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的天空,才泛起一絲魚肚白,林浣溪的營帳中便響起一道淒厲的尖叫聲。
一隊巡邏的侍衛立馬闖了進去。
而後,便看了香豔的一幕。
南楚的昭陽公主正趴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雪白的嬌臀上有一雙大手緊緊的按在上面,掌控着她上下運動着。
冷逸萱的小臉上滿是淚痕,雙眸驚恐的盯着身下的這個男人。
昨晚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回籠。
難堪,憤怒,失望,傷心……
齊齊涌上冷逸萱的心頭,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炸開一樣。
自己不是來給溪兒送藥的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何方登徒子,還不快把公主放開……”侍衛抖着手中的長槍,怒斥道。
那個男人的動作並沒有絲毫的停頓,依舊是狠狠的貫穿着冷逸萱。
雙眸空洞無神,透着幾分呆滯,可是男人的本能卻依然強悍。
冷逸萱拼命的掙扎着,哭喊着,想要逃脫這個男人的束縛,可是這個男人的雙手就像是鐵鉗一樣,無論冷逸萱怎麼掙扎,都無法逃脫他的魔手。
侍衛們愣住了,他們不知道此刻是應該上前把兩人分開,還是應該站在這裡等兩人自動分開……
營帳中的動靜鬧的太大,早已經驚動了附近的幾個營帳,只是因爲有侍衛擋着,大家進不去而已。
林浣溪在周文修的營帳中照顧了慕容白一夜,這會兒正準備回自己的營帳中稍加休息。
可是卻見自己的營帳被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林浣溪擠進去,狐疑的問道。
林浣溪話音才落,便見雙眼紅腫似核桃的冷逸萱從裡面走了出來,紫衣和橙衣更是一左一右的緊緊攙扶着她。
“萱萱?你怎麼在這裡?剛剛發生什麼事兒了?”林浣溪一把抓住冷逸萱,帶着幾分關切和疑惑:“誰欺負你了?你怎麼哭成了這個樣子?”
冷逸萱擡起頭來,通紅的眸子中帶着嗜血的憤恨,讓林浣溪忍不住的後退了一步。
“萱萱,你,你怎麼了?”林浣溪覺得,自己似乎從冷逸萱的眸光中看出了滔天的憤怒。
“啪……”迴應林浣溪的,是冷逸萱掄圓了的一個耳光。
“萱萱……”林浣溪被打的有些懵了。
“不要叫我萱萱,你已經不配再叫我萱萱了……”冷逸萱的眸子中,傷心絕望又憤怒:“林浣溪,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居然是這種蛇蠍心腸的人……”
“萱萱,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林浣溪擋在冷逸萱的面前,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兒?難道你不清楚嗎?”冷逸萱此刻真恨不得將林浣溪給碎屍萬段了:“紅衣,不敬本宮,私自稱呼本宮的乳名,該當何罪?”
“仗責二十……”紅衣的聲音中,也透着十分的咬牙切齒。
“昭陽公主,‘萱萱’的名字,是你當初准許溪兒如此稱呼的,如今卻又拿來大做文章,是不是有些不妥?”周文修走上前來,將林浣溪護在身後,尤其是看到林浣溪臉頰上那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兒時,雙眸中頓時醞釀起一陣風暴。
“別以爲有瑞王殿下護着你,本宮便不能把你怎麼樣,本宮一定會讓北周的皇帝還本宮一個公道……”冷逸萱再次恨恨的瞪了林浣溪一眼,便在紫衣和橙衣的攙扶下離開了。
“溪兒,你的臉疼不疼?”周文修立馬從懷中拿出一盒清香的藥膏來,毫不避諱的塗抹在林浣溪紅腫的臉頰上。
沁涼的感覺,驅散了那一絲灼熱的痛。
可是林浣溪的心裡,卻是堵的難受:“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昭陽公主她大清早的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營帳中?還有,她剛剛爲什麼要那樣仇視我?我明明就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
“我要進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林浣溪一邊說着,一邊往前走去。
“林大小姐,這裡暫時不能讓任何進入……”守在營帳門口的一名侍衛拱手說道。
“這是我的營帳,我爲什麼不能進?”林浣溪皺着眉頭問道。
“這是皇上的意思……”侍衛只用這一句話,便堵住了林浣溪的嘴。
“林大小姐,皇上召見……”林浣溪剛想開口和那名侍衛打聽一下,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時,便又有另一名侍衛走過來對她說道。
“我知道了……”林浣溪的心中,涌起一陣強烈的不安。
周文修用力的攥了攥林浣溪的手,聲音中似是帶着奇異的安撫力量:“別擔心,我陪你一起去。”
皇上的營帳,寬敞而奢華。
周懷仁此刻正坐在正中的位置上,眉宇之間透着幾分嚴肅。
林浣澤垂眸端坐在一側,纖細的手指把玩着衣襟的一角,默不作聲。
冷逸景和冷逸萱兄妹二人坐在左側的下首位。冷逸景陰着一張臉,而冷逸萱則是不停的抹着眼淚兒。
再有,就是林建鄴和林初義了,並不見林初陽的身影。
“臣女林浣溪,參見皇上,參見靜妃娘娘……”林浣溪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說道,末了又轉向冷逸景和冷逸萱:“九皇子,昭陽公主……”
“林氏浣溪,你可知罪……”周懷仁這會兒,真是心煩的不行。
好好的春季狩獵,居然出了這種事兒,而且還是發生在南楚使團的身上。
若是處理不好的話,恐怕邊疆又會起戰事了。
“臣女惶恐,不知所犯何罪,還請皇上明示……”林浣溪至今都還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呢。
她有心想要打聽,可是這一切來的太快,她根本就沒來得及打聽。
而且,自己的營帳也被侍衛看管起來了,自己更是無從得知了。
不光是林浣溪,除了那一隊侍衛和侍衛頭領之外,其他人也還都被矇在鼓裡呢,不知道這一大清早的究竟是在鬧什麼。
當然,除了那些始作俑者。
“林浣溪,你居然敢說不知……”冷逸萱聞言,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明明就是你昨晚寫信給我,把我叫去你的營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