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再揚虎威

李郃沒想到,黎布和二舅竟也來到了潭平鎮。

不過幾匹馬一靠近火麒麟,立刻一齊腿軟,連最駿的良駒也不例外,全部同時跪在了地上。風柳三和黎布等人紛紛躍下馬來。

周圍的虎軍士兵和百姓見狀,歡呼聲更大了。

“李二虎啊李二虎,你可讓我們好等啊。這便是那什麼神獸火麒麟吧,果然威風啊!哈哈!”黎布一落地便朗聲笑道。

“黎老黑,你怎麼有空來這裡?”李郃也是翻身從火麒麟上跳了下來。

黎布笑道:“你這小子,記姓怎麼這麼差。你忘了離開京城時我跟你說過,等我到錦州上任的時候,會來參加你婚禮的嗎?可沒想到你竟然不在扈陽辦婚禮,跑到這裡來了。”

李郃笑着捶了他一拳:“放心吧,喜酒準有你一杯!對了,黎英怎麼沒來?”

“你說我妹子有可能不來嗎?現在她正在你的新侯府裡和你那幾位紅顏一起呢。”

李郃又轉向二舅:“舅舅,你也是準備來參加我婚禮的是嗎?”

二舅點頭道:“是啊,我本來是打算提前一步到扈陽,幫你準備婚禮的。可沒想到你娘竟跟我說你去潭平鎮了,還說你的婚禮要在這舉行,我就馬不停蹄趕來了。我說鐵郎啊,你在搞什麼鬼?你和華家大小姐的婚禮那可是大事,怎麼不好好地在扈陽辦,卻跑到這個偏遠小城裡來?”

李郃暗道僥倖,要是讓舅舅看見以前的潭平鎮,估計大牙都要笑掉,那臉可就丟大了。

“婚禮恐怕沒那麼快舉行。對了,舅舅,表妹有來嗎?”

二舅學着黎布的語氣笑道:“你說瑤兒有可能不來嗎?現在她正在你的新侯府裡和你那幾位準夫人一起說話呢。”

風柳三輕搖金扇道:“二公子、黎將軍、小王爺,我們還是回府裡慢談吧?”

李郃點頭道:“對,黎大哥、舅舅,我們回府吧。”大街兩邊歡呼聲震天,確實不是個聊天的好所在。

二舅瞥了眼他身後的火麒麟,輕輕捅了他一下,低聲道:“鐵郎,那火麒麟背上的六個女子,該不會也是你相好吧?”

李郃嘿嘿笑笑,不置可否。

火麒麟在這,風柳三等人騎來的馬全部軟了腿,他們回府只能是以步行了,火麒麟則緊緊地跟在李郃身後。

路上,李郃找了個空,拉過風柳三低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風柳三一愣。

“少跟我裝蒜,我說這潭平鎮怎麼變成這樣了?”

風柳三笑道:“二公子,變成這樣不好嗎?我可是按你的意思,全力建設這裡啊。”

“好,怎麼會不好。只是,我離開才幾個月啊?這未免也太快了吧,你到哪招到這麼多勞役的?還有這城裡的商戶,又是哪來的?莫不成你把我給你的所有產業都賣了?”李郃皺眉問道。

風柳三嘿嘿笑道:“天時、地利、人和。”

“何解?”

“西南戰禍、東北天災,難民太多了,皆往江南涌。各個州府縣城受不了,都是緊閉城門禁止難民進入。朝廷這時候也顧不得發賑災的錢糧,那些難民只能到處流蕩,江南北部,餓孚遍野慘不忍睹啊。於是我便命人高價收糧,吸納難民。如此一來,免費的勞力不就有了?只需供給三餐便可。他們既是勞役,也是居民,豈不兩全其美?而有了百姓,商販自然而然也就多了起來。”

李郃聽罷呆了一呆,這天災[***]倒成就了潭平鎮的重建啊?看這城裡城外的百姓,少說也有幾千上萬吧。

李郃的武威侯府雖不算豪華,相對於他的身份而言是簡陋了點,但在這潭平鎮中來看,卻也算得上是頭號建築了。至少該有的房院一點沒少。

“表哥!!!”剛一到門口,一個紅色的身影就撲向了李郃。

他趕緊將人扶住,定睛一看,一張笑靨如花的俏臉,不是甄瑤又是誰。

“表妹啊,哎呀,快讓表哥看看。”李郃看着一身紅色衣裙連發帶都是紅色的甄瑤,頷首微笑道:“嗯,瑤兒長高了,變更漂亮了。不過你怎麼穿着這一身紅啊?”

