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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身體孱弱,武功不濟,她又是如何逃出這王府的?!竟然走的神不知鬼不覺,所以結果只有兩種可能,一,清秋一直在佈置這一切,先是把弟弟送出去,再乘自己分身乏術時,自己施計潛逃出去;二,便是清秋見到他和姬月糾纏,傷心欲絕才離開,清秋不知他中圓月蠱毒之事,而她的離開必定有高人相助。跡象不是被擄,那支梅花簪只他們二人知道,自然是清秋本人將其留下……

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檀木桌,陽光落在半邊俊臉上,半明半暗,劍眉緊緊蹙起,泄露着他的煩躁,他希望清秋是因爲後者才離開,可是想到她對自己的誤會,不禁心寒起來……

她真的就那樣看他麼?以爲他是耐不住寂寞才和姬月耳鬢廝磨?殊不知,他寧願死也不想屈服,可是他輸的起麼?那可是她的命啊!當時看到她突然吐血,他只感覺到無比恐懼,似乎他即將失去她,他不能承受那樣的害怕和痛啊!他把自己驕傲的尊嚴狠狠踩在腳下,用自己的身體去取悅姬月,去換取她生還的機會,可是她呢,她只相信自己所見,甚至連個對峙的機會也不給他?這種不理解像是毒蛇啃噬着肉骨那般疼痛。也許吧,這也不能全部怪她,她病剛醒來,他卻沒有陪在她身邊,反而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牀上巫山,她吃醋,她嫉妒,她瘋狂,她心痛,所以她默默的離開……

歐陽煜面色千變萬化,充滿着深深的無奈和悲哀,不論是哪種情況,他的心都不好受,他是驕傲的,高貴的,既然她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自己,那麼他也不會低聲下氣的和她解釋的!

“黃唯!”歐陽煜斂眉喚道。

黃唯應聲進來,雙手一揖:“王爺?”

男子眼眸深邃陰霾,他說道:“黃唯,本王說過,清兒受傷,本王要你十倍償還。”

黃唯忠誠道:“王爺,黃唯願受罰。”

歐陽煜臉色微微動容,“本王知你忠心耿耿,但是本王說過的話也不是兒戲,現在本王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帶人前去濟州的閒雲山莊,在最短時間內將冷漠衡抓回王府……”

黃唯不敢有異議,但是始終是問出心中疑問:“恕屬下斗膽,王爺何不親自去閒雲山莊,也許冷姑娘此時已在去閒雲山莊的路上。”

“白墨笙也不是粗人,即使清秋真是被他帶走,他定是不會將清秋放置在山莊中,所以即使是本王親自出馬,也是無濟於事的;若是本王沒有猜錯,帶走冷清秋的是另有其人,那麼白墨笙定然是不會有任何的防範,你們便可乘其不備再將冷漠衡帶回。”

“是,屬下遵命!”黃唯退出去,屋內只剩他一人,他站起身來,她的香味在房內縈繞不去,他斂着眉,只覺心煩意亂。跨步出閣,往月華居而去,姬月此時正在用早膳,她見歐陽煜進來,便立即行禮,欠身道:“妾身參見王爺。”

歐陽煜面色陰霾,他森冷的看着姬月,目光如劍,姬月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不禁囁嚅到:“王爺何以這般看着姬兒?”

歐陽煜眯着眼眸,大步走到姬月面前,他長劍抵在姬月細嫩的脖上,姬月一嚇,竟是跌倒在地上:“王爺?!”

“本王真懷疑昨夜是你故意爲之,冷姑娘明明昨夜就已醒來,你卻告訴本王她早上纔會醒,你說,你是何居心?!”他眼中迸射出陰冷的寒意,徹骨入心。

姬月皺眉道:“王爺,這救命丹藥是根據個人體質而發揮不同藥效的,姬兒也不知爲何會這樣啊!不過藥呢姬兒早在三日前便已經給她服下的……”

歐陽煜睥睨着她:“你何時給清秋服藥的?本王怎會不知?”

“姬兒乘王爺離開的空隙纔將藥給冷姑娘服用的……王爺,姬兒真的不知冷姑娘會在昨夜醒來。”姬月眼眸一睜,小心道:“王爺,那冷姑娘昨夜是不是看到你我,你我……”

歐陽煜面色一沉:“閉嘴!”

姬月噤若寒蟬,歐陽煜眯眼道:“本王不喜歡心機城府的女人,最好一切如你所說,否則——”他冷哼一聲,“不管你是何人,本王照殺不誤!”

歐陽煜邁步出去,姬月說道:“姬兒也希望王爺不要忘記對姬兒的承諾……”

高大挺直的背影猛地一僵,袖中指節捏出駭人的白,他咬了咬鋼牙,腮部肌肉微抽,這才離去,姬月不屑的冷哼:“王爺,莫要小瞧本宮啊!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她把玩着胸前的青絲,陰寒一笑:“當然,本宮是不捨得你死的……”

歐陽煜回到清風閣,裡面佇立着一抹高大的背影,黑色斗篷隨風飄揚,裡面的絕色容顏忽隱忽現。歐陽煜將門窗關好,方纔開口:“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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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影站在廳堂中,明亮的燭火在眼眸中跳躍,熠熠生輝。一襲黑衣在地上投下暗暗的剪影,石門被推開,無影轉過身去,朝着來人蔘拜:“乾爹。”樓丞相大步走進廳堂,輕輕一嗯。

“傷勢如何?”他沉聲道。無影點點頭:“多謝乾爹關心,已經康復。”

樓丞相在無影肩膀上拍了拍:“無影,你做事一向三思而後行,這次真是讓老夫失望。”

無影和清秋被抓回刑部大牢,正是樓丞相將其解救出來的。“乾爹……”

樓丞相嘆息道:“無影,老夫也是過來人,知你對依雪用情至深,但是小不忍則亂大謀,老夫一向視你如己出,等老夫奪下這江山,依雪是老夫的心肝女兒,到時候這天下和美人都是你的,孰輕孰重,你該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