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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有陰晴圓缺,這不,又是圓月了,圓月是他的劫,他的圓月蠱毒是被鳳嬌娘所下,她是朵朵的師傅,雖是師傅,年齡卻是和朵朵相同。

當日,正是圓月,沒想到鳳嬌娘竟乘朵朵不在,跑去他房間勾引他,一個女子竟說‘人不風流枉少年’的混賬話。

她搔首弄姿,在他面前賣弄風騷。

他沒想到朵朵的師傅竟是如此寡鮮廉恥之人,不由得勃然大怒,他拿起長劍,欲要殺她,沒想到那惡毒的女人竟給他下蠱毒,害得他是渾身血液沸騰,高漲。

鳳嬌娘錯把蠱毒當春藥,陰差陽錯的,害他每每圓月就必須和女子合歡一夜才能解毒。

這毒已經跟隨他整整六年,尋遍名醫,都說沒有解藥。

王府的侍妾倒是高興得緊,因爲那晚,歐陽煜都會招兩名侍妾侍寢,她們也會有幸得到王爺的寵幸。

明天正是十五,他的蠱毒便會再次發作……

可是清兒依然昏迷,他要找誰幫他解毒?

現在的他,連別的女人一根手指也不想碰。

翌日清晨,陽光依然明媚。

他喂清秋吃粥,清秋跡象似乎有所好轉,倒是喝下一些,他喜笑顏開,忙喚無衣進來診斷,無衣只是皺眉不語,他心灰意冷,以爲清秋會有醒來的徵兆……

“夫人,爲什麼要把翠兒關起來,翠兒不懂!”

“翠兒,夫人是爲你着想,你知道王爺一向不要子嗣,若是讓他發現你有孕在身,你以爲他會放過你肚中孩兒麼,只怕你的下場會和那玉美人一樣,不得善終啊!”

“可是夫人,你說王爺會善待翠兒的啊!”

姬月笑裡藏刀:“翠兒,你放心吧,夫人也一定會‘善待’翠兒的。翠兒在這乖乖靜養,幫孩子生下來,到時候夫人會到王爺那裡幫翠兒求情,王爺若是看到出生的小郡王,他一定會開心的……”

姬月溫柔的笑着,是那樣無邪,那樣善意,翠兒半信半疑的問:“到時候,王爺真的不會責怪翠兒麼?”

姬月笑道:“虎毒不食子,王爺雖然殘忍,總不會殘害自己的血肉的,翠兒,等孩兒生下之時,就是翠兒你的出頭之日。”

“夫人,翠兒信你。”

姬月淡笑着:“夫人會派人來照顧翠兒,翠兒要把自己養胖,生個漂亮孩兒。”

她離開的時候,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等小郡王生下之時,也是翠兒你的葬身之日。

圓月高掛,皎潔如玉,滿地銀光。

蘇嬤嬤進來稟告說:“王爺,左夫人說有辦法救冷姑娘。”

“當真?!”他豁然起身,逼視着蘇嬤嬤,一臉的不可置信。

蘇嬤嬤點點頭:“夫人是這樣說的。”

“她現在身在何處?”

“夫人說在月華居等着王爺。”

歐陽煜眉峰一凜,袍角一撩,大步而去,他不會放過任何救清兒的機會。

清風徐徐,吹得他一頭青絲飄揚起舞,黑衣如墨,他佇立在月華居的庭院中,身影冷清。

頎長的身型被月光拉出長長的影子,姬月載歌載舞,悠揚的歌聲從脣間逸出,猶如天籟。

裙裾飄飛,翩翩起舞,她身形飄逸,如一隻靈動的彩蝶。面紗半遮,更是增添幾分嫵媚和神秘感,姬月見歐陽煜心蕩神馳,面色複雜,不禁勾脣輕笑,她唱着,舞着。

粉紅的紗帳在房中搖曳生姿,她一個翻身,在空中旋轉起來,一圈又一圈,歐陽煜的心竟是泛起層層漣漪,那一圈圈的旋轉轉進了他的心坎裡……

他跨步進屋,姬月見他目光癡迷,不禁洋洋得意,她甩出紅絲帶,絲帶在他眼前落下,他一把抓住那紅絲帶,將姬月拉到身邊,姬月嬌聲道:“王爺……”男子身上檀香味縈繞在鼻間,姬月心顫顫的。

他勾脣道:“姬兒怎會舞這玲瓏舞?”

千嬌百媚的姬月,媚眼如絲,眼皮流轉,她輕輕道:“王爺,這舞是姬兒的妹妹教妾身的。”

歐陽煜沉吟,陷入深思,眉眼也深邃起來,月光灑在他剛毅的臉上,更添光輝。

當年,朵朵就是這樣一舞舞到他心裡的……

姬月擡起纖纖素手,在歐陽煜胸膛上來回撫摸挑逗着:“王爺,讓姬兒侍候你就寢吧。”

歐陽煜遊移的目光聚集起來,他胸口起伏着,一手扼制着姬月的脖頸,面色陰沉的駭人。

姬月難受的皺眉,連聲咳嗽着,就連臉色也是青紫起來,呼吸窒息……

歐陽煜眯着眼狠厲道:“說!如何才能救治清兒?”

姬月艱難說道:“王爺……姬兒若是……死掉,冷姑娘也難保命……”

聽聞,歐陽煜果真是放開手,但是他的語氣依舊寒徹,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的姬月,皺着劍眉:“說……”

姬月順着呼吸,她揚眸說道:“姬兒可以讓冷姑娘醒來,但是王爺必須答應姬兒一個條件。”

他心忖着,這姬月真是不容小覷,沉吟半響,“說……”

姬月說道:“王爺,姬兒愛您,所以姬兒想爲王爺孕育子嗣。”

“你……”歐陽煜瞳眸一縮,恨不得將她劈碎,但是想到她能救清兒,拉下臉來:“你倒是心眼不小。”

“冷姑娘的生死在王爺一念之間,還望王爺三思。”

“你在威脅本王?”

“姬兒不敢。”

歐陽煜犀利的看着她:“你不怕本王會因此而厭惡你麼?”

姬月如是說道:“姬兒自然是擔心的,可是姬兒愛王爺是不爭的事實,姬兒此舉不過是在爲自己爭取。”

“所以你挑在月圓之夜,向本王索取寵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