甄瑤甜甜笑道:“表哥喜歡嗎?這是我請月兒姐姐幫我做的。”

“原來是月兒的手藝,怪不得這麼合身。表哥當然喜歡了,瑤兒穿什麼表哥都喜歡。”李郃笑道。

聽到表哥的稱讚,甄瑤笑得更開心了,心裡喜滋滋的。

“哼!”這時門旁傳來一聲冷哼,李郃轉頭看去,只見家中衆女:芊芊、月兒、青青、豔兒、紫妍等皆已迎到門口。而站在芊芊旁邊一身戎裝的女子,正是黎布的妹妹黎英。那聲冷哼,便是由她嘴中發出。

“這不是黎英妹子嗎?呵,你這身鎧甲也挺合身,看起來英姿颯爽的。也是月兒的手藝吧?”李郃含笑說道。

衆女看到李郃回來,都是一臉高興歡喜的模樣。

“別站在門口了,大家都進去吧。”

在香香和莜蘭的幫助下,李郃將靈兒幾女從火麒麟背上抱了下來,一邊爲家中衆女介紹明雨和莜蘭,一邊往府內走去。明雨雖有些靦腆,但嘴卻頗甜,該叫姐姐的叫姐姐,該叫妹妹的叫妹妹。莜蘭則仍戴着黑色面紗,一副冷漠的模樣,只是在李郃說錯她名字時出口糾正,對幾女淡淡點了點頭便算打過招呼。

月兒、紫妍幾女不由得交頭接耳起來,李郃每次出去回來都得帶幾個美女,這回那明雨看起來雖不若香香、芊芊般傾國傾城,卻也是別有一番小家碧玉的風味。而那楓火莜蘭,雖蒙着面,但看那身姿、看那眉眼,肯定也是個大美人兒。那姓格又如此冷冰,簡直是公孫無情第二嘛。

表面上對兩女熱情歡迎,但衆女心裡對李郃的花心,已是微感不滿。

李郃忽然感到自己的衣角被拉了下,轉頭一看,原來是黎英湊到了邊上,低聲道:“別忘了你答應過的話啊,這次不管怎麼樣,都得帶上我。”

李郃一陣疑惑:“我要去哪啊?”

黎英眨眨眼睛道:“待會你就知道了,反正得帶上我。”

“好好,帶上你帶上你。”李郃以爲她是說要去哪玩,便隨口應下。黎英得到了答覆後,一直板着的俏臉立刻解凍,嘻嘻笑着道了一聲:“這纔是我的李大哥嘛!”便跑開了,弄得李郃一頭霧水。

武威侯府後院書房內,李郃、二舅、風柳三和黎布四人湊在一張桌前相對而坐,只有香香和芊芊侍立一旁。

雖是書屋,書架上卻並沒幾本書,多是些卷宗一類的資料。屋裡的傢俱皆是油光滑亮,一見便知是嶄新,注意聞聞,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清漆味。

李郃喝了口芊芊泡的茶,抿了抿嘴,笑道:“好茶,好茶,還是扈陽帶來的茶喝得習慣。黎大哥,有什麼話不能在大廳說,非得到這裡來啊?”

黎佈道:“李老弟啊,真是對不住,這回沒法在這等喜酒喝了。”

李郃一愣:“怎麼?黎大哥有什麼急事要去辦嗎?”

黎布看向他,緩緩道:“不僅我,你也得跟我一起走。還有你的虎軍。”說着伸手入懷掏出一塊黃色錦布,遞給他。

李郃接過黃布打開一看,竟是聖旨!

