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輕描淡寫,對面的黑衣人卻是個個寒顫若禁。
“賤女人,老子今天弄死你。”
華巧燕雙眼猛地一咪,嬌軀瞬間就彈出去,卻被緋月攔住。
“燕子,別動氣,你打不過他。”
這個男人肌肉發達,但卻並不僵硬,很明顯是常年練武所致,且力大無窮,燕子身手超乎常人的靈敏,但是力氣卻不足,萬一被抓住,後果她不敢想象,所以絕對不能讓燕子冒險。
“可是姐,他罵你。”華巧燕氣呼呼的指着男人。
“沒關係。”緋月輕笑,“也只能現在罵一罵了。”
人羣中走出一個人,手裡拿着一擡袖珍的筆記本,湊到華巧燕面前。
“二小姐,別擔心,月姐什麼時候吃過虧啊。”然後看着緋月,“月姐,準備好了,今晚的損失保證一分錢不漏的讓那個男人吐出來。”
“嗯,大國,辛苦了。”
“不辛苦,我最喜歡了。”雖然錢最後是放到了店裡,可是他現在存款也超豐厚,根本就不缺錢,天生喜歡摸錢的癖好,改不了。
“是要和我打架對嗎?”她笑盈盈的看着那個高她30公分的男人。
男人冷哼一聲,甚至能在鼻孔處看到氣體。
“怎麼,如果覺得打不過我,不用死撐着,我不會對女人憐香惜玉的。”
緋月嘖嘖搖頭,“傻大個子,你這樣的男人是靠武力做了老大的吧?沒頭腦也要有個限度。”
“你說什麼呢?誰沒腦子?”男人勃然大怒。
他是靠武力沒錯,混社會的不靠武力難道靠娘氣?
“就是你,別問了,大國,還有兄弟們的醫藥費,別忘記了。”
“放心吧,月姐,都算上了。當然,沒有算在醫保費用裡。”
“做得好,不愧跟了我這麼多年。”
“多謝月姐誇獎。”林大國撓撓頭,笑的賊精。
男人被無視的徹底,對於夜彌緋月,他是滿意的很,但是女人也是需要調教的,雖然看似能力很不錯,可是一個女人再強,能強過他一個大男人嗎?
本來欲衝上前的身子,都在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中暫停。
“你怎麼過來了?”緋月悶,她好久沒有打架了的說。
“老太太給我打電話,說你這裡出了事,不放心,就讓我過來看看。”殷豪踏着讓人壓抑的步伐走了過來,坐在剛纔緋月做過的位置。
緋月遞給他一杯酒,“都說了,這是我的事情,你可以不用過來的。”
“嗯。”點頭,“我怕你再次把人打的面目全非。”意思是不放心對面那羣人。
“殷豪?”男人吃驚的看着殷豪,不明白他怎麼來了,看着和這個女人很熟的樣子。
殷豪斜睨了他一眼。
“喲,陳亞坤,幾年沒見長本事了,居然欺負起女人來了。”
“總之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最好不要插手。”他比殷豪年長十幾歲,自然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雖然近幾年他的呼聲很高,但是自己手裡的人也不是吃軟飯的。
殷豪好似聽了一個笑話,“與我無關?老東西,看來你需要去醫院改造一下腦子了,你現在踩的是爺的地盤,砸的是老子妹妹的店,你告訴我,怎麼就和老子無關了?”
“少他媽在我面前一口一個老子,老子混社會的時候,你他媽還在你媽懷裡喝奶呢,裝什麼?”陳亞坤已經不記得多久沒有被人呵斥了,尤其還是一個年輕人。
“哈哈哈……阿豪,你們……笑死我了……”
不能怪緋月破壞氣氛,實在是憋不住了,兩人太有意思了。
殷豪滿臉的委屈。
“死丫頭,我在給你撐場子哎,你居然笑我,太沒有良心了。”
緋月坐在皮椅裡,捂着笑疼的肚子擺手。
“抱歉,哈哈哈……不用,管我……”
“你他媽……”陳亞坤怒火攻心,提着一把刀就揮了過來。
“別動!”
一聲冷喝,外加一把烏黑的槍口頂在了他的太陽穴。
陳亞坤頓時僵住,槍可不是鬧着玩的。
“陳亞坤,說你落伍你還不服氣,現在誰打架還用刀啊?用刀的都是市井流氓,得,別在爺面前冒充大尾巴狼了,爺會覺得掉價,磊子,送客。”
“是,老大。走——”
此時對面的黑衣人看到老大被挾持,有幾個帶槍的就想暴動,但是殷豪怎麼可能給他們機會,從酒吧四面八方衝進來上百個黑衣人,每人手裡都持有新式武器,將他們團團圍住。
陳亞坤的臉色有點發青,他心裡也在後悔。
他們不是沒有槍,只是來的時候根本就想不到這個女人身後居然有殷豪這號人物。
再加上這裡不是自己的地盤,出門攜帶那麼多的槍支也不安全,全部放在了臨時的落腳點,可是就因爲這個,害的他們所有人都被送進了拘留所。
陳亞坤是個比較棘手的人物,也是司法部門重點監察的對象,此時落到他們手裡,除了把牢底坐穿,沒有別的出路。
看到恢復空曠的酒吧,緋月嘆氣。
“別總是嘆氣,老的多快啊。”殷豪彈了一下她光潔的腦門。
緋月聳肩,“已經很老了,心態老。”
她很累,偶爾會想找個肩膀靠一靠,可是卻沒有讓她能泛起波瀾的人。
“拉倒吧,在我面前說老,還讓不讓我活了啊。”起身整理一下衣服,“走吧,小林子,開始營業了。”
剛纔的事件把酒吧大部分人都嚇跑了,雖然也有幾個比較大膽的客人留下來,跑到二樓看熱鬧。
“是,豪哥。”林大國點頭。
緋月也起身,“那我回去了。”
走出幾步又回過頭,“大國,雖然那羣人被阿豪送走了,不過損失還是要讓他們出,別忘記了。”
“放心吧,月姐。”林大國眼角不住的抽搐。
看到兩人結伴出去,華巧燕臉色凝重。
“大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