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每天一定要將馬匹餵飽,上好車轅,聽清楚沒有。”玄昊陽一邊拍着馬背,一邊對着負責照料馬匹的小廝說着。
“王爺您放心,您的交代小的一定照做。”小廝疑惑的看了玄昊陽一下後便恭敬的應允。
負責照顧馬匹的小廝十分不解凌王今天一早突然駕臨馬舍,很慎重其事的向他交代這些事情有何用意?
不讓馬匹在馬廄裡休息,反而要他上好車轅一副隨時準備出發的狀態,不過他們當下屬的只要上頭交辦他們照做就是,其他不便過問。
就再玄昊陽一一巡視哪幾匹馬匹確定他們的體能狀態都保持在巔峰時期時,馬廄門口出現了一抹粉色纖細身影朝他款款走來。
“凌王殿下。”小玥緩緩走進馬廄羞羞怯怯的朝凌王方向走去。
玄昊陽睞了眼來人撫摸了下身旁馬匹的頸子,清冷的神情斂下隨即浮樣一抹清冷卻不失溫和的表情。
“小玥,你特地到馬廄來,找本王有事嗎?”玄昊陽走至一旁的水桶俯身洗了下手,接過小廝恭敬遞上的乾淨布巾問道。
小玥看了眼上好車轅一副隨時準備出發的馬匹一眼,心有些慌的問道。“王爺,您讓人將車轅架上是……”
玄昊陽將手中的布巾交給一旁的小廝,微搧着手示意小廝退下。“王妃在大師兄的水月宮這兒住膩呢,昨晚跟本王吵着要回京了,今天一早便纏着本王讓人隨時將馬車備妥。”
小玥的臉龐閃過一絲受傷神情,語氣裡諸多不捨。“王爺今天就要走了嗎?”
玄昊陽遺憾的勾勾嘴角,故意的撩撥着她的情感問道。“這一兩日等外頭風雪小點就走,怎麼小玥會捨不得本王嗎?”
小玥咬咬下脣,神情萬般不捨離情依依的模樣。“……小玥捨不得凌王殿下。”
玄昊陽擡起手拍拍她的肩頭,感嘆。“可惜,本王不能帶你回京,王妃不會同意的。”
“爲王爺多方納妾本是王妃的職責,爲何王妃不肯?”小玥眼角含淚問道。
嗤,王妃不肯,本王自己都不肯,那傢伙敢私自爲他納妾,他不把她修理的渾身精光透亮那他就不叫凌王
玄昊陽斂下眼瞼掩飾眼底那絲不屑眸光。“小玥你可能有所不知,皇家律法,即便皇上想要多納一位妃子,也必須要經過皇后同意,皇后不同意,即便皇上如何中意也是惘然的,你懂嗎?”
“所以……”
“小玥不知道王妃的家底是很豐厚的吧,王妃名下的商團一年所上繳朝廷的稅務可抵的上國庫一半以上的稅收,只要她一不開心出走住到別的國家去,你想想國庫可得有多少損失,你認爲皇帝會讓她委屈着嗎?自然是要本王對王妃多加寵愛。
所以帶你一起回京這事,本王是心有餘力不足,只要王妃不點頭,任何女子對本王來說都是浮雲。”玄昊陽故意把話說死,徹底將她的忌妒之心給引爆出來。
小玥握緊隱藏在袖子下方的拳頭,說穿了,還不是因爲花羽莀那女人有錢,金庫比皇帝的還大,所以連皇帝老子都顧忌着她,因此讓她更是恣意妄爲不準凌王納妾,要是,要是……
“唉,無奈,皇家婚姻本來就都是建築在政治與地位金錢上……是無法恣意妄爲的……即便王妃同意本王納妾,小玥你也不比王妃差,本王是捨不得讓小玥你爲妾啊”玄昊陽擡起手很委屈的對着她**擰了擰她的下顎。
金錢,是不是隻要有上一座金山銀庫的,只要凌王心裡有她,他去向皇帝求情,她便可以與花羽莀平起平坐,小玥突然無限上綱的聯想起來。
“王爺——”就在小玥無限聯想之時,花羽莀笑語盈盈的走進馬廄。“我正四處找你呢?你怎麼上馬廄來了?”
