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髮的聲音驀然一頓,沉寂瞬間籠罩於室內。
許久,他才冷然道:“就像我父親未完成的使命,需要由我來承擔一樣,你們冥家做下的罪孽,你冥海,也必須擔當……這是我們的命數,蕭家和冥家早就定下的命數……”
“嘭嘭嘭……”
一陣敲門聲忽然毫無預兆的想起,驚得冥海猛地轉首看去,同時也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但是雖然看到了希望,可冥海卻沒有任何表現過激的行爲。
他知道,若是此時表現的稍微瘋狂一點,不說別人,離子玄能第一上來將自己給捏死。
紫夜站在最門口,聽聞門響,第一個反應就是以手推住門,防止有人破門而入。
現在冥海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她不想節外生枝。
銀髮卻清咳一聲,出人預料的衝着紫夜擺手,示意她不用這麼草木皆兵。
“開門……”
“啊?!”紫夜完全就是一頭霧水,下意識的看向離子玄。
離子玄也是頗爲驚詫的看了一眼銀髮,時間緊迫,他們當初只是粗略交流了一下,方纔那些事的計劃和可能出現的枝節。
對於多數的事情,離子玄也是被矇在鼓裡的。
如今見銀髮神色不急不慌,像是穩券在握的模樣,他也就隨之示意紫夜開門。
紫夜眸色魅異的看了一眼冥海,終究緩身打開了沉重的殿門。
塗安蘭焦灼不安的在殿門口走來走去,神魂難定的模樣。
一見殿門開啓,連忙擡首看來。
與此同時,冥海臉上肌肉像是抽風了一般的又是擠又是抽的,滿臉都是跳大神的誇張模樣。
傻子的此時估計都能看的出來,冥海是在給塗安蘭傳遞某種訊息。
可偏偏他這副模樣,銀髮和離子玄都看到了,那個最應該看到的塗安蘭,可巧的就像沒看到一般,一陣風似得的席捲而入,臉色頗爲難看。
“主子,天帝着人來傳話,讓你馬上去見他……主子……你的臉怎麼了?怎麼……”
“砰……”
沉重的殿門在塗安蘭身後重重帶上,沉悶的聲音驚得她嚥下了下面的話,驚覺轉身,眼底顯出了一抹驚慌之色。
冥海臉上的肌肉呈於一種扭曲的模樣,僵在了那裡。
此時他簡直想一巴掌拍死塗安蘭。
你都跟了老子這麼些年了,難道老子這擠眉弄眼的暗語,你就沒有理解參悟透一分嗎?!
現在好了,主僕二人都被人甕中捉鱉了吧?!
就算你現在參悟透了他是什麼意思,只怕也沒機會將信息傳遞出去了
一臉悔恨的冥海,悻悻轉首,卻遽然對上了銀髮極是玩味的笑意。
“冥海……你覺得,我爲什麼會大膽的放人進來?”
冥海沒好氣的白了塗安蘭一眼:“那是因爲她在你的眼中,不過是個螻蟻,掀不起什麼風浪……”
話音一頓,他看着塗安蘭的眼神就瞬間變得驚異,隨即看向銀髮,恍然大悟道。
“若進花……塗安蘭被你下了若見花……她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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