黎布繼續道:“咱們都自己兄弟,就不來朝廷那套繁文縟節了啊。你邊看着,我簡要說說。西南邪教天琊教發動隕族人造反,西南幾十州一夜間淪陷過半,朝廷派蕭寒爲三十萬平叛大軍主帥,翁遠任副帥。這些你在京城時就已經知道。”

“本來這次平叛沒咱們什麼事。料想朝廷拉了三十萬大軍,怎麼着也能輕鬆把西南的叛亂給鎮壓了吧。誰知西南邪教的實力遠超過朝廷預計,不僅截了平叛大軍的糧草輜重,還設計將七萬主力在樑城圍殲。翁遠副帥被逼於樑城自盡。”

“從那之後,朝廷對西南叛軍就沒再贏過一場仗。節節敗退,現在叛軍甚至將兵鋒直指京城,號稱一年內要讓韓氏皇朝覆滅,蕭寒也因指揮不利被調回京城打入大牢。平叛大軍全面換將,但頹勢絲毫不改,還是一場仗都贏不下來。”

“朝廷籌糧調軍,卻又偏偏遇上東北大旱,蝗災連連。因爲許多地方的府衙以前虛報存糧數,實際存糧數與朝廷戶部的數字相差甚遠,這下不僅沒法供應軍糧,連賑災的糧食都拿不出來。毛元風、毛元月兄弟在西南平叛一開始,就增召了近十萬東北軍。本來朝廷正有戰事,又有皇上的允許,增召擴軍也沒什麼。可現在糧食緊缺,搞不出軍糧。江南幾大糧庫的存糧一時也調不上去,或有人推諉阻撓,搞得東北軍人心渙散,差點譁變。最後東北軍倒有一半以上成了逃兵,和難民一起南下了。”

“現在這情況,皇上和太后也顧不得平衡兵權了,讓李太師下令調江南軍出戰,命你爲三軍主帥,儘快帶兵前往西南平叛。嘿嘿,這次我也成副帥了,你看看我這身鎧甲,皇上親賜的,他也給你賜了一套。”

“想不到西南一羣蟊賊,竟搞出這麼大風波。”李郃放下手中的聖旨,撇了撇嘴道:“皇帝賜的甲也未必就是什麼好貨,我還是穿我家月兒做的鎧甲舒服。要不是我爺爺也在京城,我才懶得理他們呢,不用咱們的時候隨便給個閒官打發外面去待着,要用咱們的時候才送甲、封官搞得多恩寵似的,假情假意!”

二舅也笑道:“皇燕京是這樣了,兔死狗烹、鳥盡弓藏,都一個德行。你父親也讓我給你捎了口信,讓你西征平叛的時候自己小心點,這回你是主帥,別太拼命了。江南軍都是你父親和外公的人,這次和你出征的,都是他們精選的部隊,這仗你可要用心打哦。此仗若勝,李家在朝堂和大夏國的地位都將進一步鞏固。”

李郃道:“舅舅放心吧,就那羣西南小蟊賊,我還不放在眼裡。”

“對了,李老弟,待會若是我妹子問起你,要你答應她一塊西征,你可千萬別答應啊。在路上我是被磨得沒辦法,只得說你是主帥若你沒意見的話我也同意。”黎布又道。

李郃愣住,想起剛剛進門時黎英跟她說的話,登時恍然大悟,一拍額頭:“你怎麼不早說,我已經答應她了!”

“啊?”這回換黎布傻了臉。

李郃搖頭:“這事,你去跟她說吧,你自己的妹妹,該不會搞不定吧?”

“哇娘咧!我搞的定我還用得着指望你做我妹夫啊?搞不成這回真得帶這丫頭西征了。”黎布苦着臉嘆道。

又商議了一會,決定明天便開始整備,後天出發前往扈陽,同江南平叛大軍主力匯合後西征。本來李郃是很不情願剛到家就走的,連與衆女親熱的時間都沒有。但想到叛軍北上已有可能威脅到京城,而爺爺、大哥還在京城,只得答應後天就出發。

黎布和二舅走後,風柳三才起身到書桌旁拿起一壘卷宗放到李郃面前,道:“二公子,這些是現在潭平鎮的人口、房屋和耕田情況,以及您在扈陽府、延東府和江南各州府產業目前的經營狀況。”

