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江帆者,估計離流氓也不遠了。
目前來說,秦梓涵尚未成爲流氓,不過保守封建的思想卻改觀了不少,性格上也變得有些開朗活潑,所以纔會頑皮地使出逃單的手段來。
不過話說回來,男女之間相處,總是保持着沉悶的氣氛未免有些乏味,偶爾的小俏皮小調侃恰恰充當一種調味劑,使得男女關係變得輕鬆愉快。由此可見,“小夫妻”正朝着光明的方向前進着,真正的婚姻正在不遠方招手。
查出了癥結所在,這幾天下來,秦梓涵一直在查漏補缺,極盡所能地找出惹怒他人的原因。而江帆也沒閒着,大肆將興國集團唯一盈利的鑫業商場營銷出去,爲此絞盡腦汁想出了很多奇思妙想。
經營女人服裝本就是個競爭激烈的行當,若不採取非常手段,絕不會聲名鵲起財源滾滾。對此,江帆深信不疑,所以他想出了一個有些變態的營銷手段。
“我想到幾個能使鑫業商場一夜爆紅的方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身爲業務拓展部的總監,江帆偏偏坐在秦梓涵的辦公室裡長吁短嘆,着實讓人摸不着頭腦。
“廢話,有什麼不可行的,鑫業商場是我們目前唯一的盈利渠道,你抓緊時間把品牌打出去,幾千張嘴全等着你吃飯呢。”秦梓涵放下手裡的文件,有些不悅地撇撇嘴。
“唉,秦大美女,您上嘴脣一碰下嘴脣很容易,這得需要時間啊。放眼國內外,哪個品牌不是好幾十年才能熬出頭啊,鑫業商場才設立多長時間,想要與那些知名的商場比肩,談何容易?”必須承認,江帆學習能力很強,強到令人髮指的地步,短短几個月便對業務駕輕就熟,專業性的詞彙隨口拈來。
“等等,你在耍什麼陰謀詭計?”輕輕咳嗽一聲,秦梓涵眼光灼灼地盯着江帆的臉,不苟言笑道:“你剛纔說想出很多讓鑫業商場一夜爆紅的方法,現在又說談何容易,不覺得很矛盾麼?”
“呵呵,秦總果然聰慧過人,眼裡不揉沙子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吹捧一番。江帆吐吐舌頭,旋即面露難色:“想法是不少,但實施起來卻有很大難度。”
這傢伙說話雲山霧繞,到底哪句纔是真的呢?秦梓涵深吸一口氣,壓了壓胸中的火氣,不疾不徐道:“不要講困難,現在興國集團到處是困難。鑫業商場不論如何也要闖出去,有任何疑難問題可以提出來,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我個人全力以赴支持你!”
“好,有你這句話就好辦了。”江帆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擠眉弄眼地道:“目前鑫業商場主打內衣品牌,許多新品上市,需要極大的宣傳推廣力度。不過我們缺少資金,無法形成有效的宣傳推廣,像電視、DM雜誌、車載移動廣告、大型的推介活動,我們都無法展開。”
說了半天,講了一些無法開展的東西,無疑又是在苦訴衷腸,這傢伙葫蘆裡到底賣
的是什麼藥?秦梓涵不耐煩地閉上眼睛,擡手拂了拂額前的碎髮,臉上現出一絲梨渦,似笑非笑地道:“江帆,你到底想說什麼呢?別繞彎子直接說好麼?”
“呃……”江帆眼珠提溜亂轉,點燃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沉思半響才道:“我打算舉辦一次真人活動展。”
“真人活動展?”秦梓涵秀眉一擡,瞪着圓溜溜的眼睛。
“沒錯,花錢的東西咱做不起,但不花錢的還能吸引眼球的活動也可以做,而且效果也同樣很好。”江帆泯然一笑,眼睛不經意地瞟了瞟秦梓涵傲人的雙胸,眯縫着眼睛壞笑道:“我設想過,你、範警官還有婉婷姐三個人穿着內衣,在事先鋪設好的T臺上展示一番,鑫業商場的內衣品牌就打開了。”
“試想一下,三個身材火辣的美女,穿着性感誘人的內衣,在萬人廣場上展示優美嫵媚的風情,那是何等的宣傳效果呀。不誇張地說,遠遠比在電視上報紙上推銷品牌好得多,我滴親孃啊,活人展示啊,極品大美女啊,高檔內衣啊,哪一個不是賣點呢?我甚至都能看得到鑫業商場的未來一片光明,大把大把的鈔票在等着我們去數,我的天啊……”江帆緊緊閉上眼睛,腦海裡浮想聯翩,一副陶醉至極的模樣。
“不行,簡直是餿主意。”秦梓涵狠狠拍着桌子,眼神裡帶着萬般陰寒的氣息,冷冷道:“江帆,不要用你色狼的思維想問題,這個提議不通過。”
“爲什麼?”絕妙的想法被否決,江帆有些不服氣,大聲反駁着:“拜託別用你狹隘的眼光想別人好不好,我是色狼不假,但還不至於讓身邊的女人穿着性感的內衣供衆人欣賞,這種至高的奉獻精神我還沒達到。再者說,我這麼做爲了誰呀,還不是爲了公司的利益着想?”
