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景枂恢復過來,時間已經過去快一個時辰了,所謂的容貴妃主持的賞宴,她直接錯過了。
“沒去成宴會,真是遺憾,之前的戲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做了,徐婉想做什麼呢?”
那種算計的眼神,她很確信,今晚會有事情發生。
但是,她想不到會是什麼事情。
楚昱卻是爲她解惑了,直接告訴她去偏殿後面,那裡應該有好戲將要上演。
“什麼意思,你又準備了什麼,又要算計了誰?”
楚昱沒直接說,只是哼了聲,語氣不屑,“我從不主動陷害他人,所做的不過是防患於未然。他人不害我,我怎會害他人。”
聞言,影在暗處的影一真心要覺得哭了。
王爺這是直接否定了他之前一個多月的努力了嗎?
什麼叫不主動陷害別人?
主動挖好坑等着別人跳的,難道不算是陷害嗎?
楚昱自然是不認爲這種行爲是害人,他只不過在防禦,只是防禦做的比攻擊還要強而已。
一邊領着景枂前去,一邊好心給她解釋起來。
景枂聽的咂舌,這些事情一連串起來,真的不是叫陷害?
她的世界觀果然要刷新了。
“你是說你又一次設計了太子和重華郡主?可是可能嗎?他們之前就……對你的防備已深,如何會上當。”
上當自然不會,但是想要害人不成,自己中招,倒是十足的可能。
不過……
楚昱卻撇頭望向景枂,神色又一次不愉了,“景兒,你真是讓我有衝動,想要將你鎖了,關在地牢,哪兒也去不得。”
“我……”
“你可知道,徐婉是想要借你和於墨陽的流言,讓事情成真,如此,永絕了你當太子妃的可能。甚至,讓你遠離京城,再無返回可能。”
景枂聽的一怔,隨即卻笑的厲害,這手法不高明啊!
“我第一次沒上當,第二次豈會上當。她用計也不能選擇高明點的?”
“她已經成功了,不然你以爲你之前爲何會渾身燥熱,酥麻難耐?”
楚昱深深看了眼一旁的少女,搖頭不已。這傻丫頭還真以爲是他動的手腳?
他不過是用內裡化解開那些藥力,讓她慢慢舒緩開來。
“你只是中了少許情藥,只要不去賞宴聞得那些百花香,自然不會加速催情。”
景枂低頭沉思,回想自己進宮後的所有可能中情藥的可能,唯一讓她想到的便是,開宴前,她主動坐在徐婉身邊的那一刻。
那個時候,徐婉是最有可能對她下藥的。
可是,究竟是何種手段,竟然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這個女人,我以爲她是轉性了,沒想到是暗藏毒心。”
景枂恨恨道,對於自己的大意更是懊惱,居然這麼輕易就中招了,真是弱爆了。
然而,景枂哪裡知曉,徐婉根本沒有自己下藥,而是把藥用在了於墨煙身上,從而過渡到她身上。
而如今,於墨煙去了賞宴,身上還殘留着藥力,自是中招了。
只是這些,景枂不知。
此刻,她知道的是重華郡主想要設計陷害楚昱,讓她自己“**”與他,然後順利當上寧王妃。
不巧,計劃被楚昱提前知曉,稍稍改動,就成了重華再次**與楚凌。
“這麼說,重華是要當太子妃了?”
楚昱挑眉,似笑非笑道,“怎麼,你捨不得這個太子妃的頭銜?”
景枂立刻乾笑擺手,她只是感嘆一句,這男人怎麼見縫插針。
“我說說而已,這不是還有一個徐婉麼,她可是一心想要做太子妃的人。有她在,哪裡會讓重華如意?”
“那個女人,敢算計景兒你,我怎麼會讓她好過。如今,只怕她自顧不暇了!”
景枂還想問徐婉怎麼了,兩人已經差不多快要到偏殿。
岔路口上,遇上了一個小孩子。
那孩子不是別人,正是七皇子,楚衍。
楚衍獨自一人,身邊並沒有跟着任何宮女或者太監,而且衣服有些凌亂,像是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
見到楚昱和景枂二人,起先一愣,隨即上前一步,低眉恭身道,“大皇兄。”
楚昱隨意應了一聲,倪眼看了看楚衍,說道,“跑出來的?”
楚衍身體一僵,微不可察的抖了抖,小聲稱是。
“打擾了大皇兄的興致。”
楚昱居然還理所當然的點頭了。
景枂這麼一回合看下來,覺得實在是匪夷所思,這對話和順從態度,不像兄弟,倒是像父子啊?
楚昱不是十歲就出宮建府了嗎?那時候七皇子還沒出生呢,他們如何相熟的?
“你和七皇子,熟悉?”
楚昱微微一笑,沒直面回答,招手讓楚衍跟在身後,三人一起去了偏殿。
途中,景枂忍不住好奇多看了身旁的七皇子幾眼,湊巧,七皇子也偷偷打量着她。
兩人目光一撞上,七皇子立刻低眉躲避,而後再不擡頭。
景枂只能一個人嘀咕猜測,帶着無數疑問到了偏殿。
還未走進殿內,便看到十幾個侍衛將大門守得嚴實,長劍在胸,面無表情。
當中,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總管劉公公,如同一隻弱雞,站在當衆十分惹眼,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