的最後一道菜,“雪蟹三吃。”
“雪蟹?什麼叫雪蟹?”秦漢武問。
“這是一種生在在澳洲千米以下深海中的蟹,通體雪白,據說,全球每個月的捕撈量也就六七噸,比剛纔我們吃的龍蝦要貴多了。因爲它的肉質細-膩-嫩-滑,更像養尊處優的女皇,所以,也稱皇后蟹。”江蓉冰微笑着,耐心地解釋着。
“以前我只聽說過皇帝蟹,原來還有皇后蟹啊。”徐碩頻頻點頭。“乾脆,再來一隻皇帝蟹,叫他們結婚算了。”
“真的?我這裡可真有皇帝蟹,要不要來一隻?”江蓉冰認真地問。
“算了,我開玩笑的,我在想,咱們把皇后吃了,那皇帝多孤單啊?”徐碩有點悲天憫人地說。
“那你打算怎麼辦?”江蓉冰問。
“爲了不讓皇帝痛苦,我決定,明天中午你請客,讓我們幾個把那隻皇帝也吃了,讓他們在我們的肚子裡幸福的結合好了。”徐碩裝作極富同情心地說道。
諸人不禁啞然,江蓉冰看着徐碩沉默了一下,然後輕聲道:“姐夫,你終於做了一件讓我刮目相看的事情,我也知道墨墨姐是怎麼被你追到手的。”
徐碩啞然,實在是不知道這小丫頭說的是什麼意思。
“因爲你臉皮真的有夠厚。”江蓉冰吐了吐舌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