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八、模擬戰前的長跑
房間裡面靜得可怕。
夏爾跟自家老爹兩個人不吭聲地低着頭，就坐在地板上似乎在醞釀着什麼。
“我們家族，過去是一個非常顯赫非常強大的家族。”
老爸似乎理清了思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知道，媽跟我說過。”
過去是個大家族有什麼用？現在還不是個平凡的家庭，他的生活根本不會因爲這些歷史而有什麼改變。他等待着父親說出一些真正有用的話。
“奧托姆，在古代語中是秋天的意思。我們奧托姆一族，就是從上古傳承至現在的秋之一族。我們一族擁有特別的能力，在過去因爲這種能力而受人敬畏，並且擁有非常龐大的家系，假如你在其他國家看到自己的族人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現在秋之一族到底留下了多少實在是不值得期待。”
“在非常久遠的過去中，有着春夏秋冬四個種族，這四個種族被當時的神明賜予了各自不同的特殊能力，他們是神在地上的代行者，他們守護着擁有各自不同神明的神具……而流傳到現在，那些神具不知所蹤，中間的歷史也是一片空白，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近代發生的一些事情。”
夏爾看得出老爸的表情很惆悵，他只覺得這些像是玄妙的神話一般的話沒有太多的真實感。
“那麼我們就是秋之一族，這麼說來還有其他三個了？他們現在如何？有跟我們聯繫嗎？”
“沒有，我甚至連他們是不是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也不清楚。告訴你這些事情，我只想讓你知道，你現在是一個有着自己決斷能力，可以自己做出判斷的男子漢了，復興家族或者履行使命這些事情已經不需要了，我想你自由地活下去。”
我現在不自由嗎？
夏爾疑惑地看着老爸，老爸卻苦澀地笑了一聲。
“弱小，就沒有自由。我知道你現在的表現很平庸，你也不甘現狀，但是你擁有變強的潛力，那就是你血液中隱藏着的特殊能力，你在其他地方沒有才華可能也是因爲這個原因造成的。”
“並不是所有四季一族的後裔都能夠讓這種能力覺醒，但這種能力只有四季一族的後裔才能擁有，我想讓你知道你有這樣機會。”
“你，擁有變強的資格，自由地活下去的資格，不要忘記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見鬼去吧，我想要的就是平靜的生活、幸福的家庭，還有一個活得自由快樂的兒子。”
老爸站起來準備離去，但他忽然想起了什麼，用凝重的目光看着自己兒子：“不要隨便暴露自己的身份，遇到四季一族的人也不要以爲對方就肯定是自己的同類……四季一族雖然被並稱在一起，但內部並不是一塊鐵板——相反地，這四個族在過去有很多矛盾和衝突。”
彷彿還不放心，他又多加了幾句。
“特別是某些四季一族的人，他們還愚蠢地打算收集失落的神具，再次挑起戰爭尋找失落的榮光，對於他們來說，其他不跟他們一路但擁有妨礙他們行動的四季一族之人都是礙眼鬼，恨不得除之後快。”
“一定要小心。”
留下還沒有完全消化的兒子在房間，夏爾老爸裝出一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回到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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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模擬戰，牧十三班的人沒有跟一般學生那樣休養生息養精蓄銳，而是到訓練場上開始了長跑。
美麗動人的愛麗小姐今天也是稍加打扮，穿着紫褐色的連衣冬裙踏着及膝長靴，高聳的巨峰隨着她的呼吸在毛織披肩和長袍的包裹下輕微地搖動。臉上總是帶着溫柔的微笑的愛麗小姐成爲了訓練場上的一道美麗的風景線，讓很多學生都無心練習，時不時往她所在的方向瞄上幾眼，百看不厭。
自覺成爲了焦點的愛麗小姐也不在意，她笑着向關注着自己的學生點頭致意，便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正不斷喘氣忍受着肌肉痠痛的學生身上。
“還有三圈，不能停哦！”
愛麗小姐用溫柔悅耳的聲音說出了在他們聽來無比殘酷的話，還可愛地舉起了小拳頭哦了一聲爲他們加油，那對巨峰也因此抖了抖，使得更多視線射了過來。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年輕漂亮的新任女導師，還有引人注目的牧十三班，這個組合吸引了很多人注意力，大家都想知道他們到底在幹嗎。有個帶着眼鏡的女導師終於忍不住，她整理一下身上因爲對練而有些亂的魔法長袍，帶着善意的笑容走了過來。
