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古靈漪見他朝她走來,腦子裡立刻迴盪出他將刀狠狠插.進古姚秦大.腿時場景,驚恐的睜大眼,整個人劇烈的抽搐起來。
顧言站定在她面前,冷冷盯着她,聲音裡沒有一點溫度,寒冽刺骨,“打從我生下來,我就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出手打一個女人。古小姐挺能耐的,把我的底線都打破了。”
古靈漪瘋狂搖頭,極致的恐慌讓她雙眼有些癲癇似的翻白攖。
顧言無所觸動,擡腿便是狠狠一腳。
古靈漪連人帶椅子頓時滑出去好遠償。
腹部再次被重踹一腳,古靈漪痛得冷汗直掉,呼吸不暢。
顧言走到一側,抽出潮溼牆壁上掛着的一把軍士刀,慢吞吞朝古靈漪走去。
古靈漪驚恐得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眼球瘋狂的顫動,“嗚嗚,嗚嗚”
顧言帥氣的握着軍士刀,用刀面拍了拍古靈漪的腦袋,“你說我是直接把你的腦袋削下來,還是隻削頭皮這一層?”
“嗚”古靈漪搖頭,哀求的看着顧言。
顧言眯眼,驀地又抽回軍士刀,“雖然我真的很想一刀劈了你,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但是你要知道一點,你現在被我一刀了結,遠遠比你今後所要承受的幸運很多。”
古靈漪渾身劇烈的發抖,眼珠血紅,惶恐的看着顧言。
顧言撇嘴,咣一聲,軍士刀被他擲在了地上。
古靈漪背脊一個激靈,看了眼地上的軍士刀,人生從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麼絕望。
她甚至覺得,她是無法活着走出這裡了!
半夜三點,靳橘沫醒來一次,看着在她睜開眼的瞬間便第一時間抓緊她手神情緊繃的男人,好一會兒,才艱難從喉嚨裡吐出如老嫗般沙啞的嗓音,“真的是你”
“是我。”容墨琛黑眸赤紅,半蹲在她牀沿,一隻手緊緊抓着她的手,另一隻手溫柔的撥她側臉汗溼的頭髮。
靳橘沫眼淚便順着眼角滑了下來,虛弱的眨了眨浸溼的長睫,“兮兮和寒寒呢?”
容墨琛看了眼身側大牀上熟睡的兩個孩子,“他們沒事。”
靳橘沫費力的掀起眼皮,朝他的方向看去,見兩個孩子安然無恙,又才閉上雙眼,沉沉睡了過去。
容墨琛看着她睫毛上顆顆晶瑩的淚珠,心尖驟疼,俯身,一點一點吻幹了她睫毛和臉頰上的淚液。
第二天醒來時,兮兮的情緒穩定了很多,只是整個人情緒不高,安靜了許多。
寒寒從醒來就守着靳橘沫,握着她的手,寸步不離。
顧言帶了兮兮最喜歡吃的糖心包來,兮兮也勉強只吃了兩個,粥也只喝半碗,還是顧言哄了老半天才喝的。
下午,靳橘沫又才從昏睡中醒過來,透白的光透過窗口灑進來,讓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媽,你醒了?”寒寒趴在牀上,烏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靳橘沫,語氣不太確定說。
靳橘沫空泛的目光在聚焦到寒寒嫩白的小臉時慢慢有了光芒,蒼白的臉上綻出溫柔的笑意,嗓音仍舊沙啞,“寶貝兒,來媽咪親親。”
要是換做平時,寒寒早就紅着臉嫌棄的跑開了。
可今天沒有,寒寒耳根有些紅,但一雙大眼更紅,聽到靳橘沫的話,小.嘴兒癟了癟,忍着什麼,慢慢朝她爬過去,在她臉上親了親。
湊近了,靳橘沫才聽到寒寒喉嚨裡強忍着的哽咽水聲。
心口很疼,靳橘沫擡起手,輕輕觸摸寒寒輕輕抖動的小臉,桃花眼澀痛,“對不起啊。”
寒寒沒說話,悶頭又在靳橘沫臉上親了好幾下。
靳橘沫紅着眼笑開,手溫柔的摸了摸他軟軟的小腦袋,“妹妹呢?”
