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無情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一行人將那些姑娘安頓好之後,帝天情說道:“無情,東華閣以後就看你的了。潯陽關一戰,使東華閣的底蘊更是薄弱。
幾乎只有些蝦兵蟹將了。但是,朕相信你,在你的手下,終有一天,整個江湖只有東華閣的聲音最大,最有分量。”
“人以衆人遇我,我以衆人待人,人以國士遇我,我以國士待人。還請陛下放心!”血無情說道。
帝天情點點頭說道:“好,那朕和曦兒還有如風便先走一步。去高陽城看看。”
“陛下不如乘船而去,正好看看貫通整個大陸的天河,有人傳言如今天河是上古的顏江。”血無情說道。
“燕江?就是洛神傳說中的那個燕江?”紫曦問道。
血無情接着說道:“是也不是,上古記載中,燕江並沒有天河那般遼闊。如今的天河貫通整個大陸,沒有人知道盡頭在哪?有人曾經追尋過天河的盡頭,但也沒有結果。
久而久之,世人也就不在尋找。因沒有盡頭,彷彿是自天而出,所以稱爲天河。”
紫曦接着問道:“那爲什麼說和燕江有關?”
帝天情開口說道:“有這樣一個傳聞,當年魏國皇帝一掌劈斷百里燕江,燕江之堤決口,洶涌的燕江之水源源不斷奔騰而出。這場水災死了不少人。
後來,水患平息了,此處記載很是不詳細。但有不少傳言都說,是雲天凡出手平息。而在這之後,人們發現燕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天河。”
烈如風震驚的說道:“雲天凡,他到底是人還是神,如此修爲恐怕早就跳出此方世界了吧。”
“當年我看過一本秘錄,上面對雲天凡的修爲記載只有一句話。天地人三界容不下其無邊法體。”血無情說道。
帝天情一笑說道:“也正是因爲這句話,你才相信,這世上有長生,想到武道巔峰還有太長的路要走。所以你打上了太上長青訣的注意。”
“不錯!這太上長青訣融合三家之精華,可謂世間最頂級的功法。若真能練到大成,說不定可以長生。”血無情說道。
帝天情接着說道:“或許吧。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這便啓程。”
血無情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帝天情和紫曦還有烈如風出了東華閣,便直奔天河而去。
天河邊,大大小小有幾十只船,船上的船伕都吆喝着。帝天情三人隨意選了一條船。
上船後烈如風開口說道:“老人家我們去高陽城。”
“好勒,客官坐好,這便啓程。”那船伕說道。
船開始緩緩而行,烈如風看着帝天情問道:“這天河既然貫通整個大陸,那爲什麼大周和大夏不從天河進攻大秦。我好像未曾見過大秦有戰船。”
“哈哈,一看這後生就不知道天河。這天河對船隻的重量要求極高。不管船隻多重,拋去船隻的重量,只要上面超過三十人,這船便會沉下去,無一例外。”那船伕說道。
烈如風和紫曦有些訝異,烈如風接着說道:“竟有如此神奇?”
“這是自然,我們家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天河邊,祖祖輩輩也是靠着划船謀生。我還記得,在我幼年時,家中長輩曾經說過,這天河本是不存在的,是天帝以大偉力造就的。”那老船伕說道。
“天帝?不曾聽過,難不曾這世界真的有天界,真有神靈?”烈如風說道。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上古之時確實有天帝這個人。也確確實實出現過天帝統治下的盛世,只不過曇花一現,後世史書中,將那段歷史抹去。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船伕說道。
帝天情看着那老船伕說道:“老人家,晚輩想請教一個問題。”
“後生你說。”船伕說道。
“人說天道無情,人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人應該奪天之力,成就自身偉力,破天而去,以無情入大道,前輩覺得如此可對。”帝天情說道。
“年輕人,你的問題太高深了,老頭子不過是划船的船伕,哪裡懂這些。”船伕說道。
船伕如此說道,帝天情也不再說話。紫曦和烈如風都知道,帝天情不會無緣無故向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問這些。兩人也明白,恐怕這老人家不凡。
四人也都不再說話,任由小船緩慢行進,夕陽西下,落日餘暉灑在河水之上,使得水面波光粼粼。
轉眼間,黑夜來臨,一輪孤月掛在星空之上。
烈如風開口說道:“還有多久才能到高陽城啊?”
船伕開口說道:“大約還要一個時辰,快了,年輕人別急。有些時候太過急於求成,反而會錯過沿途許多美麗的風景。”
船伕說完,烈如風還未曾來得及開口,只聽不遠處傳來一陣琵琶聲。行船不多久,四人便看到一艘小船,小船之上有一船伕,還有一位抱着琵琶正在彈奏的婦人。
空船寒夜,幽幽彈着琵琶,顧影自憐。說不出的淒涼之意。
那婦人琵琶風突變,接着吟唱道:娉婷十五勝天仙,白日嫦娥旱地蓮。何處閒教鸚鵡語,碧紗窗下繡牀前。
帝天情開口說道:“曲是好曲,詩更是好詩。”
兩船本就相隔不遠,帝天情的聲音也不算小。那婦人聽到帝天情的話,不再彈曲吟唱,緩緩的放下了琵琶。
看着帝天情說道:“公子過譽了,相遇便是有緣,我也許久不曾見過外人。若公子不棄,可否聽聽我的故事。”
帝天情示意船伕停下,隨後說道:“若是可以,願洗耳恭聽。我也想知道,能做出此曲此詩的姑娘,故事有多麼傳奇。”
“公子取笑了,這樣的詩,豈是我能做出來的。”那婦人說道。
帝天情點頭一笑說道:“也對,這分明是男子寫個女人的詩。倒是我讓夫人見笑了。”
“這首詩是我十五歲的時候,他寫給我的。時至今日想起來,一切恍如昨日。唉!”婦人感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