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回大通鋪,無聊的拿起一本“財金論壇”翻了兩眼,耳邊仍舊充斥着他們仨人喋喋不休的“成語接龍”。772e6e6f2e65%74
我翻了翻白眼咒罵:“草泥馬,你們仨好像全是傻逼,你家過招對方會站着不動,等你們放技能啊?消逼停的吧。”
阿一個猛子扎到我跟前,指着我鼻子冷聲叫囂:“趙成虎,你再罵一句試試!”
“罵你怎麼滴?不高興也得老老實實撅着聽!”孟召樂快步退到我跟前,擋在阿前面齜牙咧嘴的橫笑:“信不信我原地一個旱地拔蔥把你摔的你爹都不認識!”
“笑了,好像老子不會過肩摔一樣!”阿武馬迎了過來,爲自己兄弟助拳。
孟召樂嘲諷的吐了口唾沫:“我特麼一頓羅漢奪命踢,把你倆全踹月球得你麻痹了!”
“操,你當爺們金鐘罩是白練的”
這仨傻逼再次開始新一輪的“鬥”,我煩躁的捂着耳朵,腦海再次出現剛剛陳圓圓那張病懨懨的面龐以及她說的那些怪怪的話,禁不住呢喃:“她來看我,到底是爲了什麼?”
之前在禁閉室裡,欒建告訴過我,他進來的主要目的是想辦法再拖我幾天,現在我的羈押期從七天變成了半個月,按理說鄭波如果想要乾點什麼早應該開始行動了。
可昨天白狼和罪一塊來看我的時候明明說鄭波帶着情人一起到國外度假了,大日集團現在老實的像個沒爹的孩子,漕運商會更是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賀鵬舉甚至還因爲傳媒公司的事情親自給魚陽去了個電話道歉,家裡一切安好,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什麼大戰要來臨的樣子。
我朝着正跟阿阿武鬥嘴的孟召樂招招手道:“樂樂,你過來!”
“啥事啊哥?”孟召樂擦了擦嘴邊的唾沫星子坐到我旁邊,因爲剛剛罵的太起勁,他此刻的臉龐紅撲撲的一片,我壓低聲音道:“你說一個跟你好久不見面的姑娘,突然來找你,然後啥話也不嘮,是一個勁的閒扯,到底是什麼目的?”
“姑娘啊?”孟召樂摸了摸下巴頦,一副情聖的模樣道:“根據我縱橫情場多年的經驗判斷,她八成是想跟你約一下子,哥,我跟你說哈,嫂子現在不在家,你可千萬不能犯男女錯誤,雖然我沒見過大嫂,但聽佛奴她們說,嫂子真是又漂亮又有道,咱老爺們苦誰都不要緊,高低不能苦媳婦!”
“沒事兒了,你繼續回去跟他們試吧。”我一腳踹到他屁股,不樂意的擺手,跟他這樣一個腦子裡都是肌肉的選手聊風花月雪,本身是件挺傻逼的事情。
孟召樂狼狗似的杵在我跟前耍賤:“哥,啥姑娘啊?長得帶勁兒不?你看看弟弟這也單了挺多年,右手都快磨禿嚕皮了,要不,讓我幫你分擔分擔唄?”
我不耐煩的咒罵:“信不信我一記電炮飛腳把你蹬火星,讓你操外星人去?”
一天時間轉瞬即逝,到晚的時候我還心心念唸的琢磨陳圓圓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不知道爲啥,這次見到陳圓圓,我有種特別不好的預感,可這種感覺又不知道從何而來。
我一直堅信人是有預感的,而且預感也確實救了我很多次命。
一直磨到凌晨三四點左右,我仍舊沒法安然入睡,此刻整個班房裡的人全都在此起彼伏的打着呼嚕,我躡手躡腳的爬起來,挪到欒建跟前的時候,我故意推了推他腦袋。
欒建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沒有吱聲,等我走進廁所以後,他也悄悄的跟了進來,整個班房裡都被監控器籠罩,唯獨廁所那個地方是死角,也算是看守所給我們留下了最後一絲尊嚴。
廁所裡欒建揉了揉紅通通的眼睛看向我,聲音很小的問:“怎麼了?”
