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蘭拍了拍胸口,鄭重地開口,“小姐,奴婢是不會讓你白受了這委屈的。”
等知道野狗的樣子她明日就去街上逮,非得爲小姐報了這一撲之仇不可。
聽着她信誓旦旦的話,徐清琬扯了扯嘴角,“阿蘭啊,不過一隻畜生,你和他計較什麼?”
她在心裡跟人道了歉,她不是故意將他說成畜生的,不過是權宜之計。
“不管是人還是畜生,欺負小姐的,阿蘭一個都不會放過!”
澤蘭字字堅決,目光堅定,在她心裡,小姐最重要,誰都不可以傷害小姐。
“呵呵~”
現在除了乾笑還能做什麼,她扯了扯嘴角,在心裡將那個害自己扭了腰的罪魁禍首狠狠地咒罵一通,都怪他。
不知不覺間就睡着了。
看着呼吸平穩的小姐,澤蘭默默地嘆了口氣,幫她蓋好被子,站起身來走了出去,她的房間就在小姐的隔壁。
“阿嚏~”
剛享受完美食,大搖大擺從醉春居出來的穆華琰,迎風一吹,連打兩個噴嚏,一時不察踩在石頭上,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還好他有功夫在身,很快便穩住了身形,他出氣一般將腳下的石塊踢到遠處。
一旁的陸護開口,“定是有人想少爺了。”
穆華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想個屁,肯定是有人在罵他,真是流年不利,今天真是倒黴透了,看來那道士說得沒錯。
想到那個臨走之前伸出指頭鄙視自己的少年,他握了握拳頭,指節啪啪作響。
“少爺,咱們還去樂雲樓嗎?”
陸護喊了他一聲,詢問道,可是他不知在想什麼,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話。
“少爺?”
陸護又喊了一聲。
穆華琰回過神來,開口道一句“回去!”,語調壓得特別重。
京城,傅家。
滿是墨香的房間中,一個穿着月白色裙衫的女子,端坐在書案前,神情專注,畫筆在她手中彷彿活了一般,筆走龍蛇,不過片刻功夫,一幅山水圖便躍然紙上。
此女正是傅家二房嫡女傅雨柔,京都第一美人,她看着自己的畫作,滿意地點點頭,脣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小姐,出大事了。”
她的丫鬟綠枝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跨過門檻的時候,繡鞋尖還碰到了門檻,“啪”一聲,以及其不雅的姿勢撲倒在了地上,形容好不狼狽。
傅雨柔捂嘴輕笑,“綠枝,你這冒冒失失的性子,何時能改?”
綠枝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突發狀況,臉都不紅一下,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一臉凝重地看着自家小姐,“小姐,穆四少,逃婚啦!”
“四表哥定親了?”她漂亮的眉頭皺了起來,是自己太不關心外面的事了嗎,怎麼連四表哥定親這般大事都不知道,這般一想,不由在心裡反思自己,是不是應該多出去走走,多關心關心她那些兄弟姐妹們。
“什麼時候定的親,是誰家的姑娘?”
腦海中浮現出四表哥的樣貌,她搖搖頭,也不知是什麼樣的姑娘,是否與他那仙人之姿相配?
綠枝連連搖頭,“不不不,小姐,你誤會了,穆四少還沒定親呢。”
“……”
沒有定親逃什麼婚,傅雨柔很是無語,給了她一個溫柔又不失威嚴的白眼,她家綠枝啊,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什麼話都敢往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