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蓮二中午因爲有事離開了實驗室, 柳生比呂士下午纔要來,忍足侑士不知是真的要去圖書館找書還是去了其他地方約會長腿美眉以慰藉自己最近乾涸的心靈了,總之, 實驗室只剩下仁王雅治和月珍珠兩人, 機會難得, 仁王雅治哪裡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當然不能白白耗費在實驗室這麼沒有情趣的地方。
“你看太陽多好!”
“風吹的真舒服!”
“風清雲淡真是好日子!”
……
在仁王雅治狀似不由自主發自內心第32次感嘆今天天氣如此之好的時候, 月珍珠終於忍無可忍吐出幾個字同意了仁王雅治先前的提議讓他閉嘴換自己一刻的安寧。
“我提籃子。”仁王雅治目的達到,笑得十分狗腿,可是他頂着柳生比呂士的模樣, 見慣了那個總是不動聲色的樣子,陡然在這張臉上見到這麼狗腿的笑容, 月珍珠覺得很不適應。仁王雅治再一次驗證了鍥而不捨精神的必要性, 並再一次從月珍珠處取得階段性勝利。
之前的報道曇花一現然後湮滅在信息的洪流中了, 倒也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況且學校也做了一定的措施, 實驗樓附近都有人守着,況而且這裡本來就相對獨立於校園,所以要進入這一片地方也不容易,再加上她並不大出實驗室,話題便迅速的消弭了, 月珍珠的生活才慢慢的安穩下來重歸平靜。
“聽柳君說你最近跑去上醫學院的課。”兩人一邊閒聊, 一邊往外走。
“噗哩, 這麼關心我?”月珍珠一個淡淡的眼神過去, 仁王雅治收起了玩笑的曖昧神態, 正經回答,“只是選修課, 講些簡單的理論知識。”
仁王雅治心中哀嚎,月珍珠積威已久,況且還有千奇百怪讓他眼花繚亂的藥丸藥粉藥水,他都不知道她把那些東西放在哪裡了,明明每次都仔細研究過了,根本沒發現可以藏東西的地方,而且觀察了這麼久都沒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來,她每次的動作都隱蔽快速得根本來不及察覺。
“你感興趣?”月珍珠奇怪的反問。不會是在實驗室待了幾天,覺得有意思了吧,不是應該進了實驗室,大多數人只想遠離了嗎?
“興趣當然是有點的。”仁王雅治的語氣一本正經,只是眼珠子亂轉,“你看我們是夫妻嘛,好吧,你別瞪我,我知道是假的,不過這個瞭解要從交流開始,交流當然就要有共同語言,所以嘛我們目前來說還是挺需要共同話題的。我是多麼盡職盡責!”的丈夫。仁王雅治假模假樣地感慨。
要說仁王雅治因爲跟蹤月珍珠倒是比別人瞭解她多一些,對她也很有好感,不過要是說仁王雅治想要娶月珍珠,這還真沒到這樣的程度,不過是他喜歡看月珍珠變臉的樣子,誰讓她總是一副老僧入定還要淡定的表情。
比較來說,仁王雅治對月珍珠身上的那些小玩意更感興趣,多麼合適的惡作劇道具啊,而且還是高級品,當然還有據福嬸說的卻從沒見識過的月珍珠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術。以仁王雅治的性格,學不到那是絕不罷手的。
“你說話的時候就不能稍微用腦袋過濾一下?”月珍珠看他又有一發不可收拾的架勢,還愈說愈離譜,立馬阻止,附帶一臉寒霜外加個白眼。
“過濾以後就沒有精華了。”仁王雅治很自然的,沒有一絲猶豫一絲遲疑的接口,可見這樣的情形已經不少見了。
月珍珠雖然自忖已經很毒舌了,並且在遇到仁王雅治之後,此功用開始以火箭的速度進步,充分體現了熟能生巧這一道理。可是即使如此,遇上厚臉皮的狐狸君,也只有認輸的份,因爲他的臉皮厚度至今仍然是個謎,沒有人打敗他的厚臉皮過。