李郃隨手翻了兩頁,瞥了一眼,便合上,道:“我懶得看這些玩意,還是你來跟我說吧。不過不用你說我看到了,這潭平鎮僅短短數月便已有如此巨大的變化,不但建起了個小城,人口翻了數十倍,而且各行各業也都搞得有聲有色,風先生您是功不可沒啊。”說着看向風柳三手上的金扇,笑道:“這金扇還用得順手吧?等我這次西征回來,再上扈陽給你打個兩三把做備用。這次上面的春宮圖由你自己挑。”

風柳三聽到後面幾句,不由得一臉尷尬,乾咳幾聲將原本正扇着的金扇合了起來,道:“一把就夠用了,二公子不必費心,不必費心。這個……這次可以說全是仗着西南和東北的難民潮才能得到如此多的廉價勞力和自願移民,原本我還想再多收購些糧食以便到江南北部多召些難民來。但如今東北大災,西南又正進行着戰事,到處都需糧,那些糧商和大地主卻都屯糧自居,將價位擡得高的離譜,甚至是有錢無處買糧。我們現在要養的人又有那麼多,屯糧只能支撐三、四個月,我便不敢再吸納難民擴大潭平鎮的建設了。對了,二公子你跟我支配的現銀基本已經花光了,另外還擅自賣了幾個西南小城的店鋪。”

李郃擺了擺手,道:“沒事,那點小錢不算什麼。我跟你說,我現在要去西征了,潭平鎮的事就交給你全權負責。城,還得建,現在的規模遠遠不夠。糧食你儘管去買,就算把我的那些產業都賣了也不打緊,反正那些都是我自己經營出來的,要是錢不夠,我可以再向二舅和父親要,他們可比我富得多了。我們的目標是爭取把潭平鎮建成像扈陽一樣的大城,以後就叫潭平府了。嗯,看這周圍的地界,就算擴兩個扈陽也夠了。”

風柳三聽得一愣,他本以爲自己的想法就夠大膽的了,沒想到李郃的野心更大,把這樣一個原本跟小村似的破地方建成和江南第一大城扈陽比擬的城市,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

“二公子,不是風某妄自菲薄,只是……這好像不大可能啊。首先這糧食便是個大大的問題,現在江南的大糧商大地主都屯糧不出,再多的銀子,恐怕也買不到糧食啊。沒有糧食,如何養更多的難民?”

李郃眯眼笑道:“風先生,你的思考方式還是停留在當年在納蘭家時的情況。你得想想,我是什麼身份?”

“身份……”風柳三凝眉沉思,下意識地又把合起來的金扇啪地打了開來,扇面上那幅春栩栩如生的宮圖閃着金燦燦的光芒。

李郃呷了口茶,靠在身後芊芊的小蠻腰上,翹起了二郎腿,香香會意地坐到身旁爲他敲打捏揉起來。

李郃愜意地呼了口氣,繼續道:“我們要買,就有的買,而且要低價。那些什麼地主糧商想不想賣,由得了他們嗎?”

風柳三怔然道:“我們……強買強賣?”

“不不不。”李郃悠悠道出三個不字,一臉狐狸般的笑容,道:“當然是他們自願的,強買強賣是土匪惡霸的行徑,你看我們像土匪惡霸嗎?”

風柳三心裡嘀咕着,你不是土匪惡霸,卻比土匪惡霸還要土匪惡霸,嘴上則道:“這如何能讓他們自願低價賣出屯糧呢?”

李郃道:“曉之以禮、動之以情、示之以利,再威之以勢。”

“願聞其詳。”

“首先,我們是打着安頓難民、賑災爲國的旗號,要他們協助,那是看得起他們。只要肯以低價賣糧給我們的糧商和大豪,賣的糧食達到我們規定的數目,統統給他們頒塊皇帝親筆寫的‘爲國爲民’牌匾。那些商人,雖唯利是圖,卻也很重面子,這種榮譽,肯定能打動不少人。”

風柳三疑惑道:“皇上怎會肯幫我們忙,寫這牌匾?”

