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一字，卻勝似千金。
蘇千瓷淚意再次涌出，點點頭。
餐廳角落的厲老爺子看得滿意地摸摸下巴，而在他旁邊的盛熙茗，看得暗暗着急了，喊道：“那丫頭也太天真了，難道她不知道寧信世有鬼，也別信男人的那張嘴嗎？”
厲老爺子聞言，老眼一瞪，伸手在他腦袋抽了一下：“你說誰孫子呢？”
盛熙茗哎喲一聲，“您孫子，您孫子！”
“你才孫子！”厲老爺子表示很不爽，狠狠瞪了他一眼。
盛熙茗欲哭無淚，看着老爺子竟不知道說啥纔好。
厲老爺子決定不理會他，目光看向自家孫子孫媳婦那邊，看着他們的感情突飛猛進，有些喜滋滋自己的特意撮合，有些洋洋得意道：“因爲他是親親寶貝二孫子啊。”
盛熙茗一臉問號，但是，沒想到厲老爺子一語成讖。
多年之後，盛熙茗跟蘇千瓷談及這段往事，她笑意盈盈地回答他：“因爲，他是厲司承啊。”
因爲他是厲司承，所以，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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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樂隊伴奏，走得越來越近。
金髮碧眼的樂隊團，各自捧着各自的樂器，圍着他們轉圈，臉都有過開心的笑容。
生日快樂歌更加歡快，只是那鋼琴的聲音，則是逐漸歇了下來。
宋一帆從三角鋼琴走下來，徐徐走到了蘇千瓷的面前，臉始終有着微笑。
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笑容在越是接近蘇千瓷之後，越是維持得艱難了。
緊張，說不出的緊張將他包圍。
這種感覺他第一次參加國際鋼琴演奏的時候，還要緊張得多。
厲司承看着他，原本深濃黑沉的目光，更是掠過一抹亮芒。
宋一帆看着蘇千瓷那一張跟自己愛人極其相似的臉，說道：“千瓷，今天不僅是你的生日，也同樣是我的生日。”
蘇千瓷一驚，細細回想一下，似乎還真是今天。
“這麼巧？”
宋一帆含笑點點頭，手放在身前，有些說不出的緊張。
他的緊張，連蘇千瓷都清楚感覺到了，看得有些驚。
“在這樣的日子裡，我想跟你要一個生日願望，可以嗎？”
“跟我要？”蘇千瓷指了指自己，有些疑惑。
側頭，看向厲司承。
卻見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意外，伸手，將她微微一推，似乎在慫恿她答應。
“嗯。”
“好。”
宋一帆是她爲數不多的偶像，他能夠跟自己要生日願望，蘇千瓷簡直受寵若驚。
宋一帆眼底越發柔和，氣質溫潤，優雅說道：“我無妻無子，你無父無母，我現在年紀大了，也想要有個孩子陪在我身邊，你……願意做我女兒嗎？”
心，驚得提了起來。
做他女兒？
做他宋一帆的女兒？
蘇千瓷盯着他，發現他沒有一點說笑的意思。
側頭看向厲司承，發現他臉色依然平靜，“你早知道了？”
“嗯。”
宋一帆以爲她是不願意，眼底微微失落，道：“沒關係，你如果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