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肉麻兮兮的話被他這麼一本正經地說出來，效果竟有些出乎意外的撩，顧凌謙明明是躺在牀上都覺得兩條腿發軟，還差點被手機砸到臉。
男朋友的魅力果真是無敵啊。
兩個人聊了半個小時，纔想起來忘記跟對方說聲聖誕快樂，顧凌謙趴在枕頭上笑，他們倆居然忘了主題，不服都不行。
秦小喵：【小哥哥，聖誕快樂！】
小哥哥：【秦大爺，聖誕快樂！】
秦小喵：【我沒跟你發紅包，你會不會嫌棄我？】
小哥哥：【說實話……有一點。】
這麼實在的嘛？秦培笑得直不起腰，乾脆背抵着牆蹲在地上：【我要是也用錢砸你，咱倆之間就成了金錢交易，我覺得你應該把關注點放在我對你的心意上面。】
嘖嘖，摳門就是摳門，還給自己找藉口。
顧忌底下的三隻，顧凌謙只能用被子蒙着頭，憋着氣發語音：“這是我聽過對自己摳門最優秀的解釋，學霸果真不是一般人。”
被罵摳門秦培也默認了，一直到聊天結束也沒給小凌謙發個紅包。
第二天一早醒來，顧凌謙就去摸手機，這已經是他的習慣了。哪怕凌晨跟秦培聊過，現在睜開眼沒看到他發來的消息，還是會感到小小的失落。
一個聖誕節就被一個蘋果打發了，顧凌謙默默嘆氣，以前秦培跟在他屁股後面追着，那個時候的秦大爺多大方啊，星星月亮也得想辦法給他摘下來，可現在呢？
果然是追到手就變得廉價了。
哎，他好可憐啊！
手指在秦培的貓咪頭像上用力戳了戳，顧凌謙在牀上打了個滾回來，手機就響了——某個摳門學霸打來的。
他端着架子沒吭聲，結果對面也沒人說話。等了十幾秒，他就撐不住了，張嘴就叫：“秦培？”
“噓！”對面終於吱聲了。
幹啥呢這是？
很快就有音樂聲傳過來，起初他還沒聽清楚，等到秦培唱了兩句，他人就徹底安靜下來。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聽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獨和嘆息……”
秦培的聲音很好聽，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私下練了很久，節奏把握的很好，顧凌謙都不敢用力呼吸，就怕自己會干擾他。
“我寧願所有痛苦都留在心裡，也不願忘記你的眼睛……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裡，夜空中最亮的星，請照亮我前行……”
對面的人已經唱完了，顧凌謙感覺到眼睛酸酸脹脹的難受，他聽到了秦培的笑聲，也聽到了他一聲一聲低低喚他的名字。
凌謙……凌謙，我是如此愛你！
好似心有靈犀般，顧凌謙哽咽着“嗯”了一聲，眼淚便奪眶而出。
秦培嘆了口氣，問道：“好聽嗎？”
“嗯，好聽！”顧凌謙的聲音都在顫抖：“好聽，特別好聽！”
耳邊傳來秦培的笑聲，顧凌謙右手捂着臉，整個人在被子裡蜷縮起來，然後他聽到秦培說：“我知道這條路不好走，困難不可怕，可怕的是絕望。凌謙，從喜歡上你的那一刻開始，我這輩子就沒打算再喜歡別人了。你很好，特別好，我真想能永遠跟你在一起啊！”