李郃冷笑:“因爲我們這是在幫他啊。你想想,朝廷沒精力來顧那些災民,若放之任之,早晚要出事。我們吸納和組織難民新建家園,不正是幫了他一個大忙嗎?他不用出錢不用出力,只要隨便拿筆揮幾個字,就能得到個仁義明君的好名聲又能解決一些災民的安置問題,他何樂不爲?我們再對那些糧商大豪示點長遠利益,比如我讓我爹給他們批文,只要他們低價賣糧達到多少數目,就給他們清臨兩省全境一到兩年所有生意的免稅權。而我也會給他們潭平鎮十年的免稅的權利。這樣一來,肯賣糧的人就多了吧。”

風柳三想了想,道:“那若還是有人不肯賣呢?”

李郃嘿嘿笑了兩聲,忽然板起了臉,陰聲道:“那就威之以勢。你派人暗中收買一些難民或是乞丐,去那些不肯賣糧的糧商大豪宅子、倉庫或店鋪鬧事,搶他們的糧食。我再跟我父親打個招呼,他們去向衙門求助的時候,衙門就說;哎呀,那些難民我們也沒辦法呀,朝廷打仗急需軍糧,我們沒法發賑災糧,就不好太過鎮壓了,不然激起民變,可不好辦吶。哼哼,就不信他們不肯賣。”

風柳三聽着不由得點了點頭:“二公子此策可行,高明高明。不過……我們這樣會不會把那些商家大豪都得罪了?”

“得罪?”李郃笑道:“誰是官誰是商啊?是誰怕得罪誰呢?風先生,這些辦法你不是想不到,而是沒有往那方面去想。既然我讓你全權負責,那你以後就不要再以原來的身份去考慮問題,而要以現在的身份,以我的角度去考慮問題。相信以你的才智,沒有什麼問題能難得住你的。希望我西征回來,潭平鎮能再給我個驚喜。”

“二公子放心,屬下必全力而爲。”

宣和二十八年十一月,武威侯李郃受命爲平西大將軍,任西南平叛大軍主帥,黎布爲副帥,率領包括江南十一萬精銳部隊在內的二十萬平叛大軍往西南平叛。

這次出征,李郃的心態比之上次北伐要輕鬆得多。隨軍更有兩名女子,其一自然是黎布的妹妹黎英,小丫頭終於如願以償披甲綽槍騎馬上沙場了。而另一名,則是李郃的侍女香香。我們的李大主帥認爲,對付西南邪教那些歪門邪道,香香會更有辦法。當然,也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爲小狐妖可以排解他路上的寂寞,更可助他練功保持體力。不過,家中衆女甚至黎布都一致認爲,是第二個原因更多些。

虎威將軍的名號就是不一樣,知道是跟李郃出征後,即便原本朝廷大軍屢戰屢敗無一勝蹟,平叛大軍的士氣也仍是前所未有的高漲。

永德元年一月中旬,李郃命平叛大軍十五萬人分作六路主力進攻西南叛軍後方幾個重要的糧草基地,自己則帶虎威軍一千五百騎直迎叛軍大部隊,放出話來,要於萬軍中取叛軍首領、天琊教教主阿莫赫迪。

本來這樣的計策是很簡單也是很冒險,成算幾乎不到一成,但現在迎擊叛軍大部隊的是李郃,那事情就要另當別論了。

李郃在北伐時立下的威名太大,那戰無不勝、無堅不摧、無所不能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西南叛軍亦是知道。這下李郃放出這樣的話來,心裡一點不毛是不可能的。叛軍雖還未與李郃的西征平叛大軍遭遇,但卻已停下了北上的腳步,駐紮陽平省恭城、巖城一線,並在那築防。這其中到底有沒有懾於虎威將軍的原因,恐怕只有阿莫赫迪自己知道了。

二月初,冬雨綿綿,西南此時才進入一年中最冷的時節,但讓叛軍大爲惶恐的是,重兵護送的大批冬衣、棉被、武器和糧草,竟被不知哪裡冒出的平叛大軍盡數全殲。

大雨中,恭城的叛軍迎來了一陣如雷鳴般的馬蹄聲,一片不知數目的黑甲騎兵出現在城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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