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心灰意冷,朝豹紋槍撲去。,名女子躍上高臺,也朝着這邊撲來。眼看兩人要同時撲在槍尖上,周圍衆人不由驚呼。
我只是想讓曹豹認輸,並不想當衆殺了他,於是急忙撤回了槍,閃身躲開。
“爹爹!”那名女子已跑到曹豹旁邊,扶住了他。
“兮兮,還……救……救我……幹什麼?爹……爹爹……輸了!”曹豹不住嘆氣。
那女子名叫曹兮兮,等級38,身穿百花衣衫,長相很有特點。我在鶯華樓聽琴時見過她,那時她女扮男裝,拿着摺扇,想不到是曹豹的女兒。
曹兮兮連忙勸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沒有誰是天下無敵的……”說到這裡頓了頓,卻喃喃自語道,“除非是他……”
曹豹只顧搖頭嘆氣,根本沒注意到女兒說的“他”到底是誰。只見曹兮兮神色嚮往,充滿柔情,顯然是對心中的“他”一往情深。
風雨彩虹不知什麼時候上了高臺,在一旁仔細地聽着。
“曹豹,你不認輸就不認輸吧,我也不逼你了。”我說道,“不過,這支豹紋槍歸我了,我想你沒什麼意見吧。此次來徐州,很高興認識像閣下這樣的‘英雄豪傑’,後會有期,再見。”我一抱拳,轉身就走。
“慢着!”曹兮兮忽然跑到我前面,手中劍一橫,攔。
“這位姑娘……你有什麼事?”一說到“姑娘”,再看到曹兮兮的長相,我覺得渾身抖,難受之極。她濃眉大眼,高高的鼻樑,大大的嘴,寬寬的臉龐,威武非常,像是比男人還男人,卻穿着花團錦簇的百花衣衫,五顏六色的,頗不協調。長相不是她的錯,是曹豹的錯,但打扮成這樣就是她的錯了。
曹兮兮冷聲道:“你打傷我爹爹,想一走了之嗎?”
“是你爹爹挑戰我,說好是決鬥,決鬥是會死人的,但你爹爹卻沒有死,還得感謝本公子手下留情啊!我也不用你謝了,拜託你趕緊回家,別再出來嚇人了。”我說道。
曹兮兮沒有聽明白我的話,但臺下許多人都明白了,一起鬨笑起來。
“你休想!”曹兮兮拔出劍,擺了個劍訣。她的劍跟她的衣服一樣,劍刃也是五顏六色的。我對劍不感興趣,如果是花飛雪看見了,非得把這把花之劍弄到手不可。
“兮兮……不……不要……要動手!”曹豹在一旁叫道,“你……不是……是他……他的……對手!”
“爹爹,你放心,待女兒教訓這等狂徒!”曹兮兮答道。
狂徒?誰是狂徒?他們父女倆纔是啊。我還是趕緊走吧,臺上一分鐘,緋聞滿天飛啊,如果跟曹兮兮扯上緋聞,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一閃身,繞過曹兮兮,向臺下走去。她嬌叱一聲,拿劍刺來。我左腳向前邁了一大步,一彎腰,右腳擡起,正踢在她的手腕上,長劍立即脫手飛起。曹兮兮吃了一驚,急忙後退。那劍落了下來,插。
沒看出來,她的劍還挺鋒利的。我心中琢磨着要不要把劍收了,好送給花飛雪。但轉念又想,當衆“搶”她的劍實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還是算了。
“曹姑娘劍法可不俗啊,佩服佩服,再見再見!”我拱手告別。
“慢……慢……等……等……”曹豹忽然追了過來,說道,“靈……大……大俠,謝……謝謝……你對……對小女……手下……留……留情。兮……兮兮……這……孩子,都……都讓我……我慣……慣壞了。兮兮,還……還不……不快……快請……靈……靈大俠……往……家裡……坐坐……”
什麼意思?請我往他家裡去?爲什麼要讓曹兮兮請我?這事情可能複雜了。
“爹爹,你別說了!”曹兮兮似乎有些惱怒,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她把劍收回鞘中,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別癡心妄想了,想要我喜歡你,難!”
什麼!天地良心呀,我沒“癡心妄想”,一點都沒有!她自我感覺真是太良好了。咱還是快點走吧!
臺下衆人看的津津有味:今天這戲不尋常,從決鬥變成打擂臺招親了!
曹豹一手拉住我:“等……等等……”
曹兮兮低下頭,做害羞狀,說道:“除非你能拔出我的劍,我纔會考慮喜歡……你……”說着,把劍往前一遞。
我終於明白了,這對父女真不是一般人,特別是女兒。招惹不起,我想躲,卻又被曹豹拉住。萬分無奈,我只好接過了曹兮兮的劍,試着拔了兩下,沒拔動。
“曹姑娘這把劍,不是一般人能拔出的。在下能力不及,告辭。”我把劍還了給她,匆忙下臺去了。
曹豹空自嘆息:“可……可惜了……無……無緣啊……”
曹兮兮卻呆呆地看着一旁,喃喃說道:“你終究不是他……我的郎君是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騎着火紅的戰馬,穿着百花戰甲來娶我的……”
風雨彩虹聽的好奇,向曹兮兮問了問“蓋世英雄”是誰,但曹兮兮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不言不語,臉色滿是溫柔崇拜之色。
我終於出了人羣,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後怕不已。曹兮兮還道我拔不出她的劍,其實我早就識破了機關,她劍上的關豈能瞞得過像我這樣的機關妙手。可是,拔得出也不能拔啊。
風雨彩虹報道完了徐州的事,來找我告別。時間飛快,又到黃昏。我送她來到城外。
“彩虹妹子,你要去哪?”