我點燃一支菸問道:“今天誰來探班你的?他說什麼沒?”
“一個叫華子的,也是青龍堂的人,之前給鄭波當了很久的司機。”欒建想了想後回答:“什麼都沒說,是叮囑我一定看緊你,看看你每天都跟什麼人碰頭,另外華子告訴我,鄭波出國了,估計下個月纔回來。”
我皺着眉頭小聲嘀咕:“他不是要整我麼?爲啥好好會跑到國外去。”
欒建無奈的笑道:“你問我,問誰去,咱倆全擱裡頭關着,我現在跟外面的唯一溝通是靠那幾個每天來探班的人,對了,華子跟我說,前段時間有人匿名舉報了鄭書記,得虧紀委有幾個鄭書記的朋友,把事情壓下來了,鄭家父子懷疑你手裡肯定有張黎的黑賬簿,哥,張黎到底死沒?”
“一個禮拜前沒死,現在死沒死我也不清楚。”我沒有在這個話題多延伸,一腳踩滅菸頭,低聲交道道:“我今天有點心神不寧,如果大日集團那邊有什麼動作,你一定馬通知我。”
欒建點了點腦袋:“行,我知道了。”
聊了幾句後,我們繼續回各自牀鋪睡覺,可能是心裡有事的緣故吧,我失眠了,整整一夜腦子裡都在不停的翻滾,從小到大我認識陳圓圓的那些畫面。
時間飛逝,轉眼間十五天的羈押期滿了,這天早我和孟召樂早早的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臨走的時候孟召樂牛逼哄哄的指着阿和阿武挑釁:“老子在外面等着你們,你倆要是真有尿性,出來找我好好磕一場!”
阿一點不帶慣着的冷笑:“行,等我們出去聯繫你,到時候別裝縮頭烏龜行!”
出了看守所,孟召樂自言自語的嘀咕:“見天跟那倆傻逼鬥嘴,都特麼好像鬥出感情了。”
“要不你偷輛自行車主動自首,再回去?”我斜眼看了看他。
孟召樂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嘟囔:“拉倒吧,你當我傻呢,他們下午出來了,到時候萬一給我下戰書,我在裡面,好像多怕他們似的,待會必須跟瞎子、大偉和阿奴研究研究,怎麼揍他倆!”
我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別絮叨了!”
看守所大門外,白狼、劉雲飛、胡金和蔡亮開着兩臺“路虎”笑盈盈的站在一橫排在我們,我分別跟幾個人擁抱一下後,好的問道:“那幾個虎犢子呢?”
胡金樂呵呵的說道:“陸峰旗下的一個海鮮加工廠開業,我讓罪帶着他們過去隨個分子,畢竟陸峰沒少幫咱們,面子裡子的事兒必須得做足。”
“沒毛病,咱們跟陸峰關係鐵,下面這幫犢子也得多和天門的人走動走動。”我笑着點點頭道:“我峰哥最近混的有點大哈,啤酒廠幹完又開始整海鮮了,這是打算成爲國內最年輕的資本家。”
白狼輕聲道:“大啥呀,前陣子狐狸那個造槍的土作坊被人給舉報了,狐狸當場跑了,不過下面人讓抓了不少,陸峰花了一大筆錢才把幾個主要人物保出來,他可能知道你在裡面,所以根本沒問我們張嘴。”
我有些不滿的吱聲:“事情不是這麼辦的,他不張嘴,咱既然知道了,也得表示表示,算了,回頭我給他打電話再聊吧,家裡最近沒什麼事情吧?”
“跟今天的天氣一樣,風和日麗!”劉雲飛指了指腦袋的天空笑道,結果他剛說完話“咔嚓”是一道晴天霹靂,震的人耳朵跟着“嗡嗡”亂響。
劉雲飛尷尬的一笑道:“我意思是咱家現在的狀況跟天氣似的,細雨綿綿,每天都有源源不斷的銀子流入賬。”
他話音還沒落地,豆大的雨點打在了我們臉,劉雲飛拍了拍額頭再次辯解:“我的意思是”
胡金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懇求的嘟囔:“你別說話了行不弟弟?我怕天待會下刀子,你特麼這張破嘴簡直是開過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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