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幾年身邊的好男人不是沒有,但是卻沒有一個能讓她有感覺的,她知道自己心裡還是忘不掉莫羽揚。
十年啊,從第一眼見到他到現在,十年了。
十年都沒有忘記她,並且隨着時間的與日俱增更加的清晰,還讓她對別的男人產生了排斥,她實在是不能讓自己裝作毫不在乎。
“可是……”殷母還要說什麼,卻有人慌張的走了進來。
“月姐,酒吧來了一批人,指名說要見您,幾個兄弟也被打傷了。”來人是李濤。
她皺眉,要見她?還打傷了她的人?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你先過去,我馬上到。”
“是!”
李濤走了,她起身穿上外套,束起馬尾,抱歉的看了看殷母。
“乾媽,我先過去了,店裡出了點事,如果寶貝回來,您先帶回去吧。”
“沒事吧?寶貝你就放心,我等他們回來就帶回家,要不要阿豪和你一起去啊?”殷母擔心的看着緋月,心裡也忍不住嘆息,一個女孩子,做點什麼不好,非要經營夜店和賭場,總是讓她心時刻提着。
“沒事的,這麼多年大風大浪的都沒事,放心吧,我先走了。”
“小心啊。”她跟到玄關對着緋月的背景高聲叮囑。
“我知道了。”
她坐上車,飛速的駛離別墅。
天堂別墅不遠處的公園。
“這麼多年,你去哪裡了?”殷豪斜倚在欄杆上,踏雪則坐在鞦韆上輕輕的晃着。
“留學,工作,然後回國。”從出去到回來,一轉眼七年的時間。
殷豪輕嘆,對着天上皎潔的明月發呆。
“都不知道有人等着你?”
凌踏雪嬌軀一震,然後苦笑。
“怎麼會知道,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早就沒有信心了。”
“那爲什麼現在回來了?你就不怕我已經結婚了?”殷豪握住鞦韆兩邊的繩索,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踏雪被他盯的臉頰泛紅,目光閃爍。
“忘不掉,如果你結婚了,我會……會離開的。”
聽到她的話,殷豪愣了一下,那眼神裡面的痛苦讓他無法忽視。
起身坐在另一邊,任夜風吹醒發熱的大腦。
“凌踏雪,你從來都只覺得自己是受害者,可是從來都沒有爲我考慮一下,好像刺蝟一樣,受了傷就蜷縮起來,把所有尖銳的刺留給別人,這麼多年,一直都是我在付出,而你懦弱的接受,稍不如意,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人都是會累的,我也一樣,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在我看來,小心翼翼的愛不是愛,是傷害。”
這應該是他說過最長的一句話了,分別了七年,讓他也等待了七年,放浪了七年,可是那個該死的身影依然在他心裡根深蒂固,抹掉了空虛,留下了痛苦。
踏雪此時已經是淚流滿面,她也知道自己擔小。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阿豪,你不能怪我,只是因爲,因爲我愛你,就算分別了七年我也愛你,你讓我怎麼辦。”
她的哭泣讓他心痛,低低的抽氣聲好似鞭子一樣抽打着他的心臟。
拉過她鞦韆的繩索,大手微微用力,就把踏雪撈到自己懷裡,固定在腿上。
“別哭了,傻丫頭,只要你回來,比什麼都好,我可以不計較任何事,只要你留在我身邊。”
踏雪用力的抱緊他勁碩的腰身,小臉埋在他的胸膛,一股屬於他獨特的男性氣息讓她眷戀。
輕輕的點頭,這句話她夢見了無數回,今天終於可以完全的擁有了他。
好幸福,好幸福。
泛紅的雙眼和小臉都在無聲的蠱惑着他的理智,薄脣緩緩的覆上那張朱脣。
電話卻在此刻不合時宜的響起。
他眉頭皺的很緊,胸口也劇烈的喘息。
“該死的,誰啊,最好有個讓我饒了你的理由。”
奈何,電話那邊的聲音比這邊更加的囂張。
“臭小子,敢這麼和你老孃說話,不想活了?”
藍素卿在客廳坐立不安,忍了好久,還是決定給兒子打電話,卻被人威脅了,還是自己的兒子。
“老媽啊,什麼事。”汗,沒看來電信息啊。
“你趕緊回來,月兒店裡好像出事了,還讓人打傷了。”
她的聲音有點急切,透着擔憂。
殷豪一聽,身軀頓時緊繃,這還了得。
“我知道了,馬上過去。”
踏雪看到順便變了臉色的殷豪,也害怕了起來。
“出了什麼事?”
“月兒店裡有人鬧事,我先送你回別墅,我過去看看。”
“好。”乖巧的跟在殷豪身後,兩人快速的走回別墅。
“不吃醋?”
以前碰上這樣的事情,這個小女人一定會在當天悄無聲息的離開的。
凌踏雪羞惱的錘了她後背一下。
“別試探我了,如果你和月兒真的有那樣的感情,也不會有我們的今天了,我早就想明白了,阿豪,我相信你。”
殷豪心情放鬆了,在她脣角印下一個吻。
“乖,先進去吧,陪媽聊聊天,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們就不要等我了。”
說完,上車,發動引擎衝了出去。
“磊子,召集弟兄,在血祭銀座店集合。”
血跡總店是位於華陽市銀座的地下,是全國最大,也是最奢華的酒吧夜店。
現在是晚上九點多,這在平時,人流也會是一個高峰。
但此刻,卻是寂靜的如一座墳場。
佔地上千平米的地下酒吧,裡面幾百號人,都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
坐在中間皮椅上的是一個身體壯碩的男人,從坐姿可以看出,這個男人至少身高在兩米左右。
“怎麼,那女人不肯來?是不要這家店了?”旁邊一個好似挺好號召力的男人,滿臉橫肉亂顫,囂張的看着李濤幾人。
旁邊倒了幾十個服務生,均是大氣不敢出的看着對面那上百號的黑衣人。
李濤也是被刺了一刀,雪白的襯衣已經被鮮血染紅,順着手指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