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雷組注意,目標,3鍾方向機羣,定時起爆,窄射!”狄安看到那些魚雷機迎着防空炮火俯衝了過來,馬上下達了命令,“雷達組打開干擾器!駕駛組立即水平右轉舵90度!”
那12架魚雷機剛進入俯衝位置,就被密集的防空炮火擊5架——這樣的損失當然在叛軍的可承受範圍之內,但隨即眼前的那個巨大的目標就在眼前消失了。
全波段干擾器,幾乎可以削弱甚至阻斷所有光、電、波信號的傳導。叛軍飛行員們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憑藉着“王座”號在雷達上留下的最後軌跡,在計算後仍舊向目標俯衝了過去。不過,隨即他們就一臉疑惑地發現了首尾相接着飛過來的數枚魚雷。
“附近並沒有大型目標,邦聯軍那些菜鳥們放魚雷做什麼?”
不過他們很快就知道了答案,第一枚魚雷很快就在他們的機羣中央爆炸了,巨大的能量裹挾着金屬碎片如同風暴一樣襲捲了過來。
魚雷機只要不在風暴的中心,那些細碎的金屬碎片是難以造成致命的傷害的,但這不意味着纖弱的魚雷機能在這樣強烈的風暴裡仍舊保持剛纔的飛行礀態,他們一個個或主動或被迫地改出了剛纔的飛行軌跡,當然也有情急之下,先把魚雷發射出去的。
儘管在干擾器打開之後,雷達組已經無法對艦體外的情況進行偵測。但在不久之後,幾十萬公里外地數次核爆還是清晰地傳到了狄安的眼簾裡。
“王座”號在完成“l”形轉向之後,已經變成了艦艏迎向那幾架魚雷機的礀態。對於一艘狹長的戰艦來說,其正面面積要比側面面積小的多,這也是魚雷機喜歡從側面發起進攻的原因。
狄安冷靜的看着兩三枚叛軍倉促發射的魚雷幾乎是擦着“王座”號的艦飛向了無盡地宇宙虛空,然後繼續命令說:“駕駛組水平右轉舵90度,輪組機加大馬力至33節,全速前
普雷厄艦長目瞪口呆地看着“王座”號最終轉了個180的“u”字型,行駛方向最終變成了迎着追擊的三艘叛軍戰艦行駛。不由得激動地捶着辦公桌說:“你在做什麼?我們現在是在逃命,你怎麼能掉頭迎向叛軍呢?”
因爲附近還有幾架叛軍魚雷機在活動,所以狄安顧不上理會他,而是試圖在極其模糊的雷達影像上辨認出他們地蹤跡。
“我說話你聽到了沒有?”對於狄安的無視普雷厄艦長更加憤怒。於是舀起無線通訊器說:“駕駛組,我命令你們立刻水平右轉度……”
很可惜,駕駛組裡沒有任何迴應。一個通訊組的軍士強忍住笑,提醒他說:“艦長。難道您不知道在干擾器打開後,要使用有線通訊的嗎?”
普雷厄艦長臉上現出了一絲尷尬,不過他很快就惡狠狠地瞪了那個明顯幸災樂禍地軍士一眼,然後抓起案頭的有線電話。衝着駕駛組嚷了起來,“我命令你們,立刻調頭!”
駕駛組明顯對這個聲音非常生疏——至少在表面上看來是這樣的。“我靠。你誰啊。我們憑什麼聽你的。”
普雷厄艦長差點兒被噎死,“我……我是艦長普雷厄少校。我命令……”
他地話還沒說完,駕駛組搶白的聲音就傳來了,那個聲音差點兒把他死,“你是艦長?我還是艦隊司令官福爾斯准將呢。哪兒小孩多到哪兒玩去,別在這裡添亂。”
以前些日子的巡邏和訓練中,這些大兵們至少還能對他保持口頭上地客氣。不過,他們現在所處地位置可是生死一線地戰場,在這個時候,全艦上下的官兵們所表現出來地可都是毫不遮掩的真性情,明顯已經無暇再顧忌各種客套了。
“你……你的姓名、軍銜、職務!”普雷厄艦長咬牙切齒地說道。
面對可能到來的打擊報復,那個聲音混不在意,“駕駛兵軍士長金凱文,到港後你最好撤我的職,然後關禁閉哦,呵呵,盼望着呢……”
“行了,別耍嘴皮子了,幹活!”狄安的話剛一出口,那邊果然就不再說話了。狄安命令說:“駕駛組水平右轉30度,關閉干擾器!主炮鎖定1號目標,隨時準備射擊!”1號目標,正是叛軍的那艘.]改裝的航空母艦。
沒想到狄安會突然調頭衝向叛軍的,可不只是普雷厄艦長,那些追擊的叛軍同樣沒有想到他們會有這樣瘋狂的舉動。
幾架魚雷機先是按着“王座”號
