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和張福德兩人在十八層地獄中各有機遇,外面卻因爲他們鬧翻了天。
律部將兩人關進地獄的第四天,一位白衣劍士就到了多寶城,揚言要將林白兩人斬於劍下。
律部大統領紫發男子親自出手與之一戰,被其一劍斬掉一縷長髮,認輸而去。指蒼山三位弟子則是口稱師伯,鞍前馬後將劍士服侍的週週道道。
這劍士一出手便擊敗律部大統領,讓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是一驚。
律部大統領,那可是聚氣期的星士,竟然被此人一劍擊敗,此人定然是指蒼山真傳弟子,其地位之高,就算是多寶城五大勢力都不願意過多的罪。沒看到律部大統領落敗後,五大勢力根本連派個人過問這件事都沒有,只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更多的人目光都轉移到了周家,畢竟那兩個人是從周家走出,指蒼山劍士現在找不到正主,很有可能找周家出氣。
事情果然不出衆人預料,指蒼山劍士直接攜劍上門,將周家衆人堵於門內。隻身一人,長劍一柄,嚇得周家上下躲在家中戰戰兢兢。
而五大勢力在處理這件事的態度上也徒然轉變,指蒼山劍士來臨之前,奪寶城五大勢力大部分人還是趨於秉公處理,按照律法辦事。不過指蒼山劍士一來,並且一劍斬律部大統領一縷長髮,多寶城大部分人的心思都變了。
指蒼山,這可是東妖三大勢力之一,根本就不是多寶城可以比擬的。一生都修煉一柄本命元劍,大多數都不諳世事,完全按照自己喜好行事,如果得罪了他們,可能明天就是一羣劍士乘劍御風殺上門來。
原來只是三個引氣期的小劍士,這件事還可以看成是小輩們小打小鬧,鬧得在兇,也是在多寶城可以控制的範圍,但是現在已經出現一位聚氣期的真傳弟子,真要鬧起來,最後肯定會驚動指蒼山高層,最後事態的發展根本就不是多寶城可以控制的。
一個大勢力,如果不能控制失態的發展方向,這無疑是十分恐怖的。
就像是在一個森林中,林白二人相當於森林中的兔子,多寶城就是一頭狼,指蒼山卻是一頭猛虎,而那劍士最多相當於一頭狐狸,狼不會怕狐狸,但是如果這頭狐狸背後還站着一頭百獸之王猛虎,他狐假虎威,狼就不得不深思熟慮了。
多寶城如果不想和指蒼山硬碰,那就只有交出林白和張福德。
不過事情在第三五卻又突然有了轉機,一位身着黑袍的男子一臉囂張的到了周家,點名指姓要見周興宏。
一直坐在周家大門的指蒼山劍士自然不允,雙方一番爭鬥,結局大出衆人所料。那黑袍星士也不知道什麼來頭,竟然強勢擊敗指蒼山劍士,並且斷其一指作爲警告。
指蒼山弟子落敗退走,事情一下子就變得極爲複雜。
黑袍人擊敗指蒼山弟子後,一臉平靜的走進周家大院。
不一會,周興宏就一臉激動的跑了出來。
周興宏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人,狐疑地問道:“不知道大人可是林大人心中所提風大人?邪帝家族風大人?”
年輕人眉頭一皺,邪氣四溢,笑呵呵的說道:“難道還有什麼人敢冒充我風邪念在外行走?”
“不敢,不敢!”一想到這主的行事作風,周興宏心中就是一寒。
這位可是無法無天的主,幾年前便揚言要斬殺雷神商家最傑出的繼承人,幾次出手,雖然沒有成功,便是今天依舊活蹦亂跳,就知道其修爲驚人。並且提到邪帝風家,有誰不心生敬畏,如果多寶城知道林白兩人和邪帝風家還扯上了關係,恐怕這天平就要在傾斜了。
風邪念直接揮手將周家下人打發離去,問道:“我那兄弟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會突然被關進多寶城的十八層地獄呢?不應該啊,只要他亮出身份,多寶城還不把他當祖宗供着,哪裡敢將他抓緊十八層地獄。就算他不亮出身份,就憑他的實力,多寶城除非是凝氣期星士出手,不然有誰可以將我兄弟請進十八層地獄。”
“這次是林大人自願進入其中的。”周興宏一聲苦笑,將事情原委從開始說起。
聽完周興宏的話,風邪念眉頭一揚,一臉古怪笑意,喃喃道:“我以爲我風邪念已經夠厲害了,但是和林兄一比,我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無法無天啊,雷神商家,青帝木家,現在連指蒼山弟子都得罪了,我看多寶城這邊也快要得罪了,不枉我們曾經聯手擊殺商無神。”說着還自顧的點了點頭,嘀咕道:“看來得快點將林兄救出來,不然商無神的皮又該癢了。”
周興宏聽到風邪念一陣自言自語,那小心肝撲通撲通,這裡隨便一句話流傳出去,都足夠他周家喝一壺的。
“難道天氣太熱,不然你怎麼大汗淋淋呢?”風邪念看着一臉大汗的周興宏,不由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四周,皺眉道:“不對啊,這天氣不是很熱啊,你怎麼會……”
周興宏乾咳兩聲,心思一轉,直接接道:“我這是急的,風大人還是快去看看林大人吧,他們已經被抓緊律部五天了,我怕有什麼意外。”
風邪念似笑非笑的望着周興宏,突然說道:“你這人雖然有些小心思,不過總地說來人還不錯,如果以後有什麼麻煩,可以到風家找我。”說着扔出一塊玉佩,身子一晃,就朝着律部方向而去。
周興宏一臉欣喜的將玉佩握在懷中,風邪念人走都走了良久,周興宏還一臉傻笑的呆在原地。這次冒險賺大了,不禁讓周家成爲第二商家,還和邪帝風家拉上了關係,以後就算五大勢力在考慮多寶城的利益分配時,都要斟酌一下週家背後的風家,周家也算是抱上一條大腿了。
風邪念一路疾飛,直接到了律部上空。
他並沒有直接衝進律部,反而是站在律部上空,體內邪氣滋滋冒出,化爲一團烏雲將他託着,他就像是一尊邪神,氣息恐怖,撼動四方。
“你是誰,到我律部幹什麼?”律部一位星士感覺到天空靈氣一動,直接飛身而起,指着風邪念大聲喝問。
風邪念根本懶於回答,雙手一掐訣,一團恐怖的星力匯聚過來,化爲一個手印,從天空倒扣而下。
轟!
