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裝精美的方形盒子上,結着一個漂亮的小蝴蝶結,陸蔓有些受寵若驚地接了過來,看着董晉問:“送給我的?”
董晉笑着點了點頭,眼底深處一片溫潤,示意她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陸蔓撫摸着盒子的邊沿,心裡有說不出的欣喜,沒收過禮物多少年了?她看向董晉,他正一臉溫和的笑,陸蔓有些出神。
“媽咪,你也有禮物?”陸懷恩已經洗好手跑了出來,興致勃勃地看着陸蔓手中的小禮物,眨巴着大眼睛說道:“快打開看看,恩恩也要看。”
陸蔓啐了他一聲,卻還是欣然地拆開手上的禮物,打開了手上一個淺紫色的盒子。
“哇!”
“啊!”
兩母子不約而同地驚呼出聲,看得董晉抿脣輕笑。
“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陸蔓看着盒子裡面的禮物,忐忑不安地看着董晉搖頭。
但見淺紫的盒子裡,放着一塊暗紅的絨布,而絨布上面,靜靜地躺着一個蘭花別針。
別針造得很精緻,以18k金雕成栩栩如生的蘭花,而花瓣上,每一片都點綴着一顆綠豆大小的鑽石,在燈光下,熠熠閃爍,璀璨奪目。
“不喜歡嗎?”董晉微怔,看着陸蔓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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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別針他是無意中看到的,當時和周芳豔挑選項鍊的時候,無意中看到這個別針,那時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陸蔓,二話不說就買了下來。
深若幽蘭。
他覺得這個詞很配現在的她。
“不是。”陸蔓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覺得太貴重了。”
“相比於你和恩恩送給我的禮物,這個染上銅臭味的小玩意簡直不值一提,我覺得它還抵不上這個杯子呢。”董晉卻是輕笑出聲,拿起那個印着小豬的杯子說道:“我很喜歡這個杯子。”
陸蔓臉一紅,眼睛瞪着那個杯子說道:“這個,沒花多少錢。”
“禮輕情意重。我相信,你們用了許多心機去做出來的,不是麼?”董晉輕言說道,又看向陸懷恩:“恩恩,你說是不是?”
陸懷恩使勁的點頭道:“我和媽咪失敗了四次才做出來的。”
“你看,連孩子都這麼說。”董晉聞言有些得瑟,見她還猶豫,故作傷感地道:“莫非你嫌棄這個禮物?”
“不,不是的。”陸蔓再度搖頭,看着他感激地說道:“我很喜歡,只是無功不受祿。”
“只要你喜歡就好,至於有功無功,以後你要用心工作,可別跟我提什麼福利那些就行。”董晉故作煩擾地道。
“遵命,老闆。”陸蔓頓時敬了個軍禮,引得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笑了起來,陸懷恩更是咯咯咯地大笑,似乎早就將他昨日差點被拐的可怕經歷給忘了。
這邊廂笑聲陣陣,而遠在城市的富人區裡,其中一個豪宅,正發出砸東西的聲音。
“寶貝哎,這可是清朝的花瓶,你這是要爸爸的命麼。”周雄一臉肉痛地看着地上的碎片,眼看另一個明朝的青花瓷碗又要遭殃,連忙奔了過去將它抱在懷裡,看着女兒說道:“別砸了,我的小祖宗。”
“我偏要砸,我偏要。”周芳豔氣咻咻地跑到客廳的另一個博古架上,一把將那隻漂亮畫着嫦娥奔月的碟給砸在地上。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董晉在平安夜放她鴿子,讓她成爲舞會上的笑話,她打了無數個電話,他都不聽,最後還把電話給關機了。
好,昨夜找不到人也就罷了,今天也找不到人,問董伯母,卻說他昨夜沒有回大宅,只打了個電話回來說有急事,在公寓裡過夜了,託她送自己聖誕禮物。
收到禮物,看到那方形的盒子,她的氣消了不少,她早就知道他偷偷買了一個別針,一定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
可結果呢,打開一看,裡面卻是一條鑽石項鍊。
那個蘭花別針呢?
對董伯母旁敲側擊,發現他送給自己母親的是一瓶頂級的薰衣草精油,那麼,那個蘭花別針他是送給別的女人了?
是誰,到底是誰?
周芳豔一屁股的坐下沙發,抱過沙發上的方枕,狠狠地捶着,腦海裡不斷地想到董晉和別的女人親熱的畫面。
到底是哪個賤女人敢跟她搶晉哥哥?要是讓她知道了,一定不讓她好過。
想到這,周芳豔眼裡閃過一絲毒辣的暗芒。
陸蔓忽地打了一個噴嚏,只覺得後背涼嗖嗖的,吸了吸鼻子,笑着對夾給她一個蜜汁雞翅的董晉露出一個笑容。
“是不是感冒了?”董晉見她又打了一個噴嚏,眉尖攏了起來,放下碗筷,將一旁的外套拿過來走到她身邊:“穿上。”
陸蔓有些怔愣,汕道:“我不冷。”
“都打兩個噴嚏了,別恩恩好了,你可又病了。”董晉卻很堅持,張開外套,只差沒親手給她穿上了。
陸蔓只好接過外套穿上,眼睛察覺到陸懷恩看着他們偷笑,不由有些惱羞,輕輕地彈了彈他的額頭說道:“笑什麼,吃你的飯。”
陸懷恩躲過陸蔓的魔爪,笑眯眯地道:“媽咪,你和董叔叔就好像電視上演的那樣。”
“什麼?”董晉有些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問。
“就是老公和老婆啊,嘻嘻。”陸懷恩對董晉擠眉弄眼。
兩人均一愣,對視一眼,尷尬的飛快地移開眼睛,董晉咳了一聲,夾起一條菜心嚼着,脣角微勾。
陸蔓則羞得耳根泛紅,看到陸懷恩還在賊笑,瞪了他一眼:“再胡說八道我就沒收蜜汁雞翅了。”
“別,我不說還不成嗎。”陸懷恩頓時把那盤雞翅撈到自己跟前,幼稚的動作讓兩人均相視一笑,在看到對方眼睛時卻又感到萬分尷尬。
而彼時,房門卻忽地被人用力拍響,陸蔓一愣,看向門口的方向,這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