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館之中,聶遠放下手中老舊的茶盞,從座位上站起,腳步輕柔的走出了大門,姜逸飛在看到聶遠面容的瞬間臉色變得有些驚疑不定,而身後的姜易晨卻是直接蹦了出來,指着聶遠脫口而出:“是你!”
聶遠本不想和他們說話,什麼姜家不姜家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不過聽到這話,他來了興趣:“哦?你認識我?”
認識,太認識了,整個東荒所有能搬得上臺面的勢力現在就沒有不認識聶遠的,大家都知道聶遠從妖帝墳冢當中得到了最大的好處,帝兵,帝心,道經全都被聶遠得到帶走,一個“道宮秘境”的小人物從五個大人物手中奪得寶物,虎口脫險,引得五家聯手通緝的事情,已經成爲了這幾日間東荒最大的談資。
尤其是姜易晨這種出身荒古世家,自小嬌生慣養目空一切的天才子弟,個個都幻想着自己可以率先碰到聶遠,奪取聶遠手中的寶物,到時無論是獻給家族還是自用,毫無疑問都可以帶來巨大的好處,姜易晨興奮之中甚至忘記了這座破碎的小鎮的詭異:“把你身上所有的寶物交給姜家,姜家保你不死。”
這時姜家隊伍當中後知後覺的人們也都認出了聶遠,一個個面露貪婪,只有姜逸飛和那少女還能保持理智,姜逸飛大聲打斷了姜易晨的話:“易晨,住嘴!”然後又對聶遠說道:“前輩,族弟年幼,還望前輩看在......”
嘭。
姜逸飛剩下的話全都堵在了嘴裡,他不敢置信的抹去濺在臉上的血霧,憤怒的看着聶遠,騎士們也愣住了,在反應過來之後齊齊祭出了兵器,殺氣衝上雲霄。
嘭嘭嘭嘭嘭。
一連串身體炸開的聲音響起,姜家隊伍近乎全軍覆沒,只剩下姜逸飛和少女依然存活,聶遠不知道抽哪門子邪風,心情在太陰魔女離開之後有些詭異的亢奮,只想殺幾個人慶祝慶祝。
“你說你們是誰來着?”聶遠問道。
少女靚麗的衣衫仙子般的風姿全部消失,身上佈滿了血污,髮絲之間甚至有肉沫附着,這幾秒之間的變化已經令她有些瘋狂了:“你竟敢,竟敢殺姜家的人,你完了,姜家不會放過你的。”
嘭。
少女步了騎士們的後塵,聶遠掏掏耳朵,對着姜逸飛說道:“姜家是吧?說說看,怎麼認出我來的?”
姜逸飛眼眸猩紅一片,全身因爲憤怒而顫抖,神華抑制不住的透體而出,聶遠等了一會兒沒有得到回答,在正要結果他的性命的時候,姜逸飛陡然變得安靜起來,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風度翩翩的說道:“啓稟前輩......”他將事情始末一五一十的說出,東荒有三個超級勢力聯名發出通緝令,這三家是姬家,搖光聖地,瑤池聖地,那一日五個大人物中的三個正是出自這三家,至於其餘兩個,一直隱藏着身份,至今也無人知曉他們到底是誰。
聶遠將這三個勢力記在了自己的心裡,將自己當作獵物,就要做好被屠戮一空的準備,聶遠從來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即使這個世界力量等級很高,這種勢力底牌無數,可他們畢竟是一個勢力,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孤家寡人又無所事事的聶遠有的是時間和他們慢慢玩。
到是姜逸飛讓他有些刮目相看,忍常人所不能忍,這是梟雄之資,聶遠欣賞這樣的人,只是:“你太弱了。”
姜逸飛聽到這沒頭沒腦的話,一點都不驚訝:“前輩所言極是,整個東荒盡是有眼無珠之輩,都小瞧了前輩。”
聶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呵呵笑着與他擦肩而過,姜逸飛目不斜視,直到與聶遠錯身,才發覺身體已經被汗水打溼,雙膝一軟差點跌倒在地,口鼻之間盡是姜家人的血氣,他憤怒欲狂,正要仰天長嘯的時候,聶遠的聲音遠遠傳來:“想找我報仇嗎?你沒有希望了,不過你可以去尋找太陰魔女。”
這倒不是聶遠的惡趣味,剛剛他在殺人的時候已經進行了搜魂,想從姜家人的記憶中得到他們修習的古經,但是每每觸及這段記憶的時候都會引發他們神魂當中的禁制,這禁制十分惡毒,瞬間就摧毀了他們的魂魄,聶遠一無所獲。
聶遠也不意外,這種家族根本必然會被層層保護,想來除非是有人主動告知,否則無論想要通過任何不正當手段窺探都會引起反噬,所以聶遠把姜婷婷的存在告訴了姜逸飛,他有一種預感,如果姜婷婷是姜家人,得到了姜家的古經,下次遇到的時候一定會告訴自己的。
......
這個星球真的很大,僅僅是東荒的一小部分就比主位面聶遠到過的所有星球更大,從小鎮出來之後,聶遠遊遍了整個燕國,造訪了大大小小所有的門派,請他們把派中的藏書閣借給他看看,但遺憾的是每個門派都不算太合作,聶遠只好把他們都殺光。
燕國六大洞天福地,除了靈虛洞天早已名存實亡,其餘五大以及無數蒼蠅小派在兩天之內通通被滅,燕國修煉傳承斷絕,但聶遠除了收穫一些修煉資源之外,他最看重的功法一無所獲,這些傳承都太弱了,功法簡直是低劣至極漏洞百出。
奇怪的是同他一起從地球來到北斗的幾人消失了,聶遠本想抓住他們,然後幫助他們改善身體,並留下自己的禁制,之後在暗中送他們進入大的勢力當中,經過荒古禁地的脫胎換骨,他們每個人都可以算作是一個天才,想來大勢力也不會拒絕,這樣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達成目的,但是現在他的想法落空了。
燕國已經沒有了繼續留下來的價值,聶遠準備前往距離燕國最近的魏國,魏國修煉界比之燕國要強很多,有一個大派當中傳說有得自上古的頂尖傳承存在。
去往魏國的路上,聶遠卻沒有發現有個尾巴一直掉在自己身後極遠的地方,不知用什麼手段瞞過了他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