“請問你是這些孩子的新任導師嗎？我叫莎莉文。”
落落大方的問候和自我介紹讓愛麗對這個有些眼熟的女導師產生了好感，她也報以善意的笑容。
兩人在簡單的交流中很快便熟絡起來，至少愛麗很樂意跟這個頗有知性氣質的眼鏡美人說話。
“爲了讓他們變強，我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從今天開始執行。現在第一步就是訓練他們的耐力。”
愛麗熱心地解釋着她的想法，莎莉文也問出了她一直想問的問題。
“這些孩子參加模擬戰嗎？”
“參加唷。”
“那不是應該好好休息嗎？要是明天肌肉痠痛而影響發揮就不太好了，我是這麼想的。”
雖然看上去頗爲熟絡，但說到底也不過是認識沒多久的人，莎莉文比較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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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啊，我有辦法消除他們的疲勞，而是他們就算多鍛鍊一天也沒辦法得到明顯的實際效果，也不會因此而變強……只不過，這個練習並非毫無意義，我認爲以後這個效果就會慢慢體現出來了。”
畢竟是別人的學生，而且說不定愛麗真的有什麼特別的辦法，莎莉文也不再說什麼，她有些期待明天的模擬戰了。
“說起來愛麗你剛剛來到這裡，你知道模擬戰的規則嗎？”
“這麼一說我也的確是不太清楚，有什麼變化嗎？”
愛麗纔想起過了那麼多年，規則應該會有什麼變動纔對，她忘記這一點了。現在被這麼一提醒，她連忙問道。
“變化？唔……其實沒有太大變化，只是導師也必須參戰，而且導師不能直接讓學生被淘汰。”
“也就是說，導師不能直接對學生出手？”
“就是這麼回事，導師能夠淘汰其他導師，但不能直接對學生出手，不過就算是這樣有些很強的導師也很犯規，每次都讓其他對手很頭疼。也有一部分學生相當強，一般的導師還真的應付不過來。”
莎莉文的臉有點紅，看樣子曾經被學生擊敗過。
“說實話牧十三班人數太少了，而且實力也不穩定，到了那種大混戰的場景很吃虧。”
“現在很多班級都有一些約束力不強的同盟協議，開場他們就是很自覺地避開比較麻煩的對手，先將弱小的班級淘汰了再說。牧十三班很久沒有參加過模擬戰了，恐怕到時候……”
“沒事的，我相信他們。”
愛麗沒有露出莎莉文想象中的愁容，而是爽朗地笑了。
“那些孩子都很棒，我知道他們一定行的。”
聽到愛麗的話，莎莉文彷彿也覺得牧十三班似乎真的能夠殺出重圍，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能力。會心一笑，她剛剛當上導師的時候也是這種心情的，這種相信自己學生，對學生充滿信心的信念一直都停留在她心中。
“那麼就期待牧十三班的表現了！”
聽到有學生叫喚自己，莎莉文抱歉地向愛麗打了個招呼便小跑着離開了。
重新關注自己的學生，愛麗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們已經跑完了，除了流汗比較多但面不改色的雲雀之外，包括溫諾拉的所有人都表情難過地坐在或者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一向優雅的西蓮娜臉色非常難看，穿着方便運動的馬褲和平跟鞋的她跟死屍一樣睡在地上，反而一直跟她在一起的兩位女生就沒有那麼狼狽，雖然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但還是坐在地上努力調整呼吸讓高速跳動的心臟平靜下來。
“大家很出色地完成了這次長跑訓練，太棒了。”
早就準備好毛巾和清水的愛麗依次將這些東西分給自己的學生，然後非常淑女地側着腿坐在他們身邊，開心地看着他們卻不說話。
她想起了自己軍訓和體育課的時候，也是差不多的年紀，但這些孩子做得遠比自己出色，就算是女生也堅持了下來。
雖然自己說有些奇怪，身爲人師看到這樣的學生，就算再艱難她也希望能夠見證着他們的成長，讓他們做到自己當初做不到的事情。
“愛麗小姐。”甘多拉說這四個字後喘不過氣來，歇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明天肯定因爲肌肉痠痛而爬不起來了。”
“沒事，一會兒我會消除你們的疲勞，不會影響明天的模擬戰。”
訓練場的地面都鋪上了光潔整齊的地板，而愛麗小姐用白皙的手指在地板縫上輕輕一摸，一根翠綠的幼苗便長了出來。
這一舉動只有靠近愛麗小姐的牧十三班纔看得到，他們都猜得出愛麗小姐打算用那神奇的魔法道具讓他們恢復精力。
“其實我想問，愛麗小姐你到底希望我們得到什麼評價？”
溫諾拉很突兀地發問，愛麗沉思了半響，最後才緩緩吐出兩個字。
“SS。”
愛麗用非常認真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