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邪念點了點頭,閃身進了其中。
不過片刻後,一臉怒氣的風邪念就衝了出來,一手提着律部星士,就是幾個大耳括子,直抽的這律部星士滿臉鮮血,才一臉悻悻的停下手來,怒喝道:“你們律部好大的膽子,竟敢騙我,我兄弟到底在哪裡?”
那律部星士苦着一張臉,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中更是憋屈至極,哆嗦着說道:“我不知道風大人什麼意思,當初你那位兄弟是我親自帶進去的,肯定就在裡面啊。”
“哦。”風邪念冷笑一聲,指着第八層地獄,陰森森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進去給我把人請出來吧,如果請不出來,你也不要出來了。”
那律部星士打了個寒顫,早知道自己當初就該衝上天去,哪怕被風邪念一巴掌打下來,也比現在一個人獨自承受這股壓力來得好。
在風邪念陰冷的目光下,這律部星士顫抖着雙腿,緩緩邁進了第八層地獄。
看到律部星士跨進第八層地獄,一衆犯人畏畏縮縮都朝着角落裡躲了進去。律部星士瞪大着一雙眼睛四處望去,越看心中就越是冰涼,一顆心沉到了海底。
“那……前些天剛進來的那兩位星士呢?”律部星士聲音顫抖,哭喪着一張臉就像是死了爹媽。
屋子裡的犯人都啞然,目光茫然的盯着他,壓根就沒有開口的打算。
律部星士臉色一狠,斬釘截鐵的喝道:“你們如果誰知道那兩人的下落,我可以給你們減刑一年。”
許多犯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顯然心中有些意動。減刑一年,一些犯法較輕的差不多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不過這些敢於犯法的大多都是無法無天之輩,更或者被人冤枉。個個心中對這些律部星士都是恨之入骨,每天做夢都想着將他們抽筋剝皮,現在看到他們着急,這些人心中無比快意,甚至甘願多坐半年牢,我也要你着急着急。
“我兄弟呢?”風邪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個律部星士身旁,陰測測的笑聲讓律部星士打了個冷噤,渾身發涼。
“我……他……”律部星士一陣結舌,最後怪眼一翻,竟然被風邪念直接嚇暈了。
風邪念一臉無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自己有這麼恐怖?
“我不是律部的人,這次我來主要是救我的兄弟,也就是前幾天被這些傢伙污衊抓進來的兩人,你們有誰知道他的下落?”風邪念臉上邪笑,在屋子裡的犯人看來就和惡魔的微笑差不多。在他們心中律部星士就是惡魔了,但是卻讓這個人的微笑嚇暈了,他肯定屬於大魔王級別。
“怎麼,沒人回答我麼?”風邪念失望的搖了搖頭,突然伸手朝着一個角落一抓,將一個犯人捏在手中,語氣森然的問道:“我想,你應該知道的,對吧!”
那犯人一臉恐怖的朝着四周看了看,所有與他對峙的人盡皆一臉彷徨,將面孔轉向另一邊。這犯人感覺到越箍越緊的脖子,就好像是一條離開水的魚兒,不停的在風邪念手中掙扎,那股窒息的感覺讓他心生無邊恐懼,根本沒有多想的時間,直接回道:“他進了下一層。”
“下一層?”風邪念手一鬆,這個犯人砰的一聲砸在地上,雙手抱着脖子不停的咳嗽,似乎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
“希望你不會騙我,不然你知道下場了。”風邪念說着直接抓起地上的律部星士,朝着門外走去。到門口了,還回頭突然感嘆一聲:“外面的空氣真好啊。”
等到風邪念離開後,屋子的犯人面色猶豫,心中不斷地掙扎。
呆在裡面,安安穩穩的度過一段時間,然後被多寶城放出去?
越獄,現在就可以離開這個讓人恐懼的地方,從此天高海闊,自由自在,但是也有可能因此淪爲多寶城律部抓捕的對象。
片刻後,第八層的犯人消失一空,全都選擇了越獄。
沒有經歷過失去自由,只能在一個屋子裡轉圈的感覺,很難明白自由的可貴。
風邪念一道星力衝進律部星士體內,彷彿脫繮的野蠻橫衝直撞,根本不管會不會傷到他,只想着叫醒他,打開第九層地獄的大門。
啊……
律部星士發出一聲鬼哭神嚎,痛醒了過來。
風邪念抓住他肩膀的衣服,直接拖着他往第九層走了下去,吩咐道:“待會你給我打開第九層地獄。我看看我兄弟是否在裡面?”
