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莀親自動手檢查了套在小玥身上的車轅眼神愈是鄙夷輕蔑。“這就告訴你,人最好是安分守己,別老是想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或是勾引別人的人,給你一個教訓”
花羽莀檢視完這車轅是否牢靠後,沉冷着面容對着小廝說。“讓她帶着這個去刷馬,這馬廄裡的每一匹馬都要刷乾淨,沒刷乾淨就換你套上這車轅幫她受過。”
小廝被花羽莀這麼一恫喝,嚇的臉都白了,連忙說。“小的一定會看好小玥讓她做好王妃交待的事情的”
“記住”
“王妃,小玥求你了……”花羽莀愈是蠻橫撒潑對她,她愈是表現得自己嬌弱可憐,抱着花羽莀的腿哭得傷心愈絕。
戲幾乎是演不下去了,再不趕緊離開馬廄,會前功盡棄的,她索性一腳用力踹開小玥,忿忿撂下一句。“要我答應讓你進凌王府大門,除非我死,否則你等下輩子吧”
後拉着玄昊陽的手忿忿的離開馬廄,留下趴在地上哭得好不悽慘的小玥,和剛看完一場狗血大戲精神正興奮的馬廄小廝。
趴在泥濘不堪地板上小玥忿忿的握緊手中的拳頭,瞪着花羽莀得意離去的背影,憤怒的眼神像是要將花羽莀碎屍萬段似的。
小玥憤怒的眼神斂起一絲狠絕陰戾,扯開詭異的冷笑。
除非你死,是吧
花羽莀怒氣忡忡的拉着玄昊陽離開馬廄,左拐右彎的相較於花羽莀那急匆匆的腳步,玄昊陽則嘴角形成一抹沉笑氣定情閒任由她埋頭拉着他離開馬廄脫離苦海。
直到他們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玄昊陽終於忍俊不住了,他手掌暗勁一始將她回自己懷抱裡。
“昊……”
在她根本來不及會議發問之時,玄昊陽長臂圈住她的頸項,整個人罩在她身上,臉埋進她的頸窩抽蓄狂笑。
“哈、哈、哈,太好笑了,莀兒。”
“什麼事情這麼好笑啊”她都快惱死了,方纔一離開馬廄,她就接收到幾隻憤怒的眼神怒視,這下很快的她的惡行惡狀就很快的會在水月宮裡傳開,那她還要不要作人啊
他還是一個逕地抽搐狂笑。
“喂,你別光笑什麼啊,倒是說清楚啊,你笑什麼?”她用力的拍了一下他抽搐的背脊。
好半晌的,玄昊陽才止住笑意,笑看着她那又氣又惱的表情。
“莀兒,爲夫這才發現你腹黑程度實在不比爲夫的低啊,套車轅這是虧你想的出來”她寵溺的擰了擰她的鼻子。“要不是剋制力太強,爲夫差點就爆笑出來。”
她有些惱怒的垂了下他的胸口。“還不都是你,急的要逼出她的真面目,我不把她逼急了,讓她惱羞成怒,要等到何時她纔要出手啊”
“是、是、是,委屈娘子了,爲夫等等醫定好好補償娘子。”他嘴角浮現一絲歉然的笑,將她的手放到脣邊吻着。
“你這壞傢伙,就只會想用那種方法補償我,是補償你還是補償我啊”她忿忿的抽回自己的手。“這次我纔不會再傻傻上你的當,你真要補償我,讓我好好睡上一整個月別來擾我,就是給我最好補償。”她一邊說着一邊離開走出那無人經過的角落。
“你確定。”玄昊陽跟了上去。
“我非常確定……”她一邊氣呼呼的回答他,一邊大步的走進水月宮的大廳,她就怕在那無人經過的角落待久點,昊陽又會想別的方式逼着她順從他。
當花羽莀與玄昊陽離開那角落走進水月宮大廳,看到一羣人對她抱以憤怒的眼神,她就知道慘了,這下她的名聲會壞的更徹底一點。
方纔馬廄裡發生的那一幕扞衛主權的大戲,自然也落入不少人的眼裡,現實獨家播送的八卦向細菌一樣很快的在水月宮裡擴散傳開。
只好無視於他們那些人鄙視的眼神,拉着玄昊陽快速離開,埋頭穿過長廊躍過花園,直到她急促的步伐即將接近一處熟悉的區域,他不疾不徐地下達命令。”右轉。”
“我知道往哪裡走。”她回頭朝他一吼,腳步卻下意識地聽從他的指示。
“你閉嘴,不要跟我說話,都是你,我的名聲肯定掉到山溝下了”
“左轉,開門”玄昊陽嘴角沉沉地扯着笑,寵溺的欣賞着她那又羞又惱的神情。
“知道啦,不用你說”她又回頭朝他大吼,根本絲毫未注意到他們已經回到水月宮的寢居前,卻還是下意識的推開門扇。
“進去。”門一推開,未等她有任何反應,玄昊陽雙掌及搭着她的肩他將推進屋裡,後腳跟旋即一踢,將門扇給踹上。
直到她站在一間打掃得窗明几淨一塵不染的寢居內,她才擰起秀眉地瞪着這熟悉的傢俱擺飾。
“爲什麼我會回到這房間了……”她愕然的問着。
“你別說你是被爲夫與小玥那蛇蠍女人的逢場做戲給氣瘋的”他有些擔憂撫着她的額,傷腦筋地睨着還一臉茫然的花羽莀。“而忘了自己是怎麼走回來的。”
“我當然不是被她氣瘋的,我是被你這黑鍋給氣死的。”她站在門扇前朝着他低吼。“這下我是什麼形象都沒有了。”
“形象很重要?”他搭着她的肩徹頭問着。
“當然,要不是你下令要把那小玥給逼急了,要我把事情的嘴臉給做絕了,我也不會讓人把那車轅往她身上套,讓她丟進臉面。”吼,一想到這是她就臉黑一半,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很壞心,容不得別人。
“爲夫的確是委屈了娘子。”他嘴上噙着笑,說的了無誠意。“爲夫說要補償娘子,娘子又說不用,那娘子說你要爲夫怎麼做?”