“去找飛雪姐,她在呂布軍中;呂布投奔袁紹,正在常山與張燕對戰。靈大哥,你有話要我捎給飛雪姐嗎?”
“沒有……讓她多保重,你也是。你們倆都多保重。”
“靈大哥,你也保重。”風雨彩虹踱了幾步,忽然回頭道,“與曹豹一戰後,有不少npbsp;“是麼?來就來吧。”我不在乎地說。
風雨彩虹道:“比如,像是許褚了……”
“誰?!”
“許褚,他真的向曹操告假了,目的就是來徐州找你比武。只是不知道曹操答應不答應。”
許褚如果真的來,那麼,我就真的走……跟他比武,目前來說,那是自取其辱啊。
“曹操肯定不答應,他怎麼會讓他的愛將來找失敗呢?許褚若敗,是對曹操的重大打擊。”我分析道。
風雨彩虹聽完我的話,有些無語。過了一會,她說道:“靈大哥,我走了……”
“嗯,一路平安。”
她點了點頭,忽然撲在我懷裡,用力抱了一下,轉身離開。沒走幾步,又回頭說道:“靈大哥,其實,兮兮姑娘人不錯的……”
這個……彩虹妹子真是奇怪,一會兒深情擁抱告別,一會兒說些令人哭笑不得的話。再向她看去,她已騎馬離開了。昏黃的夕陽給大地和垂柳染上滄桑,也拉長了風雨彩虹的影子,漸漸遠去,消失不見了。
正要回城,忽見太守陶謙率領衆文武從城內騎馬而來。我迎了過去,與陶謙同行。原來是曹操之父曹嵩去往兗州,途經徐州;陶謙爲了結交曹操,率衆迎接。曹操自從得了兗州之後,勢力擴展很快,威震山東,已隱約成爲各路諸侯中最有實力者之一。
遠遠望見一大隊車馬駛來,陶謙下馬靜立於路旁相迎。糜竺等人見陶謙對曹操如此恭敬,自然有些看不過去,一個個繃着臉,卻也只得跟着下馬。時曹豹也在旁邊,嘴裡嘀咕着,都是不滿。
曹嵩一家老小共有四十多人,帶從者百餘人,車百餘輛,一路浩浩蕩蕩而來。見陶謙在路旁等候,曹嵩只是在車上掀了一下簾子,並沒有下車,卻遣其弟曹德與陶謙相見。即使是曹德,也沒把徐州太守放在眼中,滿臉驕橫之色,很是飛揚跋扈。徐州衆文武官員自然氣憤,但一面懼於曹操的強大勢力,一面有陶謙攔着,只得忍氣吞聲。
陶謙再三邀請曹嵩往徐州暫歇;曹嵩年邁,坐車也坐的累了,於是答應。衆人入徐州城,引起百姓圍觀。陶謙親自在前面領路,並派了不少人手持燈籠,燈光照的街上通亮。
來到太守府,陶謙早令人收拾好了安靜院落,與曹嵩居住。又準備好了酒宴,率領衆文武在大廳中等候曹嵩。新任都尉張闓也在。
過了兩個多小時,仍不見曹嵩到來。曹豹作,被陶謙訓斥一頓。衆人正等的不耐煩,這時曹嵩終於來了。
先看到的不是曹嵩,而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女子,年齡不大,名叫“小謝”,是曹嵩的小妾。她名謝,但與她的身體可不符,看那兩百多斤的樣子,應該叫“大胖”纔對啊。因爲身體臃腫,小謝走路一點都不快,曹嵩卻耐心極好,在一旁攙扶着她。曹嵩身高而體瘦,如同麻桿,正與小謝形成鮮明對比。衆人想笑卻又不敢,苦苦憋着。曹德等人跟在曹嵩身後,慢慢挪着步子。
終於到了廳中坐定。小謝不太容易坐,所以專門給她準備了一把椅子和一張高桌。陶謙舉杯致辭,讚揚了一番曹家。但曹嵩壓根沒有聽見,只顧給小謝夾菜,與小謝說笑。其驕橫如此。
酒過三巡,曹嵩曹德都喝了不少酒,驕橫更熾,絲毫沒把徐州衆官吏放在眼中,乃至山東和天下也不在話下。小謝也喝了幾杯酒,白白的臉上泛起紅光,讓曹嵩的色眼看個不停。
時曹嵩已有醉意,指點各路諸侯,多是貶低,對兒子曹操卻大加讚揚,說曹操“早晚爲天子”。聽了這樣謀反的話,衆人無不大驚失色。曹嵩誤以爲衆人不信,立即從腰帶中取出了一把劍——那劍有金黃色的劍鞘,還未拔出,早已光華四射,充滿了華貴之氣,映得整個府院如同皇宮一般!
衆人之中,最吃驚的應該是我了,因爲我認出了這把劍。
只要是玩家,大概沒有不認識這把劍的,因爲它的排名還在三國頂級名劍太平玄異劍和雙股劍之上。
這樣的劍只有一把,它就是三國第一劍——孟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