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人家都已經力竭,被郝飛捉住了也沒說什麼,各自瞪了一眼,冷哼一聲就回了洞裡。
“哥,對不起……”楊過趕緊過來道歉。
郝飛道:“武功是用來幹什麼的,不就是保護親人朋友的嗎?怎麼能爲了武功忽視他們呢?這是本末倒置了啊。”
“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看緊他們。”楊過自小孤僻,郭靖雖對他好,但是太過放縱,從不捨得打罵。而黃蓉也因爲郭楊的關係,甚少管教他。至於在全真教裡,那幫道士對他非打即罵,而在古墓中小龍女又冷清寡言。所以郝飛這種親情的責備對他來說,更顯得情真意切。
他轉身疾走回洞,朝着兩位老者跪下,喊道:“兩位都是我至親至愛之人,若非要在此比個高低,那就先打死了我再說,省的我看了難受。”說完,連連磕頭,額頭在石地上撞的咚咚響。
洪七公仰天哈哈一笑,說這“果然有情有義,好罷,老叫化就不與他計較了,先給徒子徒孫留下絕學再說。”
這時郝飛正好進洞,洪七公又道:“快拿紙和筆來,等我留下絕學,叫我丐幫的後輩們練成神功,再找這個臭蛤蟆的後人打架。”
歐陽鋒雖然瘋癲但不是癡傻,聞言瞪着眼睛想了一下,心道:“我的後人不就是乖兒子你們嘍,你這個老東西,我也把絕學傳下去,就讓他們比個高低!”說完就朝楊過招招手。
楊過急忙跑了過去,歐陽鋒附在他耳邊說道:“那老東西肯定要把他的武功交給我另一個乖兒子,我就把武功交給你,哈哈,到最後他的武功就全是我們的啦。”
楊過只能笑笑,爲了讓歐陽鋒罷鬥和高興,點頭道:“爹你真聰明,我和大哥都是您的兒子,這樣一來天下間最厲害的功夫都到了咱家了。”
歐陽鋒趕緊捂住楊過的嘴巴,瞪眼道:“噓,小聲點,別讓那老傢伙聽見。他的武功還是不錯的,就比我差那麼一點點,總之還是可以學的。”
洪七公靜下心來書寫秘籍,郝飛就在一旁修煉新學到的易筋鍛骨篇。絕大多數的功夫入門是最難的,初窺門徑後,進度就會大爲改觀。他本身的學習速度就很驚人了,加上又換上了了全套悟性的裝備,打坐修煉的時候,因爲速度超快的原因,周身就會產生一絲絲的氣旋。
洪七公乃是大宗師,看到郝飛的修煉速度也是嘖嘖稱奇,他一邊編寫秘籍,一邊又隨口指導幾句,兩人就在這邊安定下來。
另一邊卻熱鬧的緊,歐陽鋒的蛤蟆功楊過已經學會,所以現在教授的是拳腳兵器上的技巧。要說白駝山莊的靈蛇杖法和拳法,卻是能夠與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互懟不落下風的招式,其精巧程度可見一斑。
楊過一會兒打拳,一會兒折根樹枝使棒,飛來轉去,呼哈有聲,練的是滿頭大汗。
四人就呆在這石洞中各自修煉,三日過去,都各有得益。
郝飛的九陰真經練到了二級,頭一天練到第一重圓滿,後來花了兩天才練到第二重圓滿,這第三重看來至少得花費四五天時間才行,前期居然和那龍象般若功的形式差不多。
再說楊過,他本身就有九陰的底子,學些招式功夫更是手到擒來,三天時間足以讓他熟練掌握了。
歐陽鋒比試之心不死,待中午酒足飯飽,當下便插腰喝道:“老東西,我的功夫已經交給我後人了,你叫你那丐幫弟子出來比試比試。”他說着還朝郝飛擠擠眼睛,生怕他誤會。
郝飛微微點頭,暗中伸出大拇指比劃,歐陽鋒見了十分得意,哈哈大笑。
其實這點小心思小動作怎能瞞過洪七公,他也不說破,只道:“想不到你這麼一個大惡人,卻有如此出塵的後輩,肯定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歐陽鋒瞪眼道:“少廢話,是不是不敢比,不敢比就認輸,給我磕個響頭,大喊三聲我不如你,你纔是天下第一!”
洪七公哈哈大笑,道:“怕是要磕響頭的是你哦。你那乖兒子才學了三天的拳腳,我這好弟子可早就學會了降龍十八掌,全套!論內力也是深厚精純,即便與你我動手,撐過一百招絲毫不成問題,就問你怕不怕。”
歐陽鋒果然愣住了,他當然看得出來,郝飛的內功要比楊過深厚很多,聞言之下眼珠子一轉,又道:“他們是代替我們比試的,自己的內力當然不算,只拼招式不比內力,你敢不敢?”
洪七公笑道:“怕了吧!我有什麼不敢,降龍十八掌是天下最強掌法,到時候你輸了可別耍懶不肯磕頭!”
“哼!”歐陽鋒重哼一聲,對楊過和郝飛道:“你們聽見了吧,不準使用內力,全憑招式取勝。”
“是!”兩人同時答應,站到了外面空地上。
楊過一抱拳,道:“大哥,我上了!”
郝飛也抱拳,道:“來吧,不要保留。”
楊過知道自己不如郝飛,只能先發制人,一招“靈蛇擺頭”衝擊而去。這一拳他是使盡了平生之力,聲勢猛惡驚人。郝飛身子微側,左手推出,將他掌勢卸在一旁。楊過收勢不住,身子一歪,向地上直墮而落,卻利用這一倒,甩腿踢出一招“毒蛇拍尾”。
這一下來的又快又急,光憑肉體力量是無法躲閃的。郝飛其實能夠利用左右互搏的技巧破解並追打,但是此次比武說好了是替兩個老人所比,所以他只能用丐幫的武功,當即只得用擒龍手一吸,再一蹲身,算是躲了開去。
歐陽鋒在旁邊看見急道:“這是什麼功夫?莫不是用上了內力?”
洪七公道:“這是正宗的丐幫功夫,擒龍控鶴手,是我幫傳功長老自創的。”
歐陽鋒又道:“那我和你打了這麼久,你怎麼沒用過?”
洪七公道:“我不會啊。”
歐陽鋒查破郝飛高喊:“老東西不會的武功你不準用,聽到沒有!”
“是!”楊過攻勢越來越猛,郝飛只能躲閃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