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簡涼彤沒有再來,靳橘沫有些擔心她,便給她打了電話。
不過電話卻是簡爸接的,說她太高興了,喝了點啤酒,醉了,已經睡下了。
靳橘沫和簡爸簡媽聊了會兒,才結束通話洽。
其實簡涼彤的體質是過敏體質,喝不得酒,一點點都沾不得,一沾就要命。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對酒精過敏的體質突然就好了,喝再多的酒也沒事鈐。
也因此,只要興致來了,她便會找她喝幾杯,有時候是啤酒,有時候是白酒,有時候只沾少許,有時候喝得酩酊大醉。
好在她的酒品很好,喝醉了就像只乖巧的貓咪,把自己蜷成一團,呼呼大睡。
而唯有這時候,她一貫睡着便緊皺的眉,纔是舒展的。
三天後,寧文清給靳橘沫做了全身檢查,結果是,她可以離開你醫療機構,回家休養。
坐在車裡,靳橘沫靠在椅背上,輕輕呼吸着街道上算不上清新的空氣,溫暖的陽光從車窗投射而入,暖暖的罩着她的半個身子,她這才覺得自己是真的活着!
靳橘沫輕皺眉,偏頭看着駕駛座上認真開車的男人,“這好像不是回公寓的路?我們去哪兒?”
容墨琛從後視鏡看了眼靳橘沫,柔聲說,“回家。”
“回家?”
“錦銘港城。”容墨琛說。
“......”靳橘沫愣住,盯着他。
“之前之所以安排你和兮兮寒寒住在顧言的公寓裡,是因爲當時情況特殊,不得不那麼安排。”容墨琛輕聲解釋。
當時他便準備與古靈漪解除婚約,若是他公然將靳橘沫和兮兮寒寒帶回錦銘港城,待他宣佈和古靈漪解除婚約之際,正是媒體大衆關注的熱焦,倘若讓他們發現靳橘沫和兩個孩子,勢必又要大做文章。方方面面的輿.論都對他們不利。
而且,若是他將靳橘沫帶回錦銘港城,消息很快會傳到方靜禕的耳朵裡。
以方靜禕的性格和對靳橘沫的偏見,必定會第一時間找上門給她難堪,這種事,他絕不可能讓它發生。
還有一個原因,他並不希望容正豐和方靜禕太早知道兮兮和寒寒的存在!
所以一直以來,他便讓她們住在顧言的公寓裡。
而現在,他已經沒什麼好顧慮的。
靳橘沫對他的安排也有些瞭然,聽到他這麼說,心下也多少知道他接下來的打算。
可是,“我們能不能先不回錦銘港城?”
容墨琛眉心輕碾,黑眸沉深的看向她,“理由?”
“我哥給我準備了房子,也裝修好了,我想先跟兮兮寒寒住那裡。”靳橘沫見他神色慢慢沉了下來,忙補充道,“如果你願意,也可以過來跟我們一起住。”
“不行。”容墨琛一口否決。
靳橘沫其實已經料到他會不答應,心口有些重,小聲道,“我哥也是爲我好,他對我好,我怎麼能辜負他。而且,我們現在還沒有結婚,住在一起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我沒覺得不好!”容墨琛轉過黑眸,冷冷說。
就這個問題,兩人已經發生過一次不愉快,而且是非常非常的不愉快!
如果不是發生了綁架一事,那次吵架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饒是現在,靳橘沫想起那天他對她的所作所爲所說,她還是會傷心。
聽到他不容置喙的冷漠嗓音,靳橘沫把頭轉到車窗口,輕吸了口氣,語氣堅定,“可我覺得不好,我不想跟你回錦銘港城!”
容墨琛側臉繃緊,黑眸裡浮現濃濃的不悅,抿着薄脣沒有說話,可猝然握緊方向盤的手一眼便讓人看出他在忍耐。
兮兮和寒寒坐在後車座的安全座椅裡,兮兮隱約感覺到兩人是在吵架,大眼愣愣的看着兩人的背影。
寒寒則轉頭看着車窗口,像是沒聽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內突然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你可以住在慕覃年給你準備的別墅。”靳橘沫愣住,沒想到他會妥協。
緩緩轉頭看向他,桃花眼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立體的側臉,“真的?”
