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冷看了看遠遠走來的家丁,眉頭一皺,蹲下身探探如畫的鼻息,趕緊用內力輸送給她一絲真氣,疑惑的問“假什麼?”
如畫張了張嘴巴,喉管卻被鋼針阻住,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不甘心的斷了氣。
顧冷見家丁越來越近,再也耽擱不得,失望的嘆息一聲,放棄如畫,向遠方飛走攖。
兩個家丁搖搖晃晃的走近,用腳驅了驅如畫的身子,鄙夷的說“已經死透了,嘖嘖嘖,原來寵上天的個側妃,說打死就一時三刻打死了,這太子府,也太嚇人了……”
另一個家丁說:“這太子府,死的丫頭,還少嘛,走吧走吧,晦氣晦氣,回去喝兩杯去去晦氣……”
看着兩人漸漸走遠,賈廖終於鬆開了捂着如月的嘴。
如月發瘋的朝如畫跑去,“姐姐……姐姐……”
如畫柔軟的身子,漸漸開始冰冷,臉上的血污尤在,一雙漂亮的杏仁眼,仍然不甘心的圓睜着,瞪瞪的,看着如月,看着這個讓她愛國、恨過的世界。
“姐姐……”如月趴在如畫的身上,握着她的手,痛哭起來…償…
頭髮凌亂,一臉血污,七竅流出的血痂像一條條醜陋的蚯蚓,扭曲盤亙在臉上,渾身都被血溼透了,不甘心的雙眼,空洞的凝視這世間。姐姐心氣那麼高的一個人,竟然,死的這麼悽慘!那深愛她的太子,就是這麼,愛她的麼!
母親,剛死了不久,如今,姐姐又死了,孤零零的顏府,只剩下了我一個人……如月想到這裡,越發哀傷,眼淚嘩嘩的留下來。
賈廖揹着手,站在跟前,感受着母蠱的存在,還好,如畫的身子還沒涼透,母蠱還活着!
“我姐姐,是怎麼死的?剛纔那個男人,是誰?”如月擦了擦眼淚,問賈廖。
姐姐已死,復仇的重擔,就要自己來挑了!
“那是三皇子的侍衛。”賈廖說。
“三皇子……如九的夫君?”如月遲疑的說。
賈廖點點頭,蹲下身去,看着如月說:“你,想不想爲你姐姐報仇?”
仇,一定要報!
如月堅定的點點頭,問賈廖,“姐姐,到底是怎麼死的?”
“因爲你姐姐得到了太子的專寵,這皇后、太子妃都容不下她,他們就聯合如九一起,殺了你姐姐。剛纔,三皇子的侍衛怕你姐姐沒死透,最後來殺了她!”賈廖平靜的說。
皇后、太子妃、如九!
賈廖說,“你姐姐身上的蠱,是她精心餵養的,你姐姐死了,不能讓她白死!這蠱,是她留下唯一的東西了!”賈廖湊近如月的臉,帶着迷惑的嗓音說,說:“你,想不想,接替你姐姐,控制它?”
那個白白的鼻涕蟲?
好惡心……不要……
如月有些嫌惡的搖搖頭。
賈廖鄙夷的一笑,“沒有蠱蟲的幫助,你以爲,你能跟她們對抗?憑你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弱女子?”
賈廖繼續說:“只要,你控制了蠱蟲,你就能得到像你姐姐一樣太子的專寵!而且,你還有一個任何人都比不了的地方……”
“什麼?”如月迷茫的問。
“你的精血,是至純的!你飼養的蠱蟲,會異常的強大,你能養出金蟬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