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冤家終於在郝飛的斡旋之下放棄了爭鬥,好酒好肉的大吃了一頓。他們這麼大年紀了,又打了快一天,其實早就精疲力盡,吃飽喝足了就鑽進旁邊的石洞中,各自佔了一邊呼呼大睡起來。
楊過躺在角落裡思索二人的拳法掌法,越想越興奮,忍不住起身悄悄比擬,但覺奧妙無窮。但他一個人比劃總感覺差點意思,正好看見郝飛在那裡打坐,忍不住邀他一起過手。
郝飛直感覺這是意外之喜,狡黠笑道:“你可知道,先撇開招式不談,義父用的是逆行九陰真經的功法,而洪幫主用的是正版的九陰真經。九陰真經是道家至高的典籍,你之所以有所感悟,就是因爲你也看過一部分真經內容,而且是最精華的部分,只要能融會貫通,將來成就必定超過兩位前輩。如果我們能趁現在記憶深刻及時鞏固住,效果將極其突出,不過還有一個小問題。”
楊過恍然大悟,連忙道:“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解決。”
郝飛笑道:“義父使用的是白駝山莊的武功,【靈蛇仗法】和【靈蛇拳法】,你可會使?”
楊過點頭道:“雖不熟悉,但剛剛看過了已有所心得。”
郝飛點頭道:“很好,我正好也會使洪幫主的掌法,這麼看來我們招式上應該沒有問題了。”
楊過極其聰明,道:“你是說內功?”
郝飛道:“不怕告訴你,我其實主修的是佛門內功,《易筋經》《洗髓經》你可曾聽過?”
楊過驚道:“從小郭伯伯就告訴過我,少林的這兩門內功乃是天下絕學,佛門的至高寶典,難道你兩門都會?”
郝飛點頭道:“可惜就是不會九陰真經啊,我若是用佛家內力和你過招,就無法完美印證道家功法的奧義了。”
楊過道:“口訣我倒是會背一些,但已經記的不全了,怕是也教不了你。”
郝飛知道他沒有說謊,若是全部記得,他就不用找自己印證武功了。神秘一笑,慢慢的從空間袋中掏出一物來,放在了地上。
楊過看到這是一本書,再看清上面的字,驚道:“九陰真經?”
郝飛伸出食指放在嘴邊做個小聲的姿勢,道:“不是正版的九陰真經,是義父練的逆行九陰真經,你我可沒他那樣的機緣,練不得。”
楊過忍不住拿起翻開來,道:“那這有什麼用處?”
郝飛笑道:“你不是看過重陽祖師刻在古墓壁頂的正版麼,雖然那是小部分,卻是精華。而這本逆行九陰真經,雖然有錯誤,但其實只是改動了很少的字。以你的腦子,難道不會根據記憶修改修改?”
楊過恍然,但又皺眉道:“這秘籍好厚,我記得口訣沒這麼多字啊。”
郝飛把書翻到易筋鍛骨篇,遞過去道:“喏,是不是這一篇?”
當年王重陽無意要將九陰真經泄漏於世,所以才把它刻在擺放靈樞的壁頂,料想待得林朝英的弟子見到九陰真經之時,也已奄奄一息,只能將這秘密帶入地下了。但一個將死之人,氣力思維本就極其低下,如何才能叫她們短時間領悟九陰真經的奧妙?那就只有把最精華的部分刻上才行。而九陰真經最精華的部分,也就是易筋鍛骨篇。
楊過仔細研讀,不住點頭道:“正是,就是有些地方不對。”
“那就抓緊時間改。”郝飛道:“你瞧兩位前輩,休息已經不能依靠打坐了,他們這麼大的年紀,生命力已經不多了,再拼鬥下去,怕是就要葬生在此。等你我學了他們的功夫,由我們來代勞,不但省了他們生死相搏,而且你我的武功必定大有進益!”
“你說的對!”楊過有些激動,道:“義父是待我最好的親人了,而洪老前輩也是我生死相托的忘年交,他們兩個不能出事。”
郝飛是來請洪七公寫秘籍的,自然隨身帶着紙和筆墨。楊過盤腿而坐,一邊比劃着,一邊修改起來。
花了兩個多小時,楊過才修復了易筋鍛骨篇,兩人不再耽擱,各自打坐修習。楊過因爲修改,也算是得了完整的篇章,立有所得。而郝飛就純粹的在學習入門,以他如今的資質,入門這種絕世神功,只需要半日即可,現在正值入夜,天亮了就能使用。
次晨一早,兩人研修真經入了迷,不知道兩個老前輩什麼時候就出去了,只聽得洞外呼呼風響,夾着吆喝縱躍之聲,這才急忙奔出,只見洪七公又與歐陽鋒又鬥得難分難解。
楊過嘆了口氣,道:“這兩位老人家怎麼和小孩子似的,打起來就沒完沒了?”
郝飛離學完進度還差一點,道:“你看好他們,一有機會就幫他們分開,我很快就好。”他繼續打坐修習,楊過只得坐在一旁觀看。
這九陰真經比郝飛預想的要難些,問題就出在易筋鍛骨。他原本因爲易筋經與洗髓經已經算改造過身體素質了,但這易筋鍛骨篇又要幫他再改造一次。其實這三次改造對肉身經脈的結果都差不多,但是特效就大有不同。佛家改造完後還是主修自身,增加防禦抗性祛毒之類的,而道家改造完就是針對外界,增加對力量的使用,比如增強內勁之類的。這兩者一主內一主外,看似不矛盾,但要融合就難度頗大了。
楊過坐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但見洪七公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條理分明,歐陽鋒的招數卻難以捉摸,每每洪七公已佔得上風,可是被他倏使怪招,重又拉成平手。一個堂堂正正,一個奇招怪式,看的他入了迷,忘記郝飛的叮囑,任由兩人打了下去。
二人酣鬥到中午,郝飛終於大功告成,睜眼一看,差點氣死。兩個老人家均已神困力倦,幾欲虛脫,但始終不肯容讓半招,而傻子楊過還在那裡邊看邊比劃。
“住手吧!”郝飛飛身上去,一手一個架住了兩人,道:“吃午飯了,吃完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