容墨琛皺眉,“我不答應還能怎麼辦?你不肯聽我的不是麼?”
“......”靳橘沫無話可說。
容墨琛偏頭看了她一眼,“我有條件。”
“......什麼?”靳橘沫怔忪。
“以後做什麼事之前,必須跟我商量。”容墨琛語氣嚴厲,“不準像這次突然搬家一樣,先斬後奏!”
“我哪有先斬後奏?”靳橘沫不服,小聲嘀咕,“我明明記得我跟你商量了啊,而且你還同意了!”
“......”從心臟驀地涌上一股氣,容墨琛壓得壓不住,沉聲說,“你確定跟你商量的對象是我?”
靳橘沫看着他怒氣騰騰的臉,突然不確定了。
她記得那會兒她答應慕覃年搬家後,就一直想着怎麼告訴他這件事......
難道是她想着想着,就以爲已經跟他說過了?
還是那晚她腦子裡一直迴盪着樑憶跟她說的話,後來壓根就忘了說?
思及此,靳橘沫猛地提口氣,心虛的看着容墨琛,“我,真的沒跟你商量過?”
“你說呢?”容墨琛咬牙!
靳橘沫抽了抽嘴角,意識到可能是自己認知的偏差,以爲她跟他商量過了,然而其實並沒有,頓時有些不敢直視他沉怒的黑眸,舔舔下脣小聲道,“沒跟你商量是我不對,但你後來對我做的也太過分了。所以我們算是扯平了。”
想到他之後對她做的事,容墨琛黑眸快速閃過一絲懊惱,抿着薄脣沒再說什麼。
靳橘沫見他沒再追究,心下微微吐了口氣。
半響後,一隻小手慢慢探了過去,輕輕扯了扯他腰側的白襯衣。
容墨琛黑眸微凝,看向身邊的小女人。
靳橘沫臉微紅,用口型說,“對不起,還有,謝謝。”
靳橘沫內心是知道她之前沒跟他商量是她不對,他後來那麼對她,恐怕也是氣極了,歸根結底還是她錯在先,不管怎麼樣,她改爲他當時真實感受到的受傷,甚至是背叛而道歉。
後來的一聲“謝謝”,是因爲他的成全和理解,以及在乎她的心。
她知道,像容墨琛這樣的人,肯放下身段迎合遷就一個人並不容易,因爲習慣了旁人對他的百依百順和左右逢迎。
所以她才更感謝他對她的遷就和每一次的妥協。
然而,容墨琛也不知道看沒看懂她說了什麼,甚是無情的轉過了頭,不給靳橘沫一丁點好看的臉色瞧。
靳橘沫訕訕,伸手摸了摸頭,也裝作若無其事的轉頭看風景。
然而,靳橘沫的小動作卻一絲不落的被某人看在眼底,黑眸裡一片柔光。
靳橘沫是住進別墅的第二天才知曉古氏集團一.夜垮臺,董事長古姚秦涉嫌使用違規建材牟取暴利以及故意傷人等多項罪名攜款而逃,市警察院還爲此專門成立了重案組全世界抓捕古姚秦,以及,受不了家族破產一夕瘋掉的古靈漪被安排住進精神病院的消息!
靳橘沫知道這個消息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至少臉上沒有表露出來。
相反的,她上網看到伈甫幼兒園這學期後改建的消息反是皺了皺眉頭。
晚上。
自從上次綁架後,晚上兮兮和寒寒便一直貼着她睡,儘管在寧文清醫療機構的休息室也一樣。
靳橘沫講故事將兮兮和寒寒哄睡着了,才起身去洗浴室洗澡。
洗浴室裡,靳橘沫面對着鏡子站在洗手檯前,雙手緩緩的拉開身上白色的棉質輕薄睡衣。
看着鏡子裡自己寸縷不着的身體,靳橘沫臉色卻透着一抹不正常的蒼白。
洗浴室被忽然打開的瞬間,靳橘沫呼吸一下子停了,手忙腳亂的彎身去抓躺在地上的睡衣,可手即將觸碰到睡衣前,被一隻寬闊溫熱的大掌驀地捏住了。---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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