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奇蹟發生了,病牀上的女友終於甦醒,並開口說話。她說多日以來雖然頭腦不清,口不能言,但我所做的一切她都感受得到。我感動地涕淚齊流。
由於腦部受傷,她的記憶停留在我被法官宣佈判處監禁兩年的那個時間點,之後的事兒就記不得了。這也意味着她忘掉了和銀行經理的那段情事!我們可以繼續之前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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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侍她睡下,繼續我的“回憶錄”,精彩go on:
善解人意的鄭教授特別向我們強調:“喜歡嫖-娼的朋友請注意了,黃羊國的九個省對招-妓有不同的規定,仔細聽着,免得被抓!華人聚居的北鶘、南浦二省禁止嫖-娼,違者罰款兩千奧爾良,合人民幣五千多塊,拘留十五天;首都大本城和南部旅遊勝地——羣島省允許外國人招-妓,但與未滿十八週歲的女孩進行性-交易是違法的,處罰兩千奧爾良,拘留十五天,與未滿十四周歲的女孩性-交易則以強-奸罪論處;安美山地省、安美京畿省、安美沿海省允許嫖-娼,但不允許露天從事性-交易。”
聽到這兒,大夥都樂了:“誰會跑到外面當衆幹那個啊!”
鄭教授接着說:“雖然法律規定得很嚴格,但只要你肯多付治安警察一千奧爾良,警察就會放你走,記住,這錢要偷偷給,不能要發-票。另外,假警察很多,不少**保安冒充警察抓嫖,遇到這種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比照給真警察的價格破財消災了事。
“黃羊族聚居的麥阿赫北省和麥阿赫南省嚴禁娼-妓,違者監禁一年,還要被打三十皮鞭。你們不要以爲他們有多高尚,其實最齷齪,根據麥阿赫教規,每個教徒家庭都要在家中第二個女兒十一歲的時候送她到黑幔寺做“聖女”,其實就是供寺中的長老淫-樂。“聖女”過了二十五歲,成爲“公娼”,成年男教徒向寺廟付費後可以與之發生性-關係。四五十歲後,“公娼”轉爲寺廟的僕役,終身爲廟奴,直到死後燒成灰也不可離開寺廟一步。當然,有錢人家付一筆錢給寺廟,就不用把女兒送去當“聖女”;有權有勢的長老享有特權,也不需要送女兒進火坑。”
其他地方是否允許嫖-娼無關緊要,吸引大家的是我們工作的地點安美京畿省允許嫖-娼,於是同學們紛紛提問,諸如嫖一次的價格、妓女品相如何、服務態度如何、會不會碰到“仙人跳”、也有人請鄭教授推薦幾個性價比高的“好去處”。鄭教授給我們一一做了詳盡的解答,實踐證明,他說得都是對的!
除了鄭教授,給我們印象最深的就是培訓我們待人接物禮儀的卡伊娃。丫是黃羊國安美山地省人,長得靚麗,打扮得fashion,身高將近一米八,身材勻稱,前凸後翹,皮膚細膩得像是豆腐腦,一身透視裝,裡面的綠色胸罩、丁字褲被看得一清二楚,周身細細的汗毛和大腿跟處的褶皺也都呈現在外。男學員們看得直流口水,若能得此女爲妻,江山社稷算個毛。
但,猥瑣的鄭教授居然對卡伊娃一點興趣沒有,從沒正眼瞧過丫。
我好奇,偷問原因。
鄭教授先冷笑,然後說:“受泰國的影響,黃羊國也有人妖,比如說這個卡伊娃吧。”
我不信,暗自鄙視他:“這老傢伙肯定是追求卡伊娃未遂,就出言侮辱她。”
真相往往是殘酷的。在培訓結束後的party上,卡伊娃給大家跳了一段脫-衣-舞。男學員們看得血脈噴張,一個小子忍不住奔去了衛生間,也不知道去幹了啥猥瑣事兒。
Party臨近尾聲,楚經理上臺致辭時告訴大家卡伊娃的悲慘身世。卡伊娃是個男人,小時候被狗咬掉了生-殖器,沒錢醫治,父母乾脆把他賣到沿海俱樂部做人妖,但他人窮志不窮,工作之餘努力學習文化知識,考上了大本城外國語學院的中文系。大本城外國語學院是黃羊國的名牌大學,地位如同北外在中國。
畢業後派駐到中國從事黃羊國旅遊推廣工作,成功轉型爲中黃兩國文化交流大使。
所有的男學員先是一陣沉默,然後把目光對準了鄭教授。
鄭教授曉得大家的猥瑣心裡,忙解釋:“我不是人妖,哪有長得這麼天然的人妖!”
我相信鄭教授不是人妖。我們兩個一起上過廁所,他有那物件,而且還不小,幾乎能垂到膝蓋。也有人會說,有那物件不代表他不是人妖,很多人妖也有那東西,還能正常性-生活。但我相信鄭教授絕不是人妖,正如鄭教授自己所說,人妖都很漂亮,沒有他這麼猥瑣醜陋的。
培訓結束,馬上就要和鄭教授分別了,還真有點不捨。
一個月以來,每天培訓一結束,學員們就三五成羣地去大排檔或是巷子中的小店小酌幾杯,有時也帶着鄭教授。鄭教授很親民,一點也沒有專家的架子,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兩杯啤酒下肚就開始脫衣服,要不是我們死命按着,連褲衩都剩不下。這哪像教授啊,我懷疑楚經理是不是被他騙了,請來一個冒牌貨。但話說回來,他在課堂上講的東西最實用,學員們聽得最認真。
公司沒有按照原計劃立馬送我們出國,而是要求我們等倆月。倆月之後,黃羊國總統大選結果就將揭曉。如果“麥阿赫真理黨”取勝,老闆Risa就要重新評估是否仍舊在黃羊國投資還是改在東南亞其他國家;如果“麥團”取勝,則立刻派我們出國。這倆月也不會虧待我們,每月發一千塊補助。
本想在北京找份工作,但投出的簡歷要麼沒回信,要麼給的工資太低,正在躊躇,接到同村玩伴“兔子”的電話,邀請我參加他的婚禮。“兔子”是我小學同學,善於短跑和110米欄,曾打破全縣中學生比賽記錄,是學校響噹噹的大紅人。其父母在城裡做點小生意,生活條件比我們強,所以性情孤傲,不太喜歡和我、大猛、水生這樣的窮人家子弟一起玩。他曾經入選省隊,坐車回家通過收費站的時候,突然下車,逞能飛躍欄杆,收費員不經意地按起了欄杆,準確無誤地擊中他胯部。是的,他的運動員生涯就此結束了,悻悻回到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