她雙眸倏地一眯,青筋抽動食指忿忿的戳點着他的胸口,怒瞪着他。“不用,你給我老實點就好,最近別想打我的歪主意”後走到案桌爲自己倒了杯茶水喝着,好降降心頭那把高漲的怒火。
涼茶一入喉,心頭那股高漲的莫名怒氣果然滅了一大半,她喘口大氣候,用力的將自己拋進柔軟的牀榻上。
玄昊陽靠了過來,半趴在她身旁,手指柔情的撫去她額頭上的瀏海。“火氣消點了沒?”
她忿忿拉過他的手指放進嘴裡用力的咬了下,直到他眉頭皺起,她才滿意的鬆開他的手指。“消了。”
“真是的,都作孃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似的。”他笑意溢滿眸底看着他開啓漾起甜美笑靨的嬌容,俊臉湊過去柔情萬千的吮着她噘翹的紅脣。
“還不都得怪你出的餿主意。”她羞怯尷尬的推了他一下。
這時玄昊陽像是想起了什麼,眉頭微擰。
“怎麼了?”
“沒什麼,想到一些事罷了。”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還說沒事,還不快說。”她坐起身子打破沙鍋問到底。
玄昊陽看着的她追問打破砂過的表情,不住嘆了口氣,“唉,爲夫真的不想將你捲入這危險之中,今天莀兒這樣對她,危險勢必會提早到來,真叫爲夫的煩心。”
“昊陽認爲她會提前對我下毒手了?”她有些不安的問道,看來生死決戰的時刻到了。
他沉重的點着光滑潔淨的下頜。“莀兒,方纔已經把話說死,除非你死,以那女人對爲夫這種已經幾乎要陷入瘋狂愛戀的程度,她爲了要與爲夫一起回京,肯定會現痛下殺機。”
“大師兄和他幾個親信不是都躲在暗處監視她嗎?昊陽這就不要太過擔心。”
“明的爲夫不擔心,爲夫擔心的是這蛇蠍女人她慣用躲在暗處的小人招數。”他俊挺臉龐上險露出不易流泄的煩憂。
“放心好了,昊陽,從現在開始我會多加防範她的。”她露出一記放心的笑容。
“對了,這個你戴上。”他忽然想起稍早白鶴齡交給她的東西,連忙坐起身體,自衣襟裡取出一隻香囊。
她歪着頭不解地看着他,並沒有接過他手中的香囊。
見她不動,玄昊陽索性自己動手替她系在腰間,淡黃色的香囊搭配她身上的鵝黃色衣物,不濃不淡正相宜。
花羽莀望着自己腰間突然多出來的香囊,忍不住眨眼又眨眼。
“這裡頭有兩顆用白臘包裹的藥丸,是白鶴齡製作出來的解藥,你要隨身攜帶好,一但你聞到燃燒硫磺和潘朵拉的味道一定要馬上咬開這白臘,吞下里頭的藥丸,避免萬一知道嗎?”他幫她順好香囊的流蘇,擡眸看她輕輕一笑,慎重其事的交代。
“你是爲夫最重要的寶貝,千萬不可以再有個萬一,所以記住這香囊決不能弄掉。”
她慎重的點着下顎。
“還有,這香囊裡頭還裝有藍水晶所製造的琉瑩粉,要是萬一發生危險要綁走你,千萬別抵抗,馬上拿髮簪刺破這香囊,裡頭的琉瑩粉便會流瀉而下,爲夫會追蹤這琉瑩粉找到你的,但是你要記住,在爲夫未到之前,你一定要保護好你自己,不可以輕舉妄動。”
“昊陽,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謹記你所交待的每一句話。”她給他一個安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