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嫣被龍耀着話撩的臉紅了,她杏目一瞪別有一番味道。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啊,我怎麼會喜歡你?我很單純的因爲懷疑你纔去觀察你的!”
這男人又來了,平時看着一本正經,可總是瞬間變臉成大色狼,總是邪惡的佔她便宜。
討厭,就算是撩,也應該是她撩他好不好?
“真不喜歡我?好可惜,這麼雙美麗的大眼睛卻不識貨。”
龍耀嘴角的邪笑讓夏嫣恨得牙癢癢,這男人還真不害臊哈,雖然她對他有好感,但那也是因爲他和某人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好嗎?
“別想以激怒我來轉移話題,你不想說我不會勉強,叫你出來只是要跟你討個承諾。”
“哦?你要什麼承諾?”
好看的劍眉挑了挑,月光下的姑娘越發讓人想看透了。
“不管你隱藏身份是嫌麻煩還是躲什麼人,但你必須保證小竹子一家不被你連累。他們只是普普通通的良民,遇到危險的時候根本手無縛雞之力。”
空氣都有些凝固了,龍耀沉默夏嫣也不出聲打擾,只見他看着自己卻似若有所思。
原以爲夏嫣是想爲自己謀好處,只是沒想到這丫頭心裡擔心的卻是小竹子一家。
他既然住在那裡就已經將他們一家人納入自己的保護範圍之內了,更不會讓他們因爲自己而遭受無妄之災。
只是夏嫣對他們倒是看重的很,如果他的存在對他們構不成威脅的話,她還會在臨走前叫他出來獨處嗎?
“不用你討這個承諾,保證他們的安全本就是我該盡的責任,你可以把這麼承諾用在自己身上。”
“哦?那你還算有情有義的,不過用在我身上嘛?暫時還沒想到。咦?不如你幫我監督小竹子鍛鍊吧,當然能指點他一二就更好了!”
夏嫣聽到想要的答案之後頓時眉眼彎彎,看着翟光的時候覺得這人比以前更英俊了點,還有他的心腸還是蠻不錯的!
拍了拍龍耀的肩膀,也沒等他回答她什麼,夏嫣轉身走人,忙碌了一日她是真的有些累,小手捂嘴打了個呵欠,嗯,該休息了呢。
“主子,屬下已經與安南大都護韓混暗中聯絡好,他願在交州隨時恭候您大駕,從門州到交州還得些許時日,咱們在此地已逗留幾日,是不是該立刻啓程出發了?”
龍耀正靠着夏嫣倚過的那棵柳樹沉思,江鼎的出現讓他立刻從腦中紛雜的思緒中抽離出來。
“嗯,這倒是個好消息,能確定他的忠心嗎?”
“不敢完全肯定,但至少有七成可信。”
“七成,足夠我冒這趟風險了。”
眼中晦暗不明,龍耀雙手環胸擡頭仰望星空,卻好似看到夏嫣那比星辰還亮的眸子,和傻笑的臉
“咱們再留一日,後日出發。走時留兩個人在這裡,一來確保小竹子一家安全;二來暗中跟蹤夏嫣,一旦她有危險必須馬上通知我。”
江鼎聽了龍耀的話之後躬身應命,只是擡起頭之後那臉上的欲言又止卻是怎麼都藏不起來的。
“怎的?你想說什麼?”
“呃,屬下不敢,只是覺得您似乎對夏嫣那個姑娘動心了。您這麼久以來頭一次把一個姑娘放在心裡,這事要放在之前屬下一定是看好的,可現在”
“現在怎麼樣?你擔心的是什麼我清楚,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對她只是因爲同情和好奇。況且大事未成,豈能爲男女情事擾了心智?”
“只是現下放她一人回去恐她受到傷害,待她安定之後我自不會再管她。”
不知怎的,明明是心中所想,可說完之後龍耀的心境竟無比沉重,爲什麼會這樣?十八年來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啊。不敢糾結自己內心的異樣,他只轉身沿來時的路回去。
江鼎本是個大老粗,若是往常主子說了這番話後他必不會多想,可現在他卻有些懷疑,剛剛看王爺那模樣明明是心虛了纔是。
若是主子確對夏嫣動了心,那她的安全必須確保。
也罷,這保護夏嫣的人還是由他親自挑選好了。
第二日夏嫣獨自一人去了趟城裡與姜氏會晤,回來時還帶了些布匹,日用品和玩具。
一想到明日便要離開,她雖是不捨但又有些興奮,磨刀工作準備了這麼久,好戲終於要開場了。
“你說你明日也要離開?”
夏嫣正坐在樹下看小竹子逗小兔子玩,冷不丁卻聽龍耀來了這麼一句。
她一時愣住了,那瞪圓了眼睛的樣子像極了留在籠子裡的那隻白兔,看的龍耀心中好笑。
“原本早就該走的,只是爲了你耽擱了幾日。你放心,我已經吩咐人保護小竹子和他爹孃的安全,只不過我怕是沒辦法指點他什麼了。”
夏嫣的臉微微紅了些,不過她立刻又故作嚴肅,這男人要離開都不早說。
早知如此今日在街上就買下那如意結贈與他了,原以爲見面的機會很多,現在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關鍵是她還有泡他的心思啊啊啊
“雖然知道你可能並不在乎我家那個小藥鋪,但既然有契約爲證那就得作數,一月之後你來找我收鋪子吧。”
“那鋪子我本就不在意,若是我沒來找你,那你暫時幫我經營可好?盈餘歸你,虧了算我的。”
“既然不在意那鋪子,那爲何留下?”
不知怎的,夏嫣竟腦袋一抽問了這麼個蠢問題,看着龍耀的眼眸變的深邃似黑洞,她突然有了想逃離的衝動。
只見他脣角一勾,本是英俊的臉龐平添了些妖孽的味道。
“你覺得我是爲何留下?”
“呃?你爲何留下我怎能猜得到?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急急的嗆聲想表明自己的立場,可那臉上的紅暈跟火燒雲似的,倒像是上好的風景讓翟光看迷了眼。
不知什麼時候蹲在籠子跟前的小竹子噠噠的跑過來,上身趴在木桌上側頭看向夏嫣狡猾的笑。
“嫣姐姐,你不知道小竹子可知道啊,哥當然是爲了你才留下的。你不知道,哥抱着渾身是血你來我家的時候,母親正好串門未回,是哥一個人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