“媽咪”一道小小的聲音從靳橘沫腦袋另一側傳來。
靳橘沫眉心微動,把頭轉到另一邊。
入目的是兮兮睜着一雙包滿淚珠的大眼望着她,眼看着快要大哭出聲而憋得通紅的稚嫩小臉。
靳橘沫心都快碎了,“兮兮,來媽咪這裡。”
兮兮從容墨琛腿間出來,小短腿費力的爬上.牀,撅着屁.股把小腦袋靠近靳橘沫的臉,跟哥哥一眼親她的臉。
靳橘沫臉上溼溼的,有小丫頭的口水和淚水。
劫後餘生,看到兩個小傢伙好好的,就在她的眼前,靳橘沫覺得,再沒有比這更幸運的事了。
兮兮和寒寒都躺在靳橘沫臉對着的牀一邊,兩個小傢伙從靳橘沫醒來後,就沒捨得挪眼,一直盯着她看。
靳橘沫也盯着兩個小傢伙瞧,甚至不捨得眨眼,不時伸手溫柔的摸摸兩個小傢伙的小臉或是小腦袋。
儼然的,母子三人已經忘了休息室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容墨琛抿緊脣,黑眸涌動着暗潮,深深沉沉的盯着靳橘沫。
她現在只顧看兮兮和寒寒,從她醒來後,就沒看他一眼。
容墨琛不禁想,她是不是也在怪他沒有及時出現救她們,所以才讓孩子們受驚,而她自己又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禁覺間已經攥得很緊,隱約能看見凸出手背的血管。
下午四點左右,慕覃年和顧言等人像是約好了,全都擠到了小小的休息室,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跟靳橘沫說着話,倒是不知不覺把容墨琛給擠到了外層。
靳橘沫牀沿兩側,被慕覃年霸了一邊,剩下的一邊則被顧言幾人給佔了。
許是見靳橘沫醒來,大家都在有些鬆懈,氣氛倒也不算沉悶。
兮兮的性子本就比較活潑好動,又古靈精怪的。
這下見靳橘沫醒了,整個人也像是瞬間開朗了許多,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如前,不過她這個轉變還是讓顧言鬆了口氣。
他就怕這事給小丫頭留下心裡陰影。
現在看來,影響倒是有,但好像還不到陰影這步,畢竟小丫頭才四歲,本身的性格擺在那裡。
只是要恢復成原來那樣,可能還需要點時間。
雷弈城和肖南卿兩人在休息室待了大半個小時,各自有事先行離開了。
容墨琛擰着眉頭,分別盯了眼慕覃年和顧言,黑眸裡逐客之意很明顯。
只可惜顧言顧着和兮兮寒寒愉快的玩耍,根本沒注意到他。
而慕覃年壓根就不care他幾個意思。
容墨琛臉色陰沉一片,心下躁動不已,本能的伸手摸褲兜裡的煙,從褲兜裡掏出煙盒和打火機,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便點上了。
“容總裁就是這麼照顧病人的?”慕覃年盯着容墨琛,冷哂。
慕覃年一出口,所有人的視線便轉到了容墨琛身上,包括靳橘沫。
兩人視線對上的瞬間,彷彿有火苗在空氣啪啪的響,呃,別想多了,是某人眼眸裡不爽的怒火。
靳橘沫輕咬着脣,眉心微微皺了起來。
而靳橘沫這一皺眉,在此刻彷彿也是對容墨琛的指控。
容墨琛臉色繃得更緊,沒再看其他人,轉身走出了休息室。
靳橘沫見狀,桃花眼一深。
之後的一個小時,容墨琛都沒回休息室。
六點多,慕覃年和顧言帶着兮兮和寒寒出去吃晚餐,休息室便只剩靳橘沫一人。
靳橘沫趴在牀上,腦子裡滿當當想的全是那人。
想着想着,心裡不禁有些委屈。
死裡逃生,她現在最想的,莫過於有他在身邊,哪怕彼此什麼都沒說,可只要他在,空氣中有他的一縷氣息,她都覺得安心。
沙沙的腳步聲忽然朝休息室這邊靠近,靳橘沫雙眼微亮,屏息忙看了過去。
容墨琛剛走到門口,就見靳橘沫一下子看了過來,蒼白臉上閃現的驚喜
驚喜?
看到他,她會驚喜麼?!
容墨琛薄脣抿直,頓在門口,黑眸直直盯着靳橘沫的臉,眼眸深處漸漸浮現的踟躕和寂寥,讓靳橘沫的心,驀地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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