律部星士一臉無助,看着霸道之極的風邪念,心中哀怨,你說打開,我敢不打開麼。
到了第九層地獄,律部星士打開大門後,風邪念直接一步就垮了進去,但是根本沒有看到林白的身影,毫不猶豫直接回身帶着律部星士往第十層走了下去。
但是到了第十層依舊沒有發現林白的蹤跡,風邪念臉色越來越陰沉,心中孕育着一團怒火,如果還不能找到林白,這團火怒馬上就會像火山一般爆發,將十八層地獄都會吞噬。
“十一層!”風邪念申請越來越冰冷,直接吐出三個字,便拽着律部星士往十一層走了下去。
“我,我修爲不夠,只能夠掌管第一層到第十層的鑰匙,後面的十一層到十五層的鑰匙都在大統領身上,至於後面三層,可能只有律宗身上纔有。”
律部星士說着縮成一團,兩腿都在不停的顫抖,生怕成爲風邪念手中的出氣筒。
風邪念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揮了揮手,道:“那我在這裡等着,你去給我將你們的大統領叫下來,隨便再去通報一下律宗,就說我兄弟可能下了後三層,看他看着辦吧!”
“嗯,嗯,我知道,我這就去。”律部星士說完連滾帶爬,臉上帶着劫後餘生的喜悅之淚,直接朝着律部大堂而去。
“什麼,他有可能下了後三層。”律部深處傳出一聲動容驚呼,這一聲幾乎傳遍了大半個多寶城,許多人的偶駐足翹首,一臉駭然的望着天空。這人是誰,光是一聲驚呼,就可以傳遍多寶城,這要是出手……衆人心中一寒,有了幾分猜測,不過確實不敢繼續往下面猜下去。
紫發男子嘴角溢出一縷鮮血,一臉蒼白。體內發出一聲聲狂野的咆哮,這就是凝氣期星士的威懾,僅僅是一聲驚呼,就讓自己吐血重傷,如果是真正動手,凝氣期星士一個眼神,就可以讓聚氣期星士靈魂湮滅。
“你先出去。”白衣男子揮了揮手,讓紫發男子先退出去。
待到紫發男子離去後,白衣老者臉色猛然一變,哪裡還有剛剛的從容。
如果十八層地獄出了意外,就算他是凝氣期星士,是多寶閣的供奉,也脫不了干係,別人不知道多寶城的真正底蘊,但是白衣老者本人就是多寶閣的長老,多寶城這潭水有多深,他洞若觀火。
光說着十八層地獄,便是多寶閣一位祖師在外遊歷,歷經生死闖進一個絕地,在裡面發現一件星器殘骸,更是從裡面存到昏迷的器靈,多寶閣那位祖師耗費絕大心力,最後參悟出這件星器的煉製之法。事後多寶閣更是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煉製成這件十八層地獄。
這十八層地獄經過多寶閣幾百年的不停煉製,已經達到玄品星器巔峰,只要在進一步,便可以成爲地品星器。
要知道這十八層地獄可和一般的刀,劍星器不同。他乃是組合星器,煉製同樣一個品級的星器,這類大型星器耗費的材料是小型星器的千倍,萬倍,甚至十萬倍,煉製出來的星器威力自然也比同等級的小型星器大了無數倍。
十八層地獄這件星器一旦突破到地品,其威力直追地品巔峰星器,並且妙用無窮,可以成爲多寶閣鎮閣之寶。
當初多寶閣那位祖師不禁參悟出十八層地獄的煉製之法,還將昏迷的器靈帶回了多寶閣。有了原本那件靈寶的器靈,多寶閣煉製的這件十八層地獄甚至有成爲天品星器的可能。
這要是十八層地獄出了事,白衣老者就成了多寶閣的千古罪人,就算一死也難以贖罪。
“不行,我得親自走一趟。”白衣老者臉色決然,一拍椅子豁然起身,直接朝着十八層地獄飛去。
到了十八層地獄,白衣老者根本就沒有停留,直接朝着後三層落下。
此刻紫發男子帶着風邪念也一路查探到了十四層,兩人一看到白衣老者的身影,連十五層也不去了,直接跟在白衣老者身後,閃身下了十六層。
白衣老者站在十六層大門前,手中甩出一塊令牌,直接鑲嵌在大門的凹陷出,同時一道星力打出,直接將十六層的大門轟開。
三人幾乎不分前後進了十六層,看着空空如野的大廳,風邪念和紫發男子一如既往的困惑,那白衣老者卻是臉色大變,彷彿着了魔一般,直接轉身朝着十七層衝了下去。
風邪念和紫發男子不明所以,跟着白衣老者的步伐,也到了十七層。
“希望沒事。”只聽白衣老者口中喃喃自語,兩人都有幾分莫名其妙。原本以爲後面三層會有什麼不同,哪知道和十四層也差不多,都是空無一物。
吱嘎……
十七層大門洞開,白衣老者腳掌在地面一點,身體就飄了進去。
風邪念和紫發男子一走進十七層,面色就猛地一變。
滔滔血海波濤洶涌,猩紅的鮮血彌散,整個空間都飄着淡淡的紅霧,看起來詭異恐怖。
在血海之上,漂浮着一道血影,這是一尊從血海中走出的血魔,恐怖的氣息幾乎凝結成實質,讓他們入墜冰窖,渾身冰涼。
白衣老者鬚髮怒張,體內神光沖天而起,恍若魔神,直接伸開巨手,一掌朝着血影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