“莀兒不是在水月宮住得煩了?想早日回京,爲夫特地來吩咐將車轅架好,等風雪一停我們馬上可以出發回京城去。”
“是這樣子的嗎?”花羽莀斜睞了眼幾乎快依偎進玄昊陽懷裡的小玥一眼。
玄昊陽對着躲在一旁看似在刷馬,實則是一直再偷聽他與小玥對話的小廝使個眼色,要他作證。
接收到凌王的暗示,小廝ㄧ個逕的猛點頭。
花羽莀嘲諷的酸着。“可別告訴我,你要連人家的貼身女婢都給帶回去,這會兒正在討論怎麼向我提起呢”
“嗤,莀兒你這王妃不點頭答應,本王怎麼可能把人帶回去。”玄昊陽眉頭斂起。
“這麼說只要本王妃點頭了,你就準備去向大師兄要人羅。”她十足個悍婦樣,咄咄逼人的質問。
“本王可沒說。”
“有沒有你心裡很清楚,王爺可別忘了在皇上面前答應的話,說過的事情。”她衣袖一甩做勢就要離開馬廄。“看來我得趁着大師兄現在有空閒,去找他談談將小玥嫁給那老朱,省的我家王爺一天到晚心猿意馬的。”
就在花羽莀轉身作勢要去找健二少之時,她的衣袖突然被人拉住了,她擰着眉頭轉身衣看居然是小玥,跪在滿是稻草的泥濘地板上拉着她的衣袖求她。
“王妃,求你別把我嫁給老朱,您讓我跟着凌王殿下,我這輩子做牛做馬感激你,我爲你供上長生牌位,早晚三柱香的祈求佛主保佑你長命百歲,王妃,我求你了?”
花羽莀瞬間勃然大怒,揚手一巴掌便往小玥那白嫩的臉上揮去,雙手斥腰,怒喝。
“呸,本王妃還沒死,活的好好的,長生牌位,早晚三柱香,你這陰險的賤蹄子,詛咒本王妃早死是吧”
唔、唔、唔……壞人真難當,尤其是這種妒心很強的妒婦,現在還要動手打人,希望小玥這女人屆時報仇下手別太狠啊……花羽莀悲慘在心頭哀號着。
小玥的臉龐上瞬間印上一記又紅又腫的五爪印,她眼底瞬間閃過一絲狠戾的銳芒狠絕的瞪花羽莀一眼,隨即馬上被浮上眼眶的淚水給掩飾過去。
花羽莀憤怒的轉過頭,對着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小廝怒令。“拿個車轅來”
馬廄裡的這三人不解她有何用途,包括玄昊陽在內對她此舉與命令深感不解。
馬廄小廝不敢怠慢,連忙取來一副車轅。“王妃殿下,車轅在這裡。”
“哼,做牛做馬”花羽莀單手斥腰,對她咆了一聲,後對着小廝喊道。”把這車轅給她架上,現在本王妃馬上讓你在這裡做牛做馬,不用等到回京”
嘎當場三人都傻了。
最先回神的玄昊陽有一種想笑的衝動,但礙於他現在的角色,他只好忍着,纔要開口做勢爲小玥說情而已。“莀兒……”
馬上遭來花羽莀的怒視。“王爺要是想爲她說話,只怕她會丟人現眼的更策底,相不相信我讓她陀着車轅在水月宮裡走一圈?”該死傢伙,都你再當好人
玄昊陽忍着幾乎已經快內傷的笑,故作傷腦筋的搖頭。“莀兒,這裡是水月宮,小玥是大師兄派來服侍你的,並不是凌王府裡的婢女隨你教訓的,你這樣做對大師兄不好交代。”
“嗤,大師兄把她交給了我就是我的人,我教訓勾引王爺的賤蹄子有何過錯,王爺休末爲她說話,如果王爺不捨,大可回京後向皇帝告狀去,屆時看皇帝怎麼處理。”
“莀兒,爲夫是提醒你,不要失了你這王妃的頭銜與身份。”他凜着臉提醒她,低喝的語氣裡有他佯裝出來的怒氣。
“我的頭銜與身份,再不拿出凌王妃的權利來扞衛,馬上就要被人爬到頭頂上去,王妃這稱號就形同虛設了了”
花羽莀怒瞪玄昊陽一眼,嘴啐了聲,朝着愣傻的小廝手臂一揮。“你還發什麼呆,還不快把車轅給她裝好架好。”
“呃,欸,是……是……”小廝拿着車轅就真的網小玥身上安裝。
小玥隱在衣袖裡的拳頭早已暴怒出一迢迢的清筋,含着眼淚的眼框裡滿是怒火,卻依舊裝得可憐的求饒。“王妃,你原諒小玥吧,小玥是真的愛慕着凌王殿下啊……”
“哼,你這種女人我看多了,每個纏上凌王的女人都這麼說”花羽莀得意的扯着嘴角。
小玥淚眼汪汪的望着玄昊陽那一臉不捨心疼的表情,渴求着他會站出來拿出凌王的威嚴爲她說句話。
花羽莀美眸斜飛的瞠着小玥那悽苦背傷的眼神,哇,好柔美嬌弱的神情,被後母壞心姊姊欺負的可憐的灰姑娘,這表情實在太惹人憐愛。
但她是壞心的後母,不是救她脫離苦海的王子,所以只能更壞。“你別妄想王爺會爲你說句話,因爲他不爲你說話對你纔是件好事,纔可早日讓你脫離這揹着車轅的苦海,他愈爲你說話只會愈惹惱本王妃。”這招跟昊陽學的,別怪她。
“王妃,求求你體諒小月的一片癡心吧……”小月哭扯着她的衣裙。
小廝七手八腳的很快便爲小玥她安裝好車轅。“豈稟王妃,已經裝好了。”
“體諒你的一片癡心,那誰來體諒本王妃對王爺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