此話不假,如果真的實施起這樣的推銷方式,鑫業商場的內衣品牌定會有所起色。毫無疑問,這是最直接最有效也是最省錢的營銷方式,現如今興國集團入不敷出,正需要不動用一分錢卻能解決問題的方法。可以說,江帆的點子很妙很絕。
但是,秦梓涵左思右想,總是覺得有些不妥。讓她在衆目睽睽之下穿着性感清涼的泳衣,露出柔嫩滑膩的肌膚供人欣賞,簡直羞死人了。這種事情二十多年來想也不敢想,更別說做了。更重要的是,還要拉上另外兩個姐妹犧牲,爲了興國集團的利益,值得麼?
“不行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秦梓涵重重地搖搖頭,神色有些凝重,但卻遮掩不住眼裡閃過的一絲明亮,那是讚許和期待的目光。
“不行就等死吧。”江帆頹然坐在沙發上,眼睛卻片刻不離秦梓涵的臉蛋兒,看得出來,那張臉上不停地變換着神色,顯然在進行着激烈的心理鬥爭。
“難道沒有別的方法麼?”坐在椅子上思慮良久,秦梓涵突然發聲。
“有,都是些無濟於事的無用功,對於目前的興國集團
也不過是杯水車薪。”見到秦梓涵有些鬆動,江帆故意誇大事實,實際上他想出很多方法。譬如自己出錢幫助興國集團解困,但轉念又想,用自己微乎其微的錢挽救一個數億資產的大型企業,無異於癡人說夢。
“給我幾天時間,我考慮考慮吧。”秦梓涵點點頭,幽幽長嘆一口氣,緊蹙的眉頭鎖得更深了。
“好吧。”江帆也不想再說廢話,熄滅了手中的菸頭,站起來朗聲道:“對我來說,凡是關乎個人榮譽和集體利益的事情,一概以集體利益爲先,個人利益微不足道。這是一名軍人的準則和基本要求,轉贈給你這句話。”說罷,揚揚手走出了辦公室。
“扯淡。”秦梓涵低聲咒罵一聲,腦海裡又不禁浮想起自己穿着內衣,在大庭廣衆之下盡展婀娜身段的旖旎片段。
矛盾又糾結的心情,現實與未來的衝擊,猶如兩把利劍深深地插進了少女的心扉。
……
……
晚飯時間,四人坐在餐桌上共進晚餐,秦梓涵嘴裡叼着筷子,神色有些黯然。
“怎麼啦?想哪個男人呢?”範琳琳瞪着美麗的杏眼,笑嘻嘻地打趣道。
“去去去,沒正經的臭丫頭,說話一點不分輕重。”秦梓涵狠狠剜了範琳琳一眼,輕聲嗔道:“我都火燒眉毛了,哪有別的心情啊。”
“火燒眉毛?遇見什麼事了,跟妹妹我說說。”範琳琳眼珠一轉,在江帆的臉上一掃,冷冷道:“如果某些不要臉的男人惹你生氣的話,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孃的,你們女人聊天能不能不要談男人,思春啊!江帆心裡憤憤不平,回敬給範琳琳一個冰冷的眼神,隨後默不作聲地吃着飯,不想參與女人之間的鬥嘴。
“跟男人沒關係,都是公司上的事情。”秦梓涵悠然長嘆一聲,緩緩放下手中的筷子,最近公司繁雜事務頗多,又有兩件棘手的事情纏身,怎會有食慾呢?
“噢?”一直默默不語的穆婉婷秀眉一揚,放下手中的碗筷,輕聲問道:“公司遇到什麼難題了麼?說出來聽聽,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嗯……多謝婉婷姐。”秦梓涵略帶感激地望着穆婉婷,臉上浮出淡淡的笑容,莞爾笑道:“這件事說起來很複雜,婉婷姐既能幫上忙也不能幫上忙。”
好拗口的說辭,聽起來讓人有些暈眩。範琳琳眨眨眼睛,撅起小嘴巴道:“梓涵姐,有話直說,我範琳琳能效勞的事兒也決不推辭。”
“呃……琳琳,謝謝你。”秦梓涵猶豫不決,不知是否應該將實話說出去。
“哎呀,真急人,快點說呀。”性格直爽的範琳琳皺皺眉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們說,我穿內衣好看麼?”思慮再三下,秦梓涵如釋重負般說出這句話。
突如其來的一句讓衆人有些迷茫,二女同時一驚,驚呼道:“內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