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冥海猶如見鬼一般的,瞬間一嗓子嚎出去。
在嚎出這句話之後,冥海就如霜打的茄子,驟然間蔫了。
他千算萬算,唯獨沒算到這兩人之間,會有什麼瓜葛。
他盤算着倘若不出意外,這最後一算,就可以發生奇蹟,絕地逢生。
可是他真真的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終究還是出了意外,而是這樣一個意外的結局。
真特麼的是大白天見鬼的節奏。
離子玄和這銀髮,是怎麼扯到師徒關係上的?!
可眼下不管他們是怎麼扯的,事實已經形成。
縱然冥海不甘心,可也不得不承認。
離子玄和銀髮根本就是一夥的,眼下這所有的一切,其實就是他們的密謀而出的定局。
精神上的頹然鬆懈,使得冥海脊背略彎,再也沒有了方纔的強硬,雙手甚是無力的支撐在桌上,目光閃爍不定。
“這麼說來……今日的一切,是你們的一個局……一個早就定下的局……”
“你多想了……”銀髮神色淡然的緩步走向他:“說早就定下,有些勉強,其實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臨時起意……因爲在此之前,我們誰都不知道,會在這裡遇到對方……”
“哈哈……”冥海忽然自嘲般的呵呵一笑:“聽你的意思……我倒像是在作繭自縛,自尋死路了……”
“可以這麼說……”離子玄目光頗爲複雜的看着他:“在遇到師父的一剎那,我們就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亂了……所以,我們在籌謀之後,就決定走這樣一步棋子……”
“那若見花是怎麼一回事?”冥海緩緩擡首,看向對面的兩個人:“想來,那也是你們自導自演,引我入局的一場戲了?”
他驀然一聲冷笑:“其實你們何必這麼戲弄於我,直接將若見花下到我的酒中,豈不是省事的多?”
離子玄的眸光忽然看向銀髮,神色幽然:“關於這個問題,能解開答案的,恐怕就只有師父了……因爲若見花,不關我事……“
“若見花是我的主意,也是我一手策劃的……”銀髮接過離子玄面前的酒杯,沉步走向冥海:“想知道原因嗎?“
“在我失去意識之前,你不覺得將所有的答案告訴我,讓我死個明白,纔算人道嗎?”
“哈哈……”銀髮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手中的酒杯“砰”的一聲落在了冥海面前的桌面上。
“人道?!你們冥家的人,居然和我蕭家談人道?你有什麼資格要求被人道對待?你們冥家在泯滅人性的時候,想過人道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嗎?”
銀髮的咄咄逼人,使得冥海不由閉上了眼睛。
他最怕的就是將自己和冥家扯上關係,從而被銀髮恨屋及烏的恨到骨子裡。
“銀髮……當年的事情,都是我父親所爲,那個時候,我都還沒有出世……你和我討論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嘛……”
“沒有意義?”銀髮再次一聲冷笑:“難道你沒有聽說過,父債子償嗎?你父親犯下的錯,你理當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