月珍珠懶得跟他繼續討論過濾和精華的問題,於是不說話了,其實是很不擅長對付這樣的人。月珍珠以前的日子裡根本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你說什麼他都嬉皮笑臉,比牛皮糖還要牛皮糖,可是他偏偏知道底線在哪裡,也不惹怒你,就一點一點撩撥你,還把自己的目的明確的擺出來,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不答應我就一直這樣子。可是這樣無賴的樣子卻偏偏讓你生不得氣,怒不起來,最後只有哭笑不得。
仁王雅治將來一定是個優秀的業務員,幹推銷談業務沒人比他合適了。月珍珠只能這樣想着安慰一下自己。
----------------------------此爲小劇場多次背景小樹林-----------------------------
仁王雅治將籃子放下來,就這樣坐在草地上,草坪上有石凳,可他不耐煩坐,就覺得坐在草地上舒服。月珍珠也沒有任何不適應的坐在一邊。
仁王雅治十分熟練地打開籃子,這其實說是盒子更確切一些。這盒子是木頭做成的,有幾層,不知使用了什麼方法,還有保溫的功用,雖然不能和保溫壺相比,但也很好了。盒蓋拿下來,幾下搗鼓,就變成一個簡易的小桌子了。
仁王雅治第一次知道的時候咂咂舌頭,表示十分驚奇,十分垂涎。這盒子是個寶貝!不過研究了很久,也沒研究個所以然來,也就放下了。
仁王雅治將菜和飯拿出來,看到自己昨天跟福嬸說的菜就在其中,於是十分歡樂,待遇越來越高了。說起午餐,不由又想到月珍珠的“怪癖”,月珍珠吃飯十分講究,菜和飯一定要分開,碗和碟子還要自己喜歡的材質的,不然,本來一人拿一個飯盒就搞定了。就這樣一個籃子裡四菜一湯,福嬸還要念叨“委屈了珍珠小姐”,仁王雅治先頭還憤憤說幾句敗家,到現在已經習慣到麻木了。不過,在月珍珠那裡,仁王雅治的嘴巴也被養刁了,遇到喜歡的吃食,還會賴着福嬸點菜去,福嬸也很樂意應承。當然,仁王雅治是不懂得福嬸在實施什麼“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男人的胃”這樣的計策,咳咳,當然,是替自家小姐抓的。
“昨天我看到一個阿米巴性肝膿腫,那是什麼樣子的?”仁王雅治看着月珍珠拿起碗要吃飯,像是剛想起來,突然問了個問題。
月珍珠奇怪的擡頭看他一眼,看到他眼睛中亮亮的興奮的光芒,知道他一定在想什麼壞主意,不過稍微想了想,也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想了個不怎麼專業卻比較形象的答案拋給他,“老鼠咬的樣子。”
“老鼠咬的樣子是什麼樣子?”仁王雅治十分好學的繼續發問。
“你拿個東西去讓老鼠咬不就知道了。”月珍珠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這樣怎麼解釋?於是月珍珠覺得仁王雅治是在找茬。
“可是現在都找不到老鼠。”仁王雅治十分順口的就接下了,彷彿這已經成了習慣了。
“那你自己咬。”月珍珠已經確定仁王雅治是在找茬了。
仁王雅治確實在打壞主意。昨天因爲無聊去月珍珠的書房拿了本書隨便翻翻打發時間,那張圖片他印象很深刻,唔,因爲實在太磣人了。不過看着月珍珠沒有反應的樣子,他又覺得自己打錯主意了。
雖然很多人接觸解剖一類的東西之後很容易發生吃不下飯這樣的事情,但是也有一類人,人家下了實驗臺就可以吃飯喝水正常生活了。月珍珠雖然只有18歲,但是她根本不是大一新生,據說一開始懂事就接觸醫學了,那怎麼也得有十幾年了。好吧,不應該因爲最近在實驗室沒有見到什麼噁心的東西,就忘記了月珍珠其實或許早就習慣了那些東西了。
該不會看到男生的裸體還能自在的分析肌理,專注的檢查一下,然後看看有沒有病變什麼的吧?據說有個老白醫生會把實驗用的人的大腸放在冰箱呢,唔,月珍珠不會也這樣變態的?仁王雅治又開始天馬行空,覺得自己對於醫學神馬的關注太多了,這樣子下去,還沒對月珍珠做更多瞭解,自己就要先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