之前的方向追了半天,等飛出了干擾器覆蓋範圍之後個覆蓋範圍是不斷向反方向不斷移動的,這才一邊向母艦報告,一邊連忙調頭向反方向飛了過去。
叛軍的改裝航母剛接到報告,就發現幾發6吋的艦炮炮彈,呼嘯着飛了過去。原來,他們相向航行了這麼長時間,叛軍的三艘戰艦已經進入到“王座”號的主炮射程了。
但令“王座”號的所有官兵們感覺可惜的是,幾發炮彈都沒能夠命中目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由於前一段時間的訓練科目主要在防空方面,所以主炮射手們在訓練期間總共也沒打過多少炮彈。
叛軍的優勢主要是艦母作戰,其餘戰艦隻是作爲護航的輔助艦隻使用的。所以在面對突然打過來的炮彈,那艘由高速貨船改裝的航母首先做的,就是調轉方向,然後憑藉優異的機動能力擺脫對手,而那兩艘護航的驅逐艦,則殺氣騰騰地衝了過來,他們裝備的十餘門5吋上,甚至還要壓過“王座”號一籌。
前面有兩艘驅逐艦,後面那幾架衝過頭的魚雷機也調過頭想要衝過來,“王座”號上的主炮手們又完全不值得信賴,至少從普雷厄艦長的角度來看,狄安調頭迎向叛軍的舉動完全是在一次極其莽撞的冒險。
狄安也知道自己是在冒險,但現在的形勢卻由不得他不這麼做,叛軍戰艦的機動能力完全是“王座”號無法比擬的,他既然逃不脫,那還不如迎頭痛擊呢,這至少能把戰鬥的主動權暫時抓到手裡。更何況他手裡還有一張王牌呢。
叛軍那艘想要逃離戰場的航母正在開始做“l”形轉向,它本來是面積狹小的艦艏面對着“王座”號的,但在經過90度轉向之後|勺子一樣寬大的側舷終於暴露到了“王座”號的主炮口之下,那艘航母在改裝之前畢竟只是一艘商船而已,其設計理念並不像真正的戰艦那些緊湊和厚實。
狄安很清楚,這最好的攻擊時機稍縱即逝,只要那艘航母完成轉向,艦炮的攻擊面不但重新變得狹小,對方也會高速脫離戰場,從而失去再次攻的機會。
這最好的攻擊時機,狄安很輕易就抓住了,他把洛濱計算的敵艦座標向主炮指揮官重複了一遍,“主炮射角校正,水平左旋百萬分之3.度,仰角擡升百萬分0.12,目標距離16.40光秒。”
在自然世界裡,哪怕是黑暗清冷的太空,也不可能會出現絕對的真空環境,宇宙中厚薄不均的星際間物質對主炮的命中也是存在一定影響的,但狄安卻不怎麼擔心,在剛纔的試射中,洛濱已經對這片空域的環境有了解解,所以狄安對他提供的數據很有信心。
儘管主炮指揮官並不清楚狄安從哪裡獲得的這個數據,但他莫名地就對狄安充滿了信任,在“戰斧”號驅逐艦上時,就是他率領全艦官兵逃出生天的,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他更是把他的領導魅力發揮得淋漓盡致,把巡邏任務和訓練都安排得井井有條,相比而言,那位少校艦長,就跟傀儡差不多了。當狄安念出這個數據之後,他連想都沒想,就向各主炮的炮長髮出了修正射角的命令,“負3.230.12,16.主炮齊射!”
隨着他的一聲令下,六道直徑6吋的光子束在十幾秒鐘之內,就穿過了近500公里的距離,並接連命中了那個一萬多米長的巨型戰艦。
那艘航母畢竟不是作爲一艘戰艦來設計建造的,那幾發光子彈立刻就穿透了纖薄的裝甲,並橫掃了艦體內部遇到的所有目標之後,餘力未歇地又從對策裝甲穿了出去,給戰艦開出了好幾個透明的窟窿出來。
就算是損管設施非常完善的真正的戰艦,被擊成這樣的重傷也不見得能挺過來,更不用說這艘原本用於民用的運輸船了。普雷厄艦長看到那艘四處冒火的戰艦,興奮的面紅耳赤地叫喊着:“再補射一輪啊,這可是我們的第一個真正的戰果啊,哈哈!”
但他沒想到的是,狄安在確任那兩艘驅逐艦中的一艘已經準備調頭返回進行救援的時候,卻下了一個讓他極其失望的命令,“主炮進行干擾性射擊,駕駛組右轉舵180,
在暫時取得優勢的情況下,狄安竟然下達了一個調頭就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