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擺着中式的早餐,水晶小籠包,小米粥,和一些精緻的小菜。仁王雅治現在已經可以百分百地肯定,月珍珠這個女人的生活絕對形容詞就是精緻,就像跡部景吾的生活中到處充斥着華麗,月珍珠喜歡的是精緻和低調的奢華。雖然白鳥琉奈身上永遠也沒有她那份從容大氣的氣度,古老貴族幾代沉澱下來的有內而發的高貴矜持的氣質,但是白鳥琉奈身上的親切親和也是月珍珠所沒有的,她給人一種距離感疏離感,對於男人來說,確切的說對於十來歲的少年來說,白鳥琉奈那樣的少女更受容易受到歡迎被接受。
仁王雅治現在是柳生比呂士的裝扮,因爲今天一定會有不少人關注他們,消息靈通的記者肯定打聽到這裡的地址,在周圍守着。‘柳生比呂士’看着對面優雅用餐的少女,自己的家只是中產階級,他跟着朋友和父母也是見識過許多的東西的,所以眼前看似簡單的食物他品嚐之後還是感覺出它的不簡單,雖然說不上來,但是至少這樣美味的東西還是很少見的,而且現在也沒有昨天晚上的顧慮,於是他就不客氣的開吃。
月珍珠用畢餐,看了一眼對面還在埋頭進食的‘柳生比呂士’,向管家福伯示意,管家拿出幾份今日的早報放在桌上,上面赫然是昨日婚禮的報道,也沒有提到昨日中途發生的意外,都是一些讚美附和的說法,看來處理的還是比較成功的,於是便不再關心什麼,讓管家撤下報紙。
“今天我要去神奈川那邊的醫院,你跟我一起出門,先送你去學校。”管家結果女僕送上熱毛巾,遞給月珍珠,另有女僕送到‘柳生比呂士’面前。
“好的。”知道自己沒有選擇餘地的‘柳生比呂士’很識趣的選擇順從。看到月珍珠這樣一板一眼的生活,‘柳生比呂士’覺得自己早上看到的一定是幻覺,雖然現在想到還是會心跳加快,但是這樣的女人還是太無趣了吧,跟她生活真是很累。琉奈的話就輕鬆多了啊!心中還是支持搭檔的選擇,像月珍珠這樣的女子還是偶爾經歷就好,琉奈那樣輕鬆的女子才適合結婚生活,溫柔不是活潑,知情知趣。
“你,其實他……”雖然不覺得搭檔追求自己的真愛有什麼不對,但是他還是感覺有些不安,畢竟,月珍珠是無辜的,而且她也不是自願的。其實心中有些瞧不上月珍珠的作爲。看她的樣子在家裡應該是很受寵,在當家者的心中很有地位,可是她不願意卻也不反對,就這樣嫁過來,像搭檔至少還努力了,雖然最後還是失敗了。但是他們現在關係,他說這些也是沒什麼資格的,他也懶得管這些。
“走吧。”月珍珠沒有讓他把話說完。管家福伯不知何時拿着她的外套,月珍珠穿上外套向外走,身姿高貴優雅。一舉手一投足都優雅無比,那種模仿不出的從容氣質。
琉奈永遠都做不到這樣的氣度。‘柳生比呂士’不自覺的比較兩人,但是琉奈努力向上,永遠笑容燦爛,月珍珠也做不到,他見到的她的笑容都是一摸一樣的,清清淡淡,恰到好處的弧度,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遠不及琉奈的笑容燦爛生動和感染力。隨即搖搖頭,嘛~關他什麼事呢。
兩人沉默地坐着車,在東大不遠處‘柳生比呂士’下車,月珍珠在車窗處露了一下面,微笑着告別,車子向神奈川方向行駛。不遠處守株待兔的記者拍下這一幕,想着這期的雜誌又有的報道了。參加昨天婚禮的記者心中暗道,昨天或許真的只是意外,至少現在兩人感情看上去還好,不過做這行久了,纔不會管什麼事真的,只要有報道的價值就好。
‘柳生比呂士’進了校門,就接受各方的目光洗禮,沒辦法,誰讓今天各大報紙的頭版無一例外都是昨天婚禮的報道,幾家知名的還有圖片,雖然只有側面和背影,但是可以看出那個他的新婚妻子是個絕色。當然,並不足以收到這樣的關注,‘柳生比呂士’國中時就已經很有名望,和他的名氣一樣出名的還有他的女朋友,當然是緋聞女友,現在在日本很出名的一線明星白鳥琉奈。
‘柳生比呂士’在學校受難,一邊把自己搭檔在心裡詛咒一遍,一邊慌忙的逃竄到學生會的休息室躲避,還要享受休息室的幾個人調侃的目光洗禮。
另一邊,神奈川綜合醫院最頂樓的特別病房,月珍珠也收到相當熱情的接待。還沒有表露身份,剛到醫院,就有院長親自將他帶到頂樓的病房。病房設施不錯,可以說是相當的不錯,但是這些不是月珍珠需要關心的事情,病牀上昏迷的人才是她到這裡來的目的,也是這次聯姻的原因——被他國間諜下毒的日本皇室小皇子。
福嬸說得不錯,月珍珠感興趣的事情確實不多,這醫術恰恰是其中之一,自三歲懂事起,月珍珠就跟在爺爺的身邊學習醫術,所謂醫毒不分家,所以也研習毒術,自學醫起,迄今已經十三年。月珍珠在月氏出名的原因不只是月氏的喜愛,還有她的醫學上的天分,早在去年,爺爺就已經告訴她沒什麼可以交給她,讓她自己鑽研,月珍珠是月氏幾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至少知道她的所有人都這樣認爲,其實實際情況也只有月珍珠一人知道。
年初,日本皇室小皇子中毒的消息她已經知道了,當時這件事情的影響很大,只是後來被壓下了。她並不知道對方用的是很厲害的□□,也並沒有多餘的心力去關注,直到柳生家上任家主,柳生比呂士的爺爺到家中提出讓爺爺出山解毒的時候,她才知道事情的始末,對這需要讓爺爺出面的□□有了幾分興趣,看過他們帶去的資料之後,興趣就更大了。
後來不知道他們怎麼說的,總之就變成她嫁給柳生比呂士,並且爲小皇子解毒。他是理解爺爺怕她嫁不出去的擔憂,好吧,是嫁得不好的擔憂,但是這是完全沒什麼必要的,在她的人生計劃中並不存在嫁人這一項。爲了讓那個一直關心自己的老人安心,她答應嫁給那個並不願意娶自己的少年,剛好她也不怎麼願意嫁,這樣很好,她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