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的身高其實並不算很高,一米七五左右,留了個板寸,看上去幹淨利落,單單瘦瘦,長得也算是一般的長相,從外表上看要說能讓人看的過眼的也就是身上的那一身行頭了,一套gucci,全身上下全是醒目的標誌,非常醒目,粗粗一看,看上去還算是人模狗樣的。
手腕上是一塊勞力士,不是金光燦燦的那種,而是帶了一點運動氣息,看上去還是屬於那種年輕有爲而且低調的主。不過秦漢武就算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傢伙身上的這些東西,不過都是些道具,混跡在門扈時的必要物件,必須得有那麼一點裝飾自己的手段,許強這孩子的錢哪裡夠買這些的,他身上的錢和值錢的東西,沒猜錯的話都應該在風景區的那幾個地下賭場裡面。
這傢伙口袋裡是有錢,但是有錢的日子不會多,每次只要是混到了錢,就立馬會消失不見,長則一星期,短的話就是幾個小時,重新出現的時候,身上至多也就是個內褲。如果要是口袋裡還有倆子,而且還沒有消失的話,那絕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正和人家甜蜜蜜呢。
桂林是個好地方,也許本地的美女不算很多,可是來的遊客多,女遊客更多,其中便不乏有些想找些異樣刺激的主,再碰到了許強這犢子,稍微一攛掇,彼岸狼狽爲奸了,雖說這貨樣貌並不是屬於那種叫人一見就心裡中意的,可是勝在口才,他知道什麼時候逗你開心,什麼時候讓你觸景生情,什麼時候引導你去熱情奔放,什麼時候去開些無傷大雅卻叫你心裡小鹿亂撞的玩笑,什麼時候會來個柔情似水......
門扈裡面混的牛的不少,但是能混到像許強這樣夜夜笙歌的,真是沒了,如果真的要排個前三甲的話,他許強肯定是頂天的,而且每次出活出貨的時候,更是得心應手,忽悠起人來更是沒有一點難度,這也是雖然這貨貪財好色,但是仍然深受那個喬老爺喜歡的理由,那一張嘴的功夫是功不可沒。
許強其實住的離亂葬崗並不算近,可是許強三天兩頭就往亂葬崗上跑的原因也並不全是因爲山上有個小妹妹還有個小夥伴,大多數都是在家裡惹下了什麼事情,沒辦法,所以只能去避避難,不得不說,這亂葬崗真是個避難的好地方,只要你犯得不是殺人放火的大罪,躲進這裡面真可以就是說獨成一統了,一般的那些個坑蒙拐騙打架鬥毆,就算是警察知道了,也不願意往亂葬崗裡面跑,滿目亂墳,實在是有點晦氣了。
就這樣,許強和秦漢武成了好朋友,成了發小,成了打小就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死黨,而且因爲許強的存在,秦漢武的生活纔不是那麼的無聊,畢竟有一個能夠陪着自己說些道理,說些外面的奇聞異事,對於一個少年的成長還是很有利的,秦漢武沒有在舊紙堆裡薰陶成一個食古不化的少年老頑固,一方面是個人心性的原因,另外的一點應該就是許強對他的薰陶。
此時許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會秦漢武之後,放下啤酒瓶,走到了秦漢武身邊,笑嘻嘻的伸出一隻手摟住了秦漢武的肩膀,笑道:“你們那裡面的水太深,咱不敢去,可是你多多少少得給我說說,你拿來的玩意,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秦漢武轉過頭看了看四周,然後伸出手從褲子口袋裡裡面摸出了一個小小的玉料擺件,從外型上看應該是戰國螭龍璜,通體皆是淡淡的黃色,只有邊緣處有那麼一點點的紅,如同胭脂,就像是白牆上的一點蚊子血一樣刺目。
許強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出來一個一二三出來,擡起頭看着秦漢武深情款款道:“小武,你這玩意不會一下子就被別人看出來吧。”
秦漢武白了許強一眼,冷聲道:“你要是不信我,拉我出來幹啥,東西還我,我還回我的亂葬崗,你繼續你的爛事,看看那邊能把你怎麼樣。”
許強嘿嘿笑了笑,摸了摸腦袋,笑道:“我這不是擔心麼,怕真有個三長兩短,兄弟你有了什麼事情,我以後要是見到小冰月的時候,怎麼交代,所以小心了一些。”
秦漢武看着許強不知道說什麼好,鬱郁的把玉璜奪了過來小心翼翼的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許強有湊過腦袋看着秦漢武輕聲道:“小武,你這玩意是不是就是按那你說的那個阿叩的辦法做出來的,還是用那虹光草染出來的。”
秦漢武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看着許強道:“你猜吖!”
下午兩點來鐘的時候,風景區外某個小村莊的公路上,一輛破爛不堪冒着黑煙的農用拖拉機“突突突”的慢慢爬行着,然後“一不小心”撞上了一輛停在路邊掛着首都車牌照的黑色奧迪A6。
刺耳的警報聲立刻驚動了正在田野間拍照的兩男兩女,帶着相機就立刻跑了上來。兩個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車上的印痕,伸手一把抓住已經“嚇呆”了的拖拉機司機——秦漢武。
許強立刻上前,先是好言勸說,並且迅速點明自己是“肇事車主”的哥哥,攬去了兩個男人對秦漢武的圍攻。
不一會兒,“村長”羣衆演員老馬匆匆忙忙趕來,表明了身份,還給兩個男人看了“工作證”,問清楚所謂的事情經過後,老馬開始調解。第一步,先去肇事司機的家裡,大家坐下來好好談一談賠償的問題。
車主姓魏,四十來歲,和一起的朋友商量了一下後,同意了老馬的請求。畢竟是人在外地,太強勢了不太好。而且根據村長的描述,肇事車主的家離此地只有幾百米遠,十來分鐘就到了。
留下一個女人看車後,魏姓男子和同伴跟着老馬衆人越過田間小路,向“肇事車主”家走去,在車主屋外,看見了被兩條大黃狗追着爬到樹上去的“文物小販”胖飛。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是幾個演員裡應外合瘋狂飈戲的部分了,這期間秦漢武和許強還上演了一場兄弟意見不合而大肆爭吵的戲。
不過看魏姓男子和其同伴眉間那越來越警惕的眼神,許強心裡已經大叫不妙,棒槌太聰明瞭,這事八成要黃。
說實話,這個騙局並不怎麼高明,世面見得多的人大多都能看出點什麼。不過這也實在怪不得許強這個導演加編劇了,事發突然,時間太緊了,人手又不足。
就在幾位演員心知肚明事情要黃準備找機會溜的時候,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所有的轉機便在那個假裝秦漢武的兒子的那小崽子拿着那塊玉璜出來的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