手印翻天,直接將律部大堂砸出一個窟窿。
咻!咻!咻……
一道道身影從律部廢墟中飛出,怒視半空中的風邪念。
前些天律部已經被林白大鬧了一場,時候他們眼中狂野霸道的大統領竟然被指蒼山星士一劍斬掉一縷長髮,這讓律部的威信一下子降到了最低,就連律部本身的星士都惶然不可終日。這要是以前遇到這種事,他們早就一窩蜂的衝了上去,管你是誰,敢到律部鬧事,先將你鎮壓再說。
“老子風邪念,你們敢不分青紅皁白抓我兄弟,我就砸了你們律部,怎麼不服?不服你就去砸了我風家。”
許多星士一聽風邪念的名字,直接從半空中嚇得掉了下去。
風邪念是誰,邪帝家族這一代唯一傳人。自身修爲聚氣期後期,打遍東妖難逢敵手,就算老一輩的星士都不敢輕言可以擊退此人,沒想到他會到律部來,並且一掌轟塌律部大堂,而那個看似沒有任何身份的星士,竟然是風邪念的兄弟。
而那剛剛飛身出來的大統領一聽到風邪念說不服你可以去砸了風家,頓時一個趔趄。砸了風家,恐怕就算是多寶城五大勢力一起出手,都不一定有那個膽量。
風邪念眼中邪氣一閃,五爪箕張,直接朝着紫發男子抓下。
紫發男子神情一怒,體內星力暴起,直接朝着風邪念落下的手爪撞了上去。
轟!
一聲巨響,紫發男子直接被風邪念一爪拍進了地底,砸出一個窟窿。體內筋脈不知道震斷了多少,嘴角鮮血不要錢似地吐出,沾滿了衣襟,看起來格外悽慘。
“老不死的,交出我兄弟。”風邪念伸手朝着律部深處一指,臉上戾氣閃爍,就算是面對凝氣期星士,他也敢破口大罵,這就是無法無天風邪念。
哼!
律部深處傳出一聲怒喝,不過那人並沒有貿然出手。誰都知道邪帝風家的行事作風,如果他今天出手以大欺小,明天就是一羣姓風的人打上門來,就算多寶城也會交出他去平息風家的怒火。
一位白衣白鬚的老人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律部上空,只見他輕輕一拂袖,律部星士就被他送走。
這人站在那裡,就彷彿一個黑洞,風邪念神識掃過,直接就被吞噬吸收。
風邪念心神一凜,每一位凝氣期星士都是天之驕子,都有着屬於他的傳奇。風邪念腦海中突然想起風家老祖那句話:凝氣期星士,不可輕辱。風邪念以前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是現在似乎有幾分明白,說話間語氣也就恭敬了幾分:“前輩,這件事乃是指蒼山星士誣告,想必現在可以將我那位兄弟放出來了吧!”
“雖然強買強賣這件事已經查清,屬於誣告。但是他打傷我律部星士,按照多寶城律法,應該判一年監禁。”白衣老者臉色冰冷,如果不是因爲他是風邪念,就憑他一個聚氣期星士,他根本連話都懶得說。
風邪念脖子一樣,極其無奈的喝道:“那我也打傷了你們律部星士,還拍碎了律部大堂,按照你們多寶城的律法,是不是應該判我兩年,三年的監禁。”
白衣老人一陣無語。
見過爭寶物爭星石,但是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爭着坐牢的。
不過他可不敢將風家傳人關進十八層地獄,只得婉言道:“風公子不如等候幾日,上面很快就可以拿出關於兩人的處決方案。”
風邪念聞言點了點頭,不過臨了突然嘆道:“這次還是我來,如果是我那嫂子,他就不會像我這麼好說話,恐怕她會直接拆了你們多寶城,我風邪念後臺不硬,只敢拆了你們律部大堂,我那嫂子可是有一個化核期的父親,想必拆了你們多寶城,也沒人敢說什麼吧。”
風邪念最後一番似是告誡,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話讓凝氣期白衣老者心中突然一驚。化核期……只要和這三個字一牽扯上關係,那根本就不是多寶城敢得罪的。白衣老者突然想起當初那兩人在律部大堂依舊一片坦然,彷彿在自己後花園,原來人家不是來坐牢,壓根是旅遊來了。
白衣老者直接將對方和風家關係不錯,疑是和化核期星士有關係的消息傳遞了出去,就靜候多寶城五大勢力最後做出決定。
風邪念一臉笑吟吟的望着白衣老者,此刻做足了後輩該有的姿態,躬身問道;“前輩,不知道我可否到獄中看望我那苦命的兄弟。”
白衣老者想了想,直接讓一位律部星士帶風邪念去十八層地獄探監。而他自己直接轉身離開,要他一個凝氣期星士對着一個聚氣期星士陪着笑臉,他怎麼都覺得難受,索性眼不見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