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本宮和太子!”皇后一個巴掌扇到顏如畫的臉上,恨恨的問。
如畫跪在地上,抱着皇后的腳,頭髮散亂,臉上的妝早就花了,鼻涕眼淚抹了一臉,擡起頭哭喊,“冤枉啊……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
“那你爲什麼不敢喝雄黃酒?”皇后嫌惡的一腳把如畫踢開,盯着她說,“喝雄黃酒還是說實話,你,自己選一樣吧……”
如畫一味的跪在地上搖頭,直哭着,反覆的是說“臣妾冤枉,臣妾冤枉……”
“來人!給我把雄黃酒給她灌下去!”皇后怒喝。
頓時,幾個家丁,按着如畫的身子,強行把一碗酒,汩汩的灌進了如畫的嘴裡償。
蠱蟲,受了極大的刺激,在如畫的體內竄來竄去,狂狠的,咬着她的心脈。
鮮血,從五臟六腑滲出來,從如畫的七竅流了出來……
如畫疼痛難忍,蜷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滾來。
“母后,她好惡心……”太子妃在一邊看着,不禁想吐。如畫的雙眼和鼻子嘴巴耳朵,都在往外出血,嘴裡向外吐着食物。如畫的表情變得猙獰異常,臉上白的紅的綠的嘔吐物,噁心兮兮的。
蠱蟲反噬,控制瞭如畫。
如畫強忍住吐,惡狠狠的盯着太子,麻木的說:“蕭天景,我要你把這些人,都殺掉!殺掉!”
太子腹中的蠱,也跟着煩躁難安起來。聽見母蠱的指示,太子的意志沉鈍,蠱蟲控制了思想,他一把拔出身上的佩劍,噗噗兩下,把按住如畫的兩個家丁都一刀殺死,然後拿着劍,木吶吶的向餘淼淼走去……
殺死……殺死……這兩個字迴盪在太子的腦海中。
餘淼淼躲在皇后身邊,渾身發抖,喃喃的說:“不要……太子不要……母后救我!”
“反了!”皇后看着一步步走上來的太子,怒喝一聲,“來人,把太子給我拿下!”
皇后帶來的人,包圍了太子,很快控制住太子,奪下了劍。
“你這個沒用的蠢貨!”如畫盯着束手就擒的太子,惡狠狠的說。
皇后一步步走上前盯着太子,卻發現太子如睡着了一般,他的眼眸,沒有光澤!整個人,木呆呆的!
這個時候,皇后也看出了端倪,一定是有什麼東西,讓顏如畫控制了太子。
“你到底用了什麼妖術?!”皇后走到如畫跟前,一腳揣到她的胸口。
噗,一口鮮血,從如畫口中噴出來。
“妖術?太子,是愛我的……”腹中的蠱,開始瘋狂的啃噬着如畫的內臟,如畫說出這一句,再也疼痛難忍,昏死了過去。
“jian人!給我打!”皇后哪裡容她昏死,頓時家丁的板子,向雨點一般落了下來。
“不要!你們不要傷害她!”太子一下子掙脫開抓住他的家丁,飛撲過來,護在如畫的身上。
落下來的板子,悉數落到了太子的身上。
“景兒!你這個逆子!”皇后氣急敗壞,氣的腦仁突突的跳,大喊,“給我把太子拉走關起來!”
“顏如畫,打死!打死喂狗!”
第183章 183 見你姐姐最後一面(感謝h_5s7ihzk4r月票)
顏府。
如月坐在鏡前發呆。
剛纔窗前出現了一張紙條,並不知道是誰送來的。上面寫着:
“今夜戌時,情人橋頭見。沈士南”
是他?他約我今晚見面?他怎麼會來償?
如月的心中如小兔亂跳,又緊張又甜蜜。
夜色一降臨,如月便披上風帽,匆匆的一個人來到情人橋頭。站在橋上,如月左看右看,卻沒有發現沈士南的影子。一回頭,卻發現一個矮小黝黑的男人站在身後攖。
“你……”如月大駭,定睛一看,原來竟然是賈廖。
“你怎麼在這裡?!”如月充滿了疑問,“沈公子呢?”
“沈公子不會來,是我要見你。”賈廖露出黃牙,對着如月神秘一笑。
“我不想見你。”如月的心害怕又緊張,她討厭這個男人!如月轉身就要回家。
“慢着!你不想見你姐姐最後一面嗎?”賈廖一把拉住如月的手。
“姐姐?最後一面?!”如月倒吸一口冷氣,“如畫怎麼了?”
“她,快死了!”賈廖平靜的說,抓起如月的手,一把將她帶走。
太子府。
如畫已經奄奄一息,蠱蟲已經將她的五臟六腑啃食的千瘡百孔,無力迴天了。
幾個下人把她丟到了後山的亂墳崗子,幾聲野狗的狂吠,在夜色下露出尖尖的牙齒。
賈廖帶着如月,到亂墳崗子跟前,用手一指,“在那裡”
隔着幾個墳包,如畫躺在不遠處的地上,一動不動。遠遠的幾條野狗,向着如畫跑來。
“姐姐!”如月正要跑過去,卻被賈廖一把捂住了嘴。
“噤聲!有人來!”賈廖一把把如月拖到一個小墳包的後面,拉着她蹲下,棲身在黑夜裡。
顧冷慢悠悠的向亂墳崗子走來,蹲到如畫的跟前,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後餵了一丸丹藥給她。
在丹藥的刺激下,如畫爆發力生命最後的一點力氣,悠悠的轉醒。
“我可以將你帶走救活。”顧冷平淡的說。
如畫悽然一笑,離開了太子,失去了對太子的控制,她活着,還有什麼意義?不過是苟且偷生罷了。
“條件呢?”如畫費力的說。
“告訴我誰給你的蠱?”顧冷問。
“你知道蠱?你怎麼知道?你是什麼人?”如畫有些警惕。
“你不需要知道。”顧冷繼續平靜的說。
“你真能救我?”如畫還是抱着一絲生的希望,遲疑的問。
顧冷點點頭,低下頭問,“說吧,是什麼人?給你的蠱。”
“是……是太子……身邊的賈……”如畫斷斷續續的說。
突然,一枚鋼針,橫空而來,一下子,正中如畫的喉管。
“什麼人!”顧冷霍的一下子站起來,看着周圍的小墳包。
賈廖緊緊拖着如月,捂着她的嘴,摒住呼吸,棲身在墳包後面,一動不動。
遠遠的,幾個太子府的家丁,罵罵咧咧的向這邊走來,“太子妃娘娘非要讓咱們來看看死沒死,那麼些板子,血都吐了一地,